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就对了,他若爱你就该放你自由,反正他一直在边疆,怎么不见给你自由让你去做自己想做的,非要辅佐他?可不就是想利用你?现在自己成了最年轻的将军有名有权,对你自然不热情了。”曹振淩不遗余力的抹黑林景辉,把落井下石做的完美至极~“哼,若没有我,我且看他今后战场上怎么办!”虞琇沔半眯起眼,心中闪过一丝果断。
越是爱对方,越是了解对方,自然也越是知道对方的弱点。过去有自己替他弥补,固然没问题,可现在没了他,看林景辉怎么办!
曹振淩看着满意,但总觉得眼前那文文弱弱的小书生怎么有点黑了?
“如果他的将士来劝你,还有他家人来劝你怎么办?”
“我已嫁给你为夫,他家人来劝?用什么脸面?”虞琇沔抛开过去的感情,心中赫然开朗,眼中也多了几分笑意和智慧“至于他的将士,你不是说,许我去科考?我入朝为官同样是为国为民,哪来的时间再为林将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要点子或计谋也该去找安夕瑶不是?”“哼哼,小心别人说你闲话。”这种话固然痛快,但在这世界也是最站不住脚的,别人只会觉得虞琇沔心胸狭窄。
虞琇沔抿了下唇,露出一抹苦笑“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关起门来说说气话罢了,你不必提醒我也知道。既是我便说林将军足智多谋,能征善战又如何需要我一个后院的麟儿出谋划策,再找点为民的事,无暇分身。不过林景辉的手下多是讲义气的,怕此事之后,无脸再来见我。”
其实他心中也是知道,这事儿怪不得他们,若可能,林景辉麾下到是有几个与他关系好的,若能继续结交到也好。
“信不信?到时候不会是他们来求你,而是那不要脸的,找个人多的时候跪在你身边又哭又求,求你为他家将军出谋划策,他甚至愿意离开自家将军啥的。”曹振淩固然满意对方的足智多谋和看得清情世,可对这种无耻小人的段数还真不够。
虞琇沔一愣,随后联想那一年宛如地狱般的日子,现在想想曹振淩所言还真有可能,顿时铁青了脸。
“先别想这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曹振淩宽慰道“要吃夜宵吗?”吃了夜宵开心开心~…虞琇沔认真的打量曹振淩,他若没记错,两个时辰前,这个饭桶刚吃了寻常人五倍的饭食…
哎,曹家不容易啊。
虞琇沔的确如曹振淩所言,手上有人,之前是没心思弄,现在豁然开朗自然不能把当年辛苦培养的人放在别人那。
当初他在将军府留下不少东西,因心灰意冷而没收拾,如今曹振淩也不介意,便干脆提笔洗了一份信给自己的亲信,让他把自己留在将军府必要的东西都收拾了,主要是暗格里的银票和卖身契。
结婚三天,曹振淩吩咐下人把书房扩扩,足足有过去三倍大,又再旁边盖了个小楼,没啥要求,就得风格统一,尽快完成。
虞琇沔一听,立刻让他把小楼盖成四层楼高。
这年代,盖楼盖两层以上的就不容易,还四层。曹振淩要不是穿来的,都能以为眼前是个蛇精病!
但自己现在还用得上这位大爷,所以只能挥挥手“成吧,成吧,盖楼!这楼直接归你用。”
两日相处,让虞琇沔越发对眼前这少年满意,想起昨日答应他,做他助力,那便该好好问问曹振淩今后有什么打算。
吃过午饭后,虞琇沔便问道“昨日你问我,今日我把问题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又对将来又何想法?”
曹振淩刚吃饱,心情愉悦着呢,所以很有耐心的先把曹家和自己的情况和他说了说“我这后母想要玩捧杀,想要拿捏我,现在曹家上上下下连仆役都看不起我,住在这,说实话都不自在。我想吧,找时间能分家就分家,刘氏怕开始不同意,但转头就会劝我爹,毕竟这样他那宝贝儿子才能继承曹家的一切。”
虞琇沔笑着摇头“昨日我以为你看的透彻,看来你也不过是当局者迷。”
曹振淩不解,挑眉看着他“嗯?”
虞琇沔也没刁难,直言“昨日你对我说有了权,别人如何拿捏你,此话原封不动奉还。”说着为他斟满茶杯,瞬间书房内茶香四溢“年幼时,他或许还能对你如何,但你如今已经长大,并成婚。你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何须在乎后院女人的事?她又能约束了你什么?你若有实权有能力他反过来还要求你不是?”
