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苏钰摇着小脑袋,说:“如果没有出兵,也许他们以后还会杀人。”
“对!”苏玚坐进马车里,不禁反问:“陈铖,我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陈铖纳闷的抬起头。
“不应该跟你一块出来,我身为一国之君,抛下众臣和万民,实在是不该。”苏玚自责的说。
“皇帝也是人。”陈铖见他开始钻牛角尖,宽慰的说:“谁规定的皇帝不准休息。”
“可是,咱们这才出来多久,就碰到多少事了。”苏玚越想越糟心。
“父皇,你不会认为,事情发生时因为你不在都城?”苏钰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年龄,很是无语的说:“你好天真啊!”
“苏钰,你信不信我会揍人?”被小儿鄙视,皇帝瞬间炸毛了。
“信!”苏钰的话锋一转,往陈铖怀里一躲,笑嘻嘻的说:“你不舍得。”
“……你?”苏玚无语的说:“有种别躲你爹怀里!”
“爹爹,我胆小。”被威胁的小孩又往陈铖怀里缩了缩,乞求道:“儿子的屁股交给你啦。”
“你这孩子!”陈铖无可奈何的看向面前的人,说:“阿玚,这几天你也没好好休息,歇歇吧。”
“好!”心倦身又累的苏玚很是顺从的躺下。
随后,陈铖小声的吩咐赶车的士兵,走慢一点,务必别颠倒苏玚。还没有陷入沉睡的苏玚听到这话,嘴角不禁浮出担心,沉重的心脏因为陈铖的陪伴,也好受许多了。
话说陈铖他们蜗牛般的速度行到位于西北的朔方城的时候,已是这一年的九月。
初秋的太阳也把朔方晒成了金黄,陈铖就是在百姓秋收的时节回到将军府的。
陈铖指着正往这边走来的青年,对苏钰说:“那位便是你二叔。”
“好像和三叔不一样?”苏钰瞪大眼,期望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陈帆收到他们要来的消息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进城了。所以,刚看到马车的影子,陈帆就迎上去了。
顺手接过陈铖递来的小孩,笑着问:“苏钰,还记得二叔吗?”
“记得!”他又不是懵懂幼儿。
陈帆乍一听到,以为出现幻觉了,见小孩使劲的点头,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苏玚扶着陈铖的手走下车,听到爽朗的笑声,对他摇摇头,低声说:“看来陈帆真的适合待在这里。”六年前的都城,他从没听到陈帆放声大笑过。
“阿玚,你看到了吗?”陈铖指着远远围观的百姓,说:“他们的衣着比以前好了,铺子里也比先时热闹很多。”
“废话!”苏玚甩掉陈铖的手,无语的说:“那时候民不聊生,和现在有可比性吗。”
“怎么不能比,战火又没波及到此地。”陈铖据理力争的说。
“你到底有没有看过陈帆的来信。”苏玚嫌弃的打量着陈铖,说:“难道你不知,此地的特产运到都城,南方的大米贩运到这边,贸易的活跃使朔方城焕然一新!”
“既然这样,那你一路上自责什么?”陈铖反问道。
“我……”苏玚看到陈铖眼中的宠溺,顿时语塞了。
陈帆走了半程还不见陈铖跟来,转过身才看到夫夫俩在门边执手凝望,脑门不禁一疼。接着就问:“大哥,你们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等一下不会来个深情相拥吧。
“二叔,习惯就好。”苏钰见陈帆揉眉头,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肩膀,说:“我还看到他们打啵呢。”
还真有?“在你面前?”陈帆心中不安的问。
“是啊。”苏钰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眼中看到绝望。问道:“怎么了?”
“苏钰,二叔问你,等你长大了,想娶什么样的人为妻呢?”陈帆说着,心脏不禁揪了起来。
“当然是贤惠的女子。”苏钰回答的理所应当,因为他以前的夫人就是标准的贤妻良母。
有道是童言无忌,既然苏钰这么说,陈帆也就放心了。陈帆一高兴,把小孩举过头顶,让小孩骑在他的脖子上。说:“二叔带你出城!”
“父皇和爹爹怎么办?”苏钰看着远处勾肩搭背的两人,“他们去吗?”
“不去!”省的他看着心烦。
话说陈帆驮着苏钰到城郊的大营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刚好吃晚饭。陈铖看着满脸通红的叔侄二人,笑着说:“赶紧去洗漱。”
陈帆看到大哥在等他,顿时不好意思了,夹起苏钰就往卧室跑,换件衣服出来后,邓佳也坐到饭桌上了。
陈帆了解二人的随行,也没多想,坐下就问:“大哥,你们能在这边呆多久。”
“过了明天就回去。”陈铖说。
“怎么这么急?”陈帆诧异道:“朝中不是有陈扬在吗,老三折腾出事了?”
