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说了算,你要那天就那天吧!”两天而已,千代流殇想了想,也默许了。
“嘿嘿,军中有人开了庄,赌我们谁先低头,我让静司给我买了五十两,那个......这个......可不可以麻烦你当众......说几句好听的?”寻隐断断续续地说完,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
千代流殇。
虽然他不在意这点小钱,不过下了赌注,自然想赢,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虚的,要谁赢还不是他们俩一句话的事情么?
“哦?你压了那方?”千代流殇明知道答案,却依旧故意问道。
“嘿嘿,我可是查过了,九成的人都买了我先低头,为了多赚点,我当然要你先低头了,对吧?”寻隐露出一副“我很聪明”的模样。
“可是......军中禁赌!”千代流殇脸色阴下来,趁着声强调。
“呃......那等结束了,我让人将主使者抓来军阀处置!”寻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要罚也要等他赚完钱再说。
千代流殇端详着寻隐,见他脸上一半愉悦一半期待,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于是点头承诺:“你说了算吧!”只是这声音中,怎么听都带着无可奈何的味道。
“那,不如我们来讨论讨论你要怎么给我道歉啊。”寻隐挤眉弄眼,笑的有些奸诈。
“只需要让大家知道我们和好就可以了,这不就一句话的事情么?”千代流殇显然不打算钻进寻隐设的套子里。
“切,难道说你一句话我就要原谅你?那我岂不是太没立场了?”寻隐不高兴的撇嘴,他就是打趁这个机会让千代流殇给他说几句好听的。
千代流殇眉头一挑,抱着寻隐,边走边说:“时候不早了,快睡吧,这事到时候再说。”
两人盘膝坐在床上,各自练着功,只要没有大事的夜里,二人都会打坐上一两个时辰,而且身边有人陪着,也不会觉得烦闷。
暖洋洋的内力流遍全身,寻隐舒服的吸了口气,然后气沉丹田,收功睁开双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迸发出刺眼的光芒,炯炯有神,他舒缓了几息功夫,然后转头看向还在入定的千代流殇。
这些年,她一直将天符珠带着身上,功力增长的速度很快,虽然依旧及不上千代流殇,不过他相信,总有一条会超越他的。
千代流殇睁开了眼,见寻隐定定的看着他,自发地靠过去问:“怎么了?”
寻隐取出天符珠,将那枚蓝色的珠子塞到千代流殇的里衣内,然后双手抱着后脑勺躺下说:“以后这东西,睡觉的时候归你。”
“这是作何?”千代流殇诧异地问。
“身上带个圆溜溜的珠子睡觉,咯得慌,一点都不舒服!”寻隐解释一句,然后拉上被子立即闭上了眼睛。
千代流殇按照那还带着体温的珠子,心里如明镜似的,寻隐恐怕是知道他连睡觉也在练功,因此才会有此一说吧。
千代流殇毫不客气的收下,然后偎依着寻隐侧身躺下,将人拥入怀中,亲吻着他的后脑勺,道了一声:“隐,晚安。”
两天之后,两位主将冷战的事情被圆满解决了,寻隐捧着赢回来的二百两银子哈哈大笑,只是笑过之后又有点生气。
“凭什么那群家伙都以为我才是那个先低头的啊?我难道看起来很好欺负吗?”寻隐跟在千代流殇身边唠叨着。千代流殇一袭白色锦袍,外面罩着黑色披风,一头黑发简单的束起,黑白
辉映,绝色倾城,看寻隐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真是,向来大家都觉得,以千代流殇如此倾国倾城的容貌,任何一个人得到他的人都不可能放弃他吧。
千代流殇在心里默默点头,也许是因为寻隐的性格关系,军中将士虽然敬服于他的本事,却不会畏惧于他,他们对寻隐的态度也比对自己随意多了。
“为了你,我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不知足?”千代流殇省略了自己刚做过的事,可是却衣服牺牲很大的样子。
寻隐咬着牙,瞪视着千代流殇,圆溜溜的眼珠子冒着火光,“你不就是在人前说了一句话,外带亲了我一口而已么?我还没告你吃我豆腐呢!”
