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樊华算是安心的走了。哼。凌寒..凌升不在了还那么放肆。当着他的面什么都敢说。他不动手。怕一些人也会处理他的。
青森扶着樊华向殿外走去。正神游的李宏却被樊华那跛掉的右脚给吸引了。他看着樊华的背影。虽身着宽大的袍衣。可他还是注意到樊华的右脚似乎真的......
他又不大好意思叫他回來。就看他跛了一路。听说是在伽新弄的。也不知当时战况是如何的激烈。
樊华回到府上。前脚刚踏出房门。那外衣一脱一身轻松。就见鹿化急匆匆的跑來告知他宫中又來人了。
他前去相迎。瞧见那大堂外边放着一把湿哒哒红伞。他进去一瞧。是一名传话太监。正品着香茗。身边放着一卷圣旨。
“齐郡王。”传话太监给他行了拱手礼。是谦和的模样。“陛下下旨了。还请郡王接旨罢。”
樊华不情愿的跪在地上。听着那传话太监乌拉拉的念了一长串漂亮的措辞。最后算是听到了重点。
“特封户部尚书。即日上任。”
樊华木讷的接过圣旨。到那传话太监走了也都沒反应过來......青森看他在那神游了好久。将他扶起。
“户部。”樊华无神的问到青森。
青森点点头。确认他沒听错。将他扶到太师椅上。打开圣旨。指着户部二字给樊华看。
“户、部。”
樊华这下算是缓过來了。户部不是管赋役和户口的差事么。他沒打算当官呢......当个郡王挺好的。再说了这户部的事情。他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要干嘛的。
一回來就成了众矢之的。也不知道李宏是怎么想的。他这种人最多也就适合去刑部当差。审人什么的。最是适合。
鹿化从外边鬼祟的溜进來。看见樊华有气无力的坐在太师椅上。笑得贼贼的。手负在身后。樊华猜他肯定有事要说。还不是很简单那种。
“说罢。”樊华道。
“嘿嘿嘿......”鹿化扭捏着。“我说了。少主你别动怒啊。答应我。先听我说完。你再说。”
“嗤~”樊华不屑的看着他。还学会卖关子了。“说罢说罢。”
“那个......琅的事儿。你真是误会他了......那个是李贤派了影卫去找到他了。然后他带着小少爷跑出來的。先找了李宏。可是被李贤的亲信给拦住了。所以......去找了老太太不是。
那个少主。你看这事。就算了罢。琅也是一片好心。他就是想保护小少爷來着。我们离开这段日子。这偌大的郡王府都是他打理的。你看他这不是挺忠心的么。”
樊华冷笑一声。道:“我叫你盯着他。你倒是给他对上眼了。胳膊肘向外拐呢。今日你就泵在我这郡王府开饭了。”
“哎哎哎。”鹿化看着樊华拂袖离去。可是沒敢追上去。想着他也沒说不让琅回來。嗯~就这么办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樊华归至京都第一日。帝封二品户部尚书。在京都掀起滔天巨浪。一时间。所有谏臣纷纷上书请求李宏撤回圣旨。
所有人都明白这撤回的几率太过渺茫。王乃君王。自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说撤就撤。可许多人就是不死心。抱着渺茫的希望。宁死上柬。
樊华也看不明白了。他在那宫中。之前一个小小主客司。什么都沒做。游手好闲的。如今他一归來就叫他胜任户部尚书。他心里也直打鼓。
不过。活是接下了。那自然得好好的干。位置越高。就越容易死。
但也沒几日。李宏在朝堂上与诸臣相依防卫一事。所有一般的将军召回。其中慕忠诚以年事已高得以归京修养。
此战。被记入史册。后称诸子兵变。到此便又到了下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
樊华一路见那百姓从边境逃逸过來。一方战事。一方荒芜。既然他如今是户部尚书。斗胆上奏。替大凉的百姓减赋。
他说是要全国减赋三成。生子赏银。生女赏酒。各城设大小文书阁。均有先生教授学识。男女一概而论。
此言一出。遭群臣围攻。但也多是那些老迂腐。脑子里尽是些重男轻女的想法。那些嫩的都看他们眼色。樊华往朝堂中央那么一站。鸦雀无声。却将利害关系给李宏说了个遍。为臣至此。那也得看君主有多圣明了。
“珠港一战。我大凉开阔了新疆。兵马疲惫。百姓爱怨声载道。如今贤王已先入为主。我们自是不能坐以待毙的。
那就按户部尚书樊卿之言。全国减赋。四城。生子赏银。生女赏酒。至于百城设书阁一事......这事关礼部。樊卿不必多说。就叫礼部的去做。”李宏沉着音道。
樊华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不同意呗......
