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犹,你当真以为我皇是你想象中那等愚钝之人么。”
嗯嗯,朕是逗比。朕当然不是你们想象中那等愚钝之人。挺胸叉腰。
“你可曾想过,你今日为何会输。”
是啊,你今日为何会输,朕也没想过,朕都洗干净龙臀等着你来君啊羊皮了呢。
“你太过自信,以致至今都未发现我皇是装疯卖傻,实则却在背地里谋划着如何将你引出。从一开始,蒋公公事件至今,你一步步都在我皇的计划之内。”
装疯卖傻?朕是逗比,为毛还多此一举装疯卖傻。至于计划……端木腹黑,朕真的神马都不懂啊QAQ“计划……”丞相似乎很震惊,说话都在打着抖,“莫非这一切都是安殊和你故意所为?!你不是病入膏肓了么!”
“是啊,朕得了相思病,思念端木腹黑成疾,病入膏肓了!”
朕觉得丞相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大胆,我皇名讳岂是你一贼人可喊!”
“不要紧,随便喊,朕很随和……啊不不不,不能喊,朕的名讳是忌讳,谁喊谁就木有小鸡啊哦丁!”
……为毛朕感觉到端木腹黑的低气压更厉害了,好像朕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朕决定闭嘴了。
“哼,若非我一时失误,又岂会失手。”
“不不不,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朕觉得,丞相你失败,不在于你失误,而在与你太低估朕这个逗比了。”
“什么?”丞相瞳孔都缩了起来。
朕咳了一声,单手负于背后,挺直腰板道:“朕是什么,朕是天子,天子所做之事皆是有天庇佑。你可知为何朕如此年少,尚能在这吃人的宫内活到如今,那是因上天庇佑!你可知为何你步步算计,而今却成为一败涂地,盖因你非命定天子,未有上天庇佑!你言道你乃丽妃之子,是皇子,可为何你娘当年逃离出宫,朕的父皇一直未有寻你的下落,你可曾细想过其中缘由!”
丞相虎躯一震,双瞳睁得更大了,朕很淡定,继续道:“你这些年,不过是被你娘哄骗罢了,你当真以为皇位本该属于你么,错!皇位天赐,由谁而坐当由天定,先皇意外驾崩,固然有你所害之由,但更多的是上天召唤先皇,使其早日驾鹤飞升,回归天庭。你瞧,先皇不便在你身后,冷笑着看你所为么!”
唰唰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丞相的身后。
“你骗我,什么都未有!”丞相紧张不已,朕嗤鼻了一声,“先皇乃天地之子,是仙人之躯,岂是尔等凡人之眼可亵渎的,自然只有朕一人可见!”
“皇兄,”朕走了上前,对着前方就是一个大大地环抱,“皇兄,许久未见。”
“皇弟,可还安好。”一个醇厚的男声就响了起来。
全场震惊,大臣们哗然。
“这……这是先帝的声音,先帝的声音!先帝显灵了!”
哗啦啦,一大片跪倒在地,连端木腹黑都震惊地看着朕的前方,嘴里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
“皇兄,朕好想你。”朕泪眼朦胧,哭了出来,只能掩着袖子遮面了。
“皇弟,为兄时候不多,今日下界是为见你严惩贼人,而今看你已长大,得惩贼人,皇兄已然心安。但皇兄仍有一心愿未了,若皇弟不嫌,还望皇弟相助还愿。”
“不嫌不嫌,”朕抹干净了眼泪,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皇兄想朕做什么,朕都做!让朕让出皇位,朕都愿意!”
“皇弟你素来懂事,不争名利,这些年,朕一直亏欠一人,升天之后,日思夜想寝食难安,今日借此之机,以弥补对他的亏欠。”
“好,”朕颔首答应,“想怎么弥补,朕都应你!”
“此处有一圣旨,乃朕离世前拟下,但未能公诸于世,便含恨离去,而今朕下界而来,便将这圣旨交给你手,让你替朕还此心愿。”
朕伸手往前,喝,便有一沉甸甸的圣旨落到了朕的手里。
全场大惊。
“先皇,先皇果真在此!参加皇上!”一下子,又全给跪倒了。
“朕已非皇上,不必多礼。朕时刻不多,该是时候离去了。之后,还望众卿辅佐天子,庇护我大天朝!”
朕抽出了小锦帕,对着前方挥了挥:“大哥,一路走好!”