这人果真是腹黑,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他只是当着大家的面认真地说了一句:“隐,我们和好吧?”顺带吻了他的额头,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啊!要不是当时大家都在起哄,加上半数的人输了钱,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太没诚意了。
流殇恻隐 第二零九章 君不受命
同一天,远在石头城忙忙碌碌的燃祭接到寻隐的来信,他哀叹一口气,撕开信封,仔细地将内容看了一遍。
“什么?”燃祭皱着眉头,脸上的温和转为抽搐,“这混蛋,不管殿里的事情跑去参军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开口要年货,而且......居然不付钱!”
这段时间来,他忙里忙外,忙上忙下,偌大的溟云殿都压在他身上,他都怀疑自己寿命要短几年了。
“右护法,怎么了?殿主大人这次想买什么?”一身蓝袍的未凉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抖落一身的风霜,笑着说:“没想到殿主大人当了所谓的少将军之后,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便利,今
年光是战马就比往年盈利了不少,难怪那么多商人挤破了头也要做皇商了。”
未凉唠唠叨叨的说了一通,见燃祭依旧面无表情,这可与他惯有的温和面貌不符,于是惊讶地问道:“护发大人,出了何事?”
燃祭咬了咬牙,将那长达三页纸的清单甩给未凉,用他特有的音调吩咐:“按着清单去准备东西,一日之内务必备好。”
“啊?这么多,这得......这得吃上几年吧?”未凉打量着长长的清单,看着上面慢慢的文字和大额的数量,瞪大了双眼。
“军队几十万人,这些东西能消耗几天就不错了。”燃祭带着情绪嘟囔了一句,然后一扇子拍在未凉头上,“快去准备吧,我们的殿主大人还等着这些东西笼络人心呢!”
“哼,就会搬自家的东西去做人情,小心喂了一堆白眼狼!”燃祭收拾了一下不满的情绪,继续埋头处理一大堆的公务。
还好未凉和未落是不错的帮手,加上前任殿主还在后方坐镇,当然,最重要的是江湖上没有人敢来闹事,这才是最让燃祭安慰的。
将一份份公文分类批好,燃祭揉了揉发疼的眼睛,窗外的天不知何时暗淡了下来,难怪他觉得双眼刺痛了。
唤来自己的小厮,燃祭简单的用了晚膳,一个人吃饭永远是如此孤单乏味,他放下筷子,看着桌上的美味,眉头拧起,片刻之后又露出温和的笑容,如春花绽放。
漆黑的深夜里,两道人影飘进了千代流殇的小院,“主子,御影回来了!”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即使两人相处了十数日,御影依旧对这个人充满好奇,一头披散的长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锐利的双眸偶尔会泛着空洞的神色,趁着没有月光的夜色如鬼魅。
不仅如此,这人冰冷的仿佛寒冬腊月的冰雕,甚至连呼吸都是冷的,不,也许连呼吸弱的可怜,真不知那位是从哪里弄来的人。
回想当日,他被主子派遣至函京城,临行前,身边却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来,差点让御影大打出手,想起前一刻寻隐说过的话,他才才出这人的身份。
原来溟云殿竟然隐藏着如此任务,难怪能与千唇阁不相上下。
两人一起赶路,一起查探,一起住宿,一起吃饭,可是无论怎样,这人永远离他一步远,即使是吃饭,也从不吃同一盘的东西。
御影并未在意这事,对于他们这些影卫而言,对于任何人都不是不信任的,那人如此行事也无可厚非。
“进来!”屋内想起了千代流殇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御影等了片刻,知道里面响起了脚步声这才推开了房门,走进了温暖的室内。
房间内点燃了一盏宫灯,千代流殇披着外袍坐在桌边,挂着床帘的床上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是御影和银魈回来了吗?”
“嗯。”千代流殇轻轻应了一声,随后就见一只白皙的手掀开床帘,寻隐半眯着眼靠坐在床上,对着御影和银魈打招呼:“你们回来了,辛苦了。”
御影有些尴尬,早知道不该在半夜时分来的,他微微弯了腰:“见过......少将军。”御影对于这位的称呼一直很含蓄,想了想,还是随军中将士一起叫吧。
银魈安静笔直的站着,一声不吭,若不是他的形象过于显目,还真让人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情况如何?”千代流殇扫了银魈一眼,继而将视线落在御影身上。
“朝中表面上一切平静,我询问过几名拉拢的老臣,她们均表示对圣皇的密旨一无所知,似乎朝中并不知道圣皇笔下下了密旨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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