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没有说话,回答他的,是缓慢而坚定的挺入,黎素渐渐抬高了腿,他很满意这个答案,因此便仰起头,吻上了阿东的唇。
阿东一定没有想到这个吻会如此甜美,他像嗅到血的兽类,食髓知味,他让黎素喘不过气,二人舌尖相触,渐渐加深这个吻,缠绵不已,鼻息交融,黎素放松身体,迎合阿东。
阿东毕竟是走火入魔,丧失心智了,尝到甜头之后,便不再像以前那般,处处克制隐忍,为让黎素快乐,可以在他心满意足之后,中途抽身。
阿东握住他细窄的腰,奋力撞击,感到一点点的温暖包裹住他,越来越多,越来越酥麻,密不透风,但他还觉得不够,他想要主人只看他,只在意他,只给他操弄这销魂之处!主人流泪的眼睛美极了,二人结合处渐渐有了水声,阿东低头一看,二人黝黑的耻毛湿润黏腻,缠在一起,黎素挺翘白嫩的臀被拍打出了几道红痕,他一双糙手却雪上加霜,径自覆上左右各一瓣,往外拨弄。只听黎素“嗯”了一声,再也忍不住,开口求饶道:“阿东,慢一些,太深了。”
阿东哪里能听进去,他抱了黎素,半坐起来,换了个姿势,黎素由下而上,结结实实坐在阿东身上,他的眼里溢满了泪水,从未受过这样的刺激,以往阿东总是顾着他,让他快活,然而今天,他才真真切切知道,那驴玩意儿有多大!
黎素被阿东狠掐着腰,将他的东西全含进去了,只剩下那两粒饱满玉丸,阿东挺腰,黎素按着他的肩,他哭着求阿东,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他用额头抵住阿东,气若游丝地道:“相公,放了我。”
阿东却恨不得将那两颗也一并顶入,他用它们磨他的秘处,腰身划着圈儿,一点一点试图挺进,黎素身体里一圈一圈起了涟漪,他抱紧了阿东,身子颤了颤,如一只高贵的天鹅那般仰起了脖子。
然而他又很快坠落,阿东握着他的腰,带他飞起跌坐,耳边“噗噗”的水声,是他决心要逃开,却又被按坐下,反复吞吐吃下那驴玩意儿的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黎素只觉得身体深处一股热烫,他被烫的缩了缩身子,觉得里头湿润极了。他不经意间睁开眼,却被阿东的眼神摄住了,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黎素,仿佛黎素是他的所有物,他盯住他犹如盯住一只猎物,那种深沉疯狂的占有欲,直叫黎素心惊。
他根本不相信这里头有什么爱恋思慕的成分在,他想,一定是《九转乾坤》让阿东变成了现在这个不伦不类的样子,他不能再由着阿东的性子来,黎素心里很慌,他要帮阿东活过来,他喘息着,觉得他们还是停止这场颠鸾倒凤比较好。
他趁阿东刚射过,餍足地抚摸他的臀,并不再动作时,再次推开阿东。
这一推,他自己也跌倒在地,黎素来不及站起来,他转过身,跪着向前膝行了几步,他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谁料阿东不声不响出现在他身后,他并不说话,也不阻止,只是像欣赏一出好戏那样,看着黎素一步步艰难地跪爬,他是如此急切地想要离开,方才那经过一番温存的销魂之所,正有些白浊液体渐渐滴下来,滴在他遍布青紫淤痕的臀尖上。
这景象刺痛了阿东的眼,他上前几步,蹲下来,一手扯住黎素的青丝,一手箍住他的腰,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黎素背上,难得开了口:“不喜欢?”
