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青箫的回答声细如蚊,软软糯糯的就在骆叔时的耳边响起,听得骆叔时心神一荡,抱好了南青箫,大步向南青箫的房间走去。
南青箫就缩在骆叔时的怀里,不动,也不说话,睁着眼睛眼神迷蒙地盯着骆叔时的脸看,不知道为什么扬起了嘴角。
"笑什么?"那么近距离的热情视线,骆叔时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因此南青箫在看着骆叔时,骆叔时也一直瞄着南青箫,自然就不会错过南青箫的这微微一笑。
"没事。"南青箫的脑袋一歪,靠在了骆叔时的肩膀上,然后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找到你了,我很高兴。"
"嗯。"骆叔时以为南青箫还要再说点什么,南青箫却闭上了嘴,像是睡着了一样,骆叔时也就没打扰他,可进了房间骆叔时要将南青箫放在床上时,南青箫又睁开了眼睛,虽然目光依然称不上是清明的。
"没睡?"骆叔时的动作一顿,还是放下了南青箫,让南青箫坐在床边。
"没有。"南青箫摇头。
"要睡吗?"见南青箫摇头之后就没有了下文,骆叔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开口询问,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询问的内容非常没有意义。
"要。"南青箫点头,却还是不动。
"那....洗把脸?"
"嗯。"南青箫再点头,却还是不动,只是眨着醉意朦胧的双眼盯着骆叔时看。
这是......等着他伺候的意思?骆叔时有些不知所措。
"快,困。"面前的骆叔时一直不动,南青箫着急了,皱眉催促。
骆叔时忍俊不禁。还真的是等着他伺候呢,该说南青箫醉酒之后变的老实了还是任性了?看着倒是有趣。
没有丝毫不愿,骆叔时端起房里的水盆,出门取了水就折返回来,将水盆放在床边的圆凳上,拿了毛巾打湿,然后便在南青箫面前。
"抬脸。"
南青箫听话地扬起了脸,闭着眼睛,乖巧极了。
骆叔时抿嘴笑了笑,突然坏心眼地将毛巾直接盖在了南青箫脸上。
"唔!嗯~~"这突然袭击吓了南青箫一跳,紧接着不舒服地感觉让南青箫猛地摇头,甩掉了脸上的毛巾,拂了把脸,狠狠瞪着骆叔时。
骆叔时及时接住了被南青箫甩开的毛巾,止不住地笑。
"欺负人!"南青箫瞪着眼睛控诉骆叔时的不良举动。
"是是是,抱歉抱歉,这就给你擦脸,别生气。"南青箫这样的面孔太难见了。
"快!"南青箫扬起脸来,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骆叔时不闹他了,轻柔细心地帮南青箫擦了脸。
"把衣裤脱了再睡。"转身收拾东西的时候,骆叔时特地嘱咐一句,可倒了水再回来的时候,骆叔时时真的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床边,南青箫正在与身上的衣服搏斗。是的,就是在搏斗没错。不解开扣子就死命地拉扯衣服,就好像能直接将衣服拉扯下来一样。
"做什么呢?"骆叔时快步上前,拿开了南青箫的手,亲自帮南青箫脱下衣服。
衣裤一离身,南青箫也不用人提醒了,一骨碌翻到床上,被子一掀就钻进了被窝,动作干净利落。
骆叔时愣了愣,然后再次轻笑出声。
"睡吧。"帮南青箫掖了掖被子,骆叔时在南青箫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转身便要离开,才刚转个身,连脚步都没能迈开,骆叔时的手就被南青箫抓住了。
骆叔时转身,疑惑地看着南青箫。
"怎么了?"
"你不睡?"南青箫眨着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骆叔时。
"睡,这就去睡。"骆叔时突然有种不太好地预感。
"去哪睡?在这。"南青箫拉开了自己的被子,示意骆叔时与他同床。
"不了,这里你自己睡,我回房间。"果然他的预感灵验了。虽然他对醉鬼没兴趣,但与南青箫同床对他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考验,尤其是在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那就变成了一种折磨。
南青箫抿嘴,不说话,也不松手,就直勾勾地盯着骆叔时看。
"好,我在这里睡,你先松手,不然我怎么脱衣服?"骆叔时投降认命。
"一只手,先脱那边。"似乎是怕骆叔时跑掉,南青箫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盯着骆叔时看了半晌,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然后一脸得意地看着骆叔时。
"答应你了,我就不会走的。"
南青箫抿嘴,就是不松手。
骆叔时无奈,只能按照南青箫的意思,单手解开衣扣,先脱掉一只袖子。
"手。"南青箫的另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向骆叔时讨要他的另一只手。
骆叔时笑着将手递了过去,南青箫抓住这只,就放开了另外一只。
骆叔时单手完成了脱衣服的工作,上床躺在了南青箫身边。
南青箫的手一撩,就将一半的被子盖在了骆叔时的身上,然后一翻滚,就滚进了骆叔时的怀里,蹭了蹭头,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骆叔时的身体一僵,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搂住南青箫,也闭上了眼睛。
清晨,南青箫是被针刺一样的头疼唤醒的,意识刚刚清醒,就察觉到了身边的热源,惊讶地睁开眼睛,南青箫就傻眼了,呆呆地看着骆叔时熟睡的侧脸,昨夜的记忆瞬间回笼,南青箫的脸色瞬间爆红。天啊,他都做了些什么愚蠢的事情?!
