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说什么书书书的,晦气。”邵燚羲这几天够没活力的,再看书,看傻了谁负责“燚羲别听他的,这几日想去哪玩,带上个人就成,清皓他们这几日刚好无事。”
“没关系的阿嬷,反正我现在只能待在房内,除了看书外,还真做不了其他什么事儿。”邵燚羲浅笑,他似乎有些酒精过敏,不能喝酒,上次试酒后,回家皮肤上就起了疹子红红点点的,怪恶心的。
即墨歆瞧着,也不知说什么好......见邵燚羲吃好了,面露疲倦便让他先回去歇息。
本想一起守岁,眼下看来怕是守不了了。
庄和旭一旁看着,人在时没说啥,但人一走当即脸色不快道“燚羲好坏是你们的夫婿,这几日想来是思家心切,你们也不知多陪陪他。”他要孙子,孙子孙子!这几个不省心的哥儿,至今都没给他弄出个孙子,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庄淼水浅笑着命人拿了坛酒“我们四人会抽时间陪陪他的,爹来尝尝这酒,新开的酒坊,酒香四溢,卖得很好呢。”
庄和旭抿了口“恩,的确不错,但老爷子我早在外面尝过了,还有啥新鲜的事儿不?”
“那瓷器呢?听说现在菩言馆的瓷器可是一炮而红,前儿京城三王爷得到此物,献给当今圣上,可是让那圣上喜爱之极。”说到此事赫清皓也能说上几句。
“可你们不知,真正第一个送给圣上的却并非那三王爷,而是后宫一贵人,便因此物,贵人一跃升上嫔,深的圣上喜爱。”庄淼水浅笑“如今有不少人在打这瓷器的主意。”
“听闻,瓷器是从姑苏城出的?”赫锦衣皱眉,他也是无意中得知,这场漩涡就在这城内。
“不错,魏家关照着,没人敢动。就连当今圣上都要礼让三分,谁还敢对方子下手?”庄淼水浅笑“不过这幕后老板倒是有本事的,居然找到魏家做撑腰,否则怕是早就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险些连骨头都不剩的幕后大老板,眼下已经在房内烤着糯团子,上面撒上糖,啃啃啃啃啃了.......
过年,谁都忙,就除了邵燚羲。就连魏博轩想要陪那只猫仔都没时间,一到两年他必须去军营了,推迟不得,眼下便是由父亲替他介绍那些老一辈的认识,此外还要习武,研读兵法。
当今圣上也甚是期盼,魏家能再出个将军,甚至过年时还传了圣旨给了嘉奖。
☆、第49章
对战场,魏博轩是期盼的,可一旦想到自此之后或许便要离开邵燚羲,心中便有着彷徨。他家那四个哥儿对他并不上心,自己走了后,又有谁能照顾的了邵燚羲?
想着,魏博轩摁住乱扑腾的邵燚羲,瞧着他因与自己疯耍而红彤彤的脸蛋就各种喜欢,实在忍不住吧唧亲了口。
后者楞了下,随即扑上去嗷嗷嗷的叫唤,对着自己又咬又啃的。魏博轩全当还没长大的乳猫要磨牙。
“马上要开学了,我可能不能时常去学府。”说着拿着手帕替他抹了把疯出来的汗。
“那我就跟你一起逃课呗,反正学府里也没什么东西好学的。”邵燚羲是一点都不喜欢那爱告状的先生。
魏博轩想着也好“我是去练兵的,你一起稍稍学点吧。”
“恩恩!上次瞧见草原上那哥儿甩鞭子好帅气,让他教我啵~”说到这,邵燚羲的眼睛都是闪闪发亮的。
魏博轩见他这德行不由好笑,别家爷儿不是学刀就是剑,枪之流,也就他喜欢鞭子这种软趴趴的东西。
“成吧,”记得当时瞧见那生猛的哥儿,在瞧着自己身边弱不禁风的爷儿,还真有喜感。那哥儿也是豪爽之辈,瞧见邵燚羲,陪他玩的倒也是趣味,一哥儿能举起邵燚羲这小爷儿,后者也不羞恼,反倒是缠着他再举举。想到这,魏博轩就忍不住抹了把脸,这死小子真丢爷儿的脸面!“这次科举你考吗?”
“考啊,举人今年必须得考出。”一松开,邵燚羲就扑腾着狼崽子玩,出了汗还不安生,魏博轩倒是怕他出汗后吹风着凉,只能待在室内让他去胡乱闹腾。
“要考,还这么放肆?不去复习?”魏博轩从没想过这只死猫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主。
邵燚羲停下,正儿八经的瞅着他“秀才我可是考了咱那第二,过个举人还难?”
