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龙/四八之四爷重生 番外完结 (焦糖布丁)
胤禩不敢出声。
胤禛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将心头所想心头所盼喷薄而出。那时自己有理也成了没理,一整年都白忍了,于是他转过头端起茶碗望着窗外:“夜了,你府里想必还在忙着迎娶婚嫁之事,你也回去罢。”
主人端茶送客,客人也不能赖着不肯走。
胤禩无比惆怅地回了隔壁府邸,他也闹不准四哥心事。东西送出时这个哥哥看上去也不是不高兴,可旧事重提之后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处。
……
八贝勒迎娶蒙古郡主并不会因为四贝勒的不痛快而推延时日。
从八月开始,喀尔喀的蒙古王公陆续抵达。策妄扎布在九月也骑着大马来了,亲自将自己的姐姐送进京城。
成亲当日,京城里老远就听听见锣鼓喧天的阵仗,皇帝特意交代内务府比照郡王的规格置备婚仪,就算是太子党把持的内务府也不敢在小处做手脚。
一路欢庆,喜棚里张灯结彩,因为蒙古王爷世子的加入更加热闹豪放,管你是什么官,拽着了就得饮下一整碗酒,不喝就说不给喀尔喀面子。
这样的场面储君不肯久呆,他与八贝勒面和心不合的事情几乎放在明面上,草草将皇帝赏赐亲口颁下之后便借口闪人。
储君走了,蒙古人放得更开,将一众打着贺喜名义前来讨好八贝勒的官员灌得叫苦不迭。
大阿哥自持身份,招呼蒙古人去了,七贝勒也刚刚大婚,加上八福晋娘家都是蒙古人,为新郎官挡酒的责任兜兜转转压到了胤祺肩膀上。
劝酒人中,以策忘扎布最卖力,一个人差不多干倒了十数以上的满蒙大臣王公。
轮流敬酒时,到了四贝勒跟前,胤禛却不接杯子,只说:“让他们小的先同你喝,我一会儿单独同你喝。”
胤禩对胤禛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意与心虚,他不敢硬来,装作不甚在意大笑着朝胤祐胤禟几个的席面走去。
酒不择人,纵使胤祺以身相替,胤禩到了最后仍是喝得双眼发直步履虚浮。
胤祺已经溃不成军,不得不让出新郎身旁的位置。
胤禛恰到好处走上前去,一手提了一只粉彩鎏金酒壶,另一只手一把捉了胤禩的手臂:“八弟,四哥有话对你说,你来。”
他的舌头有些大,眼神也不甚清明,手掌上的热度惊人。
胤禩直觉不该应,但因为那线始终悬于头上的心虚,让他不能随便寻个借口将眼前的人向旁人一样打发了去。
一旁的胤祉带着醉意笑道:“老四,老八还要入洞房……再灌下去,可连壁角也没得听了。”
胤禛大着舌头抵回去:“许你们灌,就…就…不许我们喝么?来来来,咱们兄弟说说知心话。”说完踉踉跄跄拉着人就往喜棚连着的内院走。
胤祉在后面拿了筷子敲桌:“老四!老四!诶,老四醉大发啦,内院外院都分不清楚。快老七老九快去拦住他……再不拦着他就要带着老八见媳妇儿啦。”
胤祐胤禟起身都带倒不少东西,叮叮哐哐的一阵,胤禛一面儿拖着胤禩走,一面回头拿手指他们:“你们……你们都不许跟过来!咱们就说两句话,你们凑什么热闹?”
这种情形胤祐胤禟也糊涂涂没了章程,只把胤禩盯着看。
胤禩只得摆手说:“我同四哥说几句话,没事没事,再让奴才开两坛酒,咱们回来接着喝。”
胤禟立即转头问胤祐:“七哥,皇父赐下的法兰西葡萄酒还没喝完对吧?”
胤祐四处张望:“听说……听说老八打算私藏一瓶的,走…咱们去找找?”
二人很快把弟弟/哥哥抛在脑后。
……
过了葫芦门,转过太湖石的影壁,就是与觥筹交错的外院截然不同的内院。
虽然也四处张了喜庆的宫灯,但已经能听见花木在夜风鼓噪下互相交叠挑逗的声音。
二人踉踉跄跄入了春秋廊,胤禩将前来侍候的小厮赶得远远的,拉了一直拽着他不放的胤禛一同坐在金桂花树圈起的隐蔽处。
“四哥……你也醉了,坐下歇会儿吧。”
胤禛固执地拖着他的手:“我没醉…没醉…我只想同你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成了家的人啦。”
胤禩静下来,低头“嗯”了一声,又抬头傻傻地笑。
胤禛说不出心头滋味,继续说:“往后,你府里也会有格格有阿哥,儿女双全,妻妾成群。”
胤禩纵使微醺,也觉得这番话的内容与语气混不是一回事儿……这交代后事一样的神态是怎么回事?
