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傅言卿越发难耐,赵梓砚也没再折腾她,沿着水泽源头深深探了进去。因着足够湿润,进入十分顺畅,傅言卿浑身哆嗦了一下,紧紧抱着赵梓砚,喉头溢出一声绵长的轻吟,赵梓砚笑着去亲她,随即贴紧她,缓缓抽动,随后倏然激烈起来。
傅言卿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下越来越快的撞击,仿佛一下下直入灵魂,让她思绪破碎,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热衷于□□的人,可是面对赵梓砚,她却敏感的不行,任何一个动作,即使无需技巧也能让她悸动,更何况此刻在她体内作乱的人,花样百出,到了最后她只能将双腿盘在赵梓砚腰间,接受她给予的一切,随着她的动作越攀越高。到最后她都逼出了哭腔:“安……安儿……不……你混蛋。”
赵梓砚呼吸亦是乱的厉害,听了她的话,却是笑着哄她:“是我混蛋,卿儿乖……就快好了。”说罢,再次摩挲着她敏感处。
傅言卿闷哼了一声,只觉得思绪化作漫天绚烂,在脑海中炸开,浑身都绷紧了。
赵梓砚搂着傅言卿,并未立刻退出来,只是爱怜地吻着她,感受着她轻微的抽搐。
傅言卿双眼都失了焦距,等到缓过来,发觉赵梓砚还在她体内,红着脸道:“你……你出去。”
赵梓砚笑意盈盈,动了动手指,傅言卿立刻抿紧嘴轻颤了下。到底舍不得折腾,赵梓砚亲了亲她,退了出去,让才自余韵中缓过来的傅言卿,羞窘不已。
“卿儿。”赵梓砚神色柔和,轻轻抱着她,低低道:“我爱你。”
傅言卿听着她的心跳,半晌后转过身认真道:“我知道,我也爱你,很爱。”
两人面对面躺着,一言不发地凝视对方,眼里的缱绻深情,让人迷醉不已。
傅言卿侧过身,亲了亲她,随即顺势压在赵梓砚身上,低声道:“陛下,夜还长着呢?”
赵梓砚垂下眼睑闷笑着,随后抬眸,眼波流转间勾人得厉害,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轻笑道:“请皇后殿下垂怜。”
傅言卿绷不住笑了起来,很快低头亲住她,刚消退的火热瞬间燃起,赵梓砚眼神水润勾人,任由她的皇后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烙印。
百子帐轻轻摇曳,迷情暧昧。重华殿内红烛燃起,灯火交相辉印,烛花爆裂的响声中,娇喘低吟声时隐时现,夹杂着喘息间温柔的低唤,夜还长着呢。
一夜狂乱而醉人的纠缠,让年轻的帝后仍在美梦中相拥而眠。烛台上龙凤喜烛已经燃尽,堆积着一台的烛泪。
原本新婚的帝后需要去拜见太后,可是景帝的妃子中无人有资格当的太后之尊,到是可以省了,只不过婚后告祖庙,祭祀还需忙活,琉瑜和琉璃看着毫无动静的寝殿,踌躇着不该如何是好。
听昨夜守夜的宫人说,到了三更天了动静还没挺,估计是新婚燕尔,有些纵情了。
李盛也是有些急,虽无需去向太后请安,可是陛下的生母可是还在等着喝新人茶呢。
好在最后终于听到里面的唤声,琉瑜进去问候了,赶紧吩咐左右将衣物送进去。
琉璃琉瑜赶紧替两人更衣梳洗,专门过来侯着的人,将染了落红的喜帕收好,恭敬退下。琉瑜可是看见了,忍不住便往赵梓砚身上瞅。
一旁整理床榻的宫女也是羞得面红耳赤,迅速收拾完毕。赵梓砚看着傅言卿,嘴角抿着笑,抚着左手的拇指,眼里的情意毫不掩饰,让一干宫人羡慕不已。
自古帝王多情也薄情,看到赵梓砚和傅言卿两人之间难以忽略的温情甜腻,在深宫中见多了薄情寡义的人,更是感慨万分。
温如言一大早便醒了,毕竟她的孩子终于成亲了,哪里睡得着,不过她也不急,年轻人难免荒唐了些,想着温如言便笑了起来。
第113章 (正文完结)
当宫里人禀告陛下和皇后殿下驾到时,温如言更是笑眯了眼。
看着两个长得如此水灵标志的孩子,温如言此刻当真体会到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分明当年还在撒娇卖乖呢,如今已然成亲了。
赵梓砚一直握着傅言卿的手,站在温如言面前,傅言卿还是有些羞涩,想抽出手,赵梓砚却是紧了紧。两人走到跟前,皆笑着道:“给娘亲请安。”温如言毕竟不再是嫔妃,她亦不愿受太后之礼,两人便改了口,直接唤娘亲,也亲近些。
温如言笑着应了,眼里却有些泪光:“好,真好。”
左右有人奉了茶,赵梓砚和傅言卿捧茶跪下:“请娘亲喝茶。”
