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云兮见到来人,笑着娇滴滴的行了礼。
贺承业掩饰了自己的激动,走到韩离非的面前道:“刚才是你在弹琴?我可是被你的琴音吸引而来的呢,这琴音可不输于云兮呢。”
云兮笑了,心道,我练琴可不是为了好听;我练琴可是为了杀人,你当然觉得没那么好。
“哪里哪里,献丑而已。”韩离非客气道。
他刚才听云兮叫这人爵爷,那面前这人的地位应该相当显赫了。
他有些小心翼翼,怕得罪了面前这人,沈敖天又要惩罚他。
一想到沈敖天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又不能打骂的无奈样,他就觉得一阵好笑。
“在笑什么呢?”贺承业见他走神,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韩离非被这么一问,便会过神来,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傻缺,刚刚居然笑出声了,对着贺承业连连道歉。
贺承业看着心爱的人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把他人吓到了,他不和自己回去。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贺承业打开随手拿着的折扇摇了摇。
韩离非看到贺承业的折扇,和身上那秀着金线的白袍,突然想到了什么。
“原来是你?一品居的那个折扇男?!”韩离非一拍脑袋,有些激动的指着贺承业道。
这下可把云兮急坏了,别人不知道贺承业的脾气,都认为他是翩翩贵公子,温柔的紧。
可他却是知道的,这人笑里藏刀,而且出手也十分狠辣,是个冷血的人。
云兮觉得韩离非挺对他胃口的,正想着上前去打个圆场,就见贺承业笑了起来。
☆、[040]夫君
040。夫君
“折扇男?这是你对我的爱称么?”贺承业一直都认为韩离非见到他没有和他相认,是因为还没有原谅他。
所以,他就索性也装作没认出来,和他套近乎。
云兮见到贺承业没有生气,也放了心。
韩离非则是被这人郁闷到了,不过碍于这人的身份,还是挺恭敬的道:“爵爷说笑了,只是在下当时不知道爵爷的名字,但又对您的那把折扇印象深刻,故而用的代称。”
他这句话说的恭敬,又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我叫贺承业,你可以叫我承业。”贺承业关了扇子,在手中拍了拍道。
“这--不太好吧。”韩离非尴尬。
“有什么不好?对了,我家里有一把焦尾琴,你去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贺承业说完,也不等韩离非回答,就拉着他往外走。
十七见情况不妙,正想出去制止,可是却被贺承业的护卫给围困住了。
十七有些疑惑,这些人的武功招式怎么那么熟悉呢`````
韩离非被带进了马车后,都还在愣神中,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自己有答应要去看那什么破琴吗?!!!
马车里的气氛十分暧昧,韩离非不敢出声打破,因为他看到了贺承业眼中的爱意和温柔。
他怕一旦打破现在的这种状态,贺承业会做出什么事情。
马车一停,就有小厮躬身在马车前。
韩离非看到贺承业从小厮的背上踩过,然后用眼神示意他下来。
他很无语,这种事情他可做不出来,所以他果决的转身从马车的另一面跳了下去。
“啊!”脚扭了!!!
只见贺承业焦急的跑过去,一个打横把韩离非抱着就往里跑。
韩离非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他们是陌生人好么,怎么都自来熟呢?
贺承业把韩离非放到了床上,然后帮他揉着脚踝,一边揉还一边温言软语的问道:“怎么样,还疼吗?有没有好点儿?”
韩离非点头,然后道:“我想我该回去了,不然家里人要担心了。”
“哦,家人?你是说丞相韩高?”贺承业坐到床边,轻柔的理着他的头发。
这人居然认识自己,韩离非觉得再这么下去,他极有可能再次被狗咬!
因此,他决定搬出沈敖天来与这个什么爵爷抗衡,他们最好能两败俱伤,这样自己也好渔翁得利。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是韩高,是我夫君,他叫沈敖天。”
“沈敖天?!!!”贺承业温柔的重复了一遍,可天知道他的内心是将这几个字给撕扯的粉碎的。
见韩离非点头,贺承业继续道:“他对你好吗?”
“当然好了,不好我可不会跟着他。”韩离非口是心非,在他的心里,眼前这个人似乎要比沈敖天可怕一百倍。
因为,他感觉到了贺承业的深不可测!
