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阿蔚年纪尚轻,若出什么意外……”袭清河眉宇间有一丝担忧。
“清河啊,我说你担忧他那么多年还不放下心来?这小子早就长大了,你就省点心吧。”清虚对着他摆了摆手。
“既然师傅执意,那徒儿不好再说什么。咳……”袭清河掩嘴轻轻一咳,“不过师傅,阿蔚若出了事我一定要前去相助……”
清虚轻瞥了他一眼,身为师傅的他哪能不知道袭清河对袭清蔚的关心之深。
“师傅。”一弟子匆匆而来,“我已前去一倾园寻师兄,可是一倾园中并未见到人影。”
袭清河看见清虚脸色有些发怒的意思,“师傅,我去一倾园等阿蔚,见到他会立刻带他来见你。”
清虚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去。
一倾园内桃花纷乱,袭清河坐于石凳,青丝飘荡与朵朵粉色花瓣缠绵悱恻,他倒起一杯茶轻轻一嘬,几片桃花花瓣漂浮在茶水之上。
喜欢喝茶的习惯与他一般。
奚苏柚醒过来时正巧与袭清蔚的眼眸对上,脸上一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袭清蔚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该回去,不然得被发现了。”
奚苏柚乖顺的点了点头。
下山的路比在黑夜中上山顺利多了,不用半个时辰便回到了一倾园。
跨入一倾园,第一眼便望见那白衣背影,青丝用一根黑带束起,在桃花中微微飞舞,袭清蔚楞了一下,光是看背影他的心中就汹涌澎湃。他转过身轻声对奚苏柚说,“你先回房间。”
奚苏柚眼神落寞,却只能乖乖点头回去房间中。
“师兄是否来找我?”袭清蔚冷着面孔上前说道。
袭清河转过身来,那是一张绝美的脸,一颦一笑皆是柔情与风情。
他脸上也是一般落寞,使得他的模样更楚楚可怜,“阿蔚,不要如此冷淡可否?”
“师兄说笑了。”袭清蔚双手作揖,显得恭恭敬敬。
袭清河自嘲地笑了一笑,“罢了,如果当年的事你还未放下心了,我便不强求了。是师傅找你有急事,快去面见师傅吧。”
袭清蔚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他走出一倾园,眼眸中却带着忧愁,牙齿微微咬着下唇。
来到前堂,师傅正襟危坐,他立马上前双走作揖,“师傅。”
清虚喝了一口茶,“我让你帮苏柚练武,你今天干嘛去了?”
“师傅,徒儿只是见他练武太过劳累,放他半天假罢了。”袭清蔚解释道。
“算了。这事先不追究你,不希望有下一次。”清虚轻瞥了他一眼,“半个月前,你二师兄去咸阳助单于一族,然而今日得到快捷……此次分桃谷来人众多并个个身怀绝技,你师兄所带的人手远远不够,如今他们正被困在单于家的地道中。我想你带上百名弟子前去救助。明日出发吧,今日好好休息。”
“是,师傅。”
呆在房中的奚苏柚百无聊赖,他很想知道师傅叫阿袭去干什么,可是阿袭还没回来便不能知晓。
窗户外响起了声响,嘟嘟嘟——
奚苏柚打开窗户,是一只信鸽啄窗的声响。
伸手取下绑在脚上的纸,白纸黑字,字写得倒是好看。
——将成。
奚苏柚看着这两个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似平常那般阳光懦弱。
------题外话------
啦啦啦啦~小受受的面目好像要露出来了>3
☆、第九章 同行
袭清蔚回到一倾园,就见奚苏柚从房门中奔出。
他面带虑色问道,“阿袭,师傅找你做什么?是不是责备你了?”
袭清蔚见他一副担忧的模样不由的一笑,“没,只不过让我明日出发去咸城。”
“去咸城做什么?莫不是二师兄出事了?”
“恩。”
“阿袭,你不能去咸城……”奚苏柚用认真的眼眸看着他,严肃地皱着眉头说道,“太危险了不是吗?”
袭清蔚含笑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毫不在意地说道,“我要去救师兄,你不要胡闹了。”
这叫胡闹?明明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竟说我胡闹?
