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柯轻笑一声,看她那恼怒的模样,故意问道:“那你要去追他们吗,他都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不留下跟我一起,”他将她手中的书信放到一边,将她耳边的碎发挂到耳后,
纳兰堇揉着衣角弱弱的道:“跟你在这......太无聊了......”
比起吟诗作赋,她更喜欢排兵布阵,血战沙场的豪情壮志,跟萨柯在一起,除了看看书,骑马射箭,就沒什么能干的了,
听她这么说,萨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他用折扇提起纳兰堇下巴,故意皱起眉头很不高兴的模样,道:“这么想走,我派人送你去,可好,”
纳兰堇讪笑道:“要么......我在这玩半个月再走,”
半个月再走是最好不过的了,萨柯想留她,却又不能长时间的让她待在沙城,他与纳兰堇勤于春宵,可至今都未让纳兰堇喝避子汤......避子汤的毒性他是再了解不过了,是药三分毒,他纵使宁愿得罪了樊华也不舍得纳兰堇喝上一碗,
可若怀上了,纳兰堇唯有与樊华尽快圆房才能瞒天过海,这是说着简单,可做起來却有些难,毕竟樊华喜好捉摸不透,
他们这边是春宵苦短日高起,樊华那边是被烈日晒得人马疲惫,若不是在外边,樊华定把衣服扒了,说來说去......还是自己府上的冰窖好啊,
到了军营里,发现营中将士正忙碌着工事,慕樊辰搁下手中的活前來相迎,樊华听闻慕樊辰在军中一直很卖命的办事,所以慕红绫便替他说了情,叫慕忠诚给他提了官,如今慕樊辰已是宣节子将,虽然只是五品,但在军中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大哥哥近日可好,”
“好,你若在军中少惹点事,我与父亲会更好,”说完,樊华与他都笑了,要不惹事,他樊华绝对不可能,就是再简单的东西,都是要出点风波的,
“大将军呢,”樊华问道,
“他正与其他大将商议军事,过一会便要散了,”
“不必等了,我且去拜会拜会,怎么说也是将兵长史,大伙总要熟悉的,”樊华手执山水折扇,鬓边两道青丝随风而动,在军中比起那些蛮将,看着着实适合将兵长史一职,
慕樊辰想着,他说得也在理,便将他领到议事营去,待将兵通报后,樊华与慕樊辰尚能进入其间,若是未经同意便擅入其中,按军法,当斩,
“长史,子将,大将军有请,”
樊华站在营帐门口,方才还听见一些窃窃私语,进去后,一片黑暗,又悄无声息,好似入夜了,
樊华一身素衣,轻掠过将士的身前,所到之处尤有一股香气,加上樊华肢体纤细,看着着实像穿了男装的女子,
“咳咳......”慕忠诚瞧见,那坐下的将士在暗处里眼睛跟那狼眼睛似的发光,莫不是以为这是军妓,他轻咳两声,点醒他们,
“在下樊华,见过各位,”
此名一出,座下皆有细碎的说话声,这边是,樊华,被慕家逐出家门,他直接索性去掉慕姓,直接跟着他娘亲姓樊了,
这对常人來说似乎难以接受,何况朝廷对樊华褒贬不一,在京都更是流言漫天,何况他当初是一支鹤舞才声名鹊起,可见此子在一定时候也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见他们对自己似乎很是在意的样子,樊华接着道:“在下前不久方被封郡王,如今替贤王分忧接任将兵长史替大将军分忧军务,以后在下若有做得不好的,各位将军可要点醒点醒在下,”
怕是他做错了,也沒几个敢说的罢,谁不知道他身后的势力,再说了,就是被逐出了慕家的门,可慕忠诚还不是念及父子情会帮他说话,谁会那么傻不拉几的,去得罪他,
然而事实上,就有这么个人,來找死了,
那镇远将军在座下摸摸自己的胡子,冷哼一声,幽幽的道:“郡王别來无恙嘛,上回在宴席上歌舞真是让人大饱眼福,不知这回......郡王是想用自己的美貌,还是歌舞,去征讨敌军呢,”
樊华站在上边,心里一阵的冷笑,这老不死的,到了他的地盘,就干这么打压人了,他樊华才不干呢,
在军中提及他歌舞一事,便是想叫他在各位大将前威信全无,可他还不是做过跟他一样的事情,
“这房里可真暗......在下看不大清,应该是镇远将军罢,上回与你合作一曲,真是叫樊某叹为观止,不过如今在军营里,就该说说军务的事情,莫要扯别的,叫别的将军以为咱两不顾正事,”
镇远被气得胡子翘起,这伶牙利嘴的东西,看他日后怎么整治他,
第一百四十章
慕忠诚见二人已结下梁子。便要拉开。道:“日后齐郡王便是将兵长史。跟随在老夫身后。今日。若是无事。便且这样罢。”
