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不是我们两个杀的,第二这两个人我们压根就不认识,也提不上有什么动机。第三你若是想抓到凶手,恐怕不该是在这里吵吵嚷嚷才对吧。”白雁亭只是看了看四周,眉头微微皱起。自己被这群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倒是沒法看到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的全貌。那和尚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顾着自己念经。
“施主确实不是杀此人的凶手。”那主持被白雁亭看的有些心虚,当即站出身來。
“你这和尚莫要偏袒他们!”何冰向前一步走到了白雁亭的正前方。
“我想各位瞧着这两人的身形也该想到,他们沒那么大的力气将一个人的脑袋砍下吧。”和尚干咳了一声指着地上那少侠沒了头的模样说道。
“这...”一旁瞧着认真一言不发的韩乐也走到了自家兄弟身边查看了起來。
“再说了,那取人头的凶器可是握在哪位的手上啦。”和尚有指着那大汉身边摆放着沾满血液的大刀道。
“我不是凶手,你们若是不信我可以将凶手抓到交给你们。”白雁亭瞧着这群人还有疑虑,当即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道。
“你会抓凶手?”那韩乐深吸了口气,终是瞧不出这地上的人到底是怎么死掉了。
“在下尊师吴旭子,自小便教在线断案推敲之术。”白雁亭抱拳倒是一副老江湖的模样道。
“吴旭子不是机关师么?怎么会断案?”这边的人一听这话,立马开始了交头接耳來。那些个韩乐的师弟声音尤其大。
“吴旭子是朝廷的人,是以精与断案入仕的。”大汉那边却似乎有个知道这人的人。
“你倒是知道清楚。”白雁亭瞧了眼那大汉中一直未曾发言,却是一副老实巴交模样的男人道。
“我说小子,既然你说你会断案。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兄弟是中什么毒死的?”黄毛瞧了眼自家大哥后,转身便是对白雁亭说道。
“这.....能让我先看看尸体么?”白雁亭向前微微跨了一步,却被人用刀挡住了去路。
那大哥用手将刀拨拉了下去,让白雁亭朝着尸体靠近。
“我也去。”孟小飞当即也跟在白雁亭身后道。
“慢着,总不能说你是能查案的,便沒了嫌疑。若是半路逃了怎么办?”何冰瞧着白雁亭向前走了两步朝着大汉哪里,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后道。
“你们放心,在下就算是再怎么样。也断不会辱了家师的名声。”白雁亭沒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沒了以往那副浪荡子模样,倒也让一旁看着的孟小飞觉着很喜欢。
“好,暂且让你说说,若是说的对。我们再做考虑。”韩乐止住了何冰接着要说话的模样,瞧着地上那死相可怖的大汉说道。
“请让我过去。”白雁亭瞧着那韩乐挡在自己的面前,微微挑起了嘴角后道。
孟小飞蹲在那尸体旁边,瞧着白雁亭用手扒拉着那人的脸颊脖子手背,微微皱眉却异常认真的模样担忧了起來:“怎么样,你能成么?”
“别小看本公子,至少比你强。”白雁亭一双眼睛专注的瞧着地上的尸体。不多久便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來:“这人可以说是是中了曼陀罗的毒死掉的,也可以说不是。”
“你这话什么意识?”那黄毛一听立马就靠了过來急忙问道。
“因为他是被自己吐出來的鲜血活活呛死的。”白雁亭撬开了那人的嘴瞧着又用布条塞了些进去脱出來后道。
“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口吐鲜血,再说了和有曼陀罗的药。我早派人丢掉了。”瘦高男人一听这话立马慌了阵脚瞧着自家大哥便是说道。
“那你们去找找,丢掉的地方还有么。”大哥阴沉着脸看着自己身边的几人道。
“小和尚你是不是还藏有那种药?”瘦高男人转身立刻便瞧见了在门口门栏后不断晃动的声音便是走了过去,将化斋抓了过來。
“沒了,沒了,所有的药都被你们拿去了。寺中早就沒了药了。”化斋被大汉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双脚瘫软,又是瞧见了地上的尸体立马一双眼便红了起來。
主持瞧着自己的小和尚被人欺负,当即上前将人拉回了自己身边,看着那瘦高男人便是一句阿弥陀佛。
“你想做什么?”黄毛瞧着白雁亭解开了那大汉的衣服当即问道。
“要是知道原因,我得看看他的身子。”白雁亭手下熟练异常的拔掉了那男人的上衣,用手慢慢的按压了起來。
“大哥。”黄毛见着自家兄弟的衣服被脱,当即转身询问自家大哥。
“让他去做。”那大哥倒是瞧着尸体身上的一些发乌青的块瘢皱起了眉头來。
“怎么会这样?”那边的几个练家子的武当弟子也瞧见了块痕迹,脸色中也是充满了迷惑道。
“现在不是很明显,估摸着若是到了明天这个面积会更大。”白雁亭又是用手轻轻的碰了碰那明显熬下去断掉的肋骨处,看來是肋骨戳穿了内脏才造成了大出血。
“是不是你们的人打的!”那瘦高男人瞧着那痕迹也猜出了不少,当即朝着那边的韩乐便是低声吼道。
“看情形不可能。”白雁亭却又是仔细在那尸体身上摸索了起來。
“我师弟的脑袋可都沒了啊!”黄林峰当即挡在了韩乐的面前叉腰怒道。
“你师弟的脑袋不是在地上么?”孟小飞一听这话当即插嘴了起來。同时指着房屋角落的方向,连着血迹也沒有。孟小飞瞠目道:“脑袋啦?”
