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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攻]行戈 (火棘子)


快|感从交|合的地方一阵阵涌上来,迟衡就着颜鸾难耐的呻|吟直|捣黄龙,如狂暴的野兽一样疯狂地顶撞了数十下。
狂风骤雨般的力道。
次次顶过最敏感的地方,在那里狠狠地蹭过而后顶在了内壁最里面。
颜鸾被激得浑身都扭曲的时候,在那铺天盖地的快|感里被打得支离破碎,在一个猛烈的撞击之后,他腿猛然一蹬,后



145、第一百四十百五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颜鸾的腿慢慢地伸直,疲惫地躺着。他浑身都是汗,如同水人一样安安静静地躺着,眼神涣散。
迟衡爬过去,亲了亲颜鸾的脸颊和嘴唇,心疼地说:“朗将,痛吗?”
颜鸾无力地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迟衡捋了捋颜鸾湿漉漉的鬓发,覆在他的耳边,小小声地说:“朗将,疼吗?舒服吗?你都直接就……出来了,应该是舒服吧?我分不清你到底是痛苦还是舒服……”
“分不清就别上!”颜鸾怒,声音发哑。
迟衡偷笑,亲了亲他挑起的眉梢,腻腻地揉着他的肩膀说:“以后朗将要是痛了,就喊不要,我一定停下来,好不好?”
颜鸾瞪了他一眼:“睡觉!”
迟衡笑了,朗将从没喊过痛,也从没喊过停。可是自己就是很心疼,怎么也不没有办法由着欲|望恣意纵横。
睡觉?
现在还是大白天啊——好吧,刚才是大白天,折腾不知多久,天色刚刚晚下来。迟衡抚着颜鸾的锁骨,忍不住亲了又亲:“朗将,我去弄些水来,你先睡着,好不好?”
说罢,迟衡神清气爽起身出门。
灶房在院子的那一边,刚出去迟衡就看到,院子中央,岑破荆一个人坐在一张大椅上,面对着紧闭的院门,大喇喇地插着腰,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看着十分突兀。平素总会有人走动的,现在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听见声响,岑破荆回头,戏谑道:“完事了?”
迟衡的脸一烧:“说什么呢?”
岑破荆撑手跳了下来,凑前调侃道:“哎呦,还不好意思,县丞府的破床太不得劲怕是要换了!放心,我没听墙角啊,没人听到,也就我和庄期俩……咳,庄期说散散步就闪了,还是我仗义,把不明事的闲杂人等都赶出去了!”嘻嘻直笑。
什么闲杂人等。
这县丞倒是有多少人来,迟衡径直给了他一拳:“你也赶紧滚!”
岑破荆怪笑:“嚓,我给你看门你还这德行!朗将怎么没见出来啊?咳,想不到啊想不到……行行行别打了,我出去吃饭还不行吗,哎呦,谁稀罕听啊!”
迟衡喜滋滋地架火烧水,那灶冷了许久,烧起来不容易,七手八脚弄了一脸锅灰,好容易火烧起来,烧一大桶水。
推门,窗幔静静。
迟衡一惊,急忙奔过去,一掀帘子,长长呼了一口气,虚惊一场。原来颜鸾半趴着睡着了,从肩到背都是裸|露的,许是累极了,他竟然没被吵醒,睡得很香。迟衡为他盖上被子,坐了一会儿,很快就坐不住了,因为总想伸手去摸朗将,又怕将他吵醒,纠结了一会儿,乖乖地跑出房间,蹲在门口发愣。
不多时,庄期先回来了,愣了一愣:“你蹲这里干什么?朗将,走了?”
“他睡着呢。”
“……进我房间吧。”
迟衡摇摇头:“你先睡,我蹲一会儿就好。”
庄期没有勉强,进房,点灯,拿起一卷书读了起来。迟衡看着庄期大开的门,也觉得蹲着不对劲,遂又进去,悄悄地躺在床边。
迟衡心情各种飞扬,绮丽的想法一个赛一个,想起了那龙阳三十六式,喜滋滋地想象和朗将的样子,要将所有的姿势都试一遍,以及,总有一天不许他再咬被子,喘息和呻|吟的声音明明就很好听;还有,不知道可不可以一边骑马一边做;对了,还可以让朗将在上边,然后他自己扭动,那个腰……迟衡一摸鼻子,鼻血又流了出来,更不妙的是,有个地方又翘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顶着各种不适迷迷瞪瞪醒来。
发现颜鸾已起身,正要离开。迟衡一个激灵醒了,跳了起来径直将他抱住,着急地说:“朗将,大晚上的,你去哪里!”
“将军府。”
“又不是多远,就在这里住一晚不成,难道朗将在我的床上睡不着?”迟衡咬牙切齿。
颜鸾无奈解开他的手:“天亮了!”
