有几个官兵正想撞开路边的一家包子铺,顾凌寒说道,“这家包子铺我要亲自检查,看你们检查得那么热闹,我也很好奇啊。”
那些官兵经常在这里买包子,知道这里面的女人多,所以很大方地把这个机会“让给”了顾凌寒。
一脚踹开包子铺的门,顾凌寒瞬间便感觉到了一道耐人寻味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虽沒有杀意,但是也绝非同类。
“谁呀?”包子铺的一个伙计被踹门声和隔壁女人的哭闹声吵醒,所以发出了一声询问。
顾凌寒用眼神示意身边的手下接下來该怎么做,几个有眼力见儿的立即撞开伙计睡房的门,把他从屋子里拉出來。
伙计的头发已经被几个官兵弄得凌乱不堪,在看到顾凌寒后更是吓得腿软,一个劲地大喊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包子铺的老板也被吵醒,一边穿衣服一边睡眼惺忪地说道,“小人不知道官爷会在今夜來到这包子铺里,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官爷见谅。”
顾凌寒说道,“少爷我远远地就闻到了你们这里藏了几坛好酒,不知老板可愿卖与我?”
老板很是为难,“这个……怕是……”
一个官兵伸出手踢中了老板的膝盖,仗势欺人地说道,“我们少爷看上你的酒那是你的福气!还由不得你说不!”
老板被吓到了,连忙说道,“不是小人不愿意,实在是那些酒太拙劣,小人怕入不了各位官爷的口。”
顾凌寒说道,“入不入得了由我说的算,带我去看看那些酒。”
“是是是。”老板擦着额头上的汗,不停地点头哈腰,“官爷这边请,酒窖在这边。”
“你们在这里等着。”顾凌寒吩咐了一句之后便跟着包子铺的老板向酒窖走去。
进入酒窖,顾凌寒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官银可还好?”
“回少爷的话,一切都好。”
“带我去看看。”
“是。”
走进酒窖的深处,包子铺老板转动着看起來像是嵌入墙里的烛台,然后带着顾凌寒进入密室。
三十万两官银堆满了整个密室,顾凌寒只是大概看了几眼,并沒有真的清点它们是否真的够数。
“最近沒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吗?比如说邢安邦……”
“邢掌柜?”老板很是疑惑,“他不是被少爷关进监牢里了吗?”
“这些事你不用打听。”顾凌寒走出酒窖,说道,“果然是劣酒,入不了少爷我的口。我们走!”
待所有的人都离开后,扮成老板的天机道长走回睡房,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换上自己的衣服,再次离开去往同尘园。
八十六、难以兼顾
天机道长记挂着萧妙真人的伤势,所以在沒有确定顾凌寒是否走远的情况下便再次赶到了同尘园。
虽然萧妙真人身上的伤已经被诊治完毕,但是毕竟那些伤太重,所以人暂时还沒有醒过來。
天机道长环视一周,沒有见到席空,所以问道,“几个小娃娃,你们主上呢?”
奉席空之命待在屋子里保护萧妙真人的赤狂、橙颜和黄锦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立即低下头对天机道长作请罪状,却绝口不提席空在哪儿。
天机道长不仅沒有生气,还哈哈大笑起來,“小冰山把你们几个教得不错,怪不得他敢放心离开把萧妙交给你们來保护,就是不知道你们的武功如何,又得到小冰山的几分真传?”
赤狂回答道,“属下几人与主上并非师徒关系,我等不敢高攀。”
天机道长说道,“有机会高攀的话,还是把握住的好……”免得将來走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那一步,才后悔沒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赤狂不明白道长话里的意思,所以一直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机道长走到床边为萧妙真人把脉,在确定真人的伤势已经稳定之后便抱起她,对赤狂说道,“我送萧妙回虚尘苑,你们各自休息去吧。”
赤狂欲想阻拦,“可是主上并沒有吩咐属下……”
“不必多说。”天机道长说道,“人是我带來的,由我带走自是沒错,难不成你们几个小娃娃还想拦着我?”
“晚辈不敢。”赤狂摸不透道长的脾气,所以不敢多说一个字,怕说的多就错的多。
“放心,小冰山若是追究你们的过错就让他來找我好了。”说罢,天机道长便带着萧妙真人离开了。
橙颜询问道,“大哥,我们是否要立即通知主上?”
“不必。”赤狂说道,“万一吵醒了洛少爷,我们的过错就更大了。”
此话一出,橙颜和黄锦也觉得很有道理。不管发生什么事,和洛少爷一比那些全都会成为不值一提的小事。
赤狂突然想到,“季经臣怎么样了?难不成还在昏迷?”
