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募地站起来。
你要杀了太子?
结果他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自作孽,不可活。你怎么知道太子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他若是做了这样的事,我们当着天下人的面将他揭发出来,那又怎么能算得上杀掉他呢?
你想让我做什么?
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是三皇子。三皇子想当皇上,我想回周国,你家爷想和让太子不再与他为难。太子!太子!太子!都是太子!我们三个人都想让太子死?太子可以不死吗?
周澜的眼神太可怕,语气又太生硬。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周澜,他脸上的笑意全都不见了,那些暖意更是再没了踪迹!
这才是周澜!这才是周澜!
那日我仓皇逃离,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直到那天,那个人找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早安~
☆、罗城旧闻(六)
周子昌表示自己很郁闷,不为别的,就为赵典不怎么理会他了。不过他也不是很难过,因为赵典不仅仅没不理会他,连别人都没有理会。
赵典在干大事!
虽然周子昌也不知道赵典要干的大事是什么。
反正就是呆在书房里不出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弄得人心里不自在。
所以觉得不能再将赵典放纵下去的周子昌这就推开了赵典院子的门。然后发现里头静悄悄的。
周子昌先从大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
#今天终于可以踏足我最最亲爱的赵典宝贝的闺房了!突然觉得好激动号激动怎么办!#
周子昌一边怀着极其振奋的心情一边蹑手蹑脚地进了赵典的大门。
唔,还是那些个木头。
早就听人说过赵典的手艺很棒了,不知道会不会刻一个我再刻一个他,然后再让他们两个做一些羞羞的事呢?想想都觉得好甜蜜啊!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最最重要的还是看看赵典在做什么!
周子昌迈着步子小跑起来,先去看了看赵典的卧房。
没人!
然后沿着游廊悄悄地走到了赵典的书房。
没人!
诶不对!有人!
周子昌有探回了了身子,透过门上那条小缝就看向了里头。周子昌之所以第一眼没能看到赵典,那实在是因为赵典隐藏得太深!躲在那么高的书堆后头,我怎么可能看得见你!
还是赵典宽大的袖袍出卖了他。
所以周子昌还是比较轻松地就发现了赵典的行踪。
原来他从昨天晚上一直躲在这里就为了看卷宗啊!亏我以为他是因为太子死了的事儿觉得心里憋屈,还让我辛辛苦苦跑过来想要变着花样安慰他!结果人家一点儿都不需要!
想通了这一点的周子昌不禁有些难过。
赵典你为什么就不能脆弱一下下靠在我怀里一下下呢!
不过赵典昨天的情形可不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啊!我还是进去看一看他吧!
如此想罢的周子昌这就推开了赵典书房的门,
“小典典,我能进来吗?”
听到有人唤他的赵典则是一下子抬起头来,然后在看到周子昌的时候,略略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这话说的!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来看看你啊!我不是怕你想不开吗!你昨天那个样子离开,我怎么能够放心得下!朝廷里头的事情复杂得很!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安安稳稳地活下来就算!不要妄想操心人家!”
周子昌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走到了赵典的书桌前,然后眼神越过赵典书桌上那一堆卷宗,就看见了一幅画着芍药的扇面。
“这是哪里来的东西?”
说着说着,周子昌就把那个扇面拿在了手上。
到是赵典手下慢了一拍,没能把这个扇面藏了起来,
“你还给我。”
赵典的声音算不上生气,顶多是有点羞恼罢了。
然后周子昌就不开心了,
“你瞒着我在外面有人是不是!这顶扇面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是不是!”
“你……你说什么疯话!哪里是什么定情信物!而且这扇面,你……你当真不识得吗?”
赵典刚开始的语气还有些生硬,一副做了坏事被人发现的窘迫景象,只是赵典说着说着,这语气里就带上了一点若有若无的期许,好像在等着周子昌说什么答案。
可是周子昌哪里知道什么答案,一门心思地就想问赵典这是哪里来的小白脸敢抢他的人!
所以周子昌将扇面一合,这就拿着扇面叉上了腰,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东西!我都给我说清楚了!”
