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强攻]行戈 (火棘子)



子炎又是吟诗又说趣事,还说京城的小吃和好玩的,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豆豆糖非喂给迟衡吃,甜丝丝的。子炎又比划着扎马步和拳法,很是滑稽,迟衡被逗得忍俊不禁,一飞眼,瞥见钟续挨近了梅元白,似乎很是欢悦,偶尔会瞥一眼迟衡。见了自己,还不过来问候,跟别人一样生疏像什么话,还有,擅自来京的事也不快来解释解释。

迟衡支开子炎:“去告诉纪副使将军想吃很甜的艾果子。”

子炎欢呼一声高高兴兴跑去了。

“钟续,过来。”

钟续将手擦了擦,沉静地过来,半年多不见他高了一些,眉清目秀,一袭衣裳很是精致。就是别扭地不太抬头,全然不像以前那么亲近。迟衡指了指对面的凳子,钟续低着头坐下了,十指交叉一言不发。

迟衡沉下脸,狠下心来训斥:“钟续,我说过,让你好好呆在昭锦城,等京城好了接你过来,你怎么擅自就来了呢!”

钟续骤然抬头,脸颊通红。

仿佛要反驳一般,张了张口又咬下嘴唇。他一向任性,每次自己说什么他都跟没听见一样,迟衡骤然就生气了:“你才学了不到一年,就三心二意,现在不用功,将来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能做什么!”

钟续忽然睁大眼,大声喊道:“我不学又怎么了!我不做什么,我什么也不做!”

迟衡怒斥:“你说什么?”

钟续的脸白了。

迟衡涌起一股怒意,面色如铁:“今天,就给我启程回昭锦!”当然只是说说,免得钟续还一派无所谓。

钟续忽然梗起脖子:“凭什么要我回!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

迟衡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再说一遍!”

钟续眼睛一红,脖子也红了,声音又急又利像高空的鹰鹫啸声:“我不愿回昭锦,我就爱呆在京城,这里什么都有,凭什么你们都在这里,就我一个人在那里!”

“凭什么!就凭你是你,我是我!”

钟续情绪顿时爆发:“你为什么要把我从夷州带出来!我都说了不愿意,是你非要把我带出来的!我不愿意学!我就不愿意听你的话!既然把我带出来,为什么又把我扔到书院就不管了!既然你是你,我是我,你管我干什么!我就呆京城,我就爱呆京城,你管我干什么!”

钟续的声音又尖又刺耳,嗓子一下子哑了,眼泪像湍急的流水一样。

一颗一颗堕在地上。

连他自己也似不相信似的抹着脸颊泪珠,猛然转身,踉踉跄跄要奔出院子。迟衡眼疾手快,大步追上去一把将他扯住。钟续愤怒地重复着‘我要回夷州’‘我不想跟着你’的气话,听得迟衡又气又急又心碎。伸手想安慰他,被钟续一把推开、透过湿漉漉的眼泪恶狠狠地看着。迟衡的气愤被无奈淹没,他每靠近一步,钟续立刻退三步。

梅元白跑过来抓住钟续的手臂,对着迟衡一鞠躬:“将军,是我非要钟续来的……”

“就是我自己要来的!”钟续还要往后退。

梅元白死死抱住了钟续:“钟续,明明不是,快跟将军谢罪!”

颜景同也跑了过来,按住迟衡的手臂,慌乱了一下,很快沉静下来:“将军,钟续不是擅自出来,我们、我们是问过纪副使的。”

纪策闻声过来,得知原委后说:“迟衡,是我答应的,我还与你说过。”

说过?什么时候说过?

原来是迟衡在御书房专研陶霄和郑奕的治国大策时,纪策说的,当时他太认真并没有听进去,而纪策则以为点头的迟衡默许了。一旁听着的钟续抿紧了嘴唇,倔强地站着,迟衡叹了一口气:“钟续,过来……”

纪策指了指旁边的房子:“这里要包粽子,有什么里边说去。”

唯有珍惜,唯有更加珍惜,迟衡拽着钟续的手,抚摸着他的额头,好半天挤出一句:“我不希望你出事,刚才,是我不对,不该冲你发火。”

好说歹说抚慰半天,钟续眼圈的红变淡了,好半天他终于嗯了一句。

“以后,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别一声不吭。”

钟续垂着睫毛,唔了一声。

“钟续,你是想当文臣还是当武将?私塾里的先生说你不爱学圣人之书,只爱舞刀弄枪,我看你着胳膊越来越有劲了。”说着,迟衡笑着捏了一下钟续的手臂,手指勾在痒痒肉上,暗暗一揉。

钟续被揉得面部扭曲想笑不能笑,嘴巴紧紧抿住。

迟衡催促。

钟续终于颤着睫毛说:“我要当将军。”

将军啊,戎马平生,怎么能放得下心呢?迟衡弯起一弧笑:“当将军,就要去西域,或者北疆,不能轻易的回京城,也不能轻易见到我,我还会去吗?”

