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前才生出的怜惜之意立刻消散,脸上的寒霜积压成片,一丝戾气泄出。
段韶华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发了疯的狂扯腰带,也不管金线的锈的布料擦在肉里会带来多少刺痛。
裴靖在他背后完全黑了脸,但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手成勾至前迅速捏住了段韶华的下巴,阴声道:“知趣一些,别学了女人那般寻死觅活的把戏,我府中有的就是名医奇药,就算你要寻死一时也断不了气,自有人会治好你。”怀中身躯果然狠狠一颤,不再挣动。裴靖暗嘲,又道:“早些死心,否则本王就将你赏了做府中侍卫的红帐,难道你想被千人骑万人压,还没得缠头,连个娼妓都不如。”
段韶华气的全身发抖,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堂堂的靖王爷竟是如此的无耻下流,污言秽语张口即来,使的还尽是些下作手段。
混乱中他开始回想自己这小半生来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是不是祸害了哪些人,否则上天何以要这般惩罚。
见他终于知乖了裴靖也松了口气,长臂一伸从床边勾来早已准备好的油膏,珐琅描金边的盒盖一打开就闻到一股淡香。
沾了凉意的手指又一次探进股间,钻进肉里,并不断深入。
手指在翻搅着,脂膏渗进了内里,带来丝丝凉意,与恐惧参合在一起不断扩大。
**之地被一个人陌生人如此侵占玩弄,段韶华就着身下的床单一口咬住,眼里满是血丝,显然是恨到了极致。
臀上猛然就被拍了一记,耳边的声音含着浓烈的迫不及待,“本王怕脏,本来该将你从里到外洗净才是,如今为了你本王可是破例了。”
这句话险些没把段韶华气晕过去,但那侮辱的声音还没停止,“本王要问一句,你这块地可有人来过。若有,比起本王如何!”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段韶华带着想要咬死他的冲动道:“我说早已有过,王爷信吗?”
裴靖面上倒是没什么反应,唯在发笑间一口咬上段韶华的后肩,用力之巨几乎要咬下一块皮肉。段韶华痛的满头是汗,他甚至能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后肩流下。
“所以说那个人是谁,信若元吗!”裴靖取了条帕子慢条斯理的擦净唇上的血,犹带笑意的嘲讽。
段韶华仍在颤抖着,只在听到信若元的名字时怔了一怔,他随口胡诌,裴靖为何会提起他来。
不消说,这些天来自己定是被他监视着,这才牵扯了信若元。
现在才更清楚原来靖王爷并非一时兴起,也许是从送人参那天起就计划好了。包括自己的家世,行踪,只怕早已被他打听的一清二楚。
段韶华从来没有如此悔恨过,他为何要沉不住气去质问靖王爷,他为何要接受那棵人参。否则也不至沦落到今日。
但他很快就连后悔的时间也没有了,裴靖又道:“你敢这么说,那肯定就是没有,本王就不客气了。”
只听裴靖得意宣示,在他身后的手指随意搅了数下后就撤了出去,而接着一个滚烫硬物夹带着蛮力就冲了进来。
段韶华被撞的往前一冲,顿时栽在了枕头上。
那一刻的痛苦实在无法形容,段韶华只能一口咬住枕角忍住就要冲出口的痛呼,浑身都在哆嗦着。
内里实在紧/窒,艰涩中异难抽撤。裴靖额上青筋暴突,大手毫不怜惜的掌掴身下臀瓣,身下不断的往前耸动,强迫这内璧为他打开。
段韶华闷声不语,疼痛在不断移动,接着腰身又被一双手扣住,加大了抽动的幅度。
**的拍打声渐渐响亮,快速耸动着将那初时的干涩带过,结合处已有水声带出,直动的噗嗤作响。
裴靖沉浸在一片**之中,动作也越来越大,撞的段韶华两股一片通红,连抓着的那段腰身都印上了可怖的指印。
一手掰开了那紧含着**之地,裴靖清楚的看到那内里的褶皱被撑开,被填满。自己的**被紧紧包裹,被团团围住。严丝合缝中滴水不漏,带给他极致之感。
将这个人的骨气揉碎后压在身下,想到这点裴靖又不由自主的兴奋,狠狠撞击着那块柔软之地。
段韶华一直被动着承受,除了痛苦再无其他感觉。哪知裴靖的速度越来越快,疼痛之下又是头昏脑胀,连床单也快咬不住,痛呜出声。
虽是细小呜咽,却听得裴靖兴奋无比,他伸手去触段韶华身下软绵绵的**,笑道:“怎地一点精神都没有,是本王没卖力还是你不行。”
