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和萧陌寒淡定的关上了房门,原本十分心急看自家徒儿到底有没有事的殷王在这时却莫名的有了种让里边儿的小两口先自行解决问题后再去为两人把脉的想法,看两人都如此精神的样子,真心不像是中毒的模样……
房内先是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响,随后渐渐的归为平静,不一会儿两人就已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洛锦年因为身后某处的疼痛和双腿以及腰部的无力于是整个人是挂在白御风的身上的。
殷王为两人把了把脉,果不其然的在白御风的体内发现了一些残余的淫毒,心中便已了然为何白御风会那么没有分寸将自家徒弟给吃了个干净。叹了口气,殷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件事两个孩子都没有错,错的……是那群人不该将主意打到寒冰门的人身上,特别是这人还是自家宝贝徒弟的情况下……
再为洛锦年把了把脉,殷王顿时皱起了眉头,虽然早有预计,但洛锦年体内神似女子般的脉象还是让殷王感到心中一片冰凉。缓缓的收回了在洛锦年体内探测的内力,殷王寒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朝空中放了一枚响箭。
看着绚丽如冰渣子飞散的响箭,洛锦年也感觉到了这件事情似乎不只是被人下了普通j□j那般简单。这枚响箭并不是普通的联络工具,而是一枚群魔令,三十六魔头与各分舵舵主一见此令,必须速速赶回寒冰门,代表发生大事了。顿时,气氛顿时变得沉重了起来。
“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洛锦年忍不住问道。殷王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家已快十一岁的徒弟,心知说出真相对于洛锦年该是怎样的打击。但这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最终,都是要面对的。
殷王心一狠,告诉了众人有关的一切,洛锦年的脸色随着殷王的话越来越白,知道最后已然是惨白一片,身为男子,怕是谁都接受不了自己即将如女子般怀胎十月生孩子的事实。“师父……这不是真的对么,这不是真的!”洛锦年没有往日云淡风轻的模样,此时的洛锦年惨白着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多年前,菩提神医去世后,这种药的配方已经失传,却没想到高丽国那边竟有人知晓这药方,曾经确实有一男子冒险成功的孕育出一个男婴……锦儿!”白御风站在原地,一手悬于空中,心中有些难过,生下他和他的孩子……竟是如此让人难以接受么。
随后的几个月,殷王命寒冰门的所有人开始行动起来,接过了破案的大任,白煜煌一听隐世许久的武林泰斗愿意接过这摊子,又怎会不愿意,还顺便下了道让两人择日完婚的圣旨。
对此,洛锦年和白御风却是无暇顾及,洛锦年情绪低落的不像话,白莲花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于是洛锦年体内的毒素只能交给司徒星辰解决,司徒星辰见自家少门主如此憔悴的模样于心不忍,更是拼了命的寻找着解毒的方法,希望在两月生命迹象出现之前能够将这毒给解了……
洛锦年终日倚在窗边看着院子内百年不变的景色,面无表情,不发一语,白御风静静的站在门外,却从未踏进房门一步,只是在门外静静的守着。
洛锦年若是不吃饭,他也跟着不吃饭,洛锦年若是不休息,他也不休息,只是站在原地,接受着阳光的洗礼,接受着绵绵细雨的洗刷,就是这样一直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洛锦年,这几日白御风也想清楚了,说是责任也好,说是他在不经意间喜欢上了这淡漠却意外关心人的人也好。
他知道洛锦年依旧沉浸在即将怀孕打击中,但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我们的逍遥王第一次手足无措了,只想到用这种笨拙的方法陪伴着洛锦年。期间,殷王也抽空来看了看两人,见此也只是微微一叹气,这事,也只得让两人自己解决了。天下就没有偶然,只有化了妆的、戴了面具的必然。或许,这就是两人命定中的必然罢。
这日下午,两人依旧是这种相处模式,洛锦年比之以往更感心烦气躁,右手不时的拂过自己的肚子,那种不真实感依旧是那么的真实,其实他早在多日前便已经想通有孩子的事情,经历了十分复杂的心理纠结过程后,倒也看淡了,虽说还有些别扭……
但随即而来的又是另一个让洛锦年钻入牛角尖的问题,他对白御风……到底是什么感觉?若说当初对唐靳是种死心塌地甘于安宁的爱恋,那对于白御风则是刚好相反,莫名的他想要去追逐白御风所在的高度,对于某些亲密的行为不仅不会觉得厌恶,反而渐渐的习惯了起来,这番变化,让洛锦年渐渐的看清了他对白御风的感情。
