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点头称是,不过在他们幼小的心灵内,自家便宜哥哥妹妹是绝对不能称之为对手,而是敌人!
是敌人当然能用!
于是两个孩子自从到了洛阳后,身上的伤就没断过,幸好谢长风对这种跌打损伤还算精通,倒是没留下病根或者不可挽回的伤势。
没几次,谢宁和林晞同时对谢长风口中的内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管两人明里暗里试探了几次,谢长风都没吐口答应传授内功心法。
林晞和谢宁沮丧不已,两人头一次摒弃前嫌,共同商谈如何让谢长风答应传授。
不过两人年纪幼小,想来想去,他们就到了大师兄祁昭头上。
洛阳行宫很大,宣明帝带着皇后与宫嫔住了进去,空余的宫殿就按照品级和宠信程度分给了诸位大臣,没有排上号的就只能住在行宫附近的别院内。
这一次跟着宣明帝来的还有祁渊的长子祁昭,三皇子祁岱与二公主,至于刚出生的三公主与宜贵人并未过来。
祁昭住的院子自然距离宣明帝比较近,刚开始倒还侍奉在宣明帝膝下,不过也只在上午去请安问好,其他时间宣明帝大多在和宫嫔谈人生,自然少儿不宜。
于是没几天祁昭也跑来找谢长风了,即便谢长风住的比较远,祁昭也兴致勃勃的每天来串门。
听到师弟师妹的提议后,他立刻心动了。
作为谢长风最早收入门墙的徒弟,祁昭已经十岁了,他还没修习内功!!祁昭也眼馋内功很久了,他也希望能抬脚飞出宫门外,多潇洒啊!
#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个遥不可及的武侠梦#
于是三人瞬间结成同盟。
祁昭亲自跑来找谢长风,拍胸脯说邀请林晞和谢宁去自己居住的院子玩耍,谢长风正心里烦躁呢,后天就要开始方士考试的殿试了,本以为考完后就能回长安了,哪知道据辰九从暗卫老上司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似乎还要再待一段时间,顿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自然也没心情管教两个孩子,他随意摆摆手,就不管了。
谢宁和林晞乖巧的跟着祁昭走了,两人也算沉得住气,一路上倒是不动声色,倒是没在丫鬟婆子面前露出什么马脚。
不过走了一会,两人终究年纪小,有些忍不住了,祁昭一想自己的院子里也都是下人,就算屏退也会被人偷听,他瞅了瞅附近正好是花园,就挥退了下人,说要一起在花园玩耍。
等进了花园,找了个没人的假山,三人开始碰头。
谢宁最先开口,“父亲的书房看的很严实,有一次我偷偷摸进去,还没推开门就眼前一黑,醒来时已经回到自己院子里去了。”
——感谢万能的辰九。
林晞冷笑,“连书房都进不去。”
谢宁还未反驳,祁昭就先道,“我曾问过宫中侍卫,他们都说师父身怀绝学,比起大内高手要强太多。”
“我倒是觉得父亲不太会将内功心法放在书房。”这些日子与谢长风住在一处,谢宁倒是多少了解了一些父亲的脾气,“也许父亲随身携带?”
祁昭一口反驳,“不可能,师父有时候会留宿东宫,没听说他随身携带什么文书。”
——感谢小间谍蔡太监。
林晞举手,“爷爷说以前父亲的实力没有这么高,自从驻守雁门关后,实力就变得深不可测了。”
祁昭想了想,“也许你娘知道一些?”
林晞沉默了,他娘?他娘如今还在雁门关呢!根本不在家。
谢宁提议,“喂,母亲身边的嬷嬷啊大丫鬟什么的还在家吗?也许她们知道呢。”
林晞冷哼一声,“行,我回去试试看。”
祁昭叹了口气,“我蹲马步练基础都五年了,听说师父的心法可神奇了,一晚上不睡觉都没问题。”
谢宁连连点头,“这是真的!那次父亲晚上查库房,真的一晚上没睡,第二天照常去衙门,还神采奕奕,根本看不出熬夜了。”
林晞羡慕不已,“如果我也会……”他是不是就可以去雁门关找娘了?
三个小朋友说着说着话题就歪楼了,从最开始的情报汇总变成了如果我会绝顶武功后干什么的畅想。
三人说着说着,突然祁昭摆手,神色严肃起来。
这些年他苦练也不是白费功夫,最起码耳聪目明,感知比一般孩子要准确快速许多。
他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压低声音,“有人过来了?”
