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不愿被胁迫,但无奈这是沥庄,北宫绮意明显只给了他们两个选择,要么忘记,要么...死!
看到没有人发出异议,北宫绮意满意的一笑,唤道:“来人。”众多守卫齐齐的走了进来,“少庄主。”声音整齐响亮,震慑的众人头皮发麻,北宫绮意又掏出几个一摸一样的白瓷瓶给他他们,低声吩咐道:“让众位宾客服下,然后带他们前去休息。”
直到后续之事处理完,北宫绮意才长舒了一口气,现下大厅中只余他跟楚牧玑两人,他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壶酒,正壶灌了下去,然后猛地将酒壶摔到地上,他看着一地的碎片狠声道:“我早就应该将他藏起来,让任何人都看不到他!”
楚牧玑忽然觉得自己的好友这心态这想法非常的不对,不由出声道:“北宫,你...”北宫绮意暗自骂了自己一声,再看向他时,眼中的阴鸷已消逝无踪,他负手而立,漠然道:“亓颙走时,大哥对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稍安勿躁,我想大哥应该有办法。”
楚牧玑点点头,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一时无话。
将人小心的放到床上,又将男人的两只手用铁链锁住,亓颙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这铁链是精铁所造,即使你功力恢复,也是震不开的。”
北宫决宸看着手腕上乌黑的铁链,讽笑道:“难道你想杀了我为敖灏君报仇?我倒觉得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亓颙摇摇头,拿起他的一络长发在手中把玩着,“他是我师父,我的确应该为他报仇,但是...”握着发的手用力一扯,北宫决宸的斜长的眉微微一动,“我却并不想杀了你。”
北宫决宸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亓颙放开他的头发,伸手解下他的发冠,任一头乌黑的长发铺陈到艳红色的软锦上,亓颙注视着北宫决宸波澜无惊的双眸,微微一笑,复又将他繁复的大衣一层层脱下,北宫决宸神色微变,嗤笑道:“原来你是看上了这幅身子了。”
亓颙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将北宫决宸身上最后一层亵衣脱掉,男人身上此时一丝不挂,赤,裸裸的躺在一片艳红中,青丝铺陈,肤如凝脂,偏他整个人看起来不怒自威,让人心神一动的同时又忍不住惧怕。
亓颙的手在他如玉般细腻温润的肌肤上游走着,然后捏住左胸口的一颗红色的乳。粒细心的揉搓把玩了起来,叹息道:“我的确看上了你这幅身子,但是,我不仅要你的身子,还要你的灵魂!”
北宫决宸嘲讽似的看着他,冷笑道:“痴人说梦。”亓颙轻笑着,手下的动作越发色,情了起来,他的手慢慢的向下,握住了男人垂软的性器,他俯身亲吻着北宫决宸冷厉的眉眼,轻声道:“我可不就是痴人吗。”
而就在这时,北宫决宸双眉一敛,忽然出掌,亓颙似是早有预料,腹部一缩骤然后退避过了这一掌,屋内中央的梨花木桌瞬间粉碎,艳红的床帘也因被掌风扫到而裂成一缕缕,但北宫决宸手腕上的铁链却丝毫不动。
北宫决宸皱着斜长的剑眉,他依旧赤身*的躺在床上,长发过腰隐隐约约的遮住垂在双腿间的性。器,他侧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亓颙,平平道:“这毒倒还不错,本座费了不少时间才解开了。”
亓颙长叹了一口气,一脸惋惜道:“比我想象中还要快了几分,真是可惜,庄主这么美的身子,本宫现下是只能看,不能摸了...”北宫决宸扯过一条艳红色的锦被随意的盖到身上,森森一笑道:“宫主要想摸也不是不可,不如拿命来换,可好?”
亓颙若有所思的缓步走到他面前,北宫决宸不动,只眯着眼看着他,亓颙的手抚上床一侧裂成条的艳红床帘,摇头笑道:“可惜了本宫准备的这一屋子,不过能看到北宫庄主躺在上面也不枉费我这一片苦心了,”他微闭起眼复又缓缓睁开,叹道:“这可是比海棠春睡更要美上几分的景色啊...”
