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进门的一瞬。鹿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长了腿跑到她身边去。呼吸是什么都给忘了。大堂瞬间安静下來。艾尔巴·疾傻愣愣的看着阿蓝。之前倒是沒看出这女人会有这么美。真是可惜了。
“新娘.......新娘到......”青森看着阿蓝。嘴里说什么都不知道。眼睛一直停在阿蓝的身上。慕馨当年也未有这么好看过。阿蓝天生的适合这大漠。
阿蓝垂下头。伸手握住鹿化的手。鹿化这时才缓过來。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狐胡人的欢呼声不曾间断。仿佛这婚是他们自己的一般。看來吃人肉的也不尽是坏人。
“呃......”青森理了理自己脑袋里的祝词。上次成亲他念叨了什么时间太久现在给忘了。
阿蓝见他似乎好似不大记得了。拍拍他的肩。柔声道:“随意就好。”
有了她这句话。青森倒也不客气。自己随口编了几句祝词什么的。反正拜堂的顺序也跟大凉差不多。拜天地。高堂。对拜。沒了。
当他将这些词念完后。送入洞房还未來得及说出口。却被艾尔巴·疾给捂住了嘴。他抢了青森的话。用胡语大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涌出了屋外。将四周的篝火全部点上。
青森将他的手拿开。刚要说他。艾尔巴·疾将他一把推出去。道:“我们狐胡拜堂完了。要先出去跟大家庆祝的。”
在一瞬间。曾让樊华看不起的大漠。让他感受到了所谓的自由。这里也有神。这里也有帝王。但是在这之外。是人。不是所谓的教条。
狐胡人以乐为主。如果他们能这么玩闹一辈子。想來也沒人会去杀人放火劫掠......
在欢呼的人群中。在舞动的男女间。青森站在樊华的一侧。悄悄的握住他的手。他们彼此对望。纳兰堇站在一个角落。看他们那模样。觉得有些不自在。她也许是沒见到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艾尔巴·疾当晚真是醉得不行了。醉了就睡。睡醒了又继续喝。來來回回好几次。直到睡倒早晨。说好的同樊华喝两杯。却冲出房子的一刹那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樊华拿了一坛酒。与青森坐在房顶上。看着那一大丛篝火和围绕在四周歌舞的人们。他们喧闹。他们安静。他们忘忧。他们忧愁......
“今日可高兴。”青森问道。
“高兴。看他们高兴我就高兴了。”樊华长叹一声。“待阿蓝与鹿化生了孩子。若是男孩就与我的城儿以兄弟相称。若是女孩。就结为夫妻。这样也是不错的。”
说完了。青森噗嗤一笑。“少主。你不爱别人管着你。你却管着小少爷。是否过于不公平。”
樊华被他这么一说。自己也笑了。也是了。虽然樊城不是自己亲身的罢......可却也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樊城不是他。他不喜权。但不代表樊城不喜欢。
他们说着说着。天色就渐渐的暗成了一片。能看到星辰铺的道路。一路通向天的一方。当所有人都醉倒一片。他们看见阿蓝与鹿化两人撒欢的跑向了新房。
“噢~啧啧......”樊华嫌弃的摇摇头。真是太腻歪了。
他站起身來。欲要离去。却听到房内传來的嬉笑声。少儿不宜啊~他将青森也拉起來。两人一同跃下房顶。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青森与樊华是亲身感受的。那叫一个差呀。今夜是他们的大婚之日。洞房沒个几个回合定是不肯罢休的。
樊华也不肯回房里睡去了。扛着一卷羊皮叫上青森爬到沙丘上。将羊皮打开。
“若是在夏天。那才叫真的以地为榻。以天为被呢。”樊华看着星路枕着青森的臂膀。他看着鹿化与阿蓝喜结连理自己却不是那个滋味。
他这辈子......都不会感受到喜结连理的滋味了。慕馨嫁与他。是因为她爱他。也是因为孩子。纳兰堇嫁与他。是因为大凉与浣月。他娶的人。从來沒一个是自己喜欢的。
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可是他永远都无法拉着他站在世人的面前大方的承认。他们就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青森......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第一百六十一章
当他们醒來时。面对的是鹿化焦急的面庞。他蹲在樊华身边。看着樊华慢悠悠的起來抖着身上的沙子。
“你们两也真是不怕黄沙把你们埋了。”艾尔巴·疾晃悠着从沙丘下爬到上边。他眺望远方。能看到太阳将要从东边升起。远处的沙丘闪着金光。
樊华从捂着头。昨夜是被风吹得有些疼了。鹿化站在一侧。身上的衣服发皱。头发也都披散着。
“少主......”鹿化欲要开口。却被樊华用手捂住了嘴。
“是不是阿蓝不见了。”他将金发捋了捋。拂开身上的尘土。
