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中那份喜悦和怪异还没来得及发酵完毕,让他意识到事情的真相之前,他周身几处大穴已经受制。佞修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爬起来,在微薄的晨曦中与永寂对视。永寂在那双狭长的凤眼里看到凉薄的光。
佞修拨撩开散在脸颊旁的碎发说,“我用我的下半身思考过了,与其哪天菊花残,不如今天下手为强。”他不是用下半身思考,而是用他野兽般简单粗暴思维模式在思考。今天他不把永寂糟蹋了,以后他是菊花残还是黄瓜爽,无论是哪一个都由不得他了。
这是一出意想不到的变故,让永寂忘了说话,他愣愣地看着花哥无害清雅的面庞,不由地想起,他曾经也是看着佞修然后被哄骗着喝下一壶毒酒而受制于他。这是老毛病,得治。
佞修摸了摸永寂结实的胸肌,接着摸腹肌不撒手了。他对比了肌肉力量后,得出自己全盛时期也壮不过永寂的结论后,他尤其心酸地挤开永寂的两条腿。
“咱们别矫情了,简单粗暴的来吧。”这是要省略各种前戏准备提枪就上的佞大糙,抖S总攻地位光辉万丈。
永寂额角泌出细密冷汗,漆黑的眼睛几分紧张地注视着佞修,佞修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俯□更近地看他。那双狭长的凤眸里却毫无情|欲,有的只是审视,有一缕不听话的头发从他肩头滑落,它吸引了永寂的注意力,墨黑的头发了参杂着些许银白的发丝,就像在宣告“岁月”,永寂想起了更久远的曾经,那时候他还是初入修真门派炼气的少年,那个时候他不会直呼佞修的名讳,他恭敬又疏离地喊他,“先生。”
“喊我爸比也没用了。”
在永寂被佞大糙糟蹋之前,隔壁的房间传来吵闹动静,佞修停下手中动作侧耳细听,内容是佞大糙喜欢的热闹范围,原来是丈夫上门来捉奸了。
“是谁!那个野男人是谁!你说啊!是不是那个姓金的奸商!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知礼仪廉耻!”暴怒的男人声音响得半个客栈都听到了。
接着隔壁的女人尖声哭喊,“不是的,大郎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没有!”
“没有?!你身上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你说啊!绿佩,你对得起我吗!”
听动静可不止丈夫来捉奸,似乎带了一大帮助威的,有另一个声音说,“大郎,等捉到奸夫再把这女人浸猪笼不迟,我方才踹门进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一个男人从窗户爬到隔壁屋去了。现在去追,兴许能得到什么线索。”
那家伙话音落下,佞修心里默数了三秒,一秒不差,水云间的房门猛烈被人撞开,一条人影落在屋里伴随着那位戴绿帽的丈夫的怒吼,“奸夫!我让你不得好死!!!”屠夫模样的大汉手中的菜刀对准了卧榻,然而暴怒的叫骂戛然而止在他看到床榻间交叠的两人身影时。
长发披散,□□胸膛的清瘦男人覆在面冷的男人身上,俨然一副准备做些什么的模样。
佞修觉得今天这出捉奸的戏码很有意思,他问屠夫,“这屋里有两个奸夫,你是找我呢,还是找他?”
屠夫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看着佞修说不出话来:这这这这是两个青年才俊模样的爷们啊!
屠夫一脚跨进了新世界的大门,然后被抽身而起的永寂一剑鞘抽出门,房门随机关上。
佞大糙震惊地看着若无其事开始穿衣服的永寂。
“什么时候解开穴道的?”
“你听隔壁动静出神时分。”
“你知道我怕你用内力冲开穴道,留了一手往你身上扎了金针吗?”为什么有老子的金针刺穴你特么还能行动自如?不止开挂还开金手指了对不对!是谁给你的权利开金手指和外挂的!
永寂相对无言地望着佞修。难怪觉得胸口闷疼,他以为是禁欲憋的。
二人洗漱穿戴整齐,用过早餐后继续上路追赶恶人谷大部队。
下午时分在路旁树荫下看到原地等候的爱徒们。
佞大糙马上扑向柯西,“柯西!”
“师父父!!!”柯西迈着小短腿扑进佞修怀里,她脸颊蹭着佞修的胸口,进行日常问候,“师父你的菊花还好吗?”
“可棒了,我差点就成功糟蹋永寂了。”
柯西转念一想,体弱攻隐忍受,不错哦,师父太争气了!
“师父父你一定要给我们争脸,我天天炖参汤给你补肾!”说完不忘关心她师父家的那口子,“师爹,你也要多吃点!”
