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哪里得罪了王爷?!
哪里得罪了?李沁现在恨不得把柳清澄给活剥了,不愿雌伏于下?!那就是说他柳清澄对他有非分之想还不算,居然还想……这个柳清澄简直是罪该万死!
虽然已经是怒火中烧,但是李沁还是残存着一丝理智的,这云天青的话其实……也不能全信。
故而,也正是这个残存的念头,让李沁还是在柳清澄上船之前问了一句。
“柳大人,不知道。你的心上之人是谁?”如果敢说是他,绝对当场处置了,绝不手软。
“啊!?”柳清澄倒没想到王爷会问这个,这个王爷没那么八卦吧!看王爷这脸色……还是小心为妙。史耀光,对不住了。
“诶,其实这都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了。王爷,当初不在京中……”
“说名字!”李沁可没闲工夫听他在这扯。
“呃……史耀光。”
“恩!很好,非常好!”李沁非常满意这个答案,面上也多了些笑容。
“王爷?”
见柳清澄一脸懵懂的样子,李沁觉得还是好心提醒一下比较好,毕竟长路漫漫,万一他就……
“柳清澄?!”
“恩?!”
“本王告诉你,但凡谁要是敢对本王有非分之想的,我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什么?柳清澄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人塞了颗药丸,昏昏欲睡过去了。脑子只有李沁的那句“敢对本王有非分之想的,我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大爷的!怎么又是这个梦?!
柳清澄一个翻身而起,眼望洛江江面,对云天青的怨念深之又深。只可惜,云天青远在水云寨,柳清澄的怨念实在是无法传达过去,于是他就只能将这股怨气转移到云天青派来与他们同行的尚七身上。
说道尚七,也是可怜。刚举行了婚礼,就被外派。本是新婚燕尔,甜蜜的时刻,现在却要与“娇妻”分隔两地。这云天青真不厚道。
云天青对此的解释是“这门亲事本来就是给尚七外派的礼物。再说了,谁能找出比尚七更出色的人?!他可是我这最得力的大长老了。”
尚七是寨中长老,刘尔倒是不知道的。他不是和自已一样只是个小喽啰吗?
“这个啊……小尔啊!其实尚长老他喜欢深入底层,所以……”云天青觉得要是自己不把话圆满的话,这个已经对自己怨念很深的人一定会当场把他分尸的。
所幸,刘尔这孩子比较简单,对云天青又有那么一点个人崇拜,所以云天青说什么就是什么。
云天青见危机解除,又开始他的“尚七最强,无人能比”的理论。不过水云寨上上下下都觉得他不过是因为嫉妒人家幸福美满而已。
不过,既然云天青已经下令,尚七也没什么异议。众人再怎么替刘尔惋惜,也只是徒然,尚七还是在成亲的第二天就跟着王爷回洛江了。
不过,奇怪的是尚七走的时候,刘尔居然都没来送……
“估计是起不来床了!”云天青一语道破天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看着尚七的眼神比之之前的同情又多了些许意味不明。
洛江水鬼一事便以水云寨被招安作为终结。李沁写了封折子命人快马加鞭的送上京去。至于刘丙江,李沁并未多加惩罚,只是命他与水云寨一同重开码头,恢复洛江水路,叫他在此戴罪立功。
而他们一行人也在洛江耽搁了太久,所以李沁也就顾不得柳清澄的惧水症,依旧走的是水路,往庆州孟诚出发。
只是苦了柳清澄要靠那迷药来减轻痛苦,可问题是……他在梦里一直在跳悬崖,比清醒着还要痛苦。
在柳清澄在梦里和李沁的脸周旋的时候,一舱之隔的宗无言把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问出了口
“季楚,其实我一直想问,所谓的惧水症是怎么回事?”宗无言只听说过晕船的,没听说过惧水呀!
