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陵的手不安分地在林臻身上抚摸,望着林臻一眼情|欲迷离的模样,身下早已胀了起来,而林臻也是。他俯身吻着林臻迷人的肉|体,挑逗着林臻胸前暗色的凸起。
俯身相贴,他也能感受到对方早已高涨的欲|望,正与自己相抵。
萧陵一直吻到林臻的肚脐,然后又舔着对方的人鱼线,最后隔着裤料,含住了师兄的宝贝。
林臻一惊,赶忙要起来阻止萧陵,他早已羞得来浑身通红。
他道:“萧……萧陵……你放开,那儿脏。”
萧陵虽然衣服还是穿在身上,但衣带已解,衣衫不整,他抬眸看林臻,那模样竟让林臻又硬了几分。
萧陵松开那儿,抱住林臻,亲了亲林臻的嘴角,道:“我真想在这里要了师兄。”
林臻的脸早红得来不能再红,他道:“……别……”
萧陵的话说得毫不隐晦,林臻明白萧陵想要和自己干啥,但是他……别说和男人了,这辈子他连女人都没碰过,心里对那事还是怀着敬畏之情的。
萧陵善解人意道:“不要也可以,但我实在难受,不然师兄用手帮我解决解决?”
林臻自知这是萧陵的陷阱,但还是心甘情愿地踩了进去,他回吻了萧陵,半天才闷声道:“好。”
第三十章 风平浪静
“渡离,渡离……快醒醒……”
林臻慢慢地在客栈的床上睁开眼来,只觉得有人在叫他,但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呼唤着他的声音便消失不见。
又是在做梦么?
林臻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头发披散凌乱,一副没有睡饱的模样。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将明未明,估计还是卯时,但理应还睡在床上的萧陵却已经不见踪影。
林臻想起萧陵,不由有些脸红,昨晚未投宿客栈之前,他与萧陵在马车上用手互相安慰彼此,花了相当长的时间,为此萧陵还让马车夫绕了远路。
两人都得到了释放,虽意犹未尽,但这已经算是林臻目前最大的底线了,萧陵也不强迫他,在客栈要了一间房,然后和他相拥入睡,期间没有一点不安分。而林臻最近本来便嗜睡,加上方才那么一折腾,更是疲倦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林臻坐在床上,正在想是要多睡一会儿还是起身去找萧陵的时候,房门传来“吱嘎”一声轻响,一个人推门而去。
隔着屏风,看不到来人是谁,林臻以为是萧陵,便唤道:“萧陵,那么早你跑哪里去了?”
“林公子,侯爷他去驿站了。”然而来者并不是萧陵,那人走出屏风,生得短小,长得健壮,皮肤被晒得黝黑,五官无奇,穿着粗布短衣,踩着麻鞋,年龄约莫三十来岁。
林臻认得他,这人便是马车夫鲁二。
他有些难为情,昨日他和萧陵在马车里,虽然尽力忍住,却还是搞出一番不小的动静,也不知道鲁二有没有注意到。林臻一想到这位老实忠厚的马车夫可能不仅注意到了,还知道了他们在干什么,脸就微微发烫,不敢直视鲁二。
林臻清咳一声,问道:“他去驿站干什么?”
“小的也不知。”鲁二也纳闷地摸了摸脑袋。
林臻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萧陵如若没有要紧的事情是绝对不会一声不吭地就走了的,而鲁二也奇怪,那么一个老实憨厚的人,怎么会突然推门而入,说起话来也颠三倒四的?
他再次打量了一遍鲁二,眼神锐利起来,他冷声道:“你究竟是谁?”
鲁二还是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憨厚地笑着:“林公子睡糊涂了吗,小的是鲁二。”
林臻这时已经摸索到了放在床边靠墙的剑,林武自幼教导,就算是睡觉也剑不离身,因此他和萧陵都有睡觉时将剑放在床边的习惯。
他盯着鲁二,揭穿道:“昨夜下马车前刚下过雨,泥土湿润,鲁二下车后必然鞋上沾泥,然而你的鞋子干净如新。”
鲁二的神色一改,原本憨厚的笑容像是一点点剥落了一般,通过五官细微的变化,凑成了若有所思的微笑,再无一点老实愚钝,反而显得高深狡猾。他朝着林臻,双手伸直,十指相交,弯腰行了一个格外奇特的礼,道:“林公子好眼力,小的的确不是鲁二。”
林臻将剑拿了出来,拔出鞘,下一秒泛着银光的剑刃便已落在“鲁二”脖颈旁,“那你到底是谁?”
“鲁二”并不正面回答,而是笑嘻嘻道:“不知那只小苍狐怎么样了?”