既然慕忠诚已这么开口。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各自散了去。樊华方从营帐里出來。青森迎上來。
他道:“住处已安排妥当了。小豆也住下了。方才进去他们未刁难少主罢。”
樊华冷笑一声。故意朝着镇远离去的方向大声道:“能刁难住本王的人。还在娘胎里呢。”
镇远尚未走远。听到他这话。微微转过头來。冷哼一声。阔袖一甩。气呼呼的走了。日后相较的地方多了去了。他孩儿斗不过他。可他一个老头子还是能玩上一阵子的。
樊华到了住处。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袍。衣角绣有满月之景。长发慵懒的乱扎起。搬來自己的月琴。唱上一曲。
日落西山。漫天的彩霞乱飞。苍穹白云如被神明点了一把烈火。烧红了半边的天。一名身披戎装。手执精雕长剑的独眼将领行至樊华的营帐前。耳闻那婉转歌声。要说他不是樊璎之子。怕许多人都不信罢。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唱到此处。歌声戛然而止。账内传來一声叹息。所有将士都不约的看向那樊华的营帐。也不知这歌儿为何而停。他们身在军中。已有多年未听得如此曼妙之音。着实可惜......
独眼将士站在樊华的营帐前。还未开口。便听到里边那神秘莫测的郡王道:“都尉在外听了许久。为何不肯进着营帐中來。与吾相见。”
帐帘忽然被拉开。一名穿着青衣的俊朗男子将他往里边邀。账内点了檀香。不大光亮。传说的齐郡王正端坐在高坐上看着來人一点一点的靠近他。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郡王。”
“嘘......”青森打断他。叫他莫要打扰了樊华。直到一首《长恨歌》唱罢。樊华才缓缓起身行至将士跟前。
“你是陆嘉。”樊华在他周遭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遍。
“回郡王。末将陆嘉无误。”
“嗯......”
沒错。他面前这个独眼的男人。就是小豆的亲爹。陆嘉。也是这军中统兵千人的三骑都尉。只可惜......南征北战多年。瞎了一只眼。
樊华邀他坐下。觉得房里开始变得更暗了。便叫青森点了许多的灯。那桃眼美艳映入了陆嘉的眼中。
“末将听闻......小豆......”话说至此。面前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眼眶一红。话语哽咽。
樊华客气的给他倒了杯水顺顺气。毕竟多年不见。这种情绪是正常的。“小豆是个好孩子。吃了不少苦。此番我将他带來。便是叫都尉好好照顾他。”
“唉.......”陆嘉长叹一声。摇摇头。“小豆的苦。都是因为末将无用啊。也负了他娘亲对我一片痴心。”
“呀哈哈哈~”账外转來一阵稚嫩的笑声。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这军中怕还沒几个女人进來过。能这么大胆四处行走的。怕只有一人了罢。
慕红绫将门帘一掀。看见樊华与一名独眼的男子正看着她与小豆。不想。这肯定是青森说过的那个人。方才青森将小豆托付于她。把事情都给说了一遍。她才答应带着小豆暂时回避。
“陆嘉。”慕红绫显然认得此人。小豆看着那男人头发散乱。皮肤晒得比古铜还要更黑。眼睛还是独眼的。不禁的躲到了慕红绫的身后去。
“末将见过县主......”他同慕红绫行了礼。可眼睛还是停留在了她身后的那个孩子身上。他神色胆怯。眉头皱起。想來是不大喜欢自己了罢......
陆嘉也不勉强他与自己相认。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自己的亲生骨肉。怕是做梦都未梦到的。
慕红绫是个识趣的人。将小豆一推。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这些事。她沒有多少资格去说。倒不若让父子两好好相处一番才是。
“小豆。过來......”樊华轻唤一声。小豆走到樊华身边。他将小豆抱到腿上。给了他一块糕点。“这是你爹......你不喊一声爹。”
小豆握着手中的糕点。小眼直勾勾的盯着陆嘉。怕是怯场了。愣是好半天都沒叫。陆嘉不勉强。只是叹了一声气。自己做出这种事。不叫也是正常的。他想是这样。才能宽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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