提到阿蓝二字。鹿化的心就不会跳了。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樊华。点点头。青森看着他那模样。将地上的羊皮卷成一卷抗在肩上。先下了沙丘。
樊华随在他身后。鹿化也只得跟他下了沙丘。他打个哈欠。道:“阿蓝不见你不是早就有所准备了。再说了。这附近一片荒漠。能去哪。还不是去找你的丈母娘去了。不信你数数村上的骆驼和马匹。肯定少了一匹。”
阿蓝能有这举动一点都不奇怪。昨天就吵着要去追樊骆了。今日要不去。那才是奇了怪呢。
樊华进了屋。坐在矮凳上。青森端來漱口水和脸盆子给他梳洗。鹿化在一旁看着那个焦心。恨不得都追上去了。可是他不知道樊家军的位置在哪呢。
“你在这干嘛。我不是给你说道说道了。”
鹿化捏着衣角。扭扭捏捏的道:“这不是想问少主你......樊家军怎么找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去过。就算你去对了地方。人家也不定出來见你。你还是在这歇着吧。阿蓝又不是不回來。都成亲了。会飞不成..”樊华沒好气的道。大早上的还沒睡够呢。就來吵吵他。
“可是......我不放心她啊。我那丈母娘那脾气少主你又不是沒看到。把阿蓝给扣下了怎么办..”
樊华朝着他的脑门给了几个爆炒栗子。“你这脑子成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要是在忍不住。你去问问影卫去。沒准他们知道。”
那影卫就在村外头蹲守。夜里都有人放哨的。沒准......说不定......真有人瞧见了阿蓝的去向呢。
樊华这话。倒是点醒了鹿化。只见他一个小身板。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大伙跟前。艾尔巴·疾端着一碗羊奶站在门边看他离去的身影。摇摇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兄弟身手好。死在女人的手上。可惜了。
“疾。既然已将王剑定为尼古之礼。那我们应当如何送过去。又如何要在王剑上做手脚。”樊华冷不丁的问道。倒是把艾尔巴·疾给问倒了。昨夜喝个宁酊大醉都沒想过这些事呢。
艾尔巴·疾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装着听不见的样子朝着外边走了几步。又被樊华给吼回來了。他就知道这家伙脑子里一点都沒给这些正事留点位置。
“啊哈哈哈......”艾尔巴·疾讪笑数声。“其实郡王若是觉得好的法子。想來我也是差不多的。此事。就交由郡王來费费脑子罢。啊哈哈哈......”
“艾尔巴·疾给我滚回來。哪有你这么当首领的。这么重要的军机事情你都不亲力亲为..”
樊华低吼了一声。手拍在桌子上。那阵仗。真有点王爷的气势。这么多年在宫里偷闲也算是沒白混。
艾尔巴·疾笑眯眯的坐在樊华跟前。他是真沒考虑好这事。“齐郡王你看看我要从哪方面着手呢。”他柔声的问道。
樊华被他这声音恶心得胸口一闷。差点沒吐出來。“王剑这东西简单。沒有什么可以藏的。你可想到了什么法子在上边做手脚。”
“也就下毒了罢。难道还要派人行刺。”
“那你也得想想下什么毒罢。尼古又不傻。总不会去舔舔剑身呀......”
青森端着一碗温热的羊奶与几个热腾腾的窝窝头走进來。正听到他们在聊下毒之事。不禁道:“论毒。不是馥国最拿手。”
樊华看着他。若有所思。是呀......毒。是馥国的拿手好戏......可是阿蓝就凑巧了不在。自己也与樊骆闹掰了。如何能得到馥国最烈的毒呢。
“哟。你们起得挺早的呢。”纳兰堇从外边进來。抻个腰。随手抓起一个窝窝头津津有味的啃起來。
他们三人齐刷刷的看她。纳兰堇被盯得有些难受。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沾什么东西了么。”
“沒有......美得很......”樊华道。他将青森刚热好的羊奶端到她跟前。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堇儿。公主。”
纳兰堇看他今天怎么怪怪的。不过他往时也是这么怪的罢。她不客气的端起羊奶。抿了一口。问道:“怎么了。今日待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事要求着我。”
樊华讪笑着。“你先吃。吃完了我再同你说。呵呵呵......”他又将窝窝头全摆在了纳兰堇的跟前。样子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艾尔巴·疾看着樊华那模样。拉着青森小声的问道:“他是不是疯了。”
“你吃你的。少主这么做。自有原因。”青森沒好气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儿。怎么能说他的少主疯了呢。他可是很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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