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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宦 (沈如)


  红鸾走了,宋辚又埋首于公务之中,他即将北上,朝中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刘同致仕后,只留下贺太傅一人,独臂能支,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把该布置都布置下去,朝中也插下足够的人手,宋辚才能安心北上,去跟冯魁一决死战。
  一直忙到五更更响,天色微明,才总算将手头的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
  宋辚站起身来,推开窗扇,任晨起的寒风吹过身体。庭院中的梅树上花开了一片,花苞初绽,梅蕊中含了一口白霜,沁人心脾的香气飘得满处都是,宋辚呼吸一口,觉得是时候去看看阮云卿了。
  

第132章 上药
  到了阮云卿屋前,宋辚踌躇了好一阵子,才悄悄拨开门销,蹑手蹑手地走了进去。若让满朝文武看见,他们往日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如今正像个钻门撬户的蟊贼一样,小心翼翼的进了他宫里首领太监的屋里,非得惊得把眼珠子都掉到地上不可。
  屋里一片昏暗,外面才刚天亮,光线还不是很足,屋里的摆设都静静的立在角落里,宋辚偷偷来过好多次了,因此轻车熟路,推开里间屋的门扇,径自进了阮云卿的卧房。
  阮云卿正在床榻上睡着,呼吸绵长,睡得正沉,宋辚走至他床边,轻轻撩起床帐,阮云卿还是沉睡未醒。
  抬手摸了摸脸颊,觉得阮云卿比前些日子瘦了好多,幸好一直给他补身子,已经补得体质强健,不然这几天这样折腾,本事还没有学成,人就先累坏了。
  宋辚在床头坐下,从身上摸出一瓶伤药,想给阮云卿抹上,他初学骑射,股间的嫩肉很容易磨破,宋辚这几日,每晚都偷偷过来,给阮云卿往两股上抹上伤药。
  正要把手里的瓷瓶搁在床上,转目之间,却看见阮云卿的枕头旁边,已经有了一个白玉做成的小药罐。和那药罐搁在一处的,还有一把匕首。
  宋辚不觉诧异,这两样东西是哪里来的?拿起那匕首,才刚褪下皮鞘,便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股森然寒意扑面而来,不用再试,宋辚也知道这是好东西,削铁如泥,杀人更如砍开一个西瓜似的容易。
  心中已然猜到了是谁所赠,宋辚更加烦闷,拿过那罐药来,连同那匕首一起,甩手就想扔出窗外。
  此举实在是小气幼稚,然而宋辚就是觉得烦躁,一想到红鸾其心可诛,送阮云卿这两样东西,就是想他日日带在身上,一看见此物,就想起送它的人来。
  真恨不得把红鸾抓回来,好好抽他几鞭子。宋辚磨着槽牙,又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打开那小药罐一瞧,里面墨绿莹碧的一罐子药膏,轻嗅两下,宋辚脸上的神情便为之一变。
  又仔细辨认了一番,确认这东西的确是世间少有的灵药,生肌去腐,甚至断骨再生都颇有奇效。
  宋辚不禁咬牙切齿。这个谢红鸾,还真是下了血本。他那人一向爱财如命,得了好东西全都串在肋条上带着,谁动一下,都跟撕他的肉似的,谁料他对阮云卿竟然这般大方,一出手就是两件奇物,市面上出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好东西。由此可见,红鸾对阮云卿是真的动了心思。
  心里更加酸了,此时就算再让宋辚扔,他也舍不得了。红鸾的药可比自己这瓶强多了,只要抹上一点,阮云卿身上的伤就能好了。
  再不情愿,也不如阮云卿的伤重要,宋辚轻叹一声,将自己带来的伤药收入怀中,转而将红鸾给的药罐摆在手边。
  帮阮云卿褪下中衣,除了亵裤,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来。又打开一个白布包,从里面取了一柄扁头的玉簪子出来。这种簪子专为上药所用,簪头较普通挽发的簪子宽些,伸入药罐中,正好可以蘸出上一次药的份量。
  蘸了一点药膏出来,摊在手掌之上,给阮云卿抹在股缝间的破溃的嫩肉上。
  也不知是今日耽搁得久了,还是因为恼恨那罐伤药的关系,下手略重了些。宋辚才刚揉了两下,就见阮云卿动了动身子,双目一睁,醒了过来。
  猫儿似的蹭了蹭枕头,阮云卿睡眼惺忪,茫然的看了一圈,才把目光放在宋辚身上。他定定地注视了许久,又揉了半天眼睛,脑子里才转过弯来,眼前的人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活生生的宋辚。
  裸/露的身子让晨起的寒风一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阮云卿下意识往身上一摸,这才发现他除了上身还穿着一件月白缎子的贴身小褂外,下身竟然不着寸缕,让人脱了个干干净净。
  这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宋辚还一手举着阮云卿的一条腿,抬得高高的,另一只手上也不知抹了什么东西,绿莹莹湿哒哒的一片,正摸在自己的私/处,轻轻的揉弄着。
  骑马时磨破的伤处位置十分尴尬,就在股缝之间和大腿根那一块。宋辚为了方便给阮云卿上药,这才抬了他一条腿起来,并伏着身子,几乎趴在他身上,用自己手掌给他擦药。
  两个人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再加上阮云卿突然醒转,宋辚动作僵硬,任谁看见,都会觉得这下一步,准是要红销帐暖,春浪拂床了。
  

