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阿爹根本没死,他就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啊,只是带了面具而已。所以初一叔绝对是瞎编!
但是……白季还有疑虑,为什么季掌门跟关庄主却这么容易相信了呢?
假的难以变成真的,但是真假掺和的话有时比真的还有说服力!
所以……初一叔的话中有些是真的?会是哪些呢?初一口中的那个婴儿让白季很是在意。二十年前的那个婴儿,如果没死的话,那不就……
白少宫摸着下巴。他忽然来了兴趣。等解决了关玉城,救下关玉楼。白季决定查查阿爹当年的事。
关玉城!对!眼下重要的是从关玉城手中救出关玉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关玉楼:萧大哥,这章我们打酱油了……
萧浪:打酱油我不怕,关键是我们是我们是站着打的,累……
白季:……我家蓝卿是主角就,给了一个眼神描写,是怎么回事!!
☆、代我告别……
白画骨死了,重伤不治而亡。
初一尽职尽责地履行着诺言,将白画骨的事情一一道来。
季祀听罢,似是久久没能回神,他宛如一尊雕像,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久到所有人都离开了……
白季离开的最晚,临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季祀背影,再扭头看了看已经远去了的他阿爹的背阴。
月光映出的这两道背影,一个黑衣,一个白衫;一个宽厚,一个削瘦;一个沉重,一个淡漠。他们大不相同,却又不约而同地透露着一种当局者本人察觉不到的感觉,萧索而孤寂。特别是季祀……那种共感更是强烈。
白季有些惊讶,自己竟然有一瞬间产生了这么一种冲动,告诉季掌门,阿爹还活着!
可,那也只是冲动而已。白季很快放弃了这个来势汹汹的念头。
“怎么了?”走在白季身旁的蓝卿,见他不住摇头,扭头问道。
“我没事。”白季笑收回心神笑了笑,一脚跨出了关玉楼的院子,目视前方,让季祀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蓝卿走在白季旁边,他旁边跟着小茶叶,身后还有几个暗卫,小十一抓着那个要暗算白季的小厮。
“少宫主,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十一问道。
暗卫们知道这个人打算给白季下蛊后,对就这个小厮没了好脸色。十一更是,看见小厮弯腰驼背的贪生怕死样,恨不得上去踩他两脚,给他脊背踩直了。
“先关押起来吧。”白季道,“我还有事情问他。”
“白少宫主,我把我知道都交代清楚了!真的都交代清楚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被三少爷逼得,我发誓,我绝没有想要害你啊……我……”
白季停住脚步,小厮双眼放光,这是要放了他?白季头也没回,抬了抬手:“堵上他的嘴。”
“白少…呜…呜呜呜……”
小厮被堵上了嘴,周围总算清净些了。
白季扭头看向蓝卿,刚才那个小厮聒噪的时候,蓝卿不停揉着鬓角。
“怎么了?”白季问。
“没事,就是有些头疼而已。”蓝卿笑了笑,表示问题不大。
“可别是感染风寒了。”白季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抬手捧住蓝卿的脸,然后额头对额头。
鼻尖对鼻尖,皮肤蹭皮肤,贴了许久……
“不烫啊。”白季一本正经。
蓝卿耳朵微红。
两人身后,众暗卫该看月亮的看月亮,该研究鞋子的研究鞋子……只有那个小厮,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季蓝卿。不过没看多久,就让笑眯眯的茶叶问候了一笑脚面,然后,小厮也开始研究鞋子了……
“头疼多久了。”白季问道。
“五六天了吧。”蓝卿不以为意。
“怎么不早说?”
“因为我能受的住。”
“……”白季叹气,这也是理由吗?
“回去立马让初七给你瞧瞧。”
“不用麻烦初七了,他还要照顾初五。”蓝卿想对白季说自己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可刚要开口,蓝卿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蓝卿捂住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白季紧张。
“眼睛,眼睛有点疼……”蓝卿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睛不仅一阵钻疼,还有一瞬间失明。
蓝卿用力眨了几次眼前,光明又回来了,突然而来的痛疼也慢慢消失了。 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到底怎么了?没事吧?”白季关切的脸出现在眼前。
“大该是太累了。”蓝卿没放在心上,说道,“休息休息就好了。”
“回去一定要让初七看看。”白季坚持。
蓝卿乖乖点了点头:“好。”
白季牵起蓝卿的手,直奔初七。
但是,初七没在。
“他人呢?”白季问暂代初七照顾小五的暗卫初八。
“初七刚刚被萧大侠带走。”
“萧浪?”
