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呀,尽管放心,老姑奶奶回来了,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有人收拾他们呢!”石磊笑的特别得 意,他可是有撑腰的长辈了。
122 丁忧服丧
皇宫里,正和帝也早就接到了景阳伯过身的消息,不过因为他们走的是正常的流程,比起石磊来, 倒是晚知道了许多天,毕竟景阳伯家的下人是日夜兼程,而官差自然是白天赶路黑天就休息了,又是冬 日里,天短夜长,自然更慢了一步。
不过景阳伯到底是朝廷的有功之臣,去世了自然要通知官服,又要通知到各部,最后告知圣上景阳 伯没了,“没”字不能说没了,要说“莫”同音的没了,直接说死是犯忌讳的,而且皇帝接到消息后, 自然要办景阳伯后事的,这个都是有例可循,就吩咐礼部祭奠。
但是高大总管却在一边道:“这景阳伯,不是石小侯爷的姑爷爷吗?”
“嗯?”正和帝还真不知道这层关系,毕竟石家老姑奶奶出嫁的时候,他可还没出生呢。
“哦,这是老一辈的事情了,景阳伯以前是将军的时候,就娶了定军侯府的姑奶奶做嫡妻,那个时 候奴才还是个小黄门呢,高宗皇帝亲自赐的婚,而太上皇那个时候还是个皇子呢,代表高宗皇帝去参加 的婚礼,整个定军侯府都轰动了呢,因为据说那位姑奶奶可真不愧是将门虎女,一丈二长的鞭子耍的是 虎虎生威,都十八了才嫁出去……呃,嘿嘿,后来听说跟景阳伯关系一直不错,只可惜,也是个苦命的 人,中年丧子老年丧夫,据说景阳伯家就一个嫡出的小孙子,如今这人一去,光剩下老夫人一个后院老 妪,也很难啊!”高大总管一同解释,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定军侯府就没个动静儿?”正和帝一听跟石磊有关系的,就想到以石磊如今的性格,还真是不 会消停。
“您真是说着了!”高大总管就等正和帝问起来,好讨好的汇给他听呢。
“据说石小侯爷派了家里的大管家带着四十个护卫快马加鞭的去景阳府,给自家老姑奶奶接回来安 置呢,倒是石老夫人,在后几天里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却是派了自家的五个儿子一起去,据他们家的下 人私底下嚼舌头说,他们是奔着老姑奶奶的家产去的,至于石小侯爷,也是如此,不过奴才相信石小侯 爷不是那样的人呢。”高大总管对石磊印象颇好,能让他堂堂内廷总管有好感的官员,这朝上还真没几 个。
正和帝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件事情,想了想,又问高大总管:“朕记得那五个不是刚买了官职吗?”
“是,刚按您的吩咐,就给了几个闲职,最高不过从五品。”高大总管赶紧想了想,确切的回答。
“好!”正和帝一敲桌子:“这亲姑父去了,自然要丁忧的,那就让他们丁忧服丧好了。”
高大总管:“……!”
皇上,您这样,真是要玩死那五个啊!
江湖有话要说:有的亲们不知道服丧的规矩,咱们说道一下《仪礼·丧服》所规定的丧服,由重至 轻,有斩衰(cuī)、齐(zī)衰、大功、小功、缌(sī)麻五个等级,称为五服。五服分别适用于与死 者亲疏远近不等的各种亲属,每一种服制都有特定的居丧服饰、居丧时间和行为限制。
123 酌情处置
若是丁忧居丧,那五位的官职还得停官,等丁忧完毕后,再酌情处置。
请亲们看好了,“酌情处置”这四个字儿!
到时候还有没有人能想起他们五个,可就难说了,说不定到时候还得一笔银子打点呢。
辛辛苦苦花费了几万到十几万不等的银子,得了个官职,连官印都没捂热乎呢,这就要人去职丁忧 ,那五个非要哭死不可!
“去派人快马加鞭,一定要赶在他们到达的时候到,让他们五个给朕的景阳伯做个孝子贤孙的样子 ,这侄子也是子嘛!”正和帝从来就不是个好人,如今更是乐意帮石磊那个讨人喜欢的小家伙儿,狠狠 整那五个叔叔一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他们的钱进了自己的荷包,还不用给了 官职怕他们当不好,连累了定军侯府去。
“皇上,您这一手,可真够给小定军侯出气的了,这回可省了小侯爷胆战心惊的生怕那五位给他惹 事了。”高大总管喜气洋洋的去传旨了,这哪里像是去传祭奠的旨意啊?跟传赐婚的旨意似的。
正和帝看着高大总管出去,心说小定军侯这家伙别看不着调些,但是人品还是不错的,就连高达都 能欣赏他,可见朕还真没看错人,要知道高大总管可不是谁都能看得入眼的人。
而另一边,五个人带着各自的小厮随从们,紧赶慢赶的,一路上风尘仆仆,终于是在冬月初,到了 景阳府,先是洗漱了一番,换上了孝衣后,这才直奔景阳伯府邸而去,而不是跟石大总管似的,一路穿 着孝衣哭着到的景阳伯府,连洗漱都没能顾得上。
他们五个根本就没打算穿着孝服去奔丧,多难看啊!五个人也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除了老五就喜 欢银子不爱美色,其余的四个没少在路上逛游青楼楚馆。
穿着孝服你能进去那烟花之地么?
