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晗轻轻一推,小声道,“我自己就可以了。”
吴文轩哪能让他自己来,直接连人带被,横抱起,走进屏风后面,扔掉被子,抱着他直接坐到了大浴桶中。
一番清洗之后,俩人上了床榻,歇息。
庄晗眯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晗晗,折腾了一夜,你睡会吧。”吴文轩的大手在庄晗发间轻抚着,柔声道。
“嗯。”庄晗应了声,便乖巧的躺在那睡了。
刚刚闭上眼睛,只听一声疾呼,“吴王!”
吓得庄晗一个激灵,立时睁开眼,茫茫然的寻找声音来源。
见自己的王妃被这一声狼撵似的声音,吓得怔怔的,吴文轩恼怒,眯起眼睛看着进帐的方吉水,恨不得宰了他。
方吉水瞧着吴王的脸色,暗暗叫苦。吴王啊,可是您昨夜钦点完,吩咐我,今日早晨来汇报情况的啊!
庄晗看着进帐的方吉水,客气道,“方将军。”
方吉水尴尬的应了声,“沈将军。”
吴文轩略微定神,敛起怒气,道,“方将军,昨夜吩咐你的,都做完了?”
“那倒还没有。”
“没有!?”吴文轩提高了音量,“那你跑来这嚷嚷什么?”
“我是来问一下,今早还操练吗?”方吉水挠着头道,“将士们看起来都很疲倦,倒不如让他们歇息一日。”
吴文轩微微皱了皱眉,“既然你主意已定,为何还要来问我?”
“这不是,您是这军中的……”老大么,您说了算。方吉水瞧着他的脸*言又止,忙道,“那我这就下去吩咐去了。”说罢,转身麻溜着出了帐内。
“吴兄。”庄晗低唤一声。
吴文轩回过神,望向庄晗,“晗晗,何事?”
“方将军说的是,这连日以来的迎战,加之我们刚刚过江,昨夜又忙碌着建营地,想想都累,让将士们歇息歇息是可行的。”
吴文轩凑近他,“那我们现在也歇息吧。”说着作势要亲庄晗。
还没亲上,只听又一声疾呼,鲁莽的马严将军直接掀帘入账,大叫道,“吴王!”
吓得两人都一个激灵,庄晗略微受惊,猛地将吴文轩推开,直接掉入床下面。
这副场景,惹的马严和庄晗他们都一阵尴尬。
坐在地上的吴文轩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什么事情,一次通报完,别这么一桩接一桩的!”
“明白了。”马严将军弱弱的答道。
“何事,说!”吴文轩咬着牙,站起身,怒瞪着眼前的马严。
马严微微低头,道,“我们已经过江,但粮草不济,不如趁现在朝廷那边没动静,我们在这一带囤积些粮草,还有军饷和饭食,以备不时只需。”
“这是必然的,就按你说的去办。”吴文轩脸色缓和下来,“本王已经决定,即已过江,就一鼓作气,打算七日之内举兵北上,直接打入京都,这粮草和军饷你们也以最快速度备好。”
“什么?!”马严惊道,“七日之内?!是不是太草率了?”
“是有些草率,但现在朝廷那边伤亡惨重,我们这边虽有伤亡,但将士们现在士气正盛,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如趁此就和他们大战一场,说不定能一举攻下京都。”
“可是……”马严眉头紧皱。
“吴兄。”一旁的庄晗终于开口,“眼下,先囤积粮草和军饷,然后让将士们休息一番,剩下的事情,在做定夺,先不要这样草率下令,一定要深思熟虑,多方面考虑啊,若不然,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对,对,沈将军说的对……”马严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吴文轩略定神,“好,那就听晗晗你的。”
庄晗微微一笑,而后对马严道,“马将军,相信以你的经验和才能,还有其他将士们的智慧,很多事可以你们自己做主,若不是紧要的或事关重大的事情,不需要什么事都来征求吴王的意见,你们可以自己拿主意的,这样也省去很多时间。”
马严闻言,点头称是。
“不过,我们都是为吴王效力,忠心不二是首要,所以,每次拿主意都要考虑全面,不能让吴王陷入困境,还有若是事关重大的事情隐瞒不报,亦或着遇到难题刻意隐瞒,那可是要按军法处置了!”庄晗正色道。
“是,沈将军所言极是,我这就出去下令,绝不会有半点马虎!”说着马严看向吴文轩。
吴文轩挥挥手,“马将军,方才的话你记住了,本王信你们可以自己做好,所以你下去交代吧。”
“是,王爷。”
马严欲要走,吴文轩又叫住他道,“派几个衷心可靠武功较高之人,前去京都打探消息。”
马严点头应下,便出了帐篷。
出了帐,遇上迎面而来的孙将军。
“孙将军这是?”马严开口问道。
“有事禀明吴王。”
“哎,别去了,方才吴王说了,若不是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我们可以自己做主。”
“那怎么行?”孙杰一脸的正经,“吴王乃为大,必须事事通报!”说着不顾马严的劝告,直接大大咧咧的掀帘入账。
马严擦擦额头的冷汗,暗道,不怕死你就去吧!