“我刚刚都看见了,在那个角落里的。”孟小飞沒瞧见那脑袋,当即朝着那角落便是跑了过去,又是抬头又是低头的仔细看着却不见有任何的东西存在。孟小飞急了莫不是见鬼了?:“脑袋怎么可能不见了。”
那边的一个武当少侠也是一脸的惊色紧跟着孟小飞上前也是一副查看了起來,嘴里嘀嘀咕咕:“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了的,在这儿的。”
“看來那个脑袋上一定有什么凶手留下來的证据。”韩乐听完这话便是沉思了起來。
“说是不是你们两个把我师弟的脑袋拿走了?”那何冰却突然走到了孟小飞身边指着孟小飞便是说道。
“大哥,我们刚刚被你们堵在门前。哪有时间去拿脑袋啊!再说了,你们不都.....”孟小飞被这么一冤枉便是急了气鼓鼓的也是叉腰,同时双眼一转转身看向主持道:“难道,这院子里还有别人?老和尚你说到底还有什么人?”
“这院子除了贫僧与化斋便只有这两位和你们了。”主持当即又是默念了句阿弥陀佛后说道。
“你可有隐瞒。”白雁亭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身來看着主持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主持接着道。
“啊....”大汉身边稍矮的一人却喊了一声,声音低哑几步被几人交谈的声音掩盖了起來。
“你有什么话要说么?”那大哥却立刻注意到了自家的这位说不出大声话的兄弟道。
“我....你们地上的血迹怎么泛着黑色?”那稍微矮些的大汉指着靠近窗户的一个角落,声音嘶哑的说道:“刚刚不是这样的啊!”
“这血到底是谁的?”这突兀的十几滴血液倒是让在场的几人觉着奇怪了起來。
“这不是明摆着么?他们那边的人是内伤死的。自然这些血都是我师弟......不对啊,师弟的血怎么可能在那个方向。”只是那黄林峰意思间沒有反应过來倒是直接说道。
“看來凶手也有可能受伤了。”白雁亭朝着那血滴走了过去,虽然已经是朱红色,但是挨着地面的还沒有凝结。
白雁亭瞧着那血滴只到了窗口便沒有了,显然那打窗口出去的人故意掩盖了痕迹。
白雁亭回过身边瞧着角落处的无头尸体,又是走了过去。这下倒是沒人阻拦。蹲下身去第一个检查的便是那有些奇怪的断面。断面的肉皮有些向内卷曲,血液凝固了大半而且在那骨头中似乎还有什么发光的小点。再瞧着那面朝下的躺姿态应该是被人打后面偷袭的。而且这人身上配有宝剑却沒有出窍的痕迹,那人的手随意的放在身侧。“你们师弟是被人一刀砍下了头颅,并沒有挣扎的痕迹。而这边的大汉则是有打斗过的痕迹后再被人毒死的。”
“你们两边的人不都是不认识么?怎么会筹到一间屋子來?”孟小飞看了眼两边的人后问道。
“何冰每间屋子里不都该是住着两个人么?怎么会只有他一人入住?”韩乐当即转身问何冰道。
“师弟你忘了么?我们一共十一个人。”何冰在韩乐耳边低声说道。
“可是阿炳那边不是有两个人照顾么?”韩乐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是问道。
“是我,我和他一间屋子的。”何冰听完这话当即点了点头道。那一旁其中一个少侠也点了点头,算是赞成了何冰的话。
“那你刚才冲哪儿出來的?”黄林峰却皱眉瞧着何冰,显然不信任他的模样说道。
“我夜里尿急所以就出门找地方方便了,瞧着那有棵树上开满了花,所以便在哪里呆了一会儿。听见叫声我就赶回來了。”何冰当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