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瑕不敢再思考,着急的回答凌渊晟。
头俯在瑕的颈侧,留下一声声带着讽刺的低笑,“你终究还是不愿相信朕。”身下的人全身僵硬了几分,凌渊晟无奈的用手来回抚|摸他的耳鬓,“不管是什么答案,朕都只会嫉妒你口中说出的人,但——绝对不会再伤害那人,和你一分。”
这六年来,凌渊晟这样的话说了不下数十遍,让瑕几乎都已经听习惯,久而久之有些相信了,可内心深处却还记得凌渊晟带给他的一切,害怕始终没有被磨灭。
“你最想看见的是……凌墨吧?”
瑕没有回答,可是凌渊晟已经知道了答案,决定回来后,一定不能让凌墨在这么肆无忌惮的接近瑕。
从瑕身上下去,“好了,起来吧。”拿起一件衣服,随意的披上,看瑕一副茫然的样子,宠溺的看着他,将瑕的衣裳放在手上,为他一件一件的穿上,“朕希望,有生之年可以看见你最需要的时刻,想要看到的人,是朕。”
眼帘翕动,瑕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继续的躲避。
凌渊晟也不着急,为瑕梳洗好后,再让魏晏进来给自己梳洗,手攥住瑕的左手,看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刹时软了下来。至少这人已经无法离开他,总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他心里唯一可以存在的人。
洗漱完,瑕就有冲动马上去找慕阳封,却被凌渊晟拦下来。
颇无力看着桌上已经放好的早膳,“慕阳应该还没醒,我们先用早膳吧。”将豆浆移到瑕面前,“糖已经放好了,不会很甜,你先喝着。”
“恩。”喝了一口,觉得还不错后又在凌渊晟的注视下,喝了几口,接过凌渊晟递来的包子,细嚼慢咽,等肚子饱了,他迫不及待的问能不能出发了。
凌渊晟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也不再拖着他了。
带着瑕到慕阳封房门前,手还未敲击门,就看到门打开。
慕阳封有气无力的走出,“你们跟我来吧。”身后紧随而出的是鳌风烈,鳌风烈负责关上门。
也许是慕阳封的语气不太对劲,瑕比较敏感,“慕大夫似乎……有些不对劲。”
“没事,既然他说今日为你医治眼睛,就一定会今日做到。”
“要不……改天?”
慕阳封见身后的人视他如无物的讨论自己,直接侧头给了凌渊晟的一个眼神,“还不跟上?那药要是枯萎了,你们到时可别怪我。”
凌渊晟立刻拉着瑕快速的跟上。
那株药草很是珍贵,在慕阳封发现的第一时间,就将其连带土壤都一起带了回来,好好的栽种着。这种药必须当即使用,一旦枯萎一点,药效就会减弱很多。
所谓珍贵的药草此时正放置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凌渊晟看着那地方,嫌弃的皱眉。他没有想到,如此珍稀的药草,慕阳封居然会将其放在一堆花里,看起来就好像杂草一般。
一个晚上没睡原本就不好受,再加上知道了多年来的真相,让慕阳封正频临爆发阶段,此时看到凌渊晟嫌恶的眼神,他就一点都人受不了,“陛下嫌弃?嫌弃的话就带着他离开吧,这株药草我自有用处。”
“慕阳,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一晚上没睡,心情不太好。”鳌风烈为慕阳封向凌渊晟解释。
凌渊晟原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我知道。”只要慕阳封可以医治好瑕的眼睛,对他什么态度他都能忍。
自然听到了鳌风烈为自己的辩护,慕阳封气闷的蹲□,用手一点一点的挖着药草身边的泥,不敢弄到药草的根部,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株药草才终于露出完整的姿态。
药草叶子不多,但是根却很长,一眼看过,药草大概有十多条半寸长的根,而这药草最珍贵的部位也恰恰好是这根部。
慕阳封一言不发的手里捧了点泥,然后将那根部小心的埋在里面,然后才小心的走着,眼睛不时看着地上,再看看手里的药草。
凌渊晟没有打扰,默默的牵着瑕在后面跟着。
到药房后,慕阳封马上将药草放在早已备好的温水中,谨慎的洗去根部的泥土,然后摘去部分没什么有生机的根部,取过药臼,将根一点一点的摘下放到药臼里面去,上面的枝叶则被弃置一旁。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捣药草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最后这药房的静谧被打破。
门被人粗鲁的推开,然后有个人越过凌渊晟,抱住瑕,瑕受到了冲力,不禁往后退了两步,凌渊晟反应快速的跑到瑕身边,将紧拥住他的人推离,“你怎么样?”