“呦~居然第二啊~第一是谁?老子替你宰了他,让你做第一!”见他那得意洋洋的小神情,就各种趣味,忍不住便是一阵调侃。
“呸!”邵燚羲碎了他口,继续和白狼玩闹。
“等这狼儿长大些,我找条温顺的狗,让他们生一胎,然后挑只好的给你。”磨了野性,这狼犬才能给邵燚羲玩。
后者不反对的点点头。
庄淼水瞧着这突如其来的秦家生意做得风起云涌,也曾想插个手,但魏家不知怎么的这次护的死死的,谁都不让碰下。
更何况,庄淼水瞧着,这秦家宫里有人,如此一来倒是打消了意图。但庄淼水聪明,不代表旁人聪明,总觉得只要不是魏府自己的生意,护一个人护不了多久,更何况,他们可不知道秦家宫里有人的事儿。
姑苏城这边是魏家的根据地自然能护的死死的,可柳岩城那边则不然,固然邵振华是地头蛇,可难免还是会被人转了圈子。
邵燚羲接到自家爹爹的信后,直接罢了下午的课,屁颠屁颠的跑去找魏博轩。
这几日草原上那哥儿教自己耍鞭子,可有意思了~魏博轩都被自己抽了几下......
想到这,兴奋的舔`着爪子就跑去找人。见人后,信往对方脸上一甩,后者扫了眼道“我去写信给江南总督,让他派兵压下。”
邵燚羲吧唧亲了口以示奖励,转头就去拽那哥儿。
魏博轩瞧着嘴角一抽,总觉得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柳岩城近邻淮安城,内是藏龙卧虎,不少大户人家在此安居。这左少成的兄长乃是朝中命官,自己则是瓷器行家,见柳岩城内,那不知哪个角落冒出的秦家自然动了心思。
虽说有邵府护着,但这邵府也太拎不清了吧?居然想吃独食?!
这一施压,邵振华知道自己斗不过官,而若被左家占过一次便宜,这来分食的绝不在少数。
便想先去问问邵燚羲的注意,他的意思是真要给,也是给一大官,靠在他背后,也好过被野狗分尸。
只可惜,这信还没来,左家的人居然已经勾结当地官员,说好搜查窑厂,邵振华立刻命人杂碎库房内的瓷器,并带好几个老师傅与方子先走。
幸而他在此处也算是地头蛇,真要有人来动,自己还能事先知晓。
左家落了空,自然知道邵府的猫腻,当即怒火中烧,干脆挑破脸,寻上这邵府。
若是自己吃下这条鱼,把它在池子里养上段时日,那势必能飞黄腾达,现在这瓷器听说京城没人不喜欢,皇上都赞叹其的美妙,想来要不了多久便能落下进贡,然后皇商的名头。他如何能白白放过?
邵振华瞧着脸色气恼的左少成,心里却是不快,这是在打自己的脸面,但他那没眼界的岳父居然也让自己把东西给左家,然后再搭船。这东西真要给他,还想要吃肉?连肉汤对方都不可能给你!
更何况,这东西是他嫡子的,他那宝贝大儿子的,凭什么给人?
“邵老爷是不打算放手了?”左少成冷然而道。
后者浅笑“这东西是魏府的,魏家的,我又如何能随意给人?”
“魏府?谁不知道,魏家就是个带兵打仗的,懂这种细致货?”左少成冷笑,这老东西也不知怎么搭上魏家的船,前儿贩卖马匹很是赚了笔。
“左少禁言,有些话不是我们能说的,更何况没魏府,还有宫里的贵人呢。这左右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对自家`宝贝儿子搭上那条线,邵振华也错愕不已,但终归是好事,偶尔拿出来吓唬吓唬人也好。
对魏家,左少成不当回事儿,毕竟他与兄长讨论过此事,魏家怕只是出个面而已,并不会真放心上。魏府素来洁身自好,绝不会与这种事纠缠不休,更何况商家的事,多是与铜臭相关,他魏府撇清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插手?
“邵老爷的意思是不给咯?”左少成微微眯起了眼,他知道自己要快,否则真让上头知道了,反倒是自己的罪过。
就要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就算上头知晓也木已成舟,来不及了。
“左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不愿,而是我也不能啊,您别为难我不是?咱也就一个生意人。”邵振华说的很是为难,似乎想给但上头不让,我也没法子似的。
左少成见讨不到好处,甩袖而去。
邵振华叹了口气,自己还真不知能顶到什么时候,若不行,南边就撤了,就在邵燚羲那边做这生意吧。
本想着,两边一起,能快些。可谁知,这事才开出多久,便闹成这样。
正想着,其夫人推开房门,入内“老爷,不是我说,你何必为了别人的生意这么护着呢?听我爹爹的话不是挺好?对方可是朝中命官,如若我们给了这生意,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