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真将楚徇溪雷得个外焦里稣。
蓝衣女子洋洋得意的看着楚徇溪,“她都说不敢了,你还不快滚!”
“驸马,公主已经在驸马府等候。”潇月拉住要上前理论一番的楚徇溪,小声提醒道。
“好男不跟女斗,溪声,我们走。”
楚徇溪涨红着脸,直接转身。真是气死她了,好好的一女子,居然这么嗜杀,不知道人之初,性本善吗!老天爷就该一个雷把她劈到21世纪去,让她知道什么叫杀人犯法。
蓝衣女子站在原地,待楚徇溪一行人背影消失,嘴角微微一笑,“没礼貌吗?真是有趣。”
看着地上男子手中的刀,眉头一皱:“把他带走。”
话毕,两个人突然从人群中飞身而出,扛着男子离去。
四人走了一会儿,楚徇溪停下脚步,转头对着潇月恭敬的一拜:
“潇月,今日你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谢,楚徇溪记下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楚徇溪绯红的长衫上,有些晃人眼,不得不说,楚徇溪真的很会抓人心,潇月望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少年,突然就被他感动了。人人都说助人叫人感动,却又怎知被助者发自肺腑的铭谢于助人者,何尝不是又一种感动。
“驸马爷言重了,保护驸马乃奴婢职责所在。”
楚徇溪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用扇子拂去肩上的一片落叶,抬头凝望天空,“佛祖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是职责,也总有人疏于职守不是吗,所以,于徇溪而言,潇月永是救命恩人。”
当时的楚徇溪,整个人沐浴在斜阳的光辉下,他不知道当时的他站在斜阳下一动不动,实际上却朝着她的公主大人迈开了一个大步。她不知道她此时的两句话,一句暖了公主的得力近侍潇月的心,一句教公主的另一近侍潇竹对她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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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胡为坐在山顶的一棵大树上,背靠着树干,一边喝酒,一边欣赏风景,借着醉意不知不觉就吟出了这句在现代耳熟能详的名句。
这是她初来乍到的第二年,对这个世界还是一片新奇,总爱登高山,总想看更多的风景。
有人拍着手从树下走来,抬头望着树上的胡为。
“近黄昏,但有夕阳,夕阳无限,无限好!”
来的是个极为好看的少年。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望着来人,胡为有一瞬的失神,后默然一笑,“小姐真是有趣,居然孤身一人来此处,就不怕虎豹豺狼吗?难道小姐没听人说,高山危矣吗?”胡为跳下树,一步一步走近她,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本以为被洞察身份,她会惊慌失措,被她吓唬,她会掩面逃去。谁知她反倒朝胡为伸出一只手过来,“小姐真是无趣,小生来此游玩,见小姐一人特来相陪,小姐自己看完了美景,却说高山危矣,无趣,无趣,着实无趣!”
胡为面色一变,转身躲开伸来的手。这人是谁?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或是她有什么目的?
被躲开,那人眼中迟疑了一下,后会然一笑,弯身拾起从胡为头上落下的树叶,树叶金黄,倒是单薄好看,她特意拿在手中把玩,“小生清河,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胡,胡作非为,胡为。”
深深浅浅的记忆伴着悠悠酒香绵延不断,徐徐的清风似将它越吹越远又似越吹越近。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胡为睁开眼,万缕斜晖透过斑驳的树影投在她的侧脸上,有些哀伤,有些麻木。从乘兴到刻骨铭心,原来不过,所隔十字,字字诛心,原是如此。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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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跪下了
临近驸马府大门,楚徇溪突然停下了。
“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见潇竹潇月两人都不解的回头看着她,忙问道。
“公主确已等候多时,驸马还是快些进去,莫再逗留。”说话的是潇竹。
走了几步,楚徇溪拉住旁边的溪声,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溪声,我今天买的玉佩是不是在你那里,现在给我。”
溪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包起来的布帛摊开,里面正是楚徇溪买的玉佩。
楚徇溪拿过玉佩小心系在腰间,又抬手整了整头冠,用衣袖擦了擦脸,不动声色的拉开手中的扇子,这才大步朝前走去。
橘黄的烛光从敞开的房门投射出来,想起公主就在里面,楚徇溪心里莫名一阵紧张。
迈着小步一步一步踱进门,见南门潇手里拿着一本书卷端坐在圆桌前,她低着头,神情专注,一缕青丝自她耳边垂下,暖暖的烛光在她精致的脸上有节奏的跳跃,楚徇溪静静的看着她,不忍打扰。
南门潇翻过一页手中的书,嘴角溢出一丝微笑,“驸马可真是叫本宫好等!”声音不高不低,不冷不淡,恰到好处。
楚徇溪连忙收起扇子,低下头,“徇溪贪玩,公主恕罪!”