谢宁挑眉,也悄声道,“也许是侍候的人?”干嘛缩头缩脑的?需要躲着吗?
祁昭摇头,“不可能,没有我的吩咐,他们是不敢过来的。”
林晞闻言立刻缓缓调整身体,前脚掌踩地,重心前移,一手扶地,一手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来= =
祁昭被吓了一跳。
他侧脸,正看到谢宁从手上褪下一个金丝镂空镯子,并从镯子里抽出一柄柔剑,剑身只有巴掌长,剑刃锋利,刃面无光。
祁昭愣愣的,觉得自己前面十年都白活了。
就在此时有两个人急匆匆的从假山前走过。
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你确定那大和尚是这样说的?”
“绝对没错,他对三殿下说的是福泽深厚,对着那小子说的是富贵天成!!”
“他说反了吧?他一个小小侍读怎比殿下来的尊贵?”
“这也说不定呢,看太子殿下这般稳当,三殿下未来最好也就是个富贵闲人了,可那小子呢?他祖父可是太子殿下的外家,那小子算是太子殿下的侄子呢。”
“左家人啊……”另一个人道,“这几年太子殿下似乎不怎么倚重左家人啊?”
“你傻了吧,等太子殿下登基才是提拔自家人的时候……”
这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远,直到很久过后,假山后的三个孩子才长出一口气。
谢宁喃喃道,“大和尚?”
最近谢长风天天念叨和尚道士,谢宁也听了一耳朵。
林晞倒是被定国公关在家里读书习武,对此知道的不多,“怎么了?”
“应该是参加殿试的方士们。”
谢宁冷不丁问道,“左家人是谁?侍读是怎么回事?”
“左太傅的孙子,也就是我的伴读左复。”祁昭道,“他是我的表兄。”
祁昭笑眯眯的道,“师妹若是好奇,我明日叫来见一见。”
谢宁沉默良久,才道,“我的确好奇,不过比起那个左家哥哥,更好奇他是如何碰到大和尚,并且怎么和鲁王殿下凑上的。”
祁昭一愣,若有所思起来。
林晞和谢宁对视一样,立刻默契的换了话题,开始讨论晚上吃什么= =
与此同时,长安左丞相府。
左清秋躺在软榻上,他看着头顶的床幔,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软榻旁坐着一个穿着雍容的夫人,正是左清秋的继妻上官氏。
上官氏拿着帕子为左清秋擦了擦脑袋上的汗,语气担忧不已,“老爷莫要再动气了,刚请太医看过了,老爷气大伤身,如今这三伏天里肝火旺盛,容易上头。”
左清秋抬手,颤巍巍的指着上官氏,原本清俊儒雅的脸已然变得嘴歪眼斜。
他中风了。
上官氏温柔的握住左清秋的手,轻声道,“老爷,你且放心,我会好好撑着门户,怀远也会好好发扬光大左式门楣的。”
当晚,两朝宰相左清秋病逝。
80第二十一章 玄通
祁渊在得知左清秋死后,整个人都懵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个睿智的老人就这么死了。
这辈子他为太子,不敢太过亲近外祖,平日里三节两寿也只能赐下一些东西表表心意,亦或者让傅氏宣上官氏入宫说说话,仔细想想,他几乎没有一次主动见过左清秋。
上辈子左清秋在他登基后才病逝,当时左清秋死后上官氏悲痛昏厥,最后也跟着去了,左氏的下一代左怀远没几天就因守孝太过清苦病倒,三月后病逝。
短短半年不到,左氏死了三个主子,导致祁渊上台后竟无一亲近中可用之人。
而如今还未到时候,左清秋就死了,为什么?
中风?他不信!!左清秋的确有轻微中风征兆,可若是一次病发就导致死亡,骗鬼呢?
前生左清秋能坚持到他登基才病逝,如今怎可能会死?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祁渊派遣了大量人手去查此事,再加上傅氏称病不出,太后又病了,没几天过去,祁渊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祁谌并未跟着宣明帝去洛阳,而是留在了京城,谢长风不在,他就成了兵部的代言人,每次来开会看到祁渊,他都会主动凑过来上演一出兄弟情深,以前祁渊还愿意敷衍一下祁谌,用更加肉麻的样子恶心回去,不过这几天他实在没心情。
于是祁渊也病倒了= =
宣明帝接到京城急报一下子呆住了。
他这边刚举行了方士会试,成绩已经出来了,因考试人数过少,只取前二十名进行殿试,他正兴致勃勃的等着看殿试上二十名方士一起作法呢,哪想到长安这边竟出了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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