被说教的曹振淩有些不愉快的哼了声,但并未反驳“这不是活得不自在嘛。”
“在这曹家就你活的最自在了。”虞琇沔看着他笑道“你天生神力,又喜怒无常不是?更何况,曹家固然现在大不如前,可积累下来的人脉实力,却不少。你若真想一展抱负,曹家却是你最好的助力。每个世家其实根本上都差不多,或许会有很多争权夺势,勾心斗角,但若有大才者,却谁也不敢动他分毫。不单单因他能给家族带来大机遇,还能因他,自己获得不少好处。你若有能耐,你父亲也会把目光投向你,曹家的资源,自然随你用。你又为何要退出,把曹家的东西白白给厌烦的人?”
第 5 章
曹振淩原本不在乎,其实还因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曹振淩,固然他有了前任的记忆,还带了不少感情色彩,但终究不是。
可现在听虞琇沔这么一说,就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吧唧~”被一箭射中,好是舒爽…
虞琇沔看着曹振淩连连点头,心里便多了几分笑意,心想到底是个孩子,自己比他年长的确该好好替他把关。
“今后你想做什么?”看曹振淩身上那股气韵,虞琇沔其实太熟悉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当个将军呗~”曹振淩耸肩,知道对方也猜到了“我这人不太适合朝堂,生意也没耐心做,天生有神力何必浪费?更何况手握兵权谁都要掂量掂量,而且林景辉这次所作所为怕是会让上面那位大为不耻,你抓紧时间把自己洗白,顺带让人感觉你并未被情感打到,免得上面那位迁怒你,对你不喜,而不重用。”说到这眼珠子一转“而我,就等着林景辉自己跌倒,捡个便宜。”
曹振淩说的,虞琇沔也知道,但见他那得瑟的模样,忍了忍实在没忍住“想捡这便宜的可不只有你一人,而凭能耐而言,你连边都摸不上。”打击道。
曹振淩瞥了他眼,啧了声,不和他废话,出去和人说说着楼这么造。
得先打地基,打的越深越好,顺带地基这能空出一层楼出来,顺带研究下,能不能空出两层,他想做层冰窖,顺带自己书房或卧室和小楼地下室之间挖条密道,最好这密道能挖到城外……
自己今后真犯事儿也能麻溜的跑不是?
虞琇沔的亲信接到信后,立刻替他把将军府里的东西收拾妥当。原本他还以为主人把他留在将军府是为了报复,所以他和其他亲信固然对林景辉不齿,恨极了安夕瑶,却也忍着。若可能他恨不得,自己亲手一刀刀多了安夕瑶!顺带弄死那个忘恩负义的将军。
可如今,主人叫他收拾好报复,和愿意跟他走的一起去曹家,那亲信犹豫了下,还是在将军府留下两个人做暗哨,其他人和潮水一样不着痕迹的消失在将军府。
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原本热闹的将军府顿时空档了不少。
林景辉还生着虞琇沔的气,被安夕瑶小情温柔的安抚着,难得享受着美人乡,自然没察觉。至于将军麾下的人知道,却也没提醒,毕竟将军的确做的不对,而虞琇沔离开,带走自己的人和东西也无可厚非。
新婚第四天,曹振淩便在自己院子里闹了起来“我列个去,你还真把自己当东西了?不过是个被别人休了的,爷我好心娶了你,你他妈的还蹬鼻子上脸的给爷我摆架子了?!”
站在院子里气的又急又跳,虞琇沔坐在客厅的角落里喝着茶,翻着书,感觉曹振淩说的挺给劲,就扔个茶杯出去算是动静。
曹振淩听着,骂起来更给劲了,他一个人就能把这一出戏给唱全喽。
恭恭敬敬站在虞琇沔身旁听着的亲信西哲都忍不住心里暗暗喝彩,他前天大晚上来的,和自家主子聊过后心有便有了分寸,但冷不丁的瞧见这架势,还真是觉得…新老爷挺给劲,外面戏班子都没唱这么久的。
“主子,外面那位唱了也有一个半时辰了,您不接接?”西哲忍不住说。
“哼,接什么?他不是骂的开心吗?让他继续再骂上个半时辰。”昨儿替他看了下功课,那叫惨不忍睹,一手的字和狗爬似的,把他气得够呛,责备了几句。
当时虞琇沔还觉得这小子有点上进心,知道虚心接受。现在瞧来,感情不是虚心接受,而是憋到今儿来出气了。
西哲默默的后退了步,虽然离开主子没多久,但总觉得自家主子变化到挺大,身上也不复当年在将军府时的死气沉沉。
曹振淩骂的嗓子都快哑了,也不见里面那个来答话,气的是够呛。
索性,他不来,折腾了一个半时辰后,他后妈来了,顺带还把他宝贝三儿子给溜达出来。
曹圭贤不单单长得人模狗样,对外更是风度翩翩,人也的确有几分能耐,读书就挺好,被学院里的先生多次夸赞,固然不能和虞琇沔相提并论,但比个曹振淩还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