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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有钱好说话 (青骨逆)


这也是无名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到恶灵谷里,他抬头左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黑暗和阴潮是天底下所有大牢的通病,倒是谷中四凹。牢房又建在中心最低的地带,通风做的还算不错,味道并不是很重。四周花斑地看不出原色的石墙上挂着数不清的刑具,棍棒鞭叉倒还熟悉,还有些叫不出名字也说不上形状的东西,无名也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真是应有尽有,花样百出。墙角簌簌燃着几个体积不小的明火炭炉,火中还烤着烙铁,既能取暖也能上刑。
无名扫视了一圈,再回过头时,秦兮朝已被人锁上了刑架,一个蓄势待发的黑壮卒子正挥舞着手中刺棒喝喝有声。
而刑架上的人反而没什么反抗,他打心里相信唐无暝并不会如何暴虐的对待自己,他配合着“右使大人”的把戏,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几步开外的无名。
无名与他对上视线,看到他胸前因为之前押解时的推攘而敞开了一片,于是缓缓走了过去,极其贴心地将他的衣襟整好,衣领竖起遮住他因为寒冷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脖颈。
秦兮朝默默受着,用低的只有无名能听见的声音说话:“你的计划是什么。”
无名手下停住,飘起眼神看他,“什么计划?”
“你别再跟我装傻唐无暝!”秦兮朝压着气息,“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我不会相信你是因为我骗了你才把我关进这里来的!”
无名眨了下红肿未消的眼,“这还不够?你当我是谁,”他张开双臂一挥,“我可是钱满门至高无上的右使。”
秦兮朝直接无视他的挑衅,铁链挣的一响,“告诉我,我帮你。”
“哈!”无名舒然一笑,“你能帮我什么,你这个骗子。”说完退后了几步,让开了空间眼看着牢卒将他还能屈伸的双脚也绑了起来。无名接过方才那黑壮手里的刑具,小心在手里掂了掂,就听刑架上传来一个淡冷的声音:“你也一样。”
无名发了会呆,才连起上一句听懂了。
不过那又怎样,无名把手里的刺棒丢进了身后的墙角,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甩话下去,“你们审吧,我出去透透风。”也不再看秦兮朝是怎样气急的表情,大跨步地向牢房外头走去,走了几步又想起来,“我要他活着,不许用刑,待我回来若见他身上有一条伤痕……”他回头狠厉地扫过正在挑选刑具的卒子,“我便十倍的赏还给你们。”
阴狠之气惊的卒子手下一僵,挑好的狰狞刑具脱手掉了出去。
“无暝!”秦兮朝在身后喊了一声,只召回了无名甩手一句“好好审”便扬长而去,只剩下架上懊恼的某人以及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牢卒们。
右使走后,剩下的几名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左左右右的选着接下来打算用到的刑具,却又发现不管是哪一种都绝对会在人的身体上留下不小的伤痕,不过既然是送进恶灵谷来的审讯,手段自然是公认的狠辣阴毒,又怎么可能在这里找到温柔的刑具呢!
几名身着黑衣的人打量着一直默不作声的新犯人,半晌终于有人提议道,“要不,用那个?”
另人踌躇道:“这……会不会有点危险?要是一不小心用错了剂量,可就再也问不出来了……这剂量,你懂?”
“我懂个屁!”方才那人啐了一口,“那鬼东西除了造它出来的人,谁懂?还不是试着搞?”
“……”
秦兮朝听着他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要在自己身上试什么刑,心中莫不是一阵好笑,笑这几个滑稽的狱卒,也笑唐无暝把所有事情都一肩扛着不肯透漏,更是笑自己现在不伦不类的处境。
“你笑什么!”看到新犯人竟然还敢笑,其中一个狱卒抬腿踢了他一下,又似发现了什么似的仔细看起了秦兮朝的脸,也忽然猥琐地笑了起来招手叫他的同伴,摸着下巴说道,“我听说,这人是右使的男宠。”
“男宠怎了,再是谁的男宠也轮不到你玩。”
“哎,话就不是这么说的了,”那人道,“右使只说了不许留伤痕,你们说,这不就是还想留着他的身子么!”
“啊?”其余人并没明白。
“哎呀,就是说,一个男宠,他要脑子有什么用?”那人解释,“有身子还不就够了?”
“…………哦!对,似乎有道理。”另外几人恍然大悟地附和道。
几人相视一对,若有所思地把秦兮朝看了个遍,便有人快步去了牢房后头的储藏室,不消片刻取回了几件东西,沉甸甸地往桌上一放。
秦兮朝睁眼看了看,见是一个普通花瓶大小的容器,里头不知装的是什么,不过听动静大概是种液体,瓶子旁边还摆有一只巴掌大的瓷碗。因为有无名的吩咐,他并不担心那是什么致命的毒物,只怕是什么折磨人的玩意罢。

