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醒后,“福贵……”
“太子,您醒了,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给您更衣。”福贵说完转身就去取衣服。
“早膳?已经这么晚了吗?站住……我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福贵转过身,“昨天夜?太子昨夜出去过吗?奴才怎么不记得?”
冥渊把手伸进被窝,手指刚碰到皮肤就感觉一阵刺痛。
昨夜出门时却是骗福贵说睡下了,但他只记得练完剑一同与千觞喝了酒,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他全然记不起,就连如何回的宫也不知。
伴随着大腿传来的疼痛,他慢慢掀开被子,他这才发现……冥渊瞪大眼睛盯着那两侧殷红透着血丝的皮肤,甚至周围还有些发青!
怎么回事?冥渊仿若记起那个奇怪的梦靥……难道是摔吗?
“温泉……我梦见自己在泡温泉……这是烫伤?不对……这是……这到底是什么?”冥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太子……太子您在看什么?”
冥渊立马放下被子,“咳……没……没什么,给我放洗澡水。”
难道被蚊虫叮咬的?也许……
冥渊躺在水里,还好……没什么感觉,这下他才松了一口气。是他多想了,虽然他不知伤痕是怎么来的,至少他排除了最让他担心的事情。
这北汉太子容貌生的虽不能说祸国殃民但也算的上倾国倾城了,若是哪个不知轻重的侍卫或不认识他的人对他做了什么也不是不可能,况且在这个男风及其盛行的北汉……
福贵正给冥渊擦身子,“太子……之前还没发现您上还有块胎记?”
“胎记?哪?”
福贵扶着冥渊放在了他的‘沙丘’上,“就在这,颜色到是很淡,之前还真没发现。”
冥渊顿时脸色一变,“放肆!”
随之福贵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说话没了分寸。”
冥渊转念一想,这福贵打小伺候太子,身子怕是早被他看了多少遍,再说……只是个太监,不是女人更不是男人,本身的存在就是灭了他们的本性。
“起来吧,你先出去。”
待福贵出去,冥渊不自然的摸了摸那块福贵所说的胎记,“可真会长地方……做梦竟然会梦到泡温泉,看来还是许久未泡的缘故”
*
两月后。
长乐宫里传出一阵阵金属的碰撞声。
这会冥渊正和司徒卿找来的陪练过招。
只见那大汉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太子好剑法,几日不见剑术又增加了,虽不及之前的精妙却也能以一敌十,太子果然好慧根!”司徒卿在一旁拍马屁。
冥渊听了自然是高兴,手一挥示意福贵再叫几人来。
“太子该歇息了,今天司徒公子带来的五六个武将已被太子打的不像样子,再打下去……恐怕不妥。”
冥渊瞥一眼旁带伤的陪练,这才收起剑回到座位休息。
司徒卿上前,“太子,再过几日就是您大婚,这几日就莫要再比武,养足精神待大婚那日向天下人一展您的风采!”
冥渊点点头,这段时间每晚他都会去找夜千觞学剑术,渐渐的他也基本掌握了这太子先前的武功,只是记忆却没有半点恢复的迹象。
他与夜千觞话也多了起来,先前冥渊是问一句夜千觞答一句。而这段时间那人也会偶尔露出难得的温情,甚至会留下他一醉方休。但冥渊发现每次饮酒他便会莫名其妙的身上多了伤痕,做一些奇怪的梦。
最后冥渊归结出,这北汉太子体质实属过敏体质,饮酒便使皮肤殷红灼痒,几日后那颜色才消去……怪不得听福贵说,这太先前是不饮酒的都是司徒卿带坏才至此……
知道这点,冥渊也控制饮酒,万不得已他不会饮。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大婚
三月已是温暖,雨也下的极少。
大婚前一夜,冥渊选了套绀青色单衣,趁着夜深人静,躲过宫人悄悄的出了门。
到达时,夜千觞正和一个黑衣人低头说着什么,那黑衣人见冥渊走近便立刻消失不见。
冥渊狐疑的问,“原来千觞也有其它朋友?”
夜千觞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看,“今天这衣服倒是别致。”
冥渊被这冷不丁的一夸,霎时不知如何作答,僵在那一动不动。
夜千觞低头看了冥渊手上的酒壶,“你没带剑”
冥渊这才提起酒壶,“今日只饮酒。”冥渊看着这里还是黑漆漆阴森森没有半点喜庆的气氛便说,“这北汉太子明日大婚,你宫殿不设些花灯?”
