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禁轰一声,红了个透彻!
一慌张,就想要后退,只是腰一软,不禁皱了皱眉。而男人也随着他的动作,突地睁开了眼睛,眉梢上抬,正锐利地看着他。
“你松手。”
邺孝鸣不放反紧,又霸道地把人往怀里收,热烈的气息吐在他的脖子上。
身后某处疼着,腰肢也乏地很,珞季凉被埋在邺孝鸣的胸前,热气一股接着一股地往脸上涌,又感受着他光滑的皮肤,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做了便做了,他也不想这般矫情。只是昨夜被折腾得有些厉害,他还在后怕着。
想过疼,却是没想过会这般的疼!
邺孝鸣根本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只顾着……说不会温柔便还真不留一丝情面。也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便这般乱来,珞季凉的脸色不禁复杂了些。
好半响,他才低声说道:“你松手罢,我想去梳洗。”心里虽有气,但既然身为他人的相君,这事却是无可避免,好歹是拖到了今天。
“还疼?”
珞季凉不答是也不答不是。
“所以说你弱。”邺孝鸣冷声道,低下眸看他,一手沿着他的腰肢往下,到了尾椎处,感受着他身体的轻颤,眸色暗了暗:“待会上些药。”
珞季凉脸色不禁又红又白,都不愿抬头看那人了。
当真可恶地很!
“你不故意折腾我,我也不会这般。”还是忍不住反驳了句,他坐了起来,恼怒地拿起架上的衣服穿上,这下也顾不得避让什么的,只拿后脑勺对着邺孝鸣,慢慢吞吞地把衣服穿戴完毕。
也幸亏萤儿没有过来,要是让他撞见这场面……珞季凉捂了捂脸,开始考虑以后早晨是不是不让萤儿伺候了。
而某个恬不知耻的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里一如往昔的冰冷,只是若是细看,却可以看到内里的一团小小的火苗。
过了好久,邺孝鸣才对坐在旁边紧紧抿着唇的人说道:“过来。”
“何事?”珞季凉不满地拧了拧眉,身子不舒服,想躺回去,可邺孝鸣一点挪窝的意思也没有。
邺孝鸣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盒药膏,一把抓住珞季凉的手臂。也不顾他的挣扎,拉开衣裳就给人上药。动作粗鲁之极,牵及珞季凉的伤,让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邺孝鸣顿了顿,拧紧眉头,放轻了动作。出奇地没有开声讽刺。待上好药,看到珞季凉不自然的神色,人也楞在那里,拍了拍他的臀部,示意他起来。
“你莫非……”话说了一半,却是没有说下去。
“莫非什么?”珞季凉不满道,艰难地把裤子套上,避开眼神,一点也不愿意回想刚刚被对待的事。
“无事。”邺孝鸣把药阖上,声音低沉:“只是你该不会认为昨夜就是全部了吧?”
“什么?”看他震惊的脸旁就知道他真是这般以为了。邺孝鸣觉得好笑,可是看着他那一副苦恼的表情,又不禁觉得有些烦躁。只倾过身去,冷声道:“昨夜只是刚进去,你倒是喊得像杀猪一般……”
胡说!他哪有像杀猪一般叫!?
“好好养伤。”邺孝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捡起旁边的衣服穿上,“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郁闷的邺少爷:第一次,你安排窝心一点是会死?!
不卖关子会死的城城:你确定真第一次了?】
☆、97.协议
“昨晚怎么回事。”邺孝鸣端坐在上座,眼神锐利地看着前面的白鹰、黑鹰。
“禀少主,是属下办事不力。”黑鹰弯下一膝,“昨夜有一名少年闯入,属下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待发现了,把人抓住,又被他逃了开去。”不仅让人逃了去,两人还因为吸入了香气,而在露天睡得不省人事!还是经过的小丫鬟们发现他们,惊叫出声他们才猛地醒了过来。
“少年?”
“是。”白鹰也跪了下来,“属下看他的长相,觉得蹊跷。本想好好审问一番,却没想到……”
是他。邺孝鸣紧了紧眉头,一手敲在椅背上,又缓缓勾起嘴角。
本想找他,倒想不到他倒先自个出现了。
“你们去查查这个少年的事情。”邺孝鸣顿了顿,“还有,自己领罚。”
“是,少主。”黑鹰和白鹰互相看了一眼。还是沉不住气的白鹰先说道:“少主,那少年的样貌不知为何顶像你。”
“我知道。”
“少主你知道?!”黑鹰惊呼。既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少主为何还能如此不动声色?
