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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有钱好说话 (青骨逆)


靠了半天,秦兮朝就像个僵掉的木头,连话都不会说,那就只好他开口了。唐无暝眨眼的时候,睫毛扫过他的颈侧——
“秦兮朝,你抱抱我啊。”
秦兮朝这么听到了,也这么做了,手搭过他的腰,将他整个圈在怀里。
唐无暝满足的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赞扬他,“你真不错,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连句二话都没有。”
秦兮朝原本还是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可也明知不会得到个正经的回答,于是转而问道,“你还想叫我做什么?”
怀里人吃吃的笑,手指在他后颈上跳跃,“那可多了去了,我得好好想想。”跳了两下,又接着笑,“比如那个……还有那个……”
若不是今天一整天都和他在一起,处理公务的时候又是秦风跟着他,秦兮朝真的要以为他吃了什么会让人癫疯的药,才至于现在这么不正常。
“无暝,我们回房去好不好?”秦兮朝试着出声叫他。
谁知唐无暝根本不搭理他,自个儿笑够了,才廖有兴趣的回他这句话,“我觉得这儿挺好的,我不想回去,你那屋里太舒服了,睡了就不想醒。”
秦兮朝无法,只好就这么搂着他。
屋外堂堂,屋里昏昏。
唐无暝玩着他的头发,叫着他的名字,说,“秦兮朝。”
“嗯?”
“你叫我无暝了,我还连着姓一起叫你,是不是不太公平?”
“那你想叫什么?”秦兮朝笑道。
唐无暝偏头看着他的下巴,揣摩着这三个字的组合,秦兮朝,兮朝,觉得有些肉麻,像大姑娘叫自家的情郎,委实有些叫不出口。
想想禇杭县的风俗,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能被叫的一个称呼,唐无暝神觉得很适合他。
“阿朝。”唐无暝轻声。
可唐无暝却忘了,禇杭县的风俗只是禇杭县的,却不是这江南琼州的,在秦兮朝的耳里,这一句“阿朝”却是比得过万千情话。
唐无暝的声音浅浅的,没什么力气,却更是软软地挠在他的心窝上。
绕梁三日,都不觉可散。
“叫我什么?”秦兮朝又诱他。
唐无暝没觉不妥,大方叫道,“阿朝啊。”
“再叫一次。”
“阿朝。”
“再一次。”
“阿朝。”
“没听清……”
唐无暝知道他没有耳疾,这几句他也全都听见了,叫了三遍本来该恼的,可转念一想,何必呢。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
让叫几次,他就叫了几次,次次阿朝阿朝的叫地清清楚楚。叫的秦兮朝满心欢喜,恨不能直接将他揉进怀里。
其实他也揉了,揉得唐无暝整颗心都揪绞了起来。
真是,何必呢。
被他抱着,唐无暝渐渐困了过去,也不说回屋,就直接靠着他睡。意识深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问秦兮朝:
“你就这么喜欢我?”
秦兮朝语气又暖又深地回他:
“喜欢。”
“哦。”
那就喜欢吧,他这么说了,他也这么信。若是下次再见还能这样好好的抱着,那就认认真真的跟他谈一场恋爱吧。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的那种。
也不枉他唐无暝能走这一遭。
身前的人恍惚没了动静,秦兮朝晃了晃他,也叫不醒,这般的坐姿更是不好叫人进来。无奈之下,只好将人横抱而起。
从屋中淋到光线之中,也没能刺醒熟睡的某人。
秦兮朝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将他抱回了临湖小阁。
上了床,盖了被,唐无暝拽着他的衣裳却不丢了,秦兮朝心想公务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也不缺这一时半会的午后觉,于是弯腰亲了他的面颊,也跟着躺在了他身边。
午后觉本就会浅一些,秦兮朝怕扰了他的安眠,没有再伸手揽他入怀。
这是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秦兮朝一觉睡去,一觉醒来,天还亮着,可他知道出事了。
因为秦风满面急色的站在他的榻前,正来来回回的踱步乱走,而温牧云却一脸安然自在的坐在桌边,素手捧茶,喝的那叫一个优雅高贵。
秦兮朝知道,他在看戏。
因为满屋的人中,没有唐无暝。
因为他醒了还得卧在床上动弹不得,浑身乏力。他只能苦笑,真是苍天饶过谁,他秦兮朝也有一天会被人下了*散。
唐无暝动作太快,他以为还得缓上几天的,不愧是钱满门的人,说动就动毫不迟疑。
他当然恼,恼唐无暝什么都不跟他说;也当然怒,怒宁愿自己去送死也不寻求他的帮助;可必然忧,忧他此去的安危。
秦兮朝垂着眼皮看向温牧云,问的干脆利落,“几天?”
大夫茶杯一抿,“药量很重,起码三天。”
床榻上被拳头重重砸了一声。