唉……
刚刚抬脚,只听帐内一声吼,“滚!”
吓得马严一个哆嗦,连同帐外的飞鸟都吓得扑闪翅膀立时逃离。
孙杰几乎是夹着尾巴,连滚带爬的逃出帐内。
因他搅了吴文轩的好事,这会子庄晗对吴文轩又气又恼,推吴文轩下榻,并勒令,半月之内不许再碰自己一下。
吴文轩,“晗晗……”
庄晗,“滚!”
吴文轩,“……”
委屈,实在是委屈。
吴文轩被庄晗赶出帐外,铁青着脸站在帐门口,发愣。
无论是祈福他们还是其他将士们,都吓得不敢多言,皆闷着头做自己的事情。
而帐内的庄晗躺在那左右睡不着,抿了抿嘴,想起刚才吴文轩低头吻自己的双腿间的高耸时,被孙杰撞了个正着,不由的面红耳赤,有些懊恼。
暗暗道,就不该心软,纵容吴兄,这下好了……丢人丢大发了……颓然的躺在那,独自生闷气。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萧玉走过来问道,“吴王何事,脸色这般难看?”
“萧大夫来的好。”吴文轩掩不住喜悦道,“忙帮我去劝劝晗弟,他生我气,不让我进帐。”
闻言,萧玉皱了皱眉,“哦~竟有这事?”顿了下,意味深长的问道,“晗弟不是那心狠之人,想必是吴王你惹恼了他吧?”
吴文轩听后点了点头,“是,这次怪我,太放浪了,让晗晗丢了面子。”
“……”萧玉汗颜。
“你与晗弟交好,他也听你的,还望你帮我说句软话。”吴文轩客气道,“半月之内不让入帐碰他,实属难啊。”
萧玉微微挑挑眉,“好说。不过……”瞧了瞧吴文轩,“恕萧某直言,如此,倒是个好事。毕竟白日宣淫,有损你在军中的威信!“说罢掀帘进入帐内。
留下吴文轩在原地呆若木鸡。
呆愣片刻,皱眉道,“好你个萧玉!”
萧玉进入帐内,见庄晗躺在那,皱着小脸,一脸的郁闷,上前唤道,“晗弟。”
闻言,庄晗望向他,坐起身道,“萧大哥。”
“咦~~”萧玉皱了皱鼻子,“这屋内怎么竟是那药膏的味道?”萧玉故意调侃庄晗。
听后,庄晗立时红了耳根,闷声道,“有么?我,我怎么没闻到。”
“你闻了一夜了,当然是闻不到了。”萧玉笑道。
“萧大哥!”庄晗羞愤,低下头默不作声了。
萧玉摸了摸鼻子,收起笑声道,“晗弟莫要生气,开句玩笑,逗逗乐子,以解这军营中的无聊。”
庄晗闻言,微微蹙眉,舒了口气道,“萧大哥,委屈你了,你本是向往那自由之人,现在却在这军营中做起军医来,晗弟深觉亏欠。”
“此言差矣,我虽向往自由,但那也需在一片太平盛世的情况下,方能自由自在,现在,四处动荡,到处战火连连,我为百姓出一份力乃心甘情愿的。”
庄晗微微点头,“希望这战争早日结束。”想了想,问道,“冬儿呢?”
萧玉笑了笑,道,“冬儿昨日睡不着,吵吵着要来找你玩,可是来了之后,受刺激太大,这会子正昏昏欲睡呢。”
庄晗没明白什么意思,疑惑的问萧玉,“他怎么了?受何刺激了?”
萧玉笑着望向庄晗,“你说受何刺激?当然是被你和吴王那靡靡之音给刺激到了。”
这话让庄晗顿时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这时候,云儿端着茶进了帐内,行礼道,“王妃,萧大夫,这是王爷命我送来茶水。”
“云儿辛苦了。”庄晗接过茶。
“主子,奴婢伺候您是应该的。”云儿说着将另一杯茶递给萧玉,“早饭也已经备好,等您和萧大夫喝好茶,云儿就端来。”
“嗯。”庄晗轻声应道,而后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等吃早饭时,萧玉问道,“你真不打算让吴王进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