黎素有些心惊,他对阿东渐渐失了把握,他还未说话,阿东便又低声道:“你让它流出来了。”
说话的同时,那热硬之物又再次乘风破浪,一路杀了进去,深深地整根没入,黎素只惊呼一声,便就着这个姿势,跪伏在阿东身下,以犬交的姿态,与他紧密相贴,被他彻底占有。
整个晚上,黎素不知被他灌入了多少子孙液。他的嗓子哑了,他不敢再叫,他叫得越凶,被操得越狠,阿东今日再无顾忌,他将黎素折腾得死去活来,只剩半条命。黎素忘记自己是怎么求饶的了,他说了很多淫荡话,做了许多讨好阿东的事,然而他的身上全是青紫掐痕,没有一处好的,身后红肿不堪,还流了血。他的眼泪滴在阿东的胸膛上,不知道有没有烫化他的心。
最后,阿东持久爆发了一次,却不肯抽身,他的前胸抵着黎素的后背,就此抱住他,侧身躺着,那驴玩意儿却一直埋在黎素身体里,享受他的抽搐,他的收缩,他湿润滑嫩的内里和熨帖极致的温暖,就连黎素每一次呼吸,阿东都能感受到,从性器一路延伸到心。
然而黎素并不快乐,他在此刻,才略微意识到,也许他从未真正了解过阿东,也许在阿东眼里,他只是一个可以践踏的普通人,一颗下贱的棋子,一块能踩过去,得到《九转乾坤》的跳板。
第99章
黎素这块残破的跳板,在清晨的微光中醒过来,身后的人早已不见,他冻得发抖,勉强站起来,像一只刚出生的幼鹿般,腿直哆嗦,又软软地倒下去,最后用手撑着地,才一点点站住了。
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他的喉咙很疼,身后那处更是千疮百孔,动一下便钻心地痛,昨晚不仅流了血,黎素颤抖着伸手摸了摸,已经肿胀不堪,似要烂了。
不过那白浊液体倒是干涸了,不会如失禁般一股脑全流出来,叫黎素难堪。
他这一生都是光鲜的,从未试过如此狼狈,他像个乞丐,像只野狗,像个被人白嫖了一整晚的青楼男妓,但是他心里并不恨阿东,起码一开始,他是心甘情愿的。
有一瞬间,黎素不知道何去何从,他茫然看了看来时的路,觉得遥不可及,但是身后的羊肠小道,又不知通向哪里。
最后,黎素一瘸一拐,他走到上山的那条路附近,从背后敲晕了守卫,扒下其中一个的衣服,为自己换上。
悄无声息地回到庭院中,阿北恰巧从外头回来,与他相遇,见黎素这一身打扮,不由称奇:“主人,您这是……有任务在身?”
黎素嗓子干哑,只得忍痛道:
“你不必多问,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刚下了热水,他觉得浑身都似散架一般,泡在水中便不想出来,双腿之间一片狼藉,身后的伤口在热气氤氲中开始隐隐作痛。
直到水冷了,他才从浴盆中爬出来,哆哆嗦嗦给自己擦干净身子,趴在床上径自上了药,随后便昏睡过去。
小和尚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莲花生,他们一行人在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停了,已是晚秋十月,这处林子里开满了木芙蓉,红的似火,白的如雪,摇曳生姿,连胖狐狸都不禁将脑袋伸出车帘,痴痴地看。
修缘猜想,这地方应当距天一教的分坛不远了,否则众人不会如此松懈,越行越慢。
中午黄岐给他送饭,修缘想问莲花生的去向,又怕引得黄岐生疑,只得随口道:“这地方风景大好,我们可是要在此多留些时候?”
黄岐苦笑道:
“你若是喜欢,我便上报教主,他自然会顾着你,多呆些日子也无妨。”
修缘心里冷笑道,多呆些时候,给他磨刀霍霍么?
“不必了,你们这一路也累了,早点赶回去,好各自休息。”
黄岐无话可说,看他的眼神有些怜悯似的,半天才又道:“也无妨的,前面就是分坛,凿齿早已先到一步,教主也去打点了,稍后会回来与我们会合。”说完见修缘坐下吃饭,便退了出去,与叶蓉等人守在外头等。
修缘自同莲花生一道,与被软禁并无二致,就算莲花生化作平安,二人情投意合,他也不甘心就此沦为魔教禁脔,更何况他现在早已心如死灰。
他心里开始默默算计。
有甚么事值得莲花生亲自过问,连凿齿也一起带去了。凿齿一出,必是为了震慑旁人。修缘想来想去,想到先前在山上别院中,莲花生捉了包括少林方丈在内的一干人等,可见将凿齿带去,多半是为了看守他们。
如果西南那几个门派中诸位高手都被转移到分坛,凿齿也去看守,想必莲花生是要有大动作了。
修缘左思右想,最后目光落到了趴在角落里玩尾巴的胖狐狸身上。
他走过去,蹲在狐狸旁边,捉住了它的尾巴,放在手心里一边抚摸,一边道:“阿呆,你愿意帮我么?”
这一日,林子中不断有笛音绕耳,悲凉苍茫,叶蓉一干人在外头守着,听到了,不由动容,对黄岐道:“首领,那小和尚……”
黄岐摇摇头:
“莫管他,教主还未回来,我们做不得主。”
叶蓉当他形单影只,思念教主,午膳时还给他加了菜,也将胖狐狸抱走,喂了些好的。
谁知呆狐狸吃得太饱,懒洋洋地坐在林子里晒太阳,抱着肚子,不时甩一甩尾巴,十分惬意的样子。
到了傍晚,大概食物都消了,这狐狸又活泼起来,身子看上去轻盈一些,钻进花丛中扑了几次蝴蝶,没有扑到,却也不恼,又成了辣手摧花,接连咬了好几朵盛开的木芙蓉,嚼了半晌,似乎没有味道,花瓣散了一地,又咬了一朵更大的,飞奔到车中,送到修缘面前,修缘将车帘掀开,看到林子里的落花的惨状,不由拎起狐狸的尾巴,将它倒提过来,道:“你这呆子,只懂得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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