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冷哼了一声。“你怎么看得出我喜欢的是女子还是男子。”
“这个奴家看长相自然是看不出的,不过啊!这世间男子少有为女子痴情的,倒是真的。诶!其实不管爷是喜欢女子也好,男子也罢。爷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被心上人伤了心的。奴家就喜欢这痴情的人。”
“……失魂落魄?!”李沁可不觉得这个词会用到他的身上,他就算是被柳清澄拒绝了也不至于到失魂落魄的地步。再说了,他对柳清澄是不是真的有情感还一定。
“恩!失魂落魄。爷,奴家看见你的时候,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两眼无神,一点生气都没有。”
“即便是失魂落魄,你又怎么能断定是为情所困呢?”
“这个嘛~女人的直觉。奴家可是自小就在画舫里长大的,这男女之事奴家最为精通了。怎么样,奴家猜的没错吧!”
“……”李沁继续闷声喝酒不搭理。
芸娘倒也没在纠缠,只是一杯又一杯的为李沁添酒。这酒喝多了,李沁也有些上头。心头缠绕着的各种滋味也涌上心头,某一个思绪越绕越乱。
“你说这世间有没有一种药,吃了能让人对另一个人痴情一生的。”
李沁冷不补丁的发问,倒把芸娘给问楞了。不过,不一会儿芸娘便像听了一个笑话一样,捧腹而笑。李沁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芸娘直皱着眉头。
“诶哟~笑死奴家了。爷,你可真会开玩笑?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药?”
“怎么就没有!若是我说有呢!”李沁想说他自己身上可能就还有着药的残余呢!
“奴家才不信呢!人的情感怎么会被药物所控制?就是我们魔教,也不过是能用香控制人一时的意志罢了。再加上特制的春、药,让其在短时间内将**放至最大。这世间的药就是再厉害,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催、情的东西。怎么可能将无情化作有情,痴情散什么的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爷若是说有,那可一定是哪个江湖术士弄出来糊弄爷的,爷可别被骗了。”
芸娘话音刚落,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出现了一只白花花的手臂。
“爷!你这是做什么?”
“我就吃了那药,说不定此时身体里还余毒未清呢!”李沁此时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做起事说起话来竟也有些不管不顾了。另一只手掏出一把匕首,居然就要割手取血。吓得芸娘忙将李沁手里的匕首打落。
“我说爷,你这喝醉了可有点骇人啊!奴家算是听明白了,爷你肯定是遇到个没心没肺的了。且不说这世上有没有这个药了,就算是有。难道爷你自己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吗?若是莫名的情感自然不问缘由的就欢喜了。可若是真心实意的爱,定是在内心摇摆之后才会坚定下来,被人拒绝之后才会有失魂落魄之感。我看爷,是真心实意的。再说了,爷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吃了这药?是不是真的余毒未清呢!依奴家看定是那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绝爷,便拿了这幌子来诓你!啧啧!真是个绝情的家伙!”
“诓我的吗?”李沁倒不认为柳清澄有拿痴情散来诓他,因为他自己也想起在鬼庄的时候对柳清澄有一段时间莫名的好感倍增,温柔细致。只是那种感觉自他解了毒蛇之毒之后便消失殆尽了。而且就是那个时候……他对柳清澄也不过是单纯的想靠近,想……索要!现在仔细想想其实和催、情的东西没多大区别。
所以……自己对柳清澄的心意是真的。可是柳清澄居然……居然……他堂堂王爷,千金之尊,柳清澄凭什么拒绝他!?
“王爷,乌龙茶怎么样?”柳清澄的声音李将沁从那一晚愤怒的情绪中,拉回到避雨的客栈之中,李沁忙应了一声好。
小二朝着里间高喊了一声“乌龙茶一壶。”便又去了别桌点单。
“王爷,不知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郓城?”
“恩!就这两日吧!”
“太好了!”柳清澄雀跃了一声,惹得茶客们纷纷看向这边,柳清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些兴奋了。”
“怎么?你很想去郓城?”
“那是自然!郓城县令乃是下官的一位故人。下官对他实在是想念的狠啊!”
故人?李沁倒不知道柳清澄自小生活在云顶山上,怎么会在千里之外的郓城有故人。
“这位故人是谁?”