先帝走了,朕低头看着这沉甸甸的圣旨,朕又看了一眼震惊当场的大臣,朕很惶恐,不造这圣旨里是什么内容,要是朕念出什么黄啊哦报的内容,朕会很害羞的。
于是,朕对着常公公招了招手:“来来来,替朕念。”
常公公好似捧着金玉一般,哆嗦着手接过,徐徐展开,清了清嗓子就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悉……”
“悉什么,念啊。”朕很焦急,刚念个开头就卡带,这是怎么回事?
常公公抖了抖身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手里的圣旨呈到了朕的面前,哭喊道:“小的不敢念,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朕就纳闷了,不过一个圣旨,有什么不敢念的,朕来。
扯过圣旨,朕匆匆阅览一遍,哇啊靠,这圣旨也太有爆炸性了!
“究竟何事。”端木腹黑忍不住发问了。
朕瞄了他一眼,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很郑重地问:“端木语,朕问你何为国,何为家。”
“小家成国,国成大家。”端木腹黑疑惑地道。
朕很开心,不错,有见地啊,端木腹黑如此能干,又帮朕抓了丞相这个坏蛋,理应要给一些奖励,奖什么好呢,得奖个有深度又有广度,唔,那奖个金帽子好了!
可是金帽子哪里找呢。啊呀呀,不等朕想出来去哪找,朕的手就不受控制地摸上了朕的脑袋,一摘,一扣,锵锵锵,端木腹黑就戴上了朕的九旒冕,瞬间高端大气上档次有木有!
“皇上!”端木腹黑立马就跪了下来,欲将九旒冕摘下,可似乎生怕玷污了九旒冕,这手不上不下的。而众臣也跟着跪下,惊惶道,“皇上,九旒冕乃天子所有,不可儿戏!”
“朕木有儿戏,朕很认真的。这是先帝的旨意,看!”朕将圣旨一抖,在每一个大臣面前都绕了一圈,一时之间,各种唏嘘声不绝,当朕将圣旨放到丞相面前时,他大惊失色,扯着圣旨差点要将其撕烂。
“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黄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朕扯回圣旨,指着上边的字一个一个字念了出来,上面写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端木语其实才是皇家子弟,因当年端木语的娘亲,也就是当今太后,有孕时遭人嫉恨,未免被人所害,遂让一长相酷似她的女子易容进宫,代替她为妃,而她则暗中出宫,诞下一子,也即是端木语。五年后,端木语懂事,太后方将端木语寄养于权臣之家,而她则回宫同那易容做她的女子互换。彼时那女子同一侍卫成了亲,有了身孕,为了能保下端木语,太后便将这女子的孩子当做自己亲儿养了起来,而那孩子,便是朕。因此,朕其实不是皇家血脉,端木语方是。先帝的圣旨最后要求,将皇位传给端木语。
“狗屁不通!仅凭一假意捏造的圣旨,我为何信你。”丞相发狂了。
朕鄙夷地觑了他一眼:“别个大臣都不说话,就你意见多。来来来,你们瞧瞧,这可是先帝的笔迹,可是真的玉玺印?朕继位后,一日玩闹,将玉玺摔磕了一小块,若朕伪造,这印章定是有缺,你们不妨瞧瞧,可是朕造假的?”
一老臣走了上前,问朕要了圣旨,细细端详后,断言道:“确实是先帝笔迹不错,上头的字迹已有了不少的年份,而这玉玺亦是完好无缺,当是真品无疑。”
“方才先帝现身,诸位有目共睹,而今你却怀疑此事作假,究竟有何居心!”朕对着丞相指道,“你不信是么,那唤太后来一验真假便知!”
“太后驾到!”
这么巧,同端木腹黑心有灵犀么。
太后一来,听闻了圣旨一事,立时抽出了锦帕,泣不成声,直接便承认道:“端木语确实是哀家同先帝所出,当年哀家遭丽妃陷害,先帝护着哀家,生怕哀家出事,便默许了哀家出宫诞子之事,并善待那替哀家为妃的女子,在她产子后,先帝亦将其子视为亲骨肉看待。可惜那女子同其夫君命薄,未能照顾其子多时便过世,其子便交由哀家管教。后来,哀家本欲让端木语恢复其皇家身份,怎料恰时善巢国骚扰我天朝,皇上御驾亲征,归来未久后便驾崩。当时朝局混乱,哀家未免有心人从中作梗,唯有忍下此事,一心辅佐义子——也即是当今皇上,直待时日成熟,方能出面认亲。我儿,这些年你受苦了。”说着,太后就走了过去,拉着端木腹黑的手,痛心地拍了又拍,摇头不已。
朕看着这一幕,鼻头也酸酸的,不造为毛就想落泪了,端木腹黑愣了很久,始终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