想不到钟续坚定地说:“我要打仗!”

“哈,郑奕都跑了,你打谁啊?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啊?谁欺负你了吗?”

钟续面露茫然,好半天才小小声音说道:“我经常做梦,梦见有个人总是说要跟我一起打仗,他还老笑话我的枪法是花架子。可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我要是去打仗就能遇上他了。”

迟衡失笑,笑着笑着,眼眶湿了。

他将钟续搂入怀中。

噼里啪啦跑过来的子炎打断了沉寂的温存,钟续从迟衡怀里羞涩的挣脱。紧随而来的颜景同将子炎提溜出去,子炎哇哇大叫胡乱喊着将军救命之类的话。



第309章 三一二

【第三百一十二章】

软软香香的粽子令人食指大动,钟续舔着竹叶上的米粒吃得十分开心。

纪策侧身悄然说:“迟衡,消气了?你的小情儿和景同还真像那么回事,落花流水,可惜了景同一片心意。”

可不是,京城的粽子繁复,颜景同帮钟续挑了五六个不同馅儿的,给他一个个剥开来,末了为他蹭脸颊上的米粒儿,还给他戴五彩绳,总之甚是殷勤。

奈何钟续并不太在意。

反而和身边的梅元白说说笑笑。梅元白生得比颜景同还俊朗,一双桃花眼,一弯姣好的唇,就是太瘦了一些,假以时日,又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书生一枚。梅元白说话雅致,钟续听得薄薄的眼皮儿笑意十足,喜不自禁。颜景同是十三四岁的孩子,虽然不甚明白,却也会吃醋,知道钟续看重梅元白胜过他这个朝夕相处的伙伴,顿时就不高兴了。

迟衡一旁看着,一种又发酸又甜蜜的滋味,万千心绪缠绕心头,不可名状。

纪策看得发笑。

迟衡只自欺欺人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不如过几年再说旧事吧,既然钟续有心打仗,不打一次他绝对不会死心的。迟衡盘算着,所有的大将大多在京城外,唯有梅元白的父亲副将军梅付驻扎京城,不如让钟续跟着他,会成为什么样子,都有天意吧,说不定钟续自己会想起梦里的那个人邀他一起打仗的人。

迟衡微笑着,剥了一个洁白的粽子。

六月风光大好,荷花开满皇宫,被折下来带着露珠插在花瓶里,也在此时,岑破荆和容越凯旋而归。

说不尽的春风得意,说不尽的万里河山马蹄劲。

当晚,迟衡设宴接风洗尘。

容越见面就喝了三大杯,灌得满脸通红,敞开衣裳,在燥热的夏风中拉着庄期说个不停。岑破荆则姗姗来迟,容越打趣道:“小别胜新婚,四个夫人,四个洞房,岑大将军能竖着出来都不错了!”

岑破荆踹了他一脚:“整天竖着家伙的说谁呢!”

容越瞥了一眼迟衡戏谑:“破荆,这一桌子凑齐了,我倒要看看迟衡怎么把人都摆平了,诺,都围在他身边呢。”

谁离迟衡最亲近,当然就是最受宠了,迟衡偏听见了怪笑一下,慢条斯理地起身,让纪策招呼迟衡挑选出的投诚旧臣,让骆惊寒摆平从地方才提拔上的朝臣,让石韦将吵吵嚷嚷的武将们安抚一下。如此一来,这桌子倏然就去了一半的人。

容越笑得直不起腰来:“还真有办法。”

纪策听了这话,回头横了迟衡一眼,迟衡笑眯眯地回敬一眼。

喝酒喝到一半时,有个属下过来敬酒,属下名叫张忠德,年过花甲,但不服老,常常有奇策迎敌,竟也立下不小的战功,迟衡很是敬服。说起迟衡的赏识和任人唯用,这人一脸感激,几杯下肚后什么话都敢说了:“迟将军,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去年七八月炻州、垒州、夷州蝗虫大灾,粮食损失无数;去年十一二月,垒州、玢州、曙州遭遇百年难见的大雪,冻死冻伤家畜无数。今年二三月,矽州、泞州等地大旱延误农桑大计。其实,不止是天灾。”

莫非还有人祸?迟衡皱眉。

张忠德说道:“有那通天的占卜术士占了一卦,说乾元军阴阳失调乃是大旱、大雪的最根本原由。”

迟衡无语:“去年,我将百余名女子赐给各大将领,怎么还阴阳失调?大不了,七月封赏时,把原来的宫女们赏赐下去,你以为如何?”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