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邵燚羲带在房内,六神无主也无所谓,但他们想看看他的表现,一个被自家大哥这般护着的人,又会是如何回报自家大哥的呢?
本就说邵燚羲本性纯良,对魏博轩更是打心眼的感激,平日欺负在他头上是一回事儿,但对外则又是另一回事。
听闻此事,再稍加联想微微眯起双目思考片刻。
其实都不用多猜就知道“陈飞文那蠢货以为我真不敢说?”阴沉沉的甜蜜而笑“去,替我把赫先生叫去,热闹可不能只有两家人的事儿,好坏我还是庄府的人,不是?”
这笑容可不灿烂,固然甜蜜,可让人瞧着发慌。
见此反倒是韦楚鸿却不由皱眉担忧道“大哥至今都没出来,势必扛着昨日之事,不愿让你再受连累,如若你前去......”
“不狠狠扇陈文飞那蠢货一巴掌,他便以为我是只任人欺负的小`乳猫?”邵燚羲挑高眉头“更何况,我在学府内的监护人居然就不知道照顾照顾我,这可不行。”说着笑眯眯的挥挥手“去去去,你们先去叫人,闹腾起来,等我爬过来~”
金玉堂往日看着混账了些,但看人极准,眼下见邵燚羲眼中闪过的神色便知此子绝非凡类,心头一跳随即眼泪汪汪,为什么就是个爷儿?
赫锦衣被蔡晨叫去大夫子那,也没说原因心中不解,等到了那儿,魏博轩几个兄弟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入室,却见魏博轩脸色铁青的跪在地上,而大夫子拿着戒尺,看着他颇为恨铁不成钢。
房内还有几人,但显然都受了伤。
天一学府内有三个大夫子,不说这三个大夫子的才华,但说他们能让学生滚蛋,让先生收拾包袱走人,便能看出权力有多大。
眼下,赫锦衣不解自己为何要来此处,但大夫子见赫锦衣来此重重叹了口气,对他说了此事。
如邵燚羲等人猜测一样,陈文飞就是咬准了魏博轩看自己不顺眼在学府内行凶,而魏博轩不能把事实说出来,只能默不吭声。
旁人自然以为他是默认了,其实对大夫子而言,魏博轩对上陈飞文,你只要不是在学府内把人怎么着了,在外面宰了都不管他的事儿。
可偏偏这小子居然在学府内动手,这让他拉不下脸面,不得不处理。
赫锦衣听着,不由询问大夫子“既然如此,魏博轩又该如何处理?”
听着这没做好监护人职责的赫锦衣开口,魏博轩心里甚是不满,冷哼声,还狠狠瞪了眼那人。
赫锦衣不解,而大夫子则左右为难,按纪律是要开除的,可真要开除这魏府他得罪不起。
便在左右为难时,不由再次询问“魏博轩你真没有话说了?如若没有,那可是要被开除的!”
魏博轩跪在冰冷的地面,死死咬着牙,依旧不吭声。
大夫子见他有难言之色,可不能开口他也帮不了什么,重重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大门被魏博轩几个死党踹开。
大夫子刚要开口训斥,一只白色的小`乳猫嗷嗷嗷的哭叫着扑入魏博轩的怀里。
后者顺势抱住,大声训斥道“你怎么来了,给我滚回去!好好呆着。”
邵燚羲拽了个软垫,这才坐在他身旁,那动作熟练的很,随即一抹眼泪一抹鼻涕的继续。这让大夫子瞧着嘴角一抽,心想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熊孩子,居然一点都不怕他。
“博轩哥,博轩哥不能走,不能离开学府的,不然燚羲怎么办?”说着一抽抽的哭着,那小神情煞是好看。
大夫子瞧着总觉得这两只有奸`情!恩,魏家快要有喜事了。
☆、第37章
可偏生这时,赫锦衣蹲下`身捏住他的下颚“这被谁打的?!”脸颊肿的老高,他瞧着便知道下手之人狠毒的厉害。
当即怒火中烧,他庄府的人也有人敢动?
更何况,回府后,阿嬷不把自己大卸八块才怪了QAQ
“他!”邵燚羲小爪子一撩,指着陈飞文。
后者阴森森的咧嘴一笑,冲着邵燚羲冷言道“话可不能乱说啊,秦淮。”
“秦淮?”赫锦衣更是不解,但秦淮这名字到是听说过,这几个月来,魏博轩与陈飞文争夺一个叫秦淮的故事穿的可是有声有色的很。
忽然间,赫锦衣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似乎要死定了......监管不严,看护不周这等罪名,按庄府法典来判,绝对是死罪......
邵燚羲一边抽泣的哭着,一边揉着眼睛“锦衣哥不是说不想在学府内认我?我害怕被别人知道自己是锦衣哥的丈夫,所以,所以就换了姓名。这样,别人怎么都不会知道我是庄府的夫婿,和锦衣哥有关系了。”
大夫子一边听着一边看着下意识点头,可...等等,他刚才听到什么?!
