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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快吃药/人渣种马何弃疗 (回南天)


听傅不旅问出这一句话之后,全员陷入了沉默:是啊,就算有世外高人,难不成还有谁比修真界的第一人更拉轰?但是,大师兄居然自爆而不死,这简直,太惊世骇俗了好吗?
难道大师兄真的有什么奇遇?
路不平思忖良久,不得不承认:“谁也不知道大师兄上次外出到底遭遇了什么。我总觉得,大师兄从走火入魔后醒来,似乎就一点点的不一样了。”
众人齐刷刷点头。
这一场会议,以六位管理层的人全部陷入死胡同告终。
吴不修知道宁凉跟着他出去了,这一路,宁凉很规矩,什么也没有乱来,看样子,他和宁凉之间有过的不和谐运动,真的只是一场幻觉。
至于这幻觉为何出现,又是因为什么东西而出现,吴不修百思不得其解。
吴不修回来时,大家对他的态度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他却敏锐的察觉到了。
安排迟不惑的弟子们去了轩辕宫,吴不修独自一人来到后山曾经闭关的山洞,不肯再出去见人。
同一时间,宁凉的卧室里,申不直正拔剑抵着宁凉的脖子:“说,你到底对你师尊动了什么手脚?”
宁凉不动声色,凌然不惧:“师叔想问什么直说就好,别打哑语,弟子听不懂。”
申不直将剑刃逼近半分:“我问你,你师尊为何会忽然高烧不止?为何当时你不在,为何你一回来他就醒了。你到底是谁?对你师尊到底做了什么?”
宁凉的脖子上已经隐隐沁出鲜红的血珠,他并不觉得疼,自从他给吴不修输去了灵力,后又被吴不修用灵力救醒,他自己似乎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至于是哪里,他暂时说不上来。
他大约能够感觉到,这个变化,似乎与他救人的方式有关,却又似乎无关,找不到线索,所以他只能跟着吴不修出去,结果却还是一无所获。
此时,面对申不直的刁难,宁凉忽然直愣愣的盯着申不直,讥讽道:“申师叔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问出这些话的?是因为师尊对弟子的关心超出了对师叔的关心?师叔你在妒忌我吗?”
申不直闻言恍了恍神,他急忙收了剑,从怀中掏出一枚清醒神智的丹药吞下,少顷,他的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心中的困惑直接被他嚷了出来:“孽徒,你到底会了什么妖术?”
他不过是与宁凉对视了一会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受?
宁凉没有回答,只安静的目送申不直离开,随后他独自一人,来到了吴不修的卧房。
卧房里空无一人,宁凉来此为的却不是找吴不修,而是探索,探索他昏迷的时候,这间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闭上眼,用他生来就带有的能力感知了片刻,最终他一无所获的蹙眉离去。
来到吴不修闭关的山洞前,宁凉回想着自己昏迷时做过的那个*蚀骨的梦境,忽然有些不敢再向里面走去。
此时的山洞中,吴不修根本没有在修炼,他只是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梦里的触感是那么真实,叫他如何相信只是一场梦?
可是,一切真的似乎只是梦。他怒吼一声,抱着自己的头将头发披散开猛搓一气,骂道:“宁凉你个混蛋!一定是你在耍我对不对?对不对!!!”
自嘲的笑了笑,吴不修颓然的看向坑坑洼洼的地面。也许,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些,他还能稍微敢于面对一下,毕竟,梦里的宁凉是那么的温柔和热烈。
可如今,他却什么都不敢去想了,这种黄粱一梦的失落感,一点点地悄无声息地将他吞噬。

  ☆、第21章 大概真的是……弯了?