北宫决宸森然的瞥了他一眼,慵懒的侧过身体,艳红色的锦被只盖到腰际,露出雪白健硕的胸膛,他墨绿色的双眼眼角微挑,一双皓腕上还锁着铁链,但脸上的神情却是三分张狂,七分倨傲。
亓颙呼吸一滞,缓缓眯起了眼。
第28章 木泯
天色已极暗,“行吟阁”中烛灯点点,熏香依旧。
北宫绮意躺在“行吟阁”的床上,侧头便看到北宫决宸枕的枕头,他轻抚着暗红色的锦缎面,靠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鼻尖似乎有男人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北宫绮意低低叹了口气,睁着眼直到天亮。
第二日,北宫绮意命人将宾客送走,楚牧玑临走时特意去看了看他,北宫绮意笑着拍着他的脊背,脸上神情淡淡,看不出丝毫端倪。
楚牧玑暗暗皱了皱,手中的扇子无意识的敲击着掌心,“北宫,那我走了,你多保重。”楚牧玑来祝寿前本想寿宴过后拉着北宫绮意再去痛饮一番,但却不料出了这种事情。
北宫绮意自然知晓他的心思,略略一笑道:“待大哥回来之后,我自会去找你。”楚牧玑见他似是完全平静了下来的样子,不由松了口气,颔首笑道:“既然如此,你可是欠我一顿酒。”送走了楚牧玑,北宫绮意看着日光如金,冷冷一笑,转身缓步走回了“闲意居”。
“公子。”见北宫绮意回来,息默笑着端上一杯茶,北宫绮意接过茶轻抿了一口,“息默,昨天的事你怎么看?”息默收拾的手一顿,垂眸轻轻一笑,“庄主不会有事的。”
“哦,”北宫绮意将茶盏放到桌上,挑眉道:“为何?”息默干脆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着他,笃定道:“因为他是沥庄庄主,他是北宫决宸,是一个强大厉害到几点的男人。”北宫绮意定定的看着他,片刻,忽然大笑了起来,他伸手拍了拍息默的肩,沉声道:“你说的对。”
时值凉秋,木芙蓉花开正盛,白如雪,粉似霞,北宫绮意随意的看着,摘了一朵洁白的花拿在手里把玩着,木芙蓉又作木莲,形状跟莲花相似,北宫绮意随手轻拨着木芙蓉的花瓣,似笑非笑道:“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他身后站着一个一身褐衣,面色冷肃的男人,男人听他问话,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他,“现下只查到了这么多。”北宫绮意将花随手放进袖中,接过纸打开细细的看着,过了片刻,他将纸揉握在手里,再摊开时,一时一堆粉末。
他将粉末随意的洒到花上,转身面朝着男人,淡淡道:“木泯,你跟着我有几年了?”木泯看着他,沉沉道:“五年。”他是一个杀手,遇到北宫绮意时不过十六岁,他因为任务失败被人追杀,危在旦夕时少年出现在他面前。
少年一身浅黄色衣衫,不染尘埃,他俊逸绝伦的脸上面无表情,少年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你是要跟我走,还是要死。”少年声音圆润清滑,在那肮脏的泥泞角落里竟有几分空灵出尘,他死死的睁着眼看着少年,良久,才漠然道:“我跟你走。”他不想死,更不舍得拒绝眼前的少年。
少年弧线完美的唇略略上扬,似是笑了笑,他蹲下身,朝着自己伸出手。
眼前的手白嫩光滑,一点茧子都没有,甚至连甲盖都像是被精心呵护过一样,他看着自己满是血迹和泥水,污秽不堪的手,竟有些不敢放上去,他害怕,他害怕会污了眼前纯白无暇的少年。
然而他错了,他亲眼看着少年用那只像是精心修护的手撕裂了前来追杀的人,少年洁白如霜的脸上溅上了点点血渍,鬼魅到了极致,惊艳到了极致,他看着少年,从那一刻就认定了,这是他一辈子都要跟随的人。
少年随意的擦干净脸上的血渍,他浅黄色的衣衫依旧干净如初,不染尘埃,少年走到他身边,用那只还留着血的手一把将自己拉了起来,他上下打量着自己,细长的眉慢慢的皱在了一起。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滞了,他面对死亡时没有怕过,现下却怕少年不要他,他极力的想要站直身体,但因为伤口过多而只能软软的倒在少年身上,他看到少年浅黄色的衣衫上沾染上了自己身子的污秽,他惊恐的想要将污秽摸净,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手更脏。
少年似是知晓了他的想法,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拉着他的手一用力,自己整个人便靠在了少年身上,他诧异的抬起头,便见少年笑着道:“我叫北宫绮意。”
他愣愣的看着少年的笑,忽然就觉得,一束亮光照进了他暗不见底的心里,他垂下头,低声道:“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喊我卫七。”少年若有若无的看了他一眼,挑眉道:“就叫你木泯吧。”
将过往尽数泯灭,从今之后,他不在是杀手卫七,而是木泯,属于北宫绮意的木泯。
“五年了...”北宫绮意的手指慢慢摩挲着袖边,呐呐道:“这五年你一直隐在暗中,从未站在光下,确实是我造成的,你恨我吗?”
木泯看着他,坚决的摇了摇头,“是主人给了木泯再一次活下去的希望,木泯本来就生活在黑暗中,不适合站在光下。”更何况,我心里有一束光,那道光的亮度,热度是再炽热的太阳也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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