他在大凉当职一事。李贤听了去。也未放在心上。就是笑他多事的命。明明在那赤阳可以衣食无忧。不问世事。完成他一直想做的隐居。可到了如今。他却拂了自己的面。
弹指一瞬。樊华面上的横纹多了些。原本吹弹可破的肌理到现在也看着干瘪下去了。似是在那小亭内一坐就是五年。春去秋來。反反复复。悲曲也弹了五年。那小亭见过了他在亭内认真的模样。折子消了长。涨了消。
他在户部这位置一坐也是五年。当初想将他拉下马的人。如今也都死了。不是他做的。李宏做的......
李贤不在。旧臣愈加的肆无忌惮。当初所有人忌讳的是李贤杀神的名头。如今。李贤自立门户。那脏手的事儿还得自己來做。
兴许是见惯了李贤的阴毒。樊华对于流血这些事。倒是能看得开。只是与李贤不同。李宏是光明正大的杀戮。对不服的臣子痛下杀手。而对百姓厚施皇恩。至于樊华。也当惯了墙头草。
又是一年悲秋。樊华素衣憩于水榭小亭中。手中抱着刚遣匠人做的梨木琵琶琴。玩得正是欢。青森从门外急忙跑到他身边。一身的衣裳都湿透了。
“少主。李贤动手了。”
樊华正调着音。明眸抬起。有些诧异。“什么时候的事儿。”
“半月之前。我方将军已暂缓军情。李宏方才得知此事。已将开始部署。所有武将都进宫了。听闻......李宏得到了李贤的亲笔。可能会御驾亲征......”
樊华弹坐而起。那琵琶摔到里地上也沒注意。拿起宫牌便火急火燎的前往了紫萱殿。
去到那紫萱殿门前。却被宫人拦了下來。樊华站在门外坐立不安。终是看见那些武将从里边出來。所有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显得很凝重。
“大人。陛下有请。”管事太监将他往里相邀。他迫不及待的先行一步。走到了紫萱殿内。
却瞧见那李宏正负手而立。满目的疲惫。见他來了。从上边走到樊华身边。拍拍他的肩。苦笑着哀叹。
“你也听到动静了罢。大军压境。迫不得已。朕......要御驾亲征......”
“陛下。这可能只是个圈套。你明明知晓他......”樊华欲言又止。这些话说得太多了。李宏是再清楚不过了。
“有他无我。有我无他。我欠他的。他自己争取到了。如今。却想与我一较高下。我就满足他。”
樊华不语。晓得自己说得再多也是无用了。既然他意已决。就随着他去罢。甚至说不到百句话。樊华就出了宫回到府上。
“爹爹。”
他正迈着步子进门。一个矮小的身影。扑倒他的两腿间。抱着他的腿。
樊华将他抱到怀里。这小家伙是越來越重了。他看着那可爱的模样。问道:“城儿今日怎么來找爹爹啦。不是跟蓝姑姑玩得好么。”他捏着他肉嘟嘟的小脸。
慕馨早逝。樊城如今也六岁了。知道的也多。自小就缺母爱。府上也沒个女人。樊城就喜欢缠着阿蓝撒娇。樊华倒是不介意叫他认阿蓝做干娘。就是干爹......绝对不是鹿化。
“阿蓝姑姑跟柯伯伯出去了。城儿在家里好闷啊。~”樊城手舞足蹈的。看到樊华很是高兴。
“那琅伯伯和鹿伯伯呢。”
樊城皱着眉头。小嘴嘟起。双手环抱在胸前。装成小大人不满意的道:“他们在陪一个奶奶说话。”
“奶奶..”樊华听了他的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前往大厅与來者相见。但愿不是慕家老太太。
见到來人。樊华算是松了口气。幸好不好。他将樊城交给鹿化。大堂只剩三人。他凑近一步。仔细打量。有点面熟。可是却叫不上命儿。
“在下樊华。敢问......”
“三知。”老太太幽幽的道。
樊华如醍醐灌顶。确实是了。只是这三知五年前还不是这般的。当时还能说是端庄的暮年夫人。只是现在......三知夫人一身的褴褛。头发比那梨花更白上三分。脸上的肉松弛得如一个肉袋子。
“呃......”樊华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中疑惑很多。却不知从何问起。
三知腰带内。摸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张。上边写着许多暗黄的字。她将这纸放到桌上。幽幽的道:“这是你的了......”
樊华捧着薄纸端详起來。他先是看了落款人。是李贤。上边......如数写着一个地方......
“这是。”樊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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