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
因为心慌使得声音也颤抖起来,王铮想不通这个救了自己性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间翻脸,更用一副轻`佻亵`玩的态度对待自己,跟那晚在山洞里的二师弟一模一样。难道他也想要那样对待他吗?可这是为什么呢?他们加起来也只见过两次面啊,即使对方或许喜欢男子,可谁又会对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就会产生想法呢?
林飞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面摩挲着他的脸,一面嘴上道:“我想做什么?当然是洞房了,你看,屋子是现成的,床也是现成的,我们把正事办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会好好疼你!”
“你、你……”果然被他猜到了,王铮气得说不出话来,结巴了片刻,只吐出两个字,“无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欲擒故众
林飞白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生气了?不妨再多气点。”说罢手顺着他的脖子滑了下去,一下子插`进他的腰带里,轻轻一扯,就把他的腰带扯了下来,扔了出去,继而开始剥他的衣服。
王铮气得脸色刷白,但却是无法动弹,也无力冲开穴`道,只能颤抖着双`唇厉声说道:“住手,滚开,我哪里得罪了你,要这样羞`辱我?”
林飞白慢条斯理地脱着他的衣服,一面道:“你认为我是在羞`辱你?”
“不是吗?”王铮咬着牙反问。
林飞白忽地对上他的双眼,敛去了嘴角的笑容,正色道:“你为什么不认为我喜欢你呢?”
“咳咳咳……”王铮猛地咳嗽起来,胸口一阵翻涌,差点吐出`血来,哭笑不得道,“我们前后加起来也只见过两次面,素昧平生,林门主这喜欢也太快太随便了吧!”
话还未说完,只听他“唔”地一声痛叫,原来是他的下巴一下子被紧紧地抓`住了,对方俊美的面孔逼近他,敛去了轻`佻之色,变得阴沉,低低说道:“素昧平生?你真的这样认为,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王铮满眼疑惑,仔细看着眼前这张脸,这个人,想不清楚这么一个出色的人物如果真得认识,又怎么会忘记呢?因此吞吞吐吐道:“我们以前认识?”
林飞白却对他冷冷一笑,说道:“既然你都忘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说罢他手上用力,刺啦一声就将他身上的衣衫撕得四分五裂,露出贴身的亵`衣来,林飞白一把扯断他的衣带,分开衣衫,一双手在他赤衤果的胸`膛上游走着,对着王铮邪邪一笑,嘴里啧啧叹道:“王大侠的身材真是不错,摸起来令人爱不释手,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好好疼`爱你了。”
“林飞白,你、你住手!”王铮气急攻心,胸口气血翻涌之下,突然张嘴“哇”地吐出几口黑血,足有一碗之多,随即瘫软在床上,赤衤果的胸口不住地起伏着,无力地喘着气。
林飞白眉头一皱,随即却又舒展开来,淡淡一笑道:“王大侠的身体真是娇弱,我还没有开始你就受不住了,这怎么行?”又故作怜惜道,“真可怜,都吐血了,我来给你擦擦。”随即从怀里摸出一条手绢替他擦拭起嘴角的血迹来。
王铮的目光突然间被嘴边的那块手帕所吸引,眼中显出一抹惊异之色,突然伸手一把握住手帕,迟疑地问道:“这块手帕……这手帕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林飞白笑着道:“还能是谁的,当然是我的。”
王铮显出吃惊之色,继而皱起眉头,将面前的人仔细看了一看,眼中却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摇了摇头,像是喃喃自语道:“你不是,你不像他……”
林飞白抿起嘴,眼底透出一股冷意,随即却挑了挑眉笑着道:“真是瞒不过王大侠的眼睛,不错,这帕子不是我的,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王铮便急急追问他道:“是谁?”