赵典大概是不想跟周子昌胡搅蛮缠,这就把事情的原委说给了周子昌听,
“这东西不是从哪里来的,它本来就是我的!上头的扇面也是我自己临摹的,至于原画嘛,在京城的畅春楼里头挂着。至于作者姓甚名谁,我一概都不知道!”
可是周子昌还是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描别人的偏要描他的!你肯定是喜欢他!被他的画给吸引了是不是!”
周子昌胡搅蛮缠的功夫可是见涨,弄得赵典是极其无语。不过赵典还真是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不为别的,就为这幅扇面。他当时能一眼看到这幅扇面,自然是因为被这画画的人给吸引了,就算说他是有点心动,那也不算为过。
所以周子昌的指责也并非全无道理。
可是赵典如何会认错?
“随你如何说吧,把我的扇面还我。”
周子昌把扇面藏到自己的身后头,
“我不还!不还不还就不还!”
然后赵典就生气了,
“你到底还不还!”
你的眼睛里头都快要冒火气了我还敢不还嘛!周子昌撇了撇嘴吧,脸上那是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即便慢慢腾腾地,周子昌还是把扇面给交了出来,
“你自己玩吧,我不理你了。”
说罢,把扇面往赵典桌子上一扔,这就小跑着离开了。
至于被留到书房里的赵典则是极其无语,就为一个扇面!至于嘛!
而且,这扇面难道……真的不是你的?
赵典不敢再往下头想,他既希望这扇面是他的,也不希望这扇面是他的。
赵典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先安慰安慰周子昌再说吧。
所以赵典把扇面收好之后,这就跟着周子昌的步子往外头走了。
周子昌离开赵典书房之后去哪里了呢?不太清楚。
所以赵典是左找右找都没有找到。
得了,去他房间去等他吧。
周子昌没有跟栾子辰他们一样住在东厢,也没有跟赵典一起住在西厢,反倒是一个人住在了后花园的花房里,说是每天对着花花草草睡觉,他心里畅快。所以赵典身子一转,就去了后花园。
花园里头的花开的正好。
特别是芍药。
赵典略略回忆了一下,之前好像没有看到过芍药吧?是周子昌新种的?难道周子昌也喜欢芍药?
赵典从来没有看过开得如此热烈的红芍药,他见过的芍药大多的晶莹的白色,虽是繁复,却不觉得耀眼,静静的立在那里,便是一处风景。而这盛开的红芍药却就不一样了,跟他临摹的那副扇面一样。
红的似火,要把你一同燃烧殆尽的倾尽所有。
赵典晃了晃神,把自己脑袋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到了一边,然后转身进了花房——也就是周子昌的卧房。
周子昌的卧房也算是简洁,除了眼前头正对着的书桌,便就是墙边那里放着的床铺。除此之外,再也没了别的多余的东西。
跟他平日里头的纠缠不清,一点儿都不像。
赵典低下头,隐住了他嘴角的笑意,坐在周子昌的书桌前,就准备等着周子昌回来。
且不说赵典这边怎么等着周子昌回来,先说栾子辰那边已经被夏欢被抓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
圣旨上怎么说?说夏欢他“为祸京城”,他夏欢一直呆在雅安县,哪里能够去“为祸京城”!就算他像为祸,也只能为祸雅安县这一处吧?可雅安县又有什么可为祸的?若说雅安县里有没有大事,那也算是有,不是还发生了几宗命案又发现了一个金矿吗?只是这些东西都是太子的罪过,跟夏欢又有什么关系?
栾子辰一个人站在逍遥王府的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昨天晚上夏欢被抓走的实在太急,急的连告别的话都没有跟栾子辰说,所以夏欢留给栾子辰的,就只有他给栾子辰看的小兔子,和那串赵典送给他的串珠子。
栾子辰看着那串珠子,将攥着珠子的手紧了紧。
夏欢,我会救你回来!
然后他略一敛眸,心里就有了打算,先打听打听事情的始末再说。此刻的逍遥王府兵荒马乱,各路人马都在外头蹦跶,那些人抄家的抄家,看热闹的看热闹,所以趁着这股子乱劲儿,栾子辰也能略略钻个空子。
栾子辰走到王府边上找个了侍卫,这就递给他一个荷包。
那个侍卫见了荷包自是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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