吴不修并没有在这样负面的情绪中沉溺过久,独自在山洞中冷静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带着之前从空虚散人身上弄来的文鸟,去了傅不旅那里。
傅不旅接过那只化成了符纸的文鸟,解读了上面携带的信息。震惊,诧异,无奈,这样的表情交替出现在她脸上。
吴不修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打扰傅不旅,只能等。
傅不旅很快恢复了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大师兄,这次真的是喜忧参半了。据这只文鸟看到的景象来看,净月宫似乎正在秘密收集男修,此为忧;而一手操控此事的是净明二宫主,并非净月大宫主,净明二宫主道行有限,处理起来容易不少,此为喜。”
吴不修默了默,不是净月在捕猎男修,这他知道,但是他想知道而不知道的事,这只文鸟却也是不知道,这叫他有点难办。
算了,等身体恢复一些,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
吴不修离开了朱雀堂,穿过回廊绕过排屋,拐过假山,与迎面而来的宁凉正面对上。
虽然竭力装作坦然,吴不修却还是有点慌。
扫了眼神色如常的宁凉,吴不修绝对不会想到,面前的这位弟子在不同的昏迷时段,跟他做了一个同样真实同样*蚀骨的梦。
吴不修老脸火辣,在宁凉的问候声中只点点头便走开。
擦肩而过,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脑中闪过梦境里荒原镜像中神色各异的宁凉,再想想现在这个面无表情的宁凉,吴不修并未停下脚步。
停下了,又能如何?他终究是搞不清楚自己对宁凉到底是什么心情。
不过,会自发的梦到与宁凉做那种事,大概他,真的对宁凉是有那么几分在意的?
罢了,等棘手的事解决了,他会挑个时间,好好理一理。
秋风飒飒,宁凉站在拐角处,看着吴不修的身影一点点远离,冰山般的面孔像被打上了一层柔光,棱角分明的五官一点点温柔了起来。
视线移开,盯着手边的栏杆,上面的刻痕依稀可见。宁凉伸手抚摸着幼时留下的痕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内心某个角落被牵动,那口型,终于随着笑容,一点点定型为一个字:修……
风过回廊,宫灯轻摆。严师师的声音传了过来,宁凉蹙眉敛起笑意,快步离开,将严师师的呼唤丢在了身后。
严师师气吼吼的盯着宁凉的背影跺脚:“大师兄!”
宁凉不想再听,也不乐意再听,有些事,早点说明白了,就会早点减轻带给对方的伤害。
他已经直言相拒,且毫不迟疑,问心无愧。
白虎堂内,申不直惊呼连连:“大师兄,你体内的这股气流,竟然正在一点点弱化,像是……像是——”
“不必忌讳,直言无妨。”吴不修见不得打哑谜。
申不直豁出去了,迟早路师弟也会知道,与其那时候让路师弟动怒,不如现在就说出来吧。仰面饮尽一杯茶水,申不直道:“像是已经被你体内的内丹一点点吸收了。”
吴不修不傻,真的,他已经明白了这句话让申不直为难的地方。
这个世界对他太过不怀好意,这气流一定不是善茬。悲剧的是,在具体性质还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这气流就已经被他的内丹吸收了。
这下,就算他不想作死,似乎也已经在作死的康庄大道上一往无前了。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呜呼。
吴不修走出白虎堂时,忽然换上了一颗文艺青年的心。
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这富丽堂皇的逍遥派,看看他身上没个正形的衣着,他想通了,真的。
左不过一个死字,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他都在梦里跟最怕的人和谐了,还怕别的什么?
霸王义气尽,贱妾何聊生?呸呸呸——他才不是贱妾。
果然,有些东西不能脑补过度。该打,真该打。吴不修再次鄙视了自己一把。
随后,他整个人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主动请缨去了轩辕宫监工。
一天下来,跑前跑后,吃了不少的灰,琢磨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吴不修干脆去了迟不惑那里,胡乱一比划,让迟不惑临时编织出来一个竹制的头盔。
头盔拿到手,吴不修有点嘚瑟,神经兮兮的将头盔扣在头上,他又去找钱不多要了点边角布料,自己动手开始制作口罩。
施工现场,安全第一,卫生并列。这是吴不修一直坚持的正义。
既然修缮轩辕宫并非一天两天可以完成,那他何不让自己心中舒坦一些呢?
第二天,效果出奇的好,弟子们都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瞪着吴不修,甚至有人光顾着看他,差点被脚下的砖料绊倒。
吴不修发现他玩大发了,不过,既然已经玩大发了,索性就全派动员吧。
于是,迟不惑作为堂堂的一代铸剑师,硬是被吴不修指派了去做头盔编造师;钱不多作为一代钱串子,硬是被吴不修撺掇了去给弟子们缝制口罩。
再然后,吴不修嫌石料磨手,干脆又让钱不多赶制了一批厚实的麻布手套。
说到底,就算是修真界的人,也不至于修缮个房屋就要用上高深的隔空取物之类的术法。
体力能够做到的,非要掐指诀念心法去做的话,那就妥妥的是在装逼。
装逼挨雷劈,且装且珍惜。吴不修珍惜绳命,绝不想挨雷劈。
当轩辕宫施工的弟子们都全副武装了,钱不多和迟不惑也被吴不修折腾得眼冒金星了。
很快,轩辕宫的维修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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