夜千觞随即转过身,“两月之期已满,你走吧。”
夜风拂过,夜千觞的长发随风散开,只留给冥渊一个近似模糊的背影。
“千觞……我带了酒。”冥渊跟上去扯住夜千觞的袖子。
夜千觞脚步一滞,转过身望着冥渊,本想拒绝,“酒?”说完就被冥渊拉到一边
“这酒是我特意讨来给你喝的”冥渊端起酒杯递给千觞。
夜千觞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酒杯,“罢了……”随即一饮而尽,“好酒。”
冥渊又给他斟满,“那你就多饮些。”
夜千觞见冥渊只是替他斟酒而却不喝,“你为何不喝?”
“啊……我……我不能喝酒。”冥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为何”夜千觞一边说一边拿起酒杯。
冥渊尴尬的说,“不满你说,我身体好像对这酒水过敏,每次饮了,身上便会出现各种殷红痕迹,还有……还有……反正我喝酒就会过敏。”
“咳咳……”夜千觞被喝进去的酒忽然喷了出来,“咳……过……过敏?殷红斑点?”
“呵呵,让千觞见笑了。”
夜千觞放下酒杯,心下思量,原来他每次下口如此之重么?
“千觞……千觞?你发什么呆?”冥渊又给千觞斟满。
夜千觞忽然起身,“今日就到此,日后也莫要再来寻我,就此别过。”话音刚落人便不见了踪影。
冥渊提着酒壶一个人站在宫殿外,又看一眼夜千觞消失的地方,“罢了,以他的身份,像这样的关系又能持续多久呢?总有一天会暴露,不如趁此断了的好。”
*
“主人,明日就是他大婚之日,为何不让阿奴趁今晚杀了他!”黑衣人在冥渊走后又出现了。
咔嚓一声,只见夜千觞随手一拉黑衣的手臂便像没了主心骨样,耸立在空气里,“上次你私自将他推于护城河内,我还未找你算账!这次又想做什么?嗯?”
黑衣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阿奴只是想帮主人排忧解难,不想主人日日夜夜对着那人伤了身子。”
“你既知我对他的心思,又何苦再让我难做。”夜千觞长叹一声,“接上吧……明日要做的事好很多,这次若没什么差错,他那把绿溪剑就归你了。”只听嘎嘣脆一响,黑衣人的胳膊又恢复如初。
“啊……谢谢主人,主人怎知阿奴对那剑……”
夜千觞抚摸着阿奴的头,“你从不多看人一眼,但却对那人目不转睛,若不是我知你嗜剑成痴,怕会误会你看上他了”
阿奴挠挠头,“嘿嘿……还是主人了解阿奴。”
夜千觞点点头,手摸上那血玉,“十几年的恩怨纠葛……岂是朝夕能解的。”
***
翌日。
冥渊三更就被喊起来,他眯着眼睛沐浴更衣,又被簇拥着塞进马车里。
等他清醒时,手上已牵佳人之手……
拜堂成亲后,冥渊需要比三场武才方可入洞房。
比武的赛场上,安排的对手看似厉害实则草包,毕竟皇上是不会让当今太子在天下人面前出丑的。再加上冥渊这几月的勤加练习,几轮下来都是他稳操胜券。
冥渊打完最后一场,双手抱拳示意,全场掌声暴响,随之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太子威武,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不愧是我北汉的太子!”坐在高堂之中的皇上发话,“赏!哈哈”
冥渊换完衣服,按照礼数需敬酒给皇上皇后和众宾客,他不愿喝酒却不得不喝。
冥渊喝的差不多本想回房休息,却被几个皇子拦住,来人是五皇子“恭喜恭喜……太子今日的剑术可算是让弟弟我大开眼界,这么着急去洞房啊,不用着急让太子妃多等会……才销魂啊。”
十三皇子拉开五皇子,“五哥休要满嘴胡言”然后转向冥渊,“太子哥哥祝你和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冥渊笑着端起酒杯,示意多谢。
话说回来在这众多皇子中,十三皇子算上是心地纯良的了,从不与人争强好斗,素日对他也是很好。
“哈哈……太子在武场如此英勇”声音忽然变小,“不知在床|上技术如何呢?众所周知,虽太子年长我们兄弟几个,但床弟之事却如同处子……要不要我们几个兄弟从旁指教啊……哈哈”四太子半醉半醒的胡言一番。
其它几个皇子见四皇子言语没了轻重便悄悄的散开,躲在一边等着看冥渊的难堪。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冥渊面不改色直接无视掉那四皇子,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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