林飞白露出为难之色道:“他是谁,我也忘了,反正他早就不见了,我也找不到他了。”
王铮还想追问些什么,忽见对方敛去了眼中的邪笑,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伸出手来拉拢他散在两边的衣衫,将衣带系好,随后将床边的毯子抖开,盖在他身上说道:“好了,淤血已经吐出来了,就不碍事了,你安心休息吧。”
听了这番话,王铮眼睛不由地瞪大,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难道自己错怪他了,他并不是要趁机轻`薄自己,而是在替自己疗伤?说也奇怪,他虽然吐了这么多血,非但没觉得身体难受,反而那原本闷堵的胸口舒服多了。
他见林飞白转身就走,急忙叫住他,问道:“林门主,你是为了替我……”
林飞白朝他点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说道:“大夫嘱咐过,只要吐出淤血就没事了,林某只好出此下策。”
“是我,是我错怪你了……”王铮知道了真相,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惭愧。
林飞白却是面沉如水,波澜不兴,淡淡说道:“没有关系,我虽事出有因,可举动毕竟无礼冒昧,王大侠误会了也是应该。”
“对不起我……”
王铮还要道歉,却被对方扬手止住道:“林某不是个小器的人,王大侠不用自责,还是好好养伤要紧。”
王铮只好住了嘴,他重伤未愈,刚刚又折腾了一把,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而昏睡过去。
林飞白确认人已经睡着了,才开门出去,见到桑玉泽站在外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林飞白不置可否,说道:“他已经把淤血吐出来了,你再去瞧瞧吧。”
桑玉泽淡淡道:“凭我的医术,凭你的功力,把他体内的淤血逼出来不是难事,你何必这样折腾他,真不知道你是喜欢他,还是恨他呢?”
林飞白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话里有话地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对一个人既爱又恨呢?”
桑玉泽摆摆手,不再说话,踏进了房内。
林飞白负手走到院中,早有人在那里等候他,是个身材高挑,娇俏可人的女子,一见到林飞白出现,便恭敬地抱拳道:“素素参见少主。”
林飞白说道:“素素,我要你调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白素素微一颌首,脸上却露出些许凝重之色,趋步上前,将自己所得到情报告诉给了林飞白,说的却是王铮被指认杀害自己师父一事。
“竟然是这样。”听得林飞白不由皱起了一对修眉,露出沉思之色,许久不再开口。
“少主,这事情你看……是不是真的?”
面对白素素小心翼翼的询问,林飞白朝她摆了摆手,突然道:“我不信。”
“如果真是寻仇,为什么杀了人之后还要嫁祸,嫁祸给王铮的目的是什么,跟他有仇,要他身败名裂,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林飞白越想越觉得可疑,然而这些猜测都得建立在王铮不是凶手这个前提上,否则一切假设都是白搭。
白素素问道:“少主要调查清楚吗?”
林飞白颔首,沉吟半晌,终于出声道:“素素,我手头上有事要出去几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他,他要走,也不要拦他。”
素素不解道:“少主好不容易把人找到,为什么又要放他走呢?”
林飞白淡淡一笑道:“他走不远的。”继而吩咐道,“你让沿途的探子都好好盯着,把他的行踪汇报给我,再散布出去,看看能不能够从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把真正的凶手钓出来。”
白素素听了,笑道:“少主这个办法果然高明。”
白素素走后,林飞白仍还伫立在院中没有离去,他手捻着花草,凝视着周遭的景物,似在出神想着什么,到最后竟幽幽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你忘了我吗?你果然忘了我……”
王铮在草庐里养了三四日伤,觉得复原得差不多了就想向林飞白辞别,奈何对方这段时间里都没有露面,询问他的去向,那名自称叫白素素的姑娘告诉他,林飞白因为有事已经回无定门去了。
王铮忙着去追查杀害师父的凶手,没办法等到林飞白回来再启程,便向白素素和桑玉泽表明了辞别之意。两人都没有明显地挽留他,桑玉泽只说他内伤未愈,最好还是留下再休养一段时间。
王铮摇摇头说道:“多谢桑大夫关心,只是在下还有要事要办,不能耽搁。”又转头对白素素道,“素素姑娘,请代为转告林门主,他的救命之恩,王某铭记在心,等王某的私事一办完,一定会亲自登门致谢报答他的。有劳了。”
白素素点点头,照林飞白吩咐的不去阻拦他离开,只派各路探子乔装打扮一路跟踪,一面将他的行踪上报给林飞白,一面又通过各种渠道散布出去,好引出幕后的真凶。
王铮这段时间也在思考杀害他师父的真凶是谁,为什么要嫁祸于他,是否跟自己有仇,然而想来想去,他本身长居在九华山上,外面鲜有朋友,更别提仇家了。而他师父年轻时闯荡江湖倒有几个仇家,他打算从这里入手,看看能不能够找出点线索来。
王铮外伤虽然痊愈了,到底内伤没有复原,耳力与脚力不如以前,每天跋涉的路途远远要比计划中缩短许多,而且竟也没有察觉到有人暗中跟踪他。不过说来也不奇怪,无定门的探子都是乔装打扮成三教九流,分散在王铮前行的路上,要去查探擦身而过的路人,街角的小贩,路边的乞丐是不是由人假扮跟踪自己,这可就有点难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