  ☆、第79章 父子

恶灵谷虽说起了个煞人的名字,但除了这处的牢房,其余各处仍是山水花鸟无一不有,倒是钱满门中最好看的风景了。无名在外头随便转了转,巡逻的守卫见着他时,他正撑着手臂百无聊赖地坐在一颗高大的枯木上,守卫路过树下点头敬过意便走了,也不敢多加置词。
谷中地势较为平坦,在高处眼下之景一览无余,他远远望见两个灰布衣打扮的人抱着一摞卷宗书册之类的东西,往牢房后头的一处院落走去。树梢头掠过一阵刺骨的寒风,枝桠惨烈地晃了晃,最后咔蹦断成两截。
一人闻声回头看了一眼,高高伸向屋檐之上的树杈上空空荡荡,明显地有了个断截的粗面。二人进了屋,将卷宗整齐码好在标注着年月的柜架上,又随手清理了几处被蚂蚁虫鼠啃咬下来的木屑,才锁好门,确认了几遍离去。
无名伏在屋顶上,看二人已去地看不清影子,才从屋顶后方一处有待修葺的地方,掀开了一小块恰够自己跂身而下的空处,确定左右无人后一个轻落的翻身跃了下去。
屋中弥漫着常年无人又见不着太阳的朽木味道,混着纸墨发旧的霉味,偶尔还有一两只老鼠从墙角跑过。
囚犯卷宗不过是为了方便谷中的人员管理,记载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并非什么十分机密的玩意,门前无重兵把守,更是鲜少会有人来查看。这更加方便了无名,他蹑手蹑脚地动作,按着架上标注的年份直接找到了四年前的柜架。
架上的卷宗都已黄地不像样子了,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墨。无名一列列的翻看着,一眼不眨地搜索着卷宗上的名字,生怕一个不经意就错漏了什么关键的字眼。
根据唐六的情报,四年前不管是六月雪的换脸计划,还是那个神秘人被关押恶灵谷,又或者是自己上山的时间,都恰好是在那一年的冬天。不可得知究竟是在哪一天,但大致可推测是在那年的十一月至次年一月之间。
这三个月里门中似乎发生了不少事情,因这三月内的卷宗数量都是其余年份的一倍有余。即便是钱满门这样无恶不作的门派,也需要向心力与凝聚感来统治,不应该在这样大年下的时候发生如此密集的惩戒罚刑,这是不合理的。
无名把这三个月份的卷宗都取出来,找了架后一个隐蔽处,开始细细的翻看。
时间很紧迫,右使出门散步散没了影儿的事很快就会被发觉,他得在谷中守卫四处找他之前回去,更何况秦兮朝还在那阴森森的牢房里,尽管他吩咐了不准用刑,可谁知道那群嗜虐成性的卒子会整什么花招在他身上。
可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你越急,老天就越不让你得逞,偏偏吊着耍着戏弄着,让你抓耳挠腮无计可施。
厚厚的一沓本册铺在面前,各式各样的名字从眼底划过,却没有一个能够引起无名的重视。他甚至看到了前后有几个数字命名的名字,以各种不同的理由被记录在册,处置结果上都以朱笔记着一个“死”字。
从一到十,唯独没有六。
无名想起了唐六,想这几个死掉的数字们大概就是他那命运悲惨的兄弟。那如此说来,九个死了老六活着,说明无名自己并不在这换脸的名单当中?
他摇摇头先将这疑问置于一旁,翻过这几页继续看下去,便仍旧是一些路人甲乙丙丁的名字。
时间一寸一寸的过去,即便是十几本的花名册他也来来去去的看了不下数遍,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疑的名字。无名甚是灰心,脑中齿轮一样飞速地转着,手下却麻木地收拾着卷宗。
刚一起身,长时间跪坐导致了腿脚瞬间的缺血失感,膝盖一软整个人脸朝下扑在了地板上,鼻子撞地生疼。
“该死!”无名呲牙咧嘴地抹了把鼻子,见没撞出什么血来留下罪证,便索性侧躺在地上弓起身子揉着麻痛的双腿。
恰是这一侧,让无名看见了柜底下露出的一角残破纸片,看形状是从哪里撕扯下来的。他伸着胳膊够了出来,扫干净了上头重年累下的灰尘,看见了两个令他忘掉了身上的疼痛迅速凝神坐起的字。
而这两个字,化成灰他都不可能忘记。
——唐慕。
而后面墨迹依稀的小字更让无名锁起了眉头。
“入谷审讯……钱满门叛徒、前绝命堂堂主唐闲之子……”那个埋在扶风山庄的死人情敌唐慕,竟然是剑谱主人唐闲的儿子,而唐闲竟然就是那个失踪了好些年的绝命堂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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