这学期,魏博轩与陈飞文争夺美人秦淮的故事他也听的津津有味,本以为是三角恋,眼前也该是这三人之间的恩怨,怎么又拽出庄府了?!
这小子怎么可能是庄府的姑爷?!谁家姑爷这么可人的?!
不过大夫子毕竟老江湖了,随即想到庄府那四个哥儿的彪悍,眼前这赫锦衣已经是最柔和最温柔的一个,却也并非寻常爷儿能比拟的。家里找个姑爷这般讨人喜欢也好,也能理解,有利下一代嘛......
但,如此一想,这学期听的故事岂不是惊悚了TAT他总觉得自己这大夫子在学校里称王称霸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别说大夫子的脸都扭曲了,就是陈飞文等人的脸都扭曲了。
眼下他们是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如若此事真捅出,庄府势必会与他们不死不休!这魏家势必会掺和一脚。
想到这陈飞文恨死昨日出馊主意的那狗头军师,额头的冷汗一阵阵的冒,眼下如若邵燚羲真敢不要脸的说出来,自己就必须死不承认!
赫锦衣是了解这孩子的性子,绝不会胡乱说的人。眼下固然被揭穿两人关系,脸颊翻了红晕,但先前便说了,庄府四个哥儿的彪悍,非同凡响~红晕一扫而过也就没了。
邵燚羲颇为惋惜的舔舔爪子,随即又扑回魏博轩的怀里,嗷嗷的哭,任由自家媳妇百般拽都没拽出来。
见状陈飞文倒是心中颇为满意,毕竟这小子胆子小的很,不敢说不是?
魏博轩瞧着他哭红的眼睛当即心疼的厉害“不愿说就别说乖,不哭不哭,待会儿博轩哥替你买苏家的绿豆糕好不好?”
邵燚羲一边哭着一边摇头“我不要博轩哥走......”
大夫子瞧着有戏,当即诱哄道“如若你不说出事实真`相,魏博轩就必须立刻收拾包袱滚出学府!在学府内行凶伤人,没王法了!”
赫锦衣颇为不满自家“丈夫”不理自己,非扑在别人怀里哭,这让他心里颇为不快,也不管轻重,直接拽到自己怀里,一边替他抹眼泪一边哄着“来,乖乖告诉锦衣哥谁欺负你了好不好?说了,这寒假就没作业。”
大夫子听着嘴角一抽,所以说,庄府四个哥儿没人要!这是对夫婿的样子?这就是对学生的德行,还回家布置作业,不知道早些时间和丈夫暖暖炕头舒服舒服?
不过,这么小个家伙,能成么.......
双管齐下,邵燚羲一边打着嗝,一边抽泣着,低着头似乎在挣扎。
魏博轩瞧着便心疼,瞪了眼赫锦衣,伸手去揉那只软猫“乖,不想说就别说,就算博轩哥不在,蔡晨他们也在,会照顾好燚羲的。”真不知怎么养小`乳猫,怪不得小`乳猫在他家也没养胖。
邵燚羲摇着头红着脸家,不再有抽泣声,可眼泪却顺着眼角落下,哭的神情越发凄凉,让人瞧着打心眼的疼。
“博轩哥都能为我做到这,我又何必那些身外之物?”说着用力咬着下唇“昨日我从锦衣哥房内出来后,回到课堂,下午第一节课下课时.......”
陈飞文见邵燚羲真敢说,立刻慌了,咆哮的从他吼道“小子,你可是要想想清楚这事能不能说!”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魏博轩当即肝火烧得旺,跳起来便是一拳“你他`妈`的闭嘴!既然敢做就不敢承认了?陈飞文,老子和你的梁结下了!”往日在学府内打闹倒也罢了,记不得仇,可眼下不同,那是真宣战的意思。
邵燚羲还坐在自己先前拽来的软垫上,暖和的很,见忠犬跑了,不急不慢的拽了拽脖子上的项圈,给拽回来“博轩哥过来抱抱~”
眨眼的功夫,别说愤怒咆哮了,直接甩着尾巴在那只乳猫身旁打转。
邵燚羲捋了下头发,在大夫子与赫锦衣阴沉的若有所思的面色下,不紧不慢道“那节课下课后,陈飞文带人来堵我,把我强拉到东侧区文轩楼二楼的教室里,他们几个,还有三个人想要,想要羞辱我。”
“羞辱你?!”赫锦衣百般也想不到会这样,他本以为就是这一巴掌的事,这才闹到这地步。
可,眼下似乎并不这么简单。
邵燚羲听着,当即抓`住他的话就往上爬“锦衣哥不信我?”说着还老受伤的瞅着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拽开前襟,煞那间裸`露的肌肤,明晃晃的。那大夫子瞅着都觉得眼睛疼,更别提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了。“喏,这是他昨天恁的,这是他掐的,还有这里是他啃得。”邵燚羲的皮肤本就容易留有痕迹,旁人不小心用力拽下都能青个三五天的,更何况陈飞文昨日烧红了眼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