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宁无语:“皇兄,你将来若是当了皇上,那些大臣一定会被你坑死。”
太子笑的谦让:“五弟你真是抬举为兄了。”
安熙宁在心里嘀咕:“一点都不抬举,我还说的还客气了。”
出宫时安熙宁为了抄近路特意绕道御花园,远远地就见贤妃带着一宫装女子在凉亭里赏花,后面跟着一群的太监宫女。
安熙宁心下厌恶,因而便躲了开去,回头看时就见那宫装女子正向他这边望来,想是看到了他的身影,他身边跟着的小砚台惊道:“这不是二皇子身边的徐侧妃吗?传言她与贤妃关系不好,没想到竟会与贤妃一同来逛御花园。”
安熙宁冷哼:“这宫里的女人,哪会有永远的敌人和永远的朋友,利字当头罢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小砚台应是,跟着安熙宁快步离了御花园。
☆、第55章 青丝
安熙宁离开后,徐侧妃垂着眼睛细声道:“母妃,儿媳刚才好像看到五皇子过去了。”
贤妃眼中现出一点恨意:“管他做甚,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徐侧妃虽然心中不甘,但为了能够讨好贤妃将她扶正,她只能忍气吞声,垂眸道:“是,儿媳知错了。”
贤妃见她这副委屈的样子心里就更是来气:“你摆出这副模样是给谁看,本宫可有欺负你半分?你嫁给哲儿两年,一男半女也无,如今太子妃已怀有身孕,若真生下长子嫡孙的,这宫里可还有你我的容身之地?你的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至今未怀身孕是徐侧妃一直以来的痛,虽然凭着善解人意又能替二皇子出谋划策而获得几分宠爱,但这女人除了靠夫君之外能靠的也就只有子女了,如今自己一无所出,这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幸而二皇子宫里的其他女人都不曾怀孕,才让她的侧妃之位稳稳坐到了现在。
贤妃见她沉默,继续尖酸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就凭着点小聪明讨得了哲儿的欢心,你可别以为这样能长久,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女人不能生孩子,那还算个女人吗,等你年老色衰还有谁会要你。”
徐侧妃贝齿咬着红唇,眼眶憋的通红,尔后才强笑道:“母妃,不能为殿下生儿育女,儿媳自知有过,原想着若是其他妹妹能为殿下生个一儿半女的,儿媳必定待他如亲生,只可惜……”
贤妃眼一瞪:“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哲儿的问题吗?”
“儿媳不敢。”
“哼。”贤妃甩袖离去,徐侧妃只能跟上,深知自己为逞一时之快又惹怒了贤妃,心中也有些懊恼,琢磨一番后计上心来。
“母妃,最近不知怎的,殿下心情一直不快,儿媳虽然愚笨,但也想为殿下分忧。”
贤妃见她欢心自己儿子,看她才顺眼了几分,缓声道:“如今五皇子封王又娶亲,太子那边的势力又壮大几分,哲儿心里能好受?”
徐侧妃皱了眉头,担忧道:“太子那边风头正劲,父皇又一直对他们偏爱有加,这消息也比我们灵通的多,如果殿下也能像太子他们那样第一时间知道国家大事,恐怕十个太子也比不上咱们的殿下。”
贤妃心中得意:“那是自然,本宫的哲儿可是样样比皇后那两个儿子强,只怪皇上偏心,让那太子占了上风。”
徐侧妃干笑:“母妃说的是,所以儿媳在想,若咱们能在太子或者五皇子身边安插个眼线,这样他们那边一旦有个什么动静,咱们这边也就立即知道了。”
贤妃眼睛一亮:“好主意,你倒说说怎么个安插法?”
鱼儿果然上钩,徐侧妃会心一笑:“母妃,这要插人就得插枕边人,不但消息长,必要的时候还能吹吹耳旁风。”
“有理,那你说说安插在哪个身边比较好?”
“太子心眼比较多,而且太子妃又管的严,在太子身边安插恐怕不是好选择,而五皇子生性鲁莽,且娶的又是男人,安插在他身边是再好不过的了,现在问题是,咱们到哪里去找一个又忠心,又肯为了大业牺牲自己幸福的女子呢?”
徐侧妃说着觑眼瞧贤妃,她这鱼饵可全抛出去了,再不吃食可就是她的问题了。
贤妃思索片刻:“这人选本宫这里倒有一个,只是那时提起时安熙宁还没有成亲,如今时过境迁,不知那丫头还愿不愿意。”
徐侧妃娇笑:“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这利益足够大,儿媳相信就算是贞洁烈女也会屈从的,不知母妃心中嘱意的是谁?”