“嗯。”初八道,“说是,关二公子醒来不对劲,请初七去看看。”
“这样啊。”白季点点头,看向蓝卿,“我们等等好了。”
蓝卿自然没意见。被白季拉着坐下,等初七。
话说初七现在在哪?他就在关玉楼的房间内。此时正上下观察着关玉楼。
只见,关玉楼躺在床上,双眼睁着,但是没有一丝焦距。就像一个惟妙惟肖的假人。
初七伸手给关玉楼把脉,触碰道关玉楼的皮肤,初一皱了皱眉。玉楼的身体十分僵硬,就像一具木头人,而且,他几乎没有脉搏。
“他到底怎么了?”萧浪站在初七身后,问道。
“储藏期。”初七放下关玉楼的手腕。
“什么意思?”
初七站起身对萧浪解释道,“储藏期是针对傀儡的一种说法。就像将暂时不用的东西储藏起来一样,以保证下次使用一样。关公子被储藏了。”
“储藏期……”萧浪紧要牙关,鬓角青筋暴起,低吼一声,“玉楼他是人!他不是物品!”
“这点我也知道。”初七道,“可是,将他练成蛊王的人不这么想。”
“关玉城!”萧浪眯眼,此时杀机已起。
“如果为了关公子好,你还是别动关玉城。”初七冷静地提醒道,“主人一死,蛊王就变成死物。”
“就真的没有办法救玉楼吗?”
初七点点头,口气凝重:“除非主人自动放弃蛊王,不然,无药可解。”
萧浪沉默一会儿,声音干涸嘶哑:“所以说,现在只有关玉城能救玉楼。”
“的确。”
可是……关玉城会救吗?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的玉楼就是关玉城的变相人质,生死存亡关头。他怎么会把人质交到出来了?
可是……他萧浪绝对不能看着玉楼死……
“我出去一下!”萧浪不知想到了什么,深深看了一眼关玉楼,提剑而出。
初七微微叹了口气。
“萧大哥……去找玉城了?”床上的人缓缓开了口。
“你怎么……”初七惊讶,然后马上了然了,“你还未被彻底练成蛊王,所以也没被完全控制。”
“确实如此。”关玉楼说着,从床上坐起身,“这一次,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我却能听得见。”
“你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嗯。”关玉楼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苦笑。而后面容恢复平静,关玉楼从床上下来,缓缓拿过他的佩剑。
“你要去做什么?”初七问。
“你说呢?”关玉楼笑了笑。虽然脸色苍白,精神有些萎靡。但关玉楼的眼睛是亮的,透着一丝狠绝。
初七又叹了口气,“保重。”
“代我向白兄告别。”关玉楼握紧手中的剑,头也不回离开了。
窗外月光如水,但是,今晚的月光是海水。平静之下汹涌着致命的暗流。
☆、黄雀在后
昏暗阴湿的地牢内,关玉城被比婴儿手臂还粗的大锁链牢牢锁住四肢。铁链的另一头深深嵌在墙壁内,导致他能活动的范围很是有限。
不过,尽管现在是这么不自由的阶下囚,关玉城的脸上却未见半点颓色。此时他正似笑非笑看着牢房外的萧浪,轻扬的眉毛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
萧浪皱了皱眉:“你要怎么才肯放过玉楼?”
“萧大哥,这个真的没得商量。”关玉摊手,耸耸肩,锁链跟着哗啦作响,弄得人有些心烦意乱。
“放了二哥,我就失去了最坚硬的盾牌。现在我有二哥护着,就算你们再咬牙切齿,也动不了我。但是我如果放了二哥……你们会放过我吗?”
关玉城有模有样想了想,“到时候我的境遇可想而知了,我估计会有好多人都排着队杀我,而且会毫不犹豫的付诸行动。所以,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不可能放了他。”
萧浪盯着关玉城表情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这种话竟会从一向老实乖顺的关玉城嘴中说出来。
“玉楼可是你的至亲,是你血浓于水的兄长!”
“兄长?”关玉城冷笑一声,“这世上我最厌恶两个人了,一个是我大哥关玉宇,另一个就是二哥关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