奚苏柚有些委屈,瘪着嘴,“如果你非要去,那你必须要带着我。”
“奚苏柚!不要再耍性子了,你武功才学了多久,过去也不过是妨碍我罢了……”
袭清蔚不知道为什么奚苏柚那么依赖他,但他并不想让他受伤,让他跟着自己前去无疑是危险重重,更何况那邪教之人诡计多端。可是见眼前人儿面红耳赤,双眼喊着扑簌簌的泪花,他的态度却再也强硬不起来,心中倒也有些后悔方才凶他。
他叹了口气,之前那数十年输给那人,本以为是解脱,谁知如今又是如此。
不管怎样,他都不想重蹈覆辙,那样的情绪那样的心情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愤怒不堪,这辈子一次就够了。
“行吧,但路上行动要全听我的。”袭清蔚看着他含泪的眼眸无奈地答应。
听到这话,奚苏柚的沮丧脸突然笑靥如花,激动地踮脚环住袭清蔚的脖子,顺势抱着他,“知道阿袭最好了。”
那一刹那,袭清蔚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如桃花纷乱温柔覆地。
第二日清早,师傅备了车马数十辆,弟子百人,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分成五个小队分别从不同路线前往咸城。
“清蔚,此次前去定要多加小心,那邪教之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你定要和清远安全回来。”清虚掌门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
清虚门山脚,桃花纷乱。
“师傅放心。”他双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对着清虚一鞠躬。
“阿蔚……”袭清河轻盈上前,那双狭长的凤眼目光流转,论他如何流连留恋留念,一切终已止。
袭清蔚向后退一步,道:“师兄,我会平安回来。”
袭清河只觉得鼻尖一酸,阿蔚知道自己在担忧他,阿蔚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意未断,可偏偏为何硬要如此陌生,事经多年他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吗?
袭清蔚不想再与袭清河对视,他的眼眸总是温柔似水,总是唤起自己心底那隐藏多年可以忘记地悸动。
“苏柚,走吧。”
他转身伸手牵住躲在自己身后的奚苏柚的手,往马车走去。
奚苏柚有些惊慌失措,回望看见袭清河苍白的脸苦笑的嘴以及那落寞的眼眸。
马车驾去,只留下滚滚马蹄声和漫天翩舞的粉嫩桃花。
失神半晌。
“师傅,那少年的来历你可查过?”袭清河回眸。
清虚并未作态,只是轻而缓地摸着胡子。
袭清河看着师傅淡然的模样,心里微微释怀。师傅平生向来谨慎怎会没有查过,大概并无什么一点罢。
最让自己心痛的是,自己这辈子恐怕再也不能走进他的心里了吧。
马车帘子微微掀开,眼眸中的人儿渐渐渺茫。
“阿袭?”
他收回眼眸中的异样情感,放下练字,闭目休养,并未搭理奚苏柚。
奚苏柚知道他心情不如意,也便不像平常那般闹他了。
袭清蔚闭着眼眸,世界一片混沌,黑暗中却一直闪现袭清河目光流转的双眼,温柔似水,牵动他心头的那一份难舍。
他仿佛还记得过去,仿佛还在留念以前,仿佛以为一切都没有改变,仿佛还如那时一般傻逼的以为他们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题外话------
今天坐动车回家在动车上写了一章我好勤奋>O
☆、第十章 性命堪忧
马车奔腾而前,天色渐渐阴暗下来。奚苏柚望着外头发呆,冷冷的风撩起他细碎的发丝,一双澄澈的眼眸中仿佛掩藏着一道犀利的光芒在黑夜里闪烁。猎物的气息。
耳畔只传来踏踏的马蹄声和树叶相互摩擦而生出的簌簌的声响。奚苏柚在想袭清蔚和袭清远的事情,总觉得他们俩之间曾经有过什么过节。
不过,他们俩的事自己何必耿耿于怀?即便是问了,恐怕袭清蔚也不会作答。
但,无形中有双手深深扼住自己的咽喉,逼迫着。
“那个…阿袭?你和大师兄闹过矛盾是吗?”奚苏柚转过头看向在黑夜中闭着双眼的袭清蔚,“唔……我只是随便便问问,不想回的话可以不用理我。”
袭清蔚微闭的双眸小心翼翼的睁开,从他语气中听到一丝委屈,“……是有些过节。不过都是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恩。”奚苏柚溢满笑意,双眸弯成悬于夜空的月亮,“阿袭,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袭清蔚闭上双眼没有回答,呼吸平稳而安静,像是已经睡去了。
于是又陷入一阵踏踏的马蹄声和树叶摩擦而成的簌簌的声响。
平日里通宵达旦的单于府如今寂寞得像是一片荒凉的墓地,连穿过府中的风也变得肃杀,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杂乱无章,可以看出不久之前这里进行了一场苦战。
惨淡的月光给哀尸遍野的单于府增添了一股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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