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的肉皮紧紧的包裹着胸骨,肋骨清晰可见,庆历帝一颗心脏不可避免的剧烈跳动着,胸口剧烈起伏,伴随着庆历帝的咳嗽声,祁泰初要下针了。
孝漓公主惊恐的看着前一刻俊秀伟岸的甜蜜情人下一刻变成恐怖的魔鬼,她尖叫出声,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些的她受不了了,怎么祁泰初变成了这样,她的完美俊秀的爱人呢!
针扎进了一个指甲那么大的距离,祁泰初停下了动作,笑得无害的问道:“可以告诉我玉玺在哪里了嘛?”
庆历帝剧烈的喘息着,但就是不说玉玺在哪里!
祁泰初眼神一变,狰狞的说道:“告诉我玉玺在哪里,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我可以告诉你玉玺在哪里!”
沉闷昏暗的寝殿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逆着光有人几人站在寝殿门口,细看,祁泰初骇然,这不是率领岭南军队一路北上,现将军队驻扎在京城城楼下的祁承轩嘛,只见祁承轩身高体长,刚毅的脸上尽是的不屑,逆着光,仿佛天神降临,威严而不可侵犯。
看着这样的祁承轩,祁泰初顿时气弱,但很快反应过来,嚣张的笑了起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不知道是要说你勇敢,还是要说你蠢。整个紫禁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以为通过密道进来了,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哈哈哈,哈哈,你自己送上门来让我瓮中捉鳖,简直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大齐建国百多年,皇宫又是是前朝开始就不断修缮使用的,有皇室成员才知道的密道存在那也是正常。
祁泰初就认为突然出现的祁承轩就是通过密道进来的,一阵的慌乱后顿时变得安定下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但看着他慌张的眼神,其实他自己都不承认自己害怕了!
“哦。”祁承轩语调平平的应了一声。
祁泰初气结,恨不得跳脚,额角青筋直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没有什么意思。”
祁泰初恨不得撕了祁承轩那张平静中尽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的脸,看着上位者般的祁承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丑,如同过去的日日夜夜,在称之为天子骄子的皇家嫡脉逢迎拍马、卑躬屈膝,想到过去,祁泰初的脸就越发的狰狞。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又被祁承轩刺激得头脑发昏,祁泰初张牙舞爪的就冲了上去,同时高声的喊着,“来人啊,来人啊,抓住他们,本王重重有赏,加官进爵。”
随着他的声音,外面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祁泰初笑得越发的张狂,“哈哈,我的人来了,你们死定了,死定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哈哈。”
第九九章 :束手就擒不会放弃
祁泰初睁大着眼睛看着赵楚容、赵楚星兄弟二人,眼睛在他们的脸上来回的看着,心中惊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人呢,怎么是这两个人带队过来,不可思议的在人群中搜索着自己熟悉的面孔,没有,一个都没有。
赵楚容和赵楚星兄弟与祁承轩走得近,这代表着西陵楚家也站在了祁承轩的身后,祁泰初知晓其中的厉害,老早就控制住了楚家在京城中的嫡系后辈,也就是赵楚容兄弟,还派人去刺杀赵家兄弟,并且嫁祸给祁承轩,在刺杀中赵家兄弟身受重伤,不日便死了,他可是派人去看的,葬礼都举办了,西陵楚家更是说与祁承轩不共戴天,怎么好端端的死人突然出现!