到了地方再换上衣服再哭一路,跟一路急来风尘仆仆的石大总管能比吗?
这样的差别,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这远近亲疏,高下立判!
他们五个呼呼啦啦带了一大帮子人前脚刚进了景阳伯府邸,后脚天子的使臣也到了,礼部来祭奠的 人代表的是皇帝陛下,五个人刚要放声大哭以示伤心,还没开口呢,那边圣旨一来,硬生生的给憋了回 去,这下子,本来冷冷清清的景阳伯府,可是热闹了起来。
至于这服丧的规矩,咱们先弄个清楚明白喽,日后也好方便大家知道,首先这服丧第一个,就是斩 衰。
这是最重的丧服,适用于子为父、未嫁之女为父、嫁后因故复从父居之女为父,嗣子为所嗣之父、 承重孙为祖父,妻妾为夫,父为长子。明清二代,规定子(包括未嫁之女及嫁后复归之女)为母(包括 嫡母、继母、生母)也服斩衰。子女为父母服最重之丧,这容易理解,妻妾为夫也不难理解,因为这都 是以卑对尊,但父为长子却是以尊对卑,为什么要服斩衰呢?长子指嫡妻(正妻)所生的第一个儿子, 如嫡妻无子,则“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可在妾所生之子中立最年长的一个为长子。长子是家族正统 所系,同被称为庶子的其他诸子相比,具有特殊的地位。“父为长子”,这里所称的父,必须本身就是 长子,是上继父、祖、曾祖、高祖的正嫡,他的长子将来要继承正嫡的地位,是先祖正体的延续,承受 宗庙付托之重。在这种情况下,长子先死,父为之服重丧,一则表示为自己的宗族失去可以传为宗庙主 的重要人物而极度悲痛,二则表示对祖宗的尊敬。秦汉以后,随着典型的宗法制度的瓦解,斩衰中父为 长子服重丧这一项,一般说来也就不再实行了。
持斩衰之服的男子全套丧服是:
斩衰裳,苴绖(jūdié)、杖、绞带、冠绳缨、菅屦。衰亦作缞,是麻质丧服上衣,裳为下衣。斩是 不加缝缉的意思。斩衰裳用每幅(二尺二寸为一幅)三升或三升半(八十缕为一升)的最粗的生麻布制 作,都不缝边,简陋粗恶,用以表示哀痛之深。斩衰裳并非贴身穿着,内衬白色的孝衣,后来更用麻布 片披在身上代替,所以有披麻戴孝的说法。苴绖,指用已结子的雌麻纤维织成的粗麻布带子,共两条, 一为腰绖,用作腰带,一为首绖,用以围发固冠,有绳缨下垂。杖,也就是后世俗称的哭丧棒,斩衰所 用之杖为苴杖(苴有粗恶之意),竹制,高与胸齐。用杖有两重意义,一是表示丧主的身份,在传统丧 礼中,只有孝子用杖;二是表示“孝子丧亲,哭泣无数,服勤三年,身病体羸,以杖扶病也”。绞带, 是以绞麻为绳作带,与腰绖相似。古时祭服用带,有大带、革带之分,革带用来系韨(fú,革制蔽膝) ,大带用丝织品制成,加于革带之上。丧服中的绞带代替革带,腰绖则代替大带。冠绳缨,指以麻绳为 缨的丧冠,冠身也是用粗麻布制作。菅屦,是用菅草编成的草鞋,粗陋而不作修饰。
如持丧者是女子,绖、杖、绞带、菅屦与男子相同,但不用丧冠,而是用一寸宽的麻布条从额上交 叉绕过,再束发成髻,这种丧髻叫做髽(zhuā)。髽用一尺长的小竹为笄,叫做箭笄。另外还要用粗布 包住头发,叫做布总。女子的外衣原先都是连裳于衣,斩衰裳也无上下之分,连为一体。
斩衰之服的丧期是三年,但并非三个周年,只要经过两个周年外加第三个周年的头一个月,就算服 满三年之丧,所以实际上是二十五月而毕。也有一种意见认为,三年之丧应服二十七个月,唐代以后多 从二十七月之说。开始服丧,叫成服、持服;服丧期满,叫释服、服阕。行三年之丧据说是因为“子生 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所以,父母死后,为人子者要服丧三年以报答养育之恩。《荀子·礼论》 有这样一段话:“三年之丧,人道之至文者也,夫是之谓至隆,是百王之所同,古今之所一也。”近世 学者认为,最重之丧,丧期三年,可能是殷人或东夷的传统,经儒家竭力提倡(孔子是殷人之后),到 战国时逐渐推广,而真正成为制度被社会普遍接受,则在汉代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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