他脑子慢了半拍,顺着这话道:“那就承四哥吉言。”
接着是一阵沉闷的空白。
胤禩叹气:“回去吧,四哥。”
“回哪里?”胤禛忽然问:“回喜宴?回四贝勒府?还是回草原?或者你想的,就是回到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那几年?”
胤禩别过头,说他逃避也好、无胆也罢,总之他不想在今天回答这个问题。
胤禛不肯容他回避,伸手掰了他的脸正过来对着自己:“你扪心自问,四哥待你不好么?这几年事事替你着想,别的兄弟谁能做到这样?就是老七,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能为你受罚还是提点差事?”
这句话说到这时已经带了浓浓指责的意味,像是苦守空房的妻子控诉丈夫用情不专。
胤禩的下颚还在哥哥手里,抵触之下没能立时分别其中示弱求全的意思,冲口而出道:“七哥从未自比过四哥,四哥又何苦自比?四哥待我好我知道,可我能怎么还呢?一辈子把四哥当兄长敬着还不够?”
“当然不够。”
胤禛忽然仰头就着手里的酒壶壶嘴灌了一大气酒,揽了胤禩的肩膀一把拉近,低头吻住弟弟凉薄的嘴唇,一点一点厮磨吮吸,撬开齿关,将嘴里的酒水强硬灌过去。
胤禩惊了一惊,等脑子里乱哄哄的声音都远去了,才发觉唇上濡湿滚烫,软乎乎的热度从唇峰一直延伸到唇角。甘冽的酒水被温暖的口腔暖过,顺着唇齿间的缝隙溢出不少,大半仍是在唇齿胶着时吞进二人喉咙。
胤禩没有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地等着热度离开,才抬头直视哥哥。
胤禛用手掌扣了他的头,与自己额头抵在一处,缓缓说:“我只求、只求你把四哥,放在心上。”
胤禩没挣扎,也没动。
胤禛慢慢又开口道:“一辈子有多长,就放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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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表白了有木有?长足进展了有木有?亲小嘴了喝交杯酒了有木有?
好吧,我必须告诉大家,最近家里稍微有点杂事,估计下一章更新隔日做不到了,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一周。等我找回状态一定加油赶进度!
晚点捉虫
第35章 .绸缪束薪
一辈子有多长?
胤禩对这个问法并没能感同身受,他不过十六岁,才刚刚成亲迎娶福晋,骤然听见兄长表白一时无法回神。
夜风将二人身上萦绕的酒气都吹散了,冷却的身体强迫着头脑回到当下、回到眼前。
胤禩艰涩开口:“四哥,你我,都已有妻室。”
胤禛却丝毫没感受到对方的为难,固执道:“那又如何?她们不过是摆设、诞育子嗣的工具,岂能交心?”
胤禩一时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词汇,喏喏开口:“皇父刚刚处置了太子宫人,四哥当知此事冒天下之大不韪。”
胤禛见他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着实惹人爱怜,忍不住又拉过来耳鬓厮磨地安抚:“这个不必担心,四哥能护得住你。”
胤禩挣脱出来,偏过头不去看他:“四哥,你我之间,份数兄弟。不该这般……”
胤禛默默看他良久,松开手。
胤禩手臂失了温度,心中难安。
胤禛说:“回吧,我自己回去,你去洞房。”说罢不等胤禩反应就抬脚往外院走。
胤禩跟着起身,惴惴不安跟在胤禛身后走出回廊,二人在葫芦门前立定。
胤禛没回头。
胤禩轻轻唤了一声:“四哥……”
胤禛还是固执而孤单地站在葫芦门下,不回头,他说:“不管你逃不逃避,你,已经被四哥放在心上。”
胤禩心尖一颤,不知如何接口。
胤禛又说:“我已经把你放在那里,放了一辈子。这个情,你注定欠我的,一辈子还不了。”
胤禩一皱眉,用略高一个阶的声音打断他:“四哥!”
胤禛回过头来,他的目光让胤禩下意识偏头回避。
胤禩声音和缓下来,他方才一闪眼,看见四哥眉梢的淡色痕迹,心头一软:“四哥,你醉了,回去吧。”
……
胤禛转身回到喜棚,周遭人一见新郎没有跟着出来,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想不到这四贝勒不声不响,为了给新郎挡酒,居然把新郎人给偷跑了。
胤祉道:“想不到老四一直闷声不吭的,倒是好哥哥。怎么,怕老八喝倒了不能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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