“是他救了珞季凉。”邺孝鸣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事你们不用管。你们只需把他的事情告诉我,或者把他带到我面前。”
“可是……”白鹰欲言又止,看了眼黑鹰的眼色,只好作罢。两人恭敬地领了命令,退了出去。
待人走了,邺孝鸣站了起来,双手交叠依在窗边,墨黑的眸子里满是深沉。
这名少年必须要找到……他对于他,总有种莫名地不安感,而这种不安,必须抹杀掉。还有……
“你找我?”房内突地出现温润的声音。邺孝鸣虽有些惊讶,却又理所当然地弯了弯嘴角,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去,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身月牙白衣,微微笑着的少年。
“你的名字。”好半响,邺孝鸣不冷不淡开口道。
“你还真是倔强。”少年收起笑容,眸子半掩,思索了一番,缓缓说道:“也罢,以后怕也是不能避免。你便唤我游鸣。”
邺孝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我来找你,是有事与你商量。”游鸣又挂上了笑容,浅浅一抹,“我希望我能与你合作。听闻凉儿的父母要收义子,想来你们也是要回去的,我希望能与你们同程,一同回去。”
“好处。”
“好处说来似乎没有。”游鸣有些为难地说道,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看着邺孝鸣冷淡的脸旁,是难得的严肃:“但你拒绝不了我。”
“你口气倒是大。”
“不然你也不会站在这里与我闲聊。”游鸣笑了笑。
“理由。”
“我无法一个人回去。”现今的他的确是做不到,他必须依附于他们,与他们一路,从而减少很多的麻烦,避免节外生枝。
邺孝鸣拧了拧眉。想不到这个少年竟把他吃的死死的!知道他对他有兴趣,又因为珞季凉的缘故不敢冒冒然下手,还有……
他的确不能把这个少年怎么样,也无法拒绝。只是心里的排挤与不悦却也是十分明显。好半响,邺孝鸣才答道:“可以。”
这个少年的身世太离奇,他必须得把他留下来。能不动声色地把黑鹰和白鹰同时放倒了去,也是不好招惹的人……
邺孝鸣突然笑了笑,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一闪而逝,少年也噙着一抹浅笑,两人看着,默不作声地达成了某种共识。
☆、98.了解
邺孝鸣吩咐底下的人给少年准备了间厢房,少年却摇了摇头,说没有必要。只等到出发之时再来和他们汇合。
“你不见珞季凉?”
“总是会见的。”少年笑了笑。眉宇清秀,眼稍狭长,本应当是锐利的眼神,却因为面容过于柔和而显得温和得体。虽与邺孝鸣的如出一撇,却不同于邺孝鸣的冷冽,不禁让邺孝鸣黯下眸色。
任是谁看着一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顶着自己根本不会做出的表情来谁都会生气的吧?那种别扭简直让人难以忍耐。
“随便你。”邺孝鸣冷声不耐道,一挥衣袍,突然没了谈话的兴致,只捡起一本闲书,头也不抬地看着。却是越翻越乱,什么也没看下去。
游鸣站在他身前,突然伸出手按在他的书上,“书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翻的。”
“你怎么还没走。”语气里已是满满的不悦。
少年但笑不语。
“……”邺孝鸣轻叹了口气,语气仍是恶劣:“你和珞季凉是怎么回事。”
“他小时候,我曾遇过他。”游鸣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倒是没有隐瞒:“凉儿那时顽皮的很,初次见他的时候,他因为和家里人置气,一个人上了雪山。又在山中迷了路,只顾着嚎啕大哭,也不懂得找块地躲躲雪。我恰逢捡了他的鞋,带他去山洞躲了一夜的风雪,算救了他一次。”
游鸣说着,脸色不禁更柔和,顿了顿,又缓缓说道:“后面便与他结识为了朋友。”
凉儿。邺孝鸣挑了挑眉。还顽劣,倒是瞧不出来。
他现在的性子倒是跟眼前的人如出一撇,闷得很。
“依你的年纪,你应该跟珞季凉差不多大。那时,你又在山上做什么。”若是山中的人家,怎么会不把人带回家而是去山洞?若不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雪山里,居然还能带着另一个半大的孩子,躲避一夜的风雪,实在令人惊奇。
游鸣愣了愣,转了话题:“现在倒是难得能见到凉儿活泼好动的样子了。”说着,心里不禁也有些难过。以往凉儿性子的确顽劣,总是挑着危险的事情去做,爬树也就算了,男孩天性如此。只是爬的树是在悬崖口倒是叫他好好捏了一把汗。人又长的瘦小,挂在树上颤颤巍巍的,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怕是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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