“六弟在看着他,我们也不知道。”
赤狂眉头紧皱,“只有六弟一个人吗?不好!我们快去看看,季经臣怕是已经跑走了!”
三个人快速赶到季经臣的住处,屋门虚掩着,推门而入,发现床上的确还有人在。三个人刚想松一口气,但是走近一看,床上的人不正是他们的六弟蓝果吗,哪里还是季经臣!
“这可怎么办?”黄锦十分忧虑地看着赤狂,“我们今夜不仅沒守好萧妙真人,又把季经臣弄丢了,主上这次一定不会轻易饶了我们的。”
赤狂沒有回应黄锦的话,而是把床上的蓝果翻个身,仔细检查着他的身体,担心他被疯狂的季经臣打伤。不过还好,蓝果只不过是被季经臣点了睡穴,沒受伤。
赤狂伸出手解开蓝果的睡穴,后者慢慢悠悠地醒了过來,似乎还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季经臣!”蓝果突然从床上坐起來,差点把赤狂撞翻到地上,“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橙颜和黄锦同时说道,“六弟的眼里果然只有大哥吗?我们也在啊。”
蓝果掀开身上的被子,揉着脑袋迷糊地说道,“二哥、三哥,你们不是应该待在主上的身边吗?”
“洛少爷似乎不喜欢我们,所以主上就把我们赶出來了。”黄锦是这样认为的。
“不要乱说。”橙颜对这个口无遮拦的三弟总是很无奈。
蓝果与洛天还算比较熟悉,所以说道,“三哥,这一次你的确是想多了。小天这个人很简单,如果他不喜欢你们的话,他绝对会在看见你们的一瞬间掉头就走,哪里还有可能与你们共处一室?”
黄锦耸了耸肩,“好吧,你们全都被他收买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我还是相信我的直觉,他一定不喜欢我们。”
“随你相信吧。”赤狂说道,“二弟、三弟,寻找季经臣和洛心少爷的任务暂时交给你们,可有异议?”
“沒有。”橙颜和黄锦同时应答道,“我们这就出发。”
待橙颜和黄锦离开后,赤狂才开始审问蓝果,“说吧,为何故意放季经臣离开?”
“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其他兄弟都以为你整日沉迷在与蛇打交道的世界里,所以武功自然比不了季经臣,被偷袭是很正常的。但是你别忘了我是你们的大哥,从小到大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注视之下,你有多大的本事我的心里有数。季经臣是很厉害,但是我不信他在昏迷了一整日之后居然还能成功偷袭到你。所以,你还是直说吧,为何让季经臣离开?”
蓝果反问道,“大哥,你知道哪种想见却不能见的痛苦吗?”
“只是因为感同身受,所以你便放他离开吗?但是你可知道你这等同于把他推到死亡之路上?我们都明白洛希根本就不可能伤害洛心,但是这不代表洛希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季经臣!”
“大哥,别说了。是我的耳根子太软,听不得季经臣求我。”听了赤狂的话,蓝果也很是后悔,“季经臣跪在我的面前,说他不能失去洛心。我以为他的武功那么好,再加上洛心一定会护着他,他绝对不会死在洛希的手里,所以我才放他离开的。”
赤狂伸出手擦干蓝果脸上的泪,“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大哥刚才说的那番话不是为了责备你,而是想让你记住下一次不要再自作主张了。”
蓝果连连点头,“大哥,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那就好。”赤狂微微叹气,像是下定了一个决心,“如果你想见他的话,我可以向主上提议,让他从宫里回來看看你。”
“当真?”蓝果含着眼泪的眼睛里闪着星光,但是这一抹光芒却稍纵即逝,“还是算了吧,都已经忍了这么久,沒有道理在这个时候惹事。”
“想见不能见的痛苦,你确定你还能忍受?”
“当然能。”蓝果的脸上带着微笑,“虽然过去的七日里,我指挥进宫的蛇只回來了不到一半,但还是为我带來了不少关于他的消息,我已经非常知足了。”
和以前一样,赤狂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消息?又是怎么告诉你的?”
蓝果的脸色略显尴尬,“比如说一条已经饿得不行的小蛇告诉我,宫里的老鼠很少,这说明宫里很干净,他不容易生病;再比如说,一条受到了惊吓的小蛇告诉我,宫里的守卫很严密,这说明在他的身边保护他的人很多,我不用担心他出什么意外……还有很多,大哥你还要听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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