第133章 燕回城
  宏佑二十五年正月初九,新年刚过,百姓们还沉浸在阖家团圆的氛围之中,宋辚率二十万人马,轻装简行,一路疾袭,不到半月,已到了狐子岭上的燕回城外。
  大军集结之时,宏佑帝尚在宫中酣睡未醒。秦姬就坐在宏佑帝身边,注视着这个胖大臃肿的中年男人,目光空洞,就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躯壳一样,冰冷而不带丝毫感情。
  魏皇后早早便起来了,她让人将宋轲捆在自己跟前的椅子上,直直的瞪着他。
  宋轲闹了有半个多月了,自从知道宋辚要去狐子岭平叛,他就开始跟魏皇后闹腾,吵吵着要跟宋辚一起北上,非要跟随兄长,上阵杀敌不可。魏皇后哪里肯让他去,劝了几日,宋轲还是执意要去,魏皇后干脆将他锁在房中,任由他怎么叫喊吵闹,也不放他出来。
  母子俩相对无言。宋轲被捆得结实,他嘴里塞了麻核桃,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的呜呜哼叫,在椅子上挣扎扭动,表达着他此刻的愤怒心情。
  魏皇后面无表情,她平静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像看着自己在这皇城里唯一的希望一样,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一双眼睛也古井无波,没有半分波澜。
  百官代宏佑帝送大军出城,一直送至十里长亭,刘同泪染袍襟,满朝文武也唏吁不已。
  宋辚甚至没有在将士们面前说什么激励、鼓舞的话,同室操戈,本就没什么光彩的,此次去狐子岭,是与他们一脉相承,同是东离将士的人交战,再说什么奋勇杀敌,誓师明誓的话,都改变不了他们要与曾经的同袍兄弟,自相残杀的事实。
  宋辚只与将士们说了一句话,“退者杀!不听将令者杀!乱杀俘虏者杀!骚扰百姓者杀!除此之外,想法子保住你们自己的性命,想想家中的父母妻儿,一定要活着回来!”
  不少人因为这话句落下泪来,他们中很多人都是才刚入伍的新兵,训了不久,就要上战场,面对即将开始的血淋淋的厮杀,即使心中再怎么害怕,此时也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战场之上,除非死了,否则只有前进一条路走。
  众将士大声唱喝:“杀!杀!杀!”声音激亢嘹亮,经久不绝。
  “开拔!”
  宋辚一声令下,一马当下,上了官道。阮云卿紧随其后,紧跟着是一千鹰军和六千太子六卫。再往后以聂鹏程为首,骑兵先行,步兵在后,最后面是粮草辎重和无数弓/弩、火炮。
  不一日到了狐子岭,进山不久,远远已望见一座孤城,牢牢卡在两山之间,与周围的崇山峻岭形成一处半天然、半人工的隘口。
  早有人送了信去,燕回城的守将司马鸿得到消息,早派人守在山口,等着宋辚的大军过来。
  两边汇作一处,小校将宋辚等人迎进燕回城里,司马鸿等候多时,见了宋辚,连忙翻鞍下马,抱拳拱手,躬身施礼道:“殿下金安,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宋辚也急忙跳下马来,双手相搀,扶起司马鸿,笑道:“战时不必拘礼。宋辚还没有谢过司马将军,坚守孤城百余日,挡住贼寇五十余万大军,为东离守住半壁江山。”
  说着话宋辚就要朝司马鸿躬下身去,司马鸿哪里敢受太子的大礼,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慌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宋辚不顾司马鸿制止,还是向他行了半礼。这礼是他替宏佑帝行的,司马鸿以一人之力,数万人马,将这座燕回城守得固若金汤,让冯魁吃尽了苦头,费尽了脑筋,光大将就折损了十余人,兵士就更是死伤无数,拖住了他南下的脚步,让关内的百姓免受战火之苦。
  这一礼,司马鸿完全受得起。
  “请殿下先去驿馆歇息一晚,待明日我将府中的家眷挪至别处,再请殿下移驾到我的都督府里居住。”
  太子亲征,司马鸿压根就没太指望,宏佑帝那副模样,他的儿子再强又能强到哪儿去?只要来了以后不给他添乱,再多带些兵马、粮草和武器过来,司马鸿就已经很知足了。从刚才开始他就战战兢兢的,谨小慎微,一言一行都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意思,生怕惹恼了这位太子殿下,耽误了守城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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