温如言有些慌:“胡闹,你二人乃是帝后之尊,我一介白衣,你们奉茶怎能跪下?快起来。”
赵梓砚认真道:“娘亲,孩儿和儿媳敬茶理应如此,在外我们是帝后,可在娘亲面前,我只想当一个简单女儿。”
“安儿说的不错,娘亲无需推脱,您养育了她,让我得了她,我们敬您茶,如何当不得,请娘亲饮茶。”
温如言擦了擦眼睛,连连点头:“都是好孩子,来,起来,起来。”她喝过茶赶紧让两人起来,拉着她二人的手,温声道:“你两人如今处于那个位置,定要辛苦许多。娘亲别无所求,只希望你们平平安安,日后能这般携手走下去,一辈子开开心心。”
说罢她又看着傅言卿,低声道:“本来要给你一份见面礼,可娘亲着实没东西可送了,这玉镯不算贵重,是小安儿的外祖母留给我的,如今给你,也算一个纪念。本来有块紫玉,我一直戴在小安儿身上,这几次都未见过她身上有,想必也遗失了。”
傅言卿和赵梓砚皆是一愣,傅言卿更是脸色微红,低声道:“娘亲……那……玉安儿给我了。”
温如言一愣,随即笑道:“那再好不过了,这个你也收着。”
赵梓砚对她笑了笑,示意她收着,两人敬完茶,便马不停蹄去准备祭祀。皇帝大婚后,有七日沐休,不用上早朝,不过该处理的奏折也是不可少的。
忙完这一天,赵梓砚陪着傅言卿在重华殿用膳,低声道:“父王和言旭如今暂且住在文公馆,原本三日后该是你回家省亲的日子,但是大理太远,只能陪你去公馆见你父王,又得委屈你了。”回家省亲足以彰显帝王荣宠,如今少了这个赵梓砚便怕傅言卿委屈。
“又说傻话,我哪里委屈了,如今他们不知道有多羡慕我,不过是一个小事情,你莫要这般小心。”傅言卿心暖又无奈,轻声回她。
赵梓砚笑了笑,随即认真道:“说起来,羌族已灭,吐谷浑也已经征战殆尽,不出半月便可以班师回朝了,我想问一下,你和父王如何打算。”
傅言卿轻叹了口气:“按照我和父王的想法,便是功成身退,彻底交出西南军兵权,父王请辞归隐,乃至爵位都可以不要。只是如今你是皇帝,父王乃是一等一功臣,此刻若提出这些,怕是会让其他认以为你容不得他,损了你的英名。”
赵梓砚垂眸想了想,捉了她的手亲了亲:“放心吧,交给我,我会处理的。”
傅言卿正色道:“不许胡来,虽说我并不想你真去努力当个好皇帝,苦心劳力,可也不许别人诋毁污蔑你是个昏君,慢慢来,不急,知道么?你要乱来,日后你就回甘泉殿待着,不许来我这。”
赵梓砚可怜巴巴看着她,随即收回手委屈地低着头:“我这般努力想帮你,你还拿这个威胁我。”
傅言卿无奈:“不许装可怜,坐好了,拿出一些你陛下的威严来。”
“你是我的皇后,在你面前看我才不要威严,你得哄着我。”
傅言卿低声笑了出来,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知道了,一定哄着你,只是那些事不急于一时,可以慢慢来,让父王配合你,只要最后能让他们功成身退便好了,嗯?”
“好,我晓得了。”赵梓砚其实听话地很,傅言卿都这般说了,她自然不会惹她生气。
谨言元年三月,吐谷浑被灭,大夏直接兼并羌族吐谷浑,使得周边国家胆战心惊,纷纷上贡求和,与大夏结盟。同时安帝亲自同北凉王沮渠延签订安靖之约,将羌族和吐谷浑等地以怒江,黄河为界,以西归为北凉,以东为大夏。对于羌族和吐谷浑族民,赵梓砚采取的还是怀柔政策,将吐谷浑划分为两个州,两州减免赋税三年,同时将原本吐谷浑首领占有的牛羊,安分守己的百姓,可以人均分到一头牛和羊。并且晟家商队开始在两州进行走商,用中原等地物资换去乳酪,羊毛以及当地特产,让经历过战火洗涤的吐谷浑尽快恢复过来。
吐谷浑百姓原本沉浸于家国被破的痛苦悲愤中,可是战后的生活远比他们,甚至比当初还来的美好,大夏人同吐谷浑来往交流,似乎在一点点磨灭他们的仇恨。
同月,安帝下旨,册封薛恒为骠骑大将军,西南王傅淮赐黄金千两,以及御赐免死牌。赐其子傅言旭为长旭王,赐封地昆明府,另有爵位。
明眼之人其实都明白,对西南王的封赏看似十分厚重,就连身为小王爷的傅言旭都被赐予爵位,可是如今傅言卿被封为皇后,不可能继承西南王爵位,唯一的傅言旭派往昆明府,也就意味着西南王从此没了继位人,变相剥夺了西南王府爵位世袭罔替的资格。就连赐予免死金牌这十分罕见的恩赏,也因着西南王府无继位者,这金牌便也只能保他一人,不过却也是天大恩赐,因此西南王毫无不悦,反而连声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