迟衡一看,竟然天亮了。
他失望地放手,蓬头垢面跟在颜鸾后面。颜鸾出了院门,停了下来,回看了他一眼:“你再去睡一会儿,我又丢不了。”
“我想跟着朗将。”迟衡的眼睛很亮,亮得像月下的雪折射出的光芒,就这么直白地凝望着。
颜鸾心中一动,倾身飞快在迟衡唇边掠过:“别犯傻。”
说罢,转身大步走了。
迟衡停在原地,惊喜地抚摩着唇上留着的余温,心悸不已。他那么喜欢的朗将,在自己唇上印下一个吻。吻是爱意,吻是纵容,吻是无声的表白。
红衣的背影渐渐消失。
迟衡立在门口,久久的,他欢喜地凝望着。
美好而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到令人难过。正月初九,是颜鸾的哥哥颜王离开京城边界的日子。
这一天,迟衡看见一匹快马奔向将军府而去,快比闪电,他忽然一悸,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连忙快步走向将军府。还没有到书房,就听见一声咆哮传过来:“混蛋!颜王军重心全在南边,现在让我去攻安州,怎么可能!不是说攻西南王吗?颜王军是他手里的棋子吗!攻就攻,皇帝现在诏我回去干什么!”
迟衡跑进去,见颜鸾的脸涨红了,书卷撒了一地,还有一张正黄的诏书摔在地上,地上还有摔碎的白瓷瓶,纪策站在一旁,冷静地看着。
地上的使者单脚跪地,从衣袋中掏出一封信:“这是太师给朗将的亲笔信。”
颜鸾看着那封信,眼睛像看到最厌恶的东西一样,忍了很大的气夺过信,谁知才看了两行,忽然脸色一白,急忙看下去。
纪策见状不妙,手一挥:“没别的事就先出去吧!”
使者告辞。
迟衡急忙上前,颜鸾忽然退后一步,猛然咳嗽了两声,满脸不可思议,书信狠狠地摔在地上,声音近乎凄厉的嘶吼,拳头捶在案子上:“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明明就快好了,为什么!”
迟衡上前将颜鸾的手握住。
纪策拾起了信,长目一一扫过,眉间闪过无边的愤怒,手指一点一点将信揉皱。
当夜,下了一整晚的雨。
凄风苦雨将早春抢先开的桃花都打落了。颜鸾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宛如死去一样,在看完那封信后,他彻底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迟衡坐在床前。
他已知道了这个噩耗。在颜王领着最后一拨的颜氏老小离开京城时,终于被太师郑奕发现了,当即扣留下来。如果说还有什么庆幸的话,也许颜王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所以将最后一拨人分成三支,其他两支人均已逃脱。唯独颜王领的这一支全是颜鸾父亲的妻妾——包括颜鸾的母亲等十数个女眷统统被截下了。
郑奕盯得太紧,他终于还是捉住了颜王。
在眼看就要成功时。
迟衡半夜醒来,发现床上空空如也,他急急忙忙跑出去。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砸得瓦哗哗的响,寒风刺骨的冷,而颜鸾站在雨中,任凭冷雨打在身上,就那么直直地站着,身上仅一件薄薄的红衣。
迟衡抱住了颜鸾:“朗将,总会有办法的。”
颜鸾仰望夜空,任迟衡抱得紧紧,他的浑身已经冰冷,额头发烫,大雨浇在身上他却无动于衷,整个人都像木头人一样。迟衡的心疼了,亲了亲那已经冻僵的嘴唇,将他抱回房间,弄了一大桶热水,让他泡着。
而颜鸾仰头靠在木桶边缘,嘴唇发白,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迟衡将手浸在水桶里。
水冷了,添热水。
至始至终,颜鸾没有说一句话。
就这样熬到了天亮,迟衡浸在木桶的手指都起皱了,整整煎熬了一个晚上,他太累了,头靠在木桶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挨了一记轻拍:“臭小子,起床了!”
迟衡迷迷糊糊睁开眼,以为自己在梦中。
眼前,颜鸾衣着红衣光芒如初升红日,整个人极为齐整,极为精神,长眉一挑,凤眼上翘,勾起嘴唇笑了——竟然寻不见昨日的沮丧与备份,只有斗志昂扬。无论怎么看,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泛白的嘴唇,昭示着昨天的一切不是梦。
迟衡抓住颜鸾的手指:“朗将……”
“到床上睡去。”颜鸾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我回京城。别扁嘴巴,没事的。郑奕他要的是整个颜王军,不能把我和大哥怎么样——放长线钓大鱼,他现在还不会动手的,除非泞州元州夷州都被他收在了手里。”
迟衡紧张地说:“我陪你去京城!”
“不行,你要去安州——这可由不得你挑了,我决定了的。我不能让别的人知道这件事,不然颜王军就人心惶惶了。”颜鸾捏着迟衡的脸皮扯了一扯,笑了,“别担心,你去安州听从我的吩咐。尽量不攻击,如果形势很无奈的话,那就攻下来,没有关系,没有听说一州定江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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