“我也可以对你很好,而且还能比他好。”贺承业俯下身,轻轻的在韩离非耳边哈气。
韩离非只觉得浑身酥麻,不知道贺承业的这句话到底有几个意思。
☆、[041]眼泪
041。眼泪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韩离非有些害怕的往里挪。
“我挺喜欢你的,不如跟我在一起吧。”贺承业用陈述句说完这句征求意见的话。
“我都说了我有夫君了,一男不能侍二夫,这个道理我想你懂。”韩离非说的情真意切,差点儿把他自己都要感动了。
“一男不能侍二夫?!我懂,并且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有我一个就足够了。”贺承业低低的笑了,那笑容格外的渗人。
韩离非本能的想逃,而他也这么做了。
他一个侧身,摆脱了贺承业的禁锢,然后抬腿一跳,大有一种不要命的架势。
贺承业眼见着他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他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扑到了地上,给韩离非当了人肉垫子,这个待遇就连上官锦墨都没有享受过。
韩离非眼看着自己就要摔倒,本能的就闭上了双眼。
可预计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觉得这地上怎么软软的呢。
他不太确定的挣开眼,四目相对,贺承业那眼中的狂热似乎要把人融化似的,让韩离非尴尬的赶紧移开了双眼。
接着一整天旋地转,韩离非就被贺承业抱着翻了一转。
“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不来找我,是还在生我的气吗?那天的事情我可要解释的,那根本不是我的意思,我以为你能明白。”贺承业一想到那天自己回来看到的一副冰冷的尸体,他的天都要塌了。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下来,我要回去!”韩离非也怒了,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挺正常的啊,怎么看都不像疯子吧。
可他现在能深深的感觉到,身上这人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上官锦墨!你别逼我!!!”贺承业的眼里已经闪过一阵诡异且偏执的光芒,说出的这几个字也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韩离非也感到了不妙,他本能的不敢动弹,就见到贺承业慢慢的俯下身子,然后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
没错,是用咬的,而且几次三番后,韩离非的嘴唇不仅肿了而且都破皮了。
贺承业的大脑此刻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他根本就不满足于唇与唇之间的触碰,他想要更多,更多```````
贺承业开始疯狂的撕扯着韩离非身上的衣物,而衣不蔽体的韩离非已经被冷的瑟瑟发抖。
可是作为男人的尊严让他不能妥协,他紧咬着嘴唇,那本已破皮的唇已经开始流血。
而看到那抹血的贺承业更加的激动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韩离非嘴角的那滴血,韩离非也紧闭着双眼,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冲击着他的大脑。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而且更让他心惊的是,他现在的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
这悲伤很奇怪,让他摸不着头绪,不知为何而悲伤。
渐渐地,一滴泪不受控制的从他的眼角划过,他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的脸颊。
“怎么哭了呢,放心,我会很温柔的。”贺承业感觉到了他眼泪中的苦涩,心也疼了起来。
上官锦墨原是天齐国的皇长孙,可由于当时天齐国三王叛乱,使得他不得不被母妃让侍卫偷偷的带走,那个侍卫就是新月派去天齐国的细作——贺承业。
贺承业潜入天齐国,埋伏在太子府打探情报,他第一眼就爱上了当时才十四岁的皇长孙--上官锦墨。
所以他答应了太子妃的要求,带走了上官锦墨,他用温柔打动了锦墨,锦墨不知不觉间,对他日久生情。
后来藩王登基,锦墨的母妃和太子爹爹都生死不明。
贺承业回到了新月国,凭借着他出众的能力,为新月立下了一个又一个汗马功劳。
最后被新月皇帝册封为--新月一等子爵!
他为了让上官锦墨呆在他的身边也用尽了手段,刚开始他保护的好,不准任何人在锦墨的面前提起天齐国的事情。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直到皇帝为了稳住他,也为了满足他最喜欢的女儿的要求,下旨赐婚。
贺承业为了打消皇帝的顾虑便答应了,更何况圣旨不可违。
不过这事儿一直是瞒着锦墨在进行,娶亲前几天,他还特意让锦墨去五台山玩儿了。
成亲后,他也没打算碰那个女人,而且还警告这女人不准去南苑。
可这女人是从小被宠到大的郡主,面对从来不碰自己的夫君怎能不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