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里茨扭头瞧向了顿西沙,嘿嘿一笑,笑道:“伊安姆你这话可别说得太满,逮不定还真有人看得上呢,这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说不定还就有人好这口也不好说。”
彼里茨说这话时,眼睛就看着顿西沙,那意思不言而喻。
他这话一落,顿西沙登时犹如被扔进了油锅的蚂蚱一般,整个人身上都是一股子烧焦了的味儿。
他跳脚,嘴巴张了又张,却是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顿西沙没受过这种气,他也不能冲着彼里茨发火,伊安姆自然也不可能。顿西沙涨红了脸,脑袋都冒烟儿了,所以这些火气就全部都冲着安布西冲了过去,眼见这就是一场血斗。
“顿西沙,回来!”伊安姆道。
也不知道这伊安姆和顿西沙到底是什么关系,伊安姆一句话,本来还满肚子火气的顿西沙立刻就乖乖停下了脚步。
虽然还是满眼不甘,他指着安布西道:“伊安姆,让我教训教训这家伙,我非弄死他不可。”
顿西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冲着安布西这一个傻子发这么大的火,可是现在都安布西让他很不舒服!
说不清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火大,觉得愤怒。
以前的傻子不傻这个样子的,虽然呆呆傻傻的,看着就让人火大,可是他冲着傻子发火的时候,傻子会看着他,眼中虽然有恐惧和泪水,可是傻子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就只有他……
只有他一个。
可是现在的傻子生气了,就是生气了,真的生气了,眼中有怒火。
安布西厌恶他。
顿西沙能读懂傻子眼中的情绪,这让他更加火大!
傻子就是傻子,怎么会学会生气,学会愤怒?
他不喜欢这样的安布西,所以他越发火大。
另一边,伊安姆闻言之后却又是一阵冷笑,他居高临下的凑近了安布西两步,打量了安布西一会儿,呵呵着冷哼道:“你的事情我倒是听说了,不过没想到这烂了的泥巴居然也有被挖出茅坑的一天。”
言罢又小声的道:“就算是出了茅坑,臭味也消不了,我要是你,就永远多在自己的坑里,一辈子不出来了。”
说到闻言目光一锐,警告地瞪了顿西沙一眼。
这回安布西倒没在绷着脸,只笑了起来,他笑道:“这茅坑里的泥巴也有他自己的作用,只怕是有的人连满坑里的泥巴都比不上,到头来,连把他挖出茅坑的人都没有。”
“你——”伊安姆向来自居高位,在他看来,和安布西多说一句话都算是施舍。
哪想到,茅坑里的泥巴居然有天还会摸到他身上来。
伊安姆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冷笑,“哼,是吗?那我们走着瞧,看看这茅坑里的泥巴到底能硬上多久。”
安布西不说话,只是笑笑,但却足以把伊安姆气得脸色发白。
他想伸手撕烂安布西那张脸。
说完伊安姆就回头狠狠瞪了顿西沙一眼,道:“我们走。”
莫名其妙成了替罪羊的顿西沙委屈了,他也学着伊安姆那模样狠狠地瞪了安布西一眼,这才跟着出了门。
三人中剩下的彼里茨倒没打嘴仗,只是离开时他一直打量着阿斯德。
待到三人都出了门,安布西也看向阿斯德。
一回头安布西却发现阿斯德背对着他,带着白毛的尾巴在身后紧绷着,一动不动……
他背脊紧绷,肩膀微微弓起,身体向前倾倒,手臂微微弯曲,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副盯上了猎物的猛兽随时动手的状态。
安布西对兽人这一物种完全不熟悉,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本能的察觉到那时的身上那让普通人颤骇的气势!
这样的阿斯德,虽然是安布西从来么没有见过的却让安布西觉得是最真实的。
他身上的戾气浑然天成,毫不做作,完全是多年来由身体内部养成。
那种感觉、那种气势,绝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
刚刚安布西注意力都在伊安姆身上,所以才没发现,但现在却想不注意到就不行。
“阿斯德。”安布西出声,下一瞬阿斯德身上那戾气立刻消失不见,他回过头看着安布西,双眼无神满是茫然,已然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
阿斯德茫然地看着安布西,好似还闹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安布西看着他,他有些腼腆的红了脸,半晌才移开视线。
安布西摸了摸头,有些莫名,道:“你认识那三人?”