“我和阿玚出来三个月了,必须回去。”陈铖抬眼打量着眉宇间爽朗的弟弟,开心的说:“你若没什么事,和我们一块回去,邓佳也许久没见过她父亲了。”
“可是,我这边……”他这边连个准备都没有啊。陈帆正在迟疑,不经意间看到邓佳脸上的乞求,就说:“那我明天安排一下。”
打定主意后,陈帆就开始同秦光交接一下,因为这次回都城带上孩子,少说也要两三个月。
陈铖等陈帆一家收拾好,就开始返程了。想到离开皇宫几个月,这一说回去,苏玚的心中还真有点想念。
就在一家三口对皇宫里的方便和舒适各种念叨的时候,近这些日子偶尔住进皇宫里的陈帆,却巴不得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顷刻间化为灰烬。
☆、第77章 —利用
话说陈扬对皇宫有这么大的怨念,全赖苏玚干的好事。
先前苏玚写信告诉陈扬,让他收下钱耀祖。这不,八月半旬,学子们到都城考试的时候,陈扬就派幕僚暗中佛照钱耀祖一二。
会考结束,成绩出来后,自喻学识渊博的钱耀祖毫无意外的考中了。
结果,陈扬开始正大光明的邀请新科第二的钱耀祖到他家中做客。得到监国廷尉陈大人的另眼相看,钱耀祖端不住了。
钱耀祖在席间听到陈帆模棱两可的说,朝中哪个大臣包藏祸心,哪个将军又不尽心,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情商分外捉急的钱九品也没分析,陈扬是真无意还是纯故意,反正,就这么记住了惹陈大人不高兴的几位大臣的名字。
幸亏九品的智商没到白痴的境界,在上表之前,还知道去查一查被陈扬“厌恶”的几人的身家,待找到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之后,才把奏折递上去。
陈扬本就得了苏玚的旨令,让他找机会剥掉那墙头草的官服,所以,一接到九品的片面的奏折,陈扬就派衙役把被奏的人请到廷尉府。
于是,早已准备多时的陈扬,趁着这股东风,迅速而干脆的把苏玚打算处置的几人关进了大牢。任谁来说情,陈扬都说:“等皇上回来定夺!”
皇上一走两个月没有影,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等到他们回来,养尊处优惯了的几人,早该被牢房里的各种环境折腾的没人形了。
陈扬完成苏玚交代的任务了,可不管什么人形鬼样的。牢门锁紧,不准任何人探监,之后就颠颠的打道回府了。
可是,陈扬的屁股还没坐下,门童就来报,说钱九品求见。陈扬一听是他,感觉就不好了,
等到九品进屋,就同陈扬说,谁谁谁又做违法之事了。陈扬当时也没多想,就问:“都有谁?”
“卑职听说,大司农昨夜在花楼里喝酒。”九品自以为是又要立功了,脸上的得意掩饰都掩饰不住。
而听到这话的陈扬却傻眼了。苏玚新政的时候金玉王朝的根基还不稳,怕大臣们把朝廷内部的消息泄露出去,就明文规定,所有的官员都不准出人花楼或者戏楼。
这两年,苏玚的皇位越来越稳,金玉王朝的国力越来越盛,周边小国多数主动表示臣服纳贡,在这种情况下,朝廷对大臣的管制开始慢慢的松懈了。
虽然松了,但他们要是闹出什么事,朝廷绝对会告诉他们,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换言之,去逛花楼的一些人里面,多数的头脑还比较清醒,其中说最的就是如今的大司农。他去花楼不作别的,只为听唱,这事别说钱耀祖知道了,就是远在天边的苏玚也很清楚。
陈扬就对九品说:“大司农的事我管不到,这事皇上自由定论。”
钱耀祖一想也是,大司农不比廷尉低,一旦这类大臣犯了事,只能皇上才能定他们的罪名。
于是乎,钱耀祖开始追查下一位身上有丑闻的大臣。就在这种情况下,短短半个月,朝中的大臣有三分之一被九品参过。
除去苏玚要惩治的几位,其他的都比较不错,可是人哪能没点小毛病,陈扬面对参本,又不能直接告诉钱耀祖:“老子只想借你的手除去几个祸害,现在人被逮起来,你也就没用了。”
所以,在苏玚和陈铖从朔方城回来的那天,陈扬已经在家里接到了四波来向他要公道的人。钱耀祖这把好剑陈扬还打算下次有需要的时候再用,自然不能同意那些心气不顺的大臣对九品出手,这样的结果就是,陈扬只能躲进皇宫里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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