  ☆、第36章 杀人

秦兮朝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他让人打开了衣橱,所有东西都还在,唯独没有那把轻弩。
唐无暝走了,穿着象征钱满门的深色劲装,背着那把并不算多好的弩`箭。
他仰面躺在榻上,听秦风一句句的在他耳边念叨,直念了半个时辰,最后好容易才用了点儿无足轻重的任务将他打发走。
温牧云依旧斟着茶,稳稳地坐着。
“帮我解开。”秦兮朝道。
大夫一笑,“这种药虽没甚大害,可偏生就是不好解,你这样要求我,岂不是在为难我。”
秦兮朝盯着他,“医术无双温大夫,你有什么不能的。”
温牧云渐渐收了笑,置下手中的茶盅,缓踱步走到他的榻前,拢起了自己宽大皙白的衣袖,忽起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那是对一个只会使用匕首防身的大夫来说,最大的力气。
秦兮朝直接疼的缩了一下,连防守都来不及。
温牧云收了手,折了袖口,看着床上这个正怒目瞪他的男人,“你连我这一拳都受不住,我即便是解了你的身,你又能去哪?”
“那是我的事,”秦兮朝道,“但凡我能早去一刻,他就不会出事!”
“他是谁!”温牧云也挑高了音量去压他。
秦兮朝一怔。
“但凡你早去了一刻,你就会和他一起死。”温牧云叹道,微微弯腰将薄被给他盖上,“兮朝,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他,但是你得好好想想,不能急昏了头。”
秦兮朝依旧不语。
温牧云道,“没有人会自己无缘无故的送死。他是钱满门的人,就有钱满门的精明,若非万不得已,一定不会以身犯险的。”
隐在被下的五指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秦兮朝撇头转向内侧,暗道,“我知道,可我放心不下。”
大夫也没了多余的劝慰,回身就走。
往后药性未散的三天,温牧云仍是天天都去看他,却也不理他叫嚷什么,就是只字不提解药的事情。那特制的*散,即便是解了身法,却解不了里头散功的成分,任是秦兮朝,去了又有何用,还不是同唐无暝一起送死。
温牧云看他腿脚俱软地扶着桌椅出来,还要抖着手去摸剑,真又忍不住感叹唐无暝下手真狠。
这三天,秦兮朝真要憋疯了,他明知道唐无暝要去杀人,却没能早一步阻止他,还希望那人能够自己说出来。
秦兮朝抱着剑,倚在门框上,却不能旋地而起、踏风而去,只能仗仰着时间晒太阳,顿时觉得真是窝囊。
他想起那人那日下午,暧昧地坐在他腿上唤他阿朝,向他笑,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想自己衣袖被拉着最后与他一起同卧。
他以为唐无暝是渐渐想开了。
却原来都是他计划好的。
自己实在是太放松了,连*散是何时下的都不知道,竟真能那样一觉睡到了天亮。
等到了第三天中午,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力自丹田中将一涌起,秦兮朝一掌拍起长剑,飞身便去,待到温牧云惯例来瞧他的时候,就只见到吱呀吱呀呼扇的房门,和空落落的屋子了。
秦风该要抓狂了。温牧云想。
****
唐无暝顺着情报一路南下,手里紧紧捏着那种红印封缄的赏笺,里头是朱笔题字,写了目标的名字,画了目标的小像。
将死之人,名叫李照,是个被官府和江湖两方都通缉许久的恶人。
唐无暝有些庆幸,幸好他本身就是个坏蛋,若只是个因一己恩怨而荣登赏笺的倒霉鬼,他还说不定能不能下得了手呢。
他并没有离开琼州太远,而是守在了从琼州南下的一个小镇上,情报上说,李照近日就将途径此处。
琼州的大湖条条分岔至此处,已是一条深阔的河流,哗啦啦的河水绕着城郊的竹林而过,悉簌的风缠着他的发。
唐无暝倚着一棵粗壮的竹,翻玩着手里的面具。
红底白纹,黑抹绕额,颧部高耸,口目狰狞——俨然只是一副跳傩戏的戏具,而不是钱满门惯用的冷面铁。
不过也没有办法,时间这么紧错,他也没有闲工夫再去打个面具,总之不被人瞧见就好了。
可一想,若是他成功了,自然不必担忧;若是他不成功,自然是要死在人家手里,还愁什么脸的问题呢。
面具扣在脸上,他仰头看着太阳,竹叶簌簌地响。
天黑之前,他总要休息足够,才有精力对付一个没有把握能够杀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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