谁知安布西话还没问道,屋内的店主就走了出来,安布西一惊,正准备回头去。
阿斯德却在这个时候拎了他的领子将他给提溜了起来,安布西几乎是脚不沾地被提出了布店,然后半拉半扯地被阿斯德拉到了街道很远外的角落。
脚占地,安布西站稳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斯德刚刚提着他领子走的动作简直是习惯性动作,而且仿佛是早已经对这些情况习以为常。
安布西想到刚刚情景还是怒极,想教训那顿西沙,可是一没机会二段时间内也没有那个能耐。
安布西向来不作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收了火气,准备把这件事情暂时压下。
他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现在他所在的这个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街道角落,阿斯德看了安布西一会儿后开口说道:“伊安姆,顿西沙,彼里茨,自卫团的兽人,不是善茬。”
“自卫团?”那三个兽人安布西已经知晓名字,但是自卫团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自卫团是保卫部队的兽人兵团。”阿斯德顿了顿之后,又道:“我们该回去了。”
尾巴尖上那团白色的毛发,随风左右扭动。
安布西看着阿斯德摆动的尾巴尖儿,无声地揣摩着阿斯德的话,他有很多是事情不明白,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兽人部落之间并不算是绝对的安全,常有战事发生,所以每个部落都需要自卫团的存在。
一来是为了防御外敌,二来就是为了管理部落内部,这里的部落不像是安布西所知道的社会制度,这里一个部落便是一个世界,部落的族长便是王。
而坐在兽皇位置的那位兽王,根本无暇顾及这篇元角落。
所以各个兽人部落,多是自保。
如此一来,安布西倒是想透彻了那店主对伊安姆他们的隐忍态度是为何。
自卫团在这部落,大抵就是那种相当于掌权者的存在,作为部落的兽人,对伊安姆他们自然是能忍则忍。
被他们盯上,只会吃不了兜着走,能避则避也不失为一种生存方式。
但是,安布西并不是软柿子,所以不会任由对方揉捏。
思即至此,安布西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人畜无害,却在瞬间让感官敏锐的阿斯德猛地回头看向他。
“怎么?”安布西疑惑地看着阿斯德。
对方戒备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没看出任何端倪,所以他摇了摇头,继续带头往家里走去。
安布西跟在阿斯德身后,嘴角的笑容一直未曾消失。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阿斯德,阿斯德刚刚的打斗时的身形他全看在他眼里,那份狡捷与那份魄力,阿斯德也不是泛泛之辈啊!
沉默间,两人已经回到自家山洞前。
回到山洞,阿斯德立刻变得更加沉默。
安布西先一步进了山洞,在山洞内的德安科一看安布西就立刻瞧出了些端倪,他匆匆扔下手中的树根冲向了安布西,“西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裂了这么大条口子啊?哎呦,这是怎么回事!”
安布西闻言伸手去摸,才发现脸颊有些痛,想来应该是刚刚和顿西沙动手时被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竹席割到。
但是伤口并没有德安科说的那么深,只是破了皮见了血而已。
“别碰,阿姆去找些水给你洗洗。痛不痛啊,西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才出门就一身血的……”德安科一边心疼地找来水给安布西擦拭脸颊,一边直吸冷气,仿佛安布西脸上的伤不是伤在他身上而是伤在了他心上。
安布西不习惯别人如此亲近,有意避开,却被德安科抓了回去,“是不是很痛?别怕,阿姆轻点,轻点啊,就不痛了……”说着,德安科竟然像是在哄三岁小孩子般冲着安布西脸上的伤口吹了口冷气。
感受着侧脸上的气息,安布西只觉得头皮发麻,只是奈何不了德安科那爱操心的脾性,索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想着等他擦拭完伤口,了了这件事情。
安布西并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原因倒是可笑,因为他少年丧母,父亲也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因此对德安科他总是有些不知所措。
只要德安科不是做过分的事情,安布西倒也不会反抗。
更何况,对于占了安布西身体这件事情,他心中还是有几分愧疚。
就算是个傻子,对德安科来说,那也是他儿子。
思即至此,安布西看向一旁的阿斯德,不过这傻子对于阿斯德来说大概什么都算不了吧。
不然也不会对傻子被欺负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好了,为什么现在却开始管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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