跌跌撞撞的后腿了两步,祁泰初喃喃的说道:“不可能的,明明刺杀顺利,嫁祸成功,怎么突然就活了。不可能的啊,御林军明明都是我的人,怎么变了,怎么都变了。”眼神蓦然尖利的看着祁承轩,面目凶狠而狰狞,“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但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神情变得恍惚,“但是不可能啊,京城都在我和晟国公的手里面,你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进来的啊。”
祁泰初觉得自己最近太累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你看到的都是事实,别做梦了,乖乖投降吧!”祁承轩身边的幕僚得到授意,站起来嘲笑般的说道。
祁泰初突然发狂,“不可能的,差一点儿我就成功了,啊——”
“虽然差一点儿,但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你们啊,都没有机会了。”有一个声音从大家的身后传来,祁承轩带来的侍卫们同时戒备的往后看,抽刀对视,说话者赫然是传说中中毒的晟国公。
此刻的晟国公满面红光,带着胜利者的喜悦,何来半点儿病弱之态。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祁泰初就是那只螳螂,他以为只要得到加盖了玉玺的圣旨就可以登基为帝,却不知祁承轩突然出现,将当皇帝的梦想彻底的浇灭,谁知烽火路转,晟国公又带着大量的士兵出现了,将祁承轩带来的百十来号人团团围住。
“年轻人啊,你们还是太嫩了一些,不知道好的猎手都是要等到最后才出现的嘛,这下子可谓是一网打尽了。”晟国公看着祁承轩和祁泰初,心情大好,他起先只是来抓祁泰初的,没有想到会在此地见到祁承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国公,你可算是来了,这乱臣贼子企图残害陛下嫁祸于你,被我识破,又要让我背黑锅,多亏了国公及时赶来,阻止他的狼子野心。”祁泰初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立马谄媚的对晟国公说道。
晟国公无奈的看了一眼祁泰初,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企图蒙蔽于他,真当他是个傻子嘛!“祁泰初,我早就看出你的狼子野心,但那时候你还有利用价值,暂且放过于你,想着只要你听话,到时候让你当个闲散王爷,可以安正无忧一生。没有想到你与孝漓合谋,企图在我茶水中下毒,幸好我发现的及时,才躲过一劫,我一直按捺着看你能够做到什么地步,看你身后究竟有什么势力,以期一网打尽,哈哈,你宫外的人手都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束手就擒把!”
祁泰初今日被连番的打击,本以为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没有想到却成为了最大的笑话。
“不过也是要谢谢你,竟然引来了宁王爷,宁王啊,你要是不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逃出京城后就不要现身,说不定我还会就此放过你,让你从此安享民间。”可惜的摇摇头,晟国公继续说道:“可惜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太过贪心,企图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祁承轩率领岭南大军一路北上,最后兵临城下,准备围困晟国公的时候,晟国公也在集结西北大军,等待时机让他们悄然的包围岭南大军,来一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但囊外必先安内,祁泰初越来越不安分,晟国公就决定先解决掉祁泰初再对付祁承轩,没有想到今日一个两个都在这儿凑热闹,让他给一锅端了,最大的隐患都没有了,从此以后晟国公就可以安枕无忧,这怎么不让他高兴。
只是万事都要到最后再笑,提前庆祝说不定结果都不令人满意,这不,晟国公带来的几百人很快被另一波不明人士给包围了,这些人的手中都拿着长枪,只要晟国公及他带着的人稍有异动,立刻就可以让他们脑袋开花。
一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虽然穿着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衣服,但精致的外表、极佳的气质,让人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他。
厉景琛一身戎装,手握火枪,比之一年前更加的富有魅力,加之精致绝伦的外表,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厉家小子。”晟国公一眼就认出了厉景琛,说话的同时惊讶的看着祁承轩,“真是后生可畏啊,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当了黄雀,却不知身后还有一张大网等着我,唉,错想一步啊,但是就凭这些管子举着对着我,真的就可以打败我吗?”太天真了。
对于火枪,认识它的人少之又少,知晓它的威力的人就更加的少了,晟国公虽然对厉景琛一行人举着的长管子心生警惕,但也没有将之当作一回事儿,他带的人中甚至有人忍不住嘲笑出声,说着粗鄙的下流话。
厉景琛一抬手,就有人听令开了一枪,打在了晟国公身后一人的大腿上,大腿上瞬间出现一个洞穿的洞,那人哀嚎的捂着伤口倒在了地上,这人嘴巴最臭,打在他的腿上算是便宜他了,按照厉景琛的心思,就应该一枪爆头。
晟国公面上的轻松霎时消失,面色铁青的看着属下血肉模糊的腿。
自古以来,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总是具有实力的人,在晟国公与祁泰初内耗的时候,祁承轩已经占了先机,结果当然是以他们二人锒铛入狱为终结。
让人押着晟国公和祁泰初进入锦衣卫的大牢,祁承轩不顾那么多人在场直接握住厉景琛的手拉着他进入了寝殿,比祁泰初折磨得气若游丝的庆历帝大张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们二人握着的手。
“传言果然是真的!”庆历帝虚弱的开口,浑浊的眼睛里面冒着火,有愤怒,也有嫉妒。
“父皇,从传言之初,你不是就知道了。”祁承轩不以为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