“王爷,你也认得的,这位故人就是去年的金科状元史耀光,臣一心仰慕之人。”
“史耀光……”李沁桌下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他怎么忘了柳清澄还有一个,在皇宴上作诗相赠的倾慕之人了呢?怪不得柳清澄要拒绝自己,原来是因为史耀光!
“王爷!王爷!这茶上了,你去哪里啊?”
“本王乏了,先回去了。你自己在这躲雨吧!记得把鱼买回来!”李沁说完便一头扎进了雨里,身后是柳清澄的呼喊声。
“王爷!伞!”
李沁听到也当没听到,他心里只哟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回去找宗无言商量着改道,避开郓城县。不过最后,这路线也没改成他倒是落了个风寒。不过也因为如此,启程去郓城的日子也就耽搁了下来,说是等到他病好了再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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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长生牌位
朋友..!
郓城县,衙府后院最新章节。一处树荫之下,摆放着一把竹藤条躺椅,旁边是一张红木漆矮桌。一壶清茶在放置在矮桌之上,边上的一个瓷盘里放着一块西瓜和一堆西瓜籽。
躺椅上的人,摇着一把折扇正在闭目养神。不远处的后院入口,一个身影行色匆匆的往这边跑来。躺椅上的人,听到那急促的脚步声不由的皱了皱眉。
“师爷,你怎么在这啊?”
躺椅上的人连眼都懒得睁,便问来人:“陈帆,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师爷,王爷和药使就快到郓城了,大人让我来……”陈帆的话还未说完,躺椅上的人便又开了口。
“不去!”
“啊?!”陈帆当场愣住,心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过可能性不大,他们这位师爷一向不畏权贵来着,这说不去还就可能是真不去。只是今天这权贵可有点大啊!正琢磨着怎么劝呢!他们家师爷又开口了。
“我要睡午觉,让你们大人自个去迎接,别来烦我最新章节。”
“这不太好吧!”陈帆的声音轻飘飘的一点底气也没有。若是其他人,陈帆倒也就按以往惯例,不再开口了,可是那是王爷啊!
不过很明显,就算是王爷也没能让师爷改主意。躺椅上的人微微张开双目,眼神里透着冰冷,让陈帆在这酷暑之日浑身打了个寒颤。“哪里不好了?”那满是不耐烦的语气更是让陈帆觉得自己还是知难而退的比较好。
“师爷,你慢慢睡,慢慢睡。”陈帆陪着笑,缓慢的一步一步往后退,蹑手蹑脚的试图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唯恐扰了他家师爷的休息。
等到这院落里除了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便没了别的声音的时候,那躺椅上的人才睁开双眼,起身伸了个懒腰。
“王爷和药使啊!那可是要好好迎接了。”眼瞥向一处,轻勾嘴角。摇着手中的折扇,优哉悠哉的走向某处紧闭大门的房间外,伸手推开。映入眼帘的是烛台香案,上有长生牌位一块。
长生牌位?!
李沁一行人一走入衙府后院便看见一个穿着月白长衫,身形纤细的青年男子正捧着一个长生牌位迎面向他们走来。若只是个长生牌位倒也没什么,无非是觉得这人大白天捧着个长生牌位出现在这有些奇怪而已。只是,仔细瞧那长生牌位上面竟有王爷李沁的名字。这……是怎么一回事?要说这一般情况下,百姓在家立长生牌位供奉自己的恩人也属常事,但是极少有人会给皇族立长生牌位。因为,皇族之人的名讳都是不能直呼的,所以这种要写生者名字长生牌位若不是有特许那可就是大不敬。
此人是极其仰慕王爷还是王爷曾救过他的命啊?竟然是顶着大不敬之罪给王爷私立长生牌位。
不过不管是什么个情况,见了王爷总该要跪地行礼吧!可这人竟然完全无视他们一行人,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了。难不成是不认识王爷?那也不该就这么走过去啊!现在可是在衙府里啊!自家大人总该认识吧!
“史耀光!”
“在……在!”史耀光满头大汗,回话时脚哆嗦个不停,说话也不利索起来,头更是不敢抬。
“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放在以往,李沁对这种窝囊样子肯定是瞧不上眼的,也是相当厌恶的。可今天看着就特别的舒心,心想这史耀光越窝囊越好。这样一来,他和这金科状元哪个更好可就高下立见了。这么想着李沁的话语里便了一分狠戾。“本王没看错的话,那牌位上可刻着本王的名字!本王尚在人世,你这牌位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