但过往的那段情感对洛锦年的伤害太深,一时间洛锦年也不知该对面前这突如其来的感觉。于是洛锦年又忧郁了,身体也渐渐的产生了副作用,令洛锦年时常处于一种心烦气躁的状态,闻到腥味还会有很大的恶心感,司徒星辰把过脉之后脸色有些怪异,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是怀孕的症状,而脉象也确实有虚浮的迹象。
于是,洛锦年更加忧郁了,偶尔看看自己的肚子,但却感受不好丝毫的生命气息,不由有种不真实感,这令洛锦年变得更加的烦躁,一些小事都会让洛锦年大怒,摔杯子毁门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对此白御风一直都是默默的为其善后,若是洛锦年一不小心伤着哪儿了白御风就会紧张的不行,强制性的为洛锦年料理好了之后再被别扭的洛锦年踹出门,还被勒令不准进房门一步……
此时,洛锦年懒洋洋的斜靠在软榻上,眼睛不经意的从门缝瞟向静静站立着的白御风,数了数日子,两人一句话也不说的相处了整整两个月,他也知道此时将军府的其他人都在置办两人的婚礼,将军夫妇一星期也会来一两次,但大多时间都会将空间留给两个闹别扭的小孩,对此,将军夫妇只得叹气。
突然,天空乌云密布,倾盆大雨毫无预兆的从天而降,淋湿了大地万物,洛锦年一时反应不过来,依旧维持着发呆的姿势,呆呆的看着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这一刻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当冰凉的水珠滴至洛锦年的脖子,让洛锦年冷的打了个颤之后才回过神,想起这时应当站在门口的白御风,心想那人应该已经躲雨去了才是。
就继续看着面前的雨景,久久未语。约莫过了一刻钟之后,院子里突然传来丫鬟的惊呼声:“王爷!这淋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快些回房换身衣裳罢!”洛锦年慌忙打开房门,果真看到白御风依旧站在原本的位置,静静的,眼神却一直看向自己的方向,任倾盆大雨淋到身上却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一般,只是静静的站着,就像是将军府门前的守门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却坚定的守护者命中必须守护的人。
“你肯见我了。”白御风看到洛锦年眼中的担忧之色,露出了两个月以来,唯一的一抹微笑,但苍白的嘴唇却让一直以来强势霸气的白御风多添了一抹虚弱的色彩。
“为什么要那么坚持?我对你来说,代表什么?皇恩恩赐的成亲对象?还是一份责任?”洛锦年忍不住问出了一直埋藏在心里的问题。
“执子之手,与子成说。”白御风直直的看着洛锦年,眼中没有丝毫的迷茫,这些日子的等待,这些日子的苦守,已让他明白了许多,白御风想不到除了有情之外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他一介骄子心甘情愿的在门前等那么久,守那么久。就算是皇弟,也不过是有了让他停留下来喝杯茶的甘愿罢了。
“那你愿将这锁情丹服下么,若是哪日你叛了我,我就会夺去你的命。”洛锦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扔给了雨中的白御风,白御风接过,笑笑,没有丝毫犹豫的打开,咽了下去。
“进来罢。”再赌一次又如何,若是赌赢了,那就能得到憧憬一生的幸福,若是赌输了,那也不过是再死一次。洛锦年让在屋顶上为两人着急了两个月的影卫去打热水,自己则先进了门……
白御风愣了愣,随即明白了洛锦年的意思,再也耐不住心中的欣喜,冲进了房内,将洛锦年紧紧的抱在怀中,任一湿一干的衣服,相互晕染……
两人的关系终究是回到了两个月以前……应该说是比两个月以前看起来更亲密了一些,洛锦年有时也会主动的亲近白御风,而白御风则是一副甘愿被奴役的样子,洛锦年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妻奴的样子看的众人皆是在心中大吼:你个王爷也有今天!
再过去了一个月,司徒星辰不停的研究药物给洛锦年服用,但依旧无效,怀孕的脉象如初,但洛锦年的肚子却没有丝毫突起的迹象,对此众人都觉得有些疑惑。
司徒星辰也以为是自己诊的脉出了问题,难得的产生了不确定的情绪,为此殷王和萧陌寒都将寒冰门和千音阁的首席大夫叫了过来,结果都是喜脉,但凑近肚子细听,却没有丝毫生命的气息。
洛锦年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这群人能不能不要全部都围着自己,会憋死人的好么!洛锦年不耐烦的一挥手,白御风心领神会,将多余的御医abc和诊脉完毕的人都赶到了一旁,再将周围的人疏散了一些,洛锦年才感觉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