南门潇抬头,瞥了一眼楚徇溪腰间的玉佩,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扇子,“明日之事,驸马可知当如何?”
“公主如何便如何。”七个字脱口而出后,怕南门潇觉得她在敷衍,楚徇溪又笑了两声,“呵呵,呵呵。”
南门潇突然一道凌厉目光直落在她脸上,冷冷道,“驸马,很喜欢笑?”
感觉周遭的空气都跟着冷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接公主的话,“呵呵,呵呵。”楚徇溪又干笑了两声,沿着桌子尴尬的坐下,盯着圆圆的桌面不语。呜呜呜~公主这么高冷,她该当如何?
见她半天不语,南门潇慢慢放下手里的书卷。
“潇竹,潇月。”随后楚徇溪听到她这样说。
楚徇溪猛然抬头,她想起新婚之夜公主大人也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她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又泼了一盆冷水……抖了抖身子,那日寒冷的感觉又漫上心头。好好的,公主唤潇竹潇月干嘛!
“公主/公主!”
同上次一样,潇竹潇月瞬间就推门而入站在南门潇面前了。
“那人可有消息?”南门潇看着潇月,直接问道。
身为妻子居然公然的在丈夫面前询问其他男子,按理说身为公主驸马的楚徇溪是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出来指着公主云云的,但楚徇溪的脑回路就是那么异于常人,听公主提到“那人”,心头立马一惊,整个人脸色苍白一片,对呀,她都忘了,潇月潇竹一直满京城的在找她,要是她们寻到什么蛛丝马迹,公主大人再那么一查,她连公主的好感都没博到,现又是假驸马之身,她怎么求公主饶恕啊!啊啊啊!越想越怕,腿也开始发软了。
潇月突然看了一眼楚徇溪,见她不知为何,脸色苍白,迟疑了一下,答道,“还没有”
南门潇点点头,向前走了一步,看似没有情绪,却突然转身一掌拍在圆桌上,大怒,“荒唐!怎么会没有消息,小小的京城,他能躲到哪里去!”桌上一套茶杯也跟着重重一颤,可见用力之大。
明明知道南门潇只是在训斥自己的侍女,但不知为何见她发怒,两个侍女还未有所表示,倒是本该作为旁观者的楚徇溪噌的一下从坐着的凳子上起身,朝着南门潇咚的一声首先跪下了。
因着她这一跪,房间里三人齐齐将目光落在楚徇溪身上,一时间氛围极为诡异……
潇竹潇月对望一眼,她们不知楚徇溪实为心虚害怕,都以为楚徇溪这是在为她们求情。不由得心里对楚徇溪又升起一丝感激。
“看来以后要对驸马爷好一点”。潇竹想。
“看来以后可以多在公主面前说说驸马的好话”。潇月想。
“卧槽!我怎么就这么跪下了!那么现在我是要自己飞快的起来,还是等公主叫我起来!”楚徇溪想。呜呜呜~宽面条泪。
南门潇摇了摇头,对着两个侍女挥了挥手,“罢了,你们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奴婢告退。”
待潇竹潇月退下,南门潇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茫茫然不知在想什么的人,转身直接朝里走去。
直到南门潇走远,楚徇溪才缓缓的站起来,揉了揉有些跪疼了的膝盖,对着公主的方向俯首作了一揖,慢慢退出房间。
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进地,南门潇从里间折而复返,望着那扇刚刚合上的门,若有所思。
“啊~舒服~”楚徇溪随手取过一块白帕在水里浸泡之后搭在脸上。仰着头,两只手随意的靠着浴池边缘,闭着眼一脸舒坦。
驸马就是驸马,哪怕只是公主府的摆设,哪怕不得公主心,沐浴的时候,那也是温泉大浴池伺候着,古代就是古代,皇家就是皇家!
小憩了一会儿,感觉脸上的帕子有些转凉,楚徇溪睁开眼,伸过一只手取下盖在脸上的白帕。白气弥漫间,露出她白皙光滑的*。此刻的楚徇溪褪去了一身束缚,如澡的黑发湿漉漉的自然垂在脸侧,若是细看,一张容颜竟也不输南门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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