"一大早都在想些什么?怎么脸这么红?"南青箫睁开眼睛的时候,骆叔时就已经醒了,从未有过的状况让骆叔时有些好奇,好奇南青箫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于是就闭著眼睛继续装睡。南青箫的反应算是在骆叔时的意料之中,但脸红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让骆叔时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这春天也早就过去了,还想着呢?"
"谁思春了!"南青箫仰头狠瞪骆叔时一眼,虽然红着脸的样子只让人觉得可爱。
"不然是在想什么?"骆叔时一手揽着南青箫,一手枕在头下,悠闲地看着南青箫地表情瞬息万变。
"没、没什么。"总不能说他在反省自己昨夜的愚蠢吧?
"没什么?唉,青箫还是醉酒之后更加坦率可爱。"
"忘掉!全都给我忘掉!"骆叔时一提起这事儿,南青箫就炸了毛,一翻身捂住了骆叔时的嘴。
"嗯......这可怎么办?我的记忆力向来不错,即使是想忘记的事情也很难忘记,何况昨夜的青箫,我不想忘记。"
"不行!必须忘掉!嘶......"
"头疼?再躺会吧,我去让天枢弄碗醒酒汤来。"见南青箫难受,骆叔时也不再跟他闹了,放开南青箫翻身下床,迅速穿好衣服就出门去了,天枢就在门外,所以骆叔时交代一句之后就立刻返回,房间里,南青箫裹紧了被子,只留泛红的小脸在外边。
"这会儿害羞什么?"骆叔时熟练地准备好了洗漱用的东西,送到了床边,"这毛巾沾了冷水,你敷在额头上,会好受点儿。"
"三爷很会照顾人啊。"南青箫接过冷毛巾盖在头上,感觉确实好一点儿。
"被我照顾的人,你是第一个。"从来都是他被人照顾,能有资格被他照顾的人,除了自己的父母,怕也只有南青箫了吧。
南青箫的脸色又红了几分,没有接话。
"只是陪人喝消愁酒而已,以后别喝那么多。"
"唔......哦。"他也不想的啊,那酒喝到最后不是先醉,而是喝太多先被酒味恶心到想吐,再继续往下灌才会醉。可是气氛使然,他不能停啊。
"爷,醒酒汤来了。"
第53章 酒赛入场
“拿过来。”骆叔时坐在床边,将南青箫扶起来抱在怀里,然后就向天枢伸出了手。
“天枢,修竹怎么样了?”南青箫泰然地任由骆叔时摆弄,丝毫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回公子的话,鬼医还没醒。岳公子那边暂时无事。”
“岳公子?岳峰那边?那边的事情不需要咱们操心,若是安排了人盯着,就都撤回来吧。”岳峰能不能保护好岳琳琅那是岳峰的事情,岳琳琅既然选择跟岳峰回去了,就要做好承受各种后果的准备,他们凭什么替人担着保人平安?何况修竹心伤,他对岳琳琅也并非完全没有埋怨的,这个时候让他大发善心,他怕是做不到的,那两个人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自己承担吧,那就是他们岳家的事情了。
“诶?可是咱们人若是不盯着的话,我怕那个岳琳琅会……”天枢有些诧异地看着南青箫,他实在是没想到南青箫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岳琳琅会怎样,那是岳峰该关心的事情,那是他们岳家的事情,不用管。麻烦天枢找两个人盯紧修竹就可以了。今日便是酒赛,咱们可是没有闲暇去管别人的。”
“是,我这就去办。”青箫公子还真是意外地冷情呢。
“我以为你将琳琅视为朋友。”天枢离开房间之后,骆叔时就抱着南青箫坐在床上。距离酒赛开始还有一个半时辰,青箫还可以再休息一下,等头疼得以缓和之后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