无论是讽刺还是调弄,段韶华现在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身后的胀痛让他想吐,每次的深入都似乎要把肚子捅破,段韶华死尸一样的趴着,所有的感觉都汇聚到了身后。那样的清晰,就是再想忽视都不能。
完成最后一个戳刺,好不容易等到裴靖发了一回,段韶华已经只有喘气的劲了。
一想到那人的东西留在了他的身体里,又是一阵恶心。
好歹,终于结束了。
裴靖尽了兴,趴在段韶华身上休息了片刻,**也不曾褪出。
大概实在难受吧,段韶华终于动弹了下,双眼血红,“滚下去。”
却听裴靖嗤笑了一声,腰上缓缓一顶,“你这叫什么,爽完了就不认帐了。”
“无耻,你无耻。”说出口,段韶华都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咬牙了许久,忍了许久,一路被恨意冲刷,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
裴靖眼中寒光一闪,卡着段韶华的下巴将他扭了过去,却发现他已满脸是泪,甚至流到了颈窝,粘湿了鬓发。
天大的怒气,此刻却是发不出来了。
休息了片刻,裴靖那处却是又精神起来了,直接在那肉里硬挺。
段韶华无措的睁大眼,脸上泪痕未干,却是要新添一道。
裴靖轻哼了声,终于发了善心解下绑住段韶华双手的腰带。腰带浸了血又过了许久,这会都沾在了皮肉上,裴靖不甚粗暴的一扯,鲜血又汩汩往外渗着。
段韶华早已麻木了,如此也不觉痛。
裴靖将段韶华侧过身,毫不费力的抗起他一条腿,所有的专注都集中到了他的侧脸,轻然一笑,“不负韶华不负卿,你这名字取的好,本王今日定不负你。”
话里满满的春情,腰间又开始抽动。
似野兽求欢的狠劲,封闭的房间,遮挡的阳光。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呜咽混合在一起,交织别样疯狂。
正文 第9章
从身体到意识,都是一片模糊。
已经是第二日了,布帘不知何时已被撤下,窗外渐渐的开始透了光进来,丝丝缕缕寸金光,照在脸上一片,即有温暖汇聚。
恍惚间有杏花落入房中,淡粉一色飘至床边,与锦被相叠。
如此看倒是美景,不相衬的,只是人面憔悴。
段韶华迷迷蒙蒙的睁开眼,意识依然混沌,同时花了一点时间来看清头顶。
所见与自己的那间小屋是全然不同,段韶华试着起身,手腕上即刻传来一股刺痛。
猛然睁大双眼,这一瞬所有的记忆上涌,历历在目。
无边的耻辱席卷而来,段韶华猛然从床上坐起,不想身后那难以启齿之地又是钝痛酸麻,一切都在提醒他那羞耻的经过。
唯一让他可以松口气的就是那位靖王爷终于离开。
手忙脚乱中发着抖的掀了锦被,就算再不愿相信还是足见身体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咬痕掐痕,大多血迹已干。
噩梦已醒,痕迹却不褪。
忍着痛寻了亵衣亵裤穿上。再找其他,却发现外衣早就被撕了个彻底,穿上身上实在太不成体统。
恨的几要吐血,但现下也只能妥协的套上外衣,他实在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
段韶华扶着床栏艰难的站下床,不过才走了几步两腿就泛起了酸软,虚晃的直打颤。
这是何等屈辱,段韶华觉得呼吸都透着股血味,只想着就算爬也要爬出这个鬼地方。
正在他苦苦挣扎之时,“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
段韶华的警戒之心全起,却是见了两名红衣罗裙的女子进入。一人手端铜盆,一人手捧新衣。
段韶华目含惊恐的看着她们,那二名女子本来正快步走进房中,却在看到段韶华时均是面色一红,含羞带臊的后退了几步。
见她们此举段韶华才心觉不对,忙低下头去打量自己。只因太想逃离这个地方,竟是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一身的衣衫不整。
段韶华很是尴尬,踉踉跄跄的走回床边,奈何除了被子再无一件完好之物了。
最不济的一面都让他人看了去,段韶华自认向来恪守礼义廉耻,却不晓一天之日都丢了干净。
就听脚步声靠近,那两名丫鬟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其中一人怯生生说了一句,“奉王爷之命,奴婢来伺候段公子梳洗。”
听到王爷这个称谓,段韶华刚隐下的恨意又涌了上来,十紧捏的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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