永寂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柯西却从永寂看过来的目光里琢磨出了点什么。
这一天柯西注意到,向来高冷身无外物的道长仿佛获得了新技能一样,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瞄向她师父的臀部,一副准备做点什么的样子。
到了晚上,佞大糙一家仍然没有追上恶人谷的大部队,在路过一个小农村时候果断投宿农户。
罗兰带着叶信去找村长沟通租个房子住一晚。
这边佞修下了马,柯西就围着他转悠,跟得寸步不离,佞修问,“干吗呢你?”
“没干吗。”柯西说着伸手摸了摸佞修的屁股,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抱着佞修的腰瞎嚎嚎,“师父你的屁股真性感!”
“……”佞修差点给她跪了,在霸道总裁女秘书附体之后,这次是邻家逗比小青梅上身吗?柯西你快清醒一点,逗比青梅的角色没有前途啊!
她的几个师兄弟像是防备着什么一样,齐齐退开了几步。
“柯西,今天药吃多了吗。”
“报告师父,今天我没吃药。”
“还不快去吃。”
“师父,我跟你一样放弃治疗了。”
“柯西你是逗比吗?”
“对啊,我就是逗比啊。”柯西欢快地把脸埋在佞修怀里,两条小胳膊死死箍住佞修的腰。佞大糙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柯西,师父没有胸给你埋,你快松手。”
“没关系的师父,我就喜欢埋你的胸。对了师父,你的胸肌能借我舔舔吗?”
“……”
“师兄他们怎么都跑了?”
“你见人就舔,他们能不跑吗。”
柯西高高兴兴地黏糊在佞修身边,发现永寂站在一旁看月亮,晚风送凉,他道骨仙风,衣袂当风,似要羽化登仙。柯西不由想起她师父给她讲的嫦娥登月的故事,这一登月可不就是天人永隔了吗。她转念一想,永寂走了不正好吗,没人跟她抢师父父了。她心里打着小九九,跟着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说来也奇怪,今晚没有云,漆黑的天幕上挂着一轮月亮,橙红色的月亮又圆又大,跟平日里的有些不一样。
“师父,今天月亮真圆。”在柯西缠着佞修说月亮的时候,去跟村长交涉的罗兰和叶信回来了。
小地方的人总是特别迷信,村长一开始死活不同意佞大糙一家留宿,赶着他们走,直到叶信壕气的打出金钱牌,村长才屈服在金元宝闪亮耀眼的魅力下。
村长让出了他家供佞大糙一家落脚,老村长佝偻着背,携带着他七岁的孙子往邻居家去。走之前嘱咐罗兰晚上不要出门,神神秘秘地说最近村子里闹鬼。
一听闹鬼,柯西黏着佞修更不放手了,“师父父,人家怕,人家今晚要跟你一起睡!”她那副模样哪里是怕,脸色红润,中气十足,分明是高兴的。
“跟你个小色鬼睡,老子明早起来说不定就怀孕了。去去去去。”
“师父~~~”柯西开始使用读条能读一个小时的撒娇技能。
她撒娇技能读条到一半,就被永寂无情地打断。藏剑山庄的叶土豪扛着装满热水的浴桶到佞修这屋,水里的药包已经在热水中浸透,不多时厚重的药味弥散在空气中。
柯西不太乐意地在永寂的目光中离开,跟在叶信身后想着等会溜回来。叶信冲柯西眨了眨,像个大男孩一样活泼,“今天是中元节,早点睡,晚上不要乱跑。”
“有汤圆吃吗?”
“元宵节才吃汤圆。”叶信回答。
“那中元节吃什么?”柯西还没弄清楚中原这一带的节日。
“中元节是俗话中的鬼节。吃元宝吧。”叶信说着把一锭赤橙的金元宝放在柯西手里。
捧着金元宝,柯西心满意足地决定等会不去骚扰师父了,等半夜装神弄鬼地去,这样比较有趣。她也不想想永寂本职业道士,会不会分分钟把她打成尸体。
泡过药浴后,佞修躺在床上,他算了算日子,“今天中元节?”
永寂给了肯定的答复,他打开窗户透气,老旧的土房子总是有股挥之不散的霉味土腥。看佞修却是一点也不在意环境好坏,罩着件轻薄素白袭衣,曲着腿躺在床上,手里摇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破蒲扇。破败的农家土舍,他也住得悠哉。
时间尚早,永寂拽着一本书靠在床头,佞修暗自估摸了一下位置,觉得永寂太有心机了,不动声色地蹭着他的扇子。
佞修拍了拍永寂的后腰,永寂回头,一把破蒲扇差点递到他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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