小苍狐?
林臻疑惑,但很快便想起了白穹。只是,眼前这个人,和白穹有什么关系?
“鲁二”看出林臻的疑惑,继续提示道:“林公子的辟邪珠真是厉害,扎得我现在都有点疼。”
闻此,林臻登时睁大了眼,千想万想,都未曾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是这个身份!
这个假扮成鲁二的,竟然就是当日在树林里对他和白穹穷追不舍的千年蛇妖!
林臻的剑紧贴“鲁二”的颈部,稍一用力,便可让他人头落地。他瞪道:“既然你是蛇妖,那萧陵肯定不是去驿站了。说!你把萧陵弄哪里去了?!”
“鲁二”轻笑,丝毫不忌惮架在脖子上的刀刃,语气悠闲:“萧陵本领高,对付起来颇为棘手,我也不过就是使了一计调虎离山。”
林臻道:“调虎离山?这么看来,你是专门要来找我的?”
是要来报树林里的一剑之仇吗?林臻觉得不像,若是真的要杀他,何必等他醒来?
“鲁二”道:“我的这一计,也只能暂时骗过萧陵,不过一两个时辰,他就会意识到中计了,时间不多,我也不多废话了。我的确是那只把你们赶到空城去的蛇妖,名为邪斗,曾是夜雨大人旗下的一妖。”
林臻听到对方是夜雨的妖,一愣,隐隐约约知道邪斗这次来是所为何事了。
邪斗仍是笑嘻嘻的,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就像是在吐信子一样:“我和夜雨大人手下的那些善妖不一样,杀人放火吃小孩,无恶不作,夜雨大人不想继续帮我收拾烂摊子了,就让我待着那山林里,我也知道自己给他惹了不少麻烦,就乖乖呆着,只有在你满月的时候出去过一次,回来后一觉醒来,已被告知夜雨大人被天灭了。”
说着,他的笑容慢慢淡去,脸上出现怀念与悲伤,似是想起当日一觉醒来,晴空霹雳,昔日最敬爱的王竟已丧身于天火之中的悲恸。
“我出生?”林臻喃喃。
邪斗盯着林臻:“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是南陵十五年,梓幽大人为你取名为渡离。”
林臻皱眉,“现在不会是在梦境里吧?”
“当然不是,一会儿你就会看见萧陵急急忙忙地赶回来。”
林臻看着邪斗,深吸一口气:“好吧,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了些,什么夜雨什么梓幽什么渡离,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而他是他,过去的那些与他无干。
邪斗道:“也不尽然。殿下可知自己身上有夜雨大人的封印?”
“……知道。”
“随着年龄的增长,殿j□j内的封印力量越来越弱,迟早有一天会接触,到那时候……”
林臻见邪斗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问道:“到那时候会怎样?”
“开天辟地以来,犯禁忌与人或魔相结合的神并非只有梓幽大人一人,然而千百年来,都不曾有神魔结合之子诞生于世,而殿下你是第一个,本以为神魔相抵,然而你却没有胎死腹中,而是又神又魔,非神非魔。”邪斗叹了一口气,“天界的事情我不太懂,只听梓幽大人说过,南斗司生,北斗司死,北斗的天枢在天界勾心斗角,谋权篡位,眼里不容三界内还有你的存在,于是天降业火,说是要烧夜雨大人,实则是要烧殿下你。”
林臻似懂非懂,“北斗一派”这词在梦里也听梓幽和夜雨说过。
邪斗自嘲一笑:“殿下肯定听糊涂了,不说天界那些混账事了,此次来,我就是想要告诫殿下一事:不要吃经萧陵过手的一切东西,包括喝水。”
林臻没想到会扯上萧陵,一愣:“又关萧陵什么事?”
邪斗的笑容有些古怪:“殿下不知萧陵是何人?”
“国灵侯?”
邪斗笑了,然而神情发狠:“小殿下还真是单纯,萧陵那身手,会是区区凡夫俗子?他前世乃天界四灵之首苍龙,北斗的走狗!”
`
邪斗离去后还没半个时辰,萧陵就回来了,而林臻此刻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桌前喝茶。
萧陵匆匆忙忙地闯进房间,看到林臻如此气定神闲,微微一怔。
林臻抬头,笑道:“清早起来就不见你人了,跑哪儿去了?”
萧陵皱眉道:“师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没什么东西进来吧?”
“东西?什么东西?没有啊。”
萧陵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确定地再问一次:“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你到底怎么了?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我起床后见不到你人,就运了会儿功,然后就泡茶等你了。”
萧陵虽然心底疑惑,但看林臻这么说,也不好再怀疑,敷衍道:“我就是出去看看有什么早点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