“就是本宫的侄女李思眉。”
答案全在意料之中,徐侧妃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意:“原来是李小姐,儿媳在进宫前也曾与她有几面之缘,倒真是个蕙质兰心的美人儿。”
贤妃顺水推舟道:“既然你与思眉相熟,那就由你去探探她的口风,若她还有意要嫁入宁王府,本宫定会助他如愿。”
徐侧妃低头,以掩饰自己得逞后的笑容,恭敬地应了声“是”。
当夜,安熙宁特意让人备了一点冷菜加一壶美酒放在主卧中央的桌子上,子画进了隔间去换衣服,独留下他一人在那坐立不安。
从怀中掏出太子给他的药,踟蹰半晌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去从,他的确希望能与子画鸳鸯相缠,做尽人间快乐事,这也是上辈子他第一眼见到子画时的所思所想,但到了今时今日,他对子画更多的是想与他白头偕老的爱情,多过于*的贪恋,即使是耳鬓厮磨之时,那也是情感的宣泄,并非是为了一时的贪欢。
手中的药犹如千金重,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太子的建议,也许这药真能让他与子画一时清热,但那又有何用,不是子画的真心实意,靠这些小手段得来的他不屑。
正想将那药扔远时,眼角就扫到子画一身轻衫地从隔间走出,想是做贼心虚,安熙宁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挪开座位的字体又慢慢悠悠地挪了回来,握着药的手私下里放进怀中,干巴巴道:“子画,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子画扫一眼他的前襟,眼神稍微暗了暗,也不点破,走到座位前坐下:“换件衣服罢了,哪里需要多长时间,我又不是大家小姐,需要涂脂抹粉弄上半天。”
安熙宁继续干笑,手足无措地抠弄着袖子。
子画奇怪地看他:“怎么我进去一趟你就变得如此扭捏,不会干了什么事瞒着我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安熙宁当即白了脸,忙摇头道:“没,没有,我怎么会有事瞒你。”
子画微微一笑,替他斟上一杯酒:“没事就好,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好了,你觉得是吗?”
安熙宁险些要以为他都知道了,嘟囔着不肯再说话。
子画也不追究,拿起酒杯向他遥遥一敬:“你我成亲已有一月,今晚我敬你。”
安熙宁心中高兴,子画虽然表面对他冷淡,但内里却还记得他们成亲的日子,当即也举了酒杯敬酒,酒过三巡后,两人都有了些微醺,子画的脸上泛出点薄红,眼底微微有了些水雾。
踉跄着站起身,子画走到安熙宁身边坐下,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向他倾靠而来,将脸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逶迤的白衫铺了一地,如墨的黑发铺散,如绽放在烛光中的白莲。
“子画……”安熙宁轻叹一声,伸手触上他的脸庞,“其实我的身上放着一包药。”
“我知道。”
“你知道?”
子画一偏头,黑发随之倾泻而下,纠缠在安熙宁的紫袍上:“你刚才对着那药犹豫时我就站在你不远处,我一直在猜你会不会真的去下药,但是谢天谢地,你没有。”
子画说着抬起了头,将唇松松地贴上安熙宁的脸庞,突然就笑了起来:“我是不是可以猜你这个月如此反常都是因为书房里的那一堆书?”
安熙宁这次真的连荡漾的心都没有了,微微偏了头结巴道:“子画,你怎么知道我的那些书?”
“笨蛋,”子画笑骂,眼底缠着丝丝缕缕的笑意,“那晚看到你手中拿的书的时候我就奇怪了,你又没有特意去藏,我去书房逛一圈就知道了,况且你以为为何我最近白天都有事,留你一人关在书房里看些乱七八糟的,还能进宫同太子商讨?”
“你的意思是?”
子画却不说话了,抬手撩过安熙宁一小束的头发,将之与自己的缠绕在一起,白光闪过,两束头发应声而断。
“都道结发夫妻,安熙宁,我也愿与你结发永同心,你可愿意。”
这真的是喜从天降,安熙宁双手搂紧靠在他肩上的子画,动情道:“我愿意,做梦都想听你说这句话。”
子画心中若被蜜灌满,左手一招,空中突然飞来一条红线缠绕着他微动的指尖,在安熙宁惊诧的眼神中那红线自动绕到了两束青丝上,如被巧手秀娘牵引般结了一个同心结,将它装进一个香袋后,子画脸色微红:“这是我让宫里秀娘为你秀的,但下面的络子是我让她教我打的,你可喜欢?”
“喜欢,真的喜欢。”安熙宁眼中酸涩,他原以为自己用情已深,却不知道子画在他不知情的时候竟为他做到了如此地步,这小小一个香袋虽然毫不起眼,但一个能为喜欢的人拿起女儿家的东西,这一份心意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尽,这丝丝缕缕缠着的不仅是丝线,还有对他的丝丝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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