“诶,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少爷见不得江河湖泊,光是让他站在湖边,少爷都会胸闷气短,更不用说坐船了。”
“这倒是奇怪……”宗无言垂目沉思。
季清最烦宗无言没事就想七想八的样子,于是讽刺道:“有什么奇怪的,那水云寨的寨主还说他惧土呢~宗先生啊!少见多怪了。”
宗无言:“……”记得收藏本站,棋*子、小说/网永久免费无弹窗~
13孟城奇案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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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值午后,阳光独好,几个脚夫围坐在一个露天茶铺上歇息闲聊。
“这日头暖和的,弄得人直想打瞌睡。真想回家躺着睡大觉去。”庆生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惹的其他人也跟着觉得身子懒了起来。
李大灌了口茶,朝地上吐了片茶叶子,然后对着李大就道:“就你懒筋最多!睡大觉去?!你倒是睡去,一会生意来了别说我们不照应你。”
“嘿嘿,这不是干坐着也没啥事。可不就想着睡觉了吗?以前还有言老头在这里说说书呢!这两天他倒是病了,这没个解乏的人,实在无聊。”
李大瞥了一眼庆生道:“看你这没出息的样!没人解乏你当你是谁家公子哥啊?怎么,想听说书?我给你来一段怎么样?”
庆生听他说要说段书,眼里立马来了精神,忙道:“那感情好!我倒是祖宗坟上烧青烟了,能让李大哥亲自给我说书解乏了。这李大哥说的书肯定比那言居的妙嘴子说的还要好。”
李大听着这话里的恭维,倒是很受用,笑着和众人道:“这小子啊!别的不会,就会溜须拍马!”
“李大,你要是有什么好段子倒是说说看嘛!左右我们都闲着,我们也沾沾他庆生祖上的光,听听。大伙说是不是啊!哈哈!”
说话的和李大同辈的王祥,此人是个急躁性子,最不耐的就是饶话头,李大也知道这伙子的人怕也是等的不耐烦了。不过这说书的可是最费口舌的……这茶水总不能少吧!
也是庆生机灵,见他李大迟迟不开口,心里便有了计较。“诶呀!倒是我忘了,这说书可费口舌了。怎么能少了茶水?老板,来壶新茶!”
“别别别,搞得我贪一口茶似的。”
“李大哥,你这话说的。一壶茶怎么了?平日里,言老给我们说书的时候,都是好茶供着的。怎么今日到了你,就变了。”
众人听了这话,心里自然也明了。连忙呼应:“庆生说的对,这茶少不得。”
李大见着,也不好再推脱,便顺着往下说:“其实我也是沾了那妙嘴子的关。这段子是我刚晌午的时候,替人跑腿在言居里听来的。”
一人惊呼道:“言居?那里的段子不有个一天可传不出来的。看来我们真的是撞大运了!”
李大面上微微带了些得意,啜了口茶,默赞道着,这新茶就是比那苦茶好上几倍。“我说的这个段子是和褚家的那个案子有关的。这褚家案大家都听说过吧!”
“听说过,不就是褚家二少爷突然得急病去了。本来好好的,谁知道那刚来的知县大人上任路上经过褚家二少的新坟,见上面爬满了苍蝇就觉得奇怪。奇怪你就自己奇怪好咯。偏他跑过去挖了坟开了棺,最后怎么样?什么也没有!活该现在要被罢官。”
“你这话啊,说的可就错咯!”李大就知道提起褚家案,定有人这么说。他可就等着呢!
“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
“当然是有的。首先,这知县老爷可不是因为所谓的好奇就去开棺验尸的。其次嘛,这知县老爷可也没被罢官,他是自请免职,不过知府大人特许他三个月以供查案。”
“听你这话,这里面倒还有些弯弯道子?快讲快讲!”
“我不是一直讲着吗?倒是你一直插话。”
“打我这张快嘴!你说你说。”
“话说当日……”
当日倪延莫正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忽的马车一个晃动便停了下来。唤人过来问话,说有个老者正跪在车前。
倪延莫一听,自然要出去相看,谁料他刚挑开车帘,就听到那下跪之人直呼冤枉!
冤枉?!怎么他刚来这孟城县就有冤案发生?虽然心中疑虑,可是这出了冤案,身为父母官的他自然是要管的。于是让人扶了那老者入马车内相谈。
那老者乃孟城县当地大户褚家的家生子,名叫褚七言。自小跟着褚家老太爷,服侍褚家已有三辈。他在褚家服侍的这些年,尽心尽力。老太爷和老爷都很倚重他。那褚家少爷也是对他敬重有佳,更是把他看做义父般对待。所以他这一生虽未曾娶妻生子,却也是老有所依的。
其实自褚家老爷去世之后,他便想搬出褚家,自己去庄子上做个富贵闲人。可是,那褚家少爷却是不肯,说是要把他留在府里,替他养老送终。这话虽说的不合礼仪,可是他也看的出这少爷的一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