惊吓未退,“我没事。”
推离在一旁的人委屈的看着瑕,魏晏自然是认出了是谁,但鉴于他对这人的印象一直不好,所以并没有打算和凌渊晟说,只是沉默的站在一边。
“瑕,是我!”
这声音虽然接近七年没听过,但是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瑕还是很记得的,“狗儿?”
是啊,他怎么忘了,狗儿跟着慕大夫。
离开凌渊晟的怀抱,瑕手伸向前,“狗儿。”
狗儿已经不复当年的脆弱,可是还是不由红了眼眶,在没有看到凌渊晟投来危险的目光下,上前再次抱住瑕,“瑕,我好想你。”
“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弟弟吗?”那个叫做‘楠楠’的人。凌渊晟自认为记性很好,绝对不会记错,况且当时的自己颇在意那名字的主人,因为他是瑕一直惦记着的人。
“……”
狗儿注意到瑕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就好似无来由的颤抖,回抱住他的手用了些力,好似急求他的帮助一般。
将瑕护在身后,对上凌渊晟审视的目光,“我是他的弟弟,您不是以前见过了吗?”狗儿知道面前尊贵人的身份不能轻易说出口。
“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弟弟叫做楠楠,那么……”逼视带着压迫的目光全部投|射在狗儿身上去,“他刚刚叫你狗儿,又是怎么一回事?别告诉你有两个名字,如果你觉得我很好耍弄的话。”
三人都没有再开口,气氛一时间僵持不下,一句粗暴的的话打破了这气氛,“不想医治就给我滚出去!”
“……”狗儿知道这是慕大夫暴躁的情况,可是……慕大夫似乎忘记了他让滚的人,有陛下?
“……”瑕杵在原地,不敢乱动一分,心里七上八下。
“……”慕阳离开国都后,好像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要不是瑕的眼睛不能拖延,他一定会威胁慕阳再为他做两件事。
慕阳封自然没心情理会三人的心理活动,全神贯注的捣弄着药草,直到那些根都被捣碎后,加入一点点水,“过来。”
凌渊晟赶忙带着瑕过去,接着慕阳封取出药臼里捣碎的草药根,将其放在纱布上,将添加一点水的草药根|汁|液挤到一个小瓶中。
“躺下。”瑕按着他的话躺下,“眼睛睁大点。”瑕立刻睁得大大的,慕阳封又说了句:“先声明,这药根汁我一会儿会倒到你眼睛里,会很痛,你忍着点。”
痛?他似乎早已习惯。瑕满不在意的回道:“恩。”
“过来按住他的手。”凌渊晟立刻上前按压住瑕的两手,接着慕阳封就把瑕的眼皮撑开,将小瓶子倾斜一点,草药根汁滴落两滴后,瑕居然没有哭出来,好似没有感觉一样,只有按压住瑕的凌渊晟知道,那两手绷直到什么样的状况,再一次重复后,瑕的后背已经全是汗水,额上也止不住的冒汗,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一样。
鳌风烈将纱布拿了过来。慕阳封在瑕两眼分别敷上一块棉后,再用纱布缠绕一圈,从后脑到眼部,“好了,注意眼睛一个月不能碰水,最好也不要尝试睁开。不能吃的东西我会写给你们,你们注意点就好,除此之外基本没有问题。”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可以直接先走了,凌渊晟却并不准备。
“哦,那我们就呆到下个月再走。”
“为什么?”
“以防万一。”他一定要看到瑕真的完全康复后,才带其离开。
甩下一句话,“随便你们。”慕阳封还不想看到凌渊晟,就拉着鳌风烈离开。
第一百三十章 番外四
连续一个月凌祁都没有出过皇宫,日日等待的八王妃每当天明时就会满含期待的看着府外,在日落时分又会落寞的回去。
“王妃,可能是王爷太忙了,只要等陛下身体好些了,王爷就能回来了,您别担心了。”身边的侍女看她形单影只的样子,不忍的安慰道。
再忙也不会连回来的时间都没有,想必是王爷心中并没有这王妃的存在吧?她是八王妃嫁过来后才负责侍候的,自然知道一点王府里关于某人的传闻。她一直嘴巴严严实实的闭合着,不敢说出来,就怕伤了自己服侍的主子。
八王妃,国都一个平凡李家的小女儿,单名偌,在国都也算小有名气,而名气的由来是她年届二十都没有婚配。
某日与八王爷路上偶遇,之后相处了一段时间,八王爷就上请于陛下,为他们赐婚。
一直到大婚,李偌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堂堂陛下的胞弟,还有御史大夫身份的王爷怎么会看上大龄未嫁,样貌又不出众的她呢?虽然她会一些诗词歌赋,也不足以成为八王爷看上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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