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之一脸惆怅道:“嫁出去的哥哥泼出去的水啊。我哥要是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把自己嫁出去,肯定很郁闷,所以你先不要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而看着顾望之跟陈谦君两个说悄悄话的顾言之一脸无语,怎么那个小贱人就从来没跟自己咬过舌根?这么想着他便脑补了一下他跟顾言之两个人说悄悄话的场面,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还记得我吗?”
顾言之看过去,竟然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一双大大的眼睛明亮得如同繁星,唇红润得像是刚摘下的茱萸,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微微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显得整个人非常可爱。
“你又是什么人?”顾言之露出一个非常危险的表情。他跟陈谦君才刚定下来不到一天,怎么能让这么一个小妖精趁虚而入?
“你不记得我了?”少年露出一个失落的表情,简直就是狐狸精!
顾言之想了想,自己现在顶着陈谦君的脸,那这个少年肯定认识的是之前的陈谦君?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百花楼。”
竟然是如此烟花之地!顾言之突然就朝顾大志笑了起来,道:“我如今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你以后不能来缠着我。”
顾大志愣了一下道:“你果然不记得了。几个月前你曾经在百花楼救过一个叫顾大志的人,记得吗?”
顾言之端起顾大志的脸仔细看了看,终于拍了一下大腿道:“果然叫顾大志的人都长得很不错。”
顾大志:“……”为什么他总觉得跟这个人说话没有前途?
正好这个时候张管家走了过来,开门见山对顾言之道:“你已经安全将老爷和我们护送回了江陵,下一件事希望你能做好。”
“那你答应我的呢?”顾言之在谈判的时候,绝对非常的冷艳高贵,让对方恨不得立刻终止谈话。
张管家道:“每年腊月月亮最圆的时候,用血洗牌,便能如愿。”
腊月?还有三个月!
顾言之兴奋地送走张管家,跑到陈谦君面前道:“还有三个月,那么在这之前我们一起回神教完成婚礼吧。”
“你已经知道如何做了?”
“只要有铁牌。”
“什么铁牌?”
“被成应全拿走了。”
陈谦君立刻拿出一块黑色的铁牌问:“你说的是这个?”
顾言之看了好几遍便说他也不知道。
陈谦君:“……”所以你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你兴奋的点是什么?
顾望之正好看见那铁牌,立刻也从怀里拿出一块来,放在一起,竟然正好配成一对。
顾言之奇怪地看着顾望之,想知道她手上这块铁牌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顾望之却根本不理顾言之,转头对陈谦君道:“哥你忘记啦?那天你练功走火入魔吐了一些血在上面,我就帮你收起来了。这个东西都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拿上来的,竟然说是个宝贝。”
看着自己妹妹跟那个使用自己身体的家伙交流毫无障碍,反而比跟他在一起更像亲兄妹,顾言之那叫一个郁闷。
两块铁牌都是玄铁所制,上面的花纹朴实到无法让人记住。可是这样东西真的能让他们两个人的灵魂交换回来吗?顾言之表示,对此还要保持一定的观望态度。
因为并不会对陈谦君和顾望之两个人隐瞒什么,他便大大方方将代定王要谋反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他正要去阻止这些。
对于顾言之这样的突然改变,顾望之内心简直就是惊涛骇浪,这老混蛋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吃错药了?
可是不能表现出来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顾望之斜眼看了一眼顾言之道:“想不到你对这些事情如此热心,果真不愧是朝廷的栋梁。”顾言之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跟朝廷有关系,只要一说一定会暴跳如雷。
谁知顾言之根本就没有理会顾望之话里那些刻薄的意思,反而认真思考起来到底要如何对付代定王。
顾望之悄悄跟陈谦君表示,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老混蛋,难道进了别人身体,别人的不良习惯也能被传染?
“……”陈谦君表示,他那些被人称道的忧国忧民竟然是不良习惯么?
商量一件事情或许并要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很快几个人便跟张家人请辞。
张家人看着这么两个人,都还有一些表情怪异,于是也不多留。
代定王的藩地在大同,距离江陵有一段距离。如今天气也渐渐转凉,并没有之前那么热。偶尔还会下几场小雨,降降温度,无疑就拖慢了几个人的速度。
一路上顾言之都是非常郁闷的。且不说他跟陈谦君两个人就算已经在张老头坟前决定成亲了,单就顾望之那小贱人跟陈谦君两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比亲兄妹还亲的样子,顾言之就非常看不过眼。时不时还会看见那个叫顾大志的清秀少年插上两句,然后一起笑起来。而他竟然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
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
前面不远便听见有人狂奔过来。那人穿着讲究可是看起来却非常狼狈,跑的速度也慢慢下降,看样子并不是练武之人。而他身后的人,却是四五个大汉,看起来非常凶猛又粗鲁。
顾言之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要救人。
站在一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顾望之却是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回头道:“现在你身体里的是陈谦君还是顾言之?”
“……”
顾望之又道:“我哥那老混蛋绝对不是会主动救人的人,他只会在别人两败俱伤胜负已分的时候跑上去踩上两脚并且嘲笑两句,来彰显自己多么的威武。”说着,他指了指面前正在痛扁几个大汉的顾言之道:“这种情况,他只会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好戏。而你,你不应该是在遇到这种情况之后,第一个冲上去救人的人吗?可是你现在竟然还站在这里听我说废话?”
这或许是陈谦君从来没有注意到过的地方。人的灵魂进了不同的肉体,难道连性格都会改变吗?那今天发生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顾言之很快便领着那个被人追杀的男人走道了陈谦君面前。
陈谦君却说了句:“是你?”
☆、三十七
陈谦君说:“你怎么会被人追杀?”
来人一看陈谦君,发现果然是认识的人,终于嘘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毕竟是没有学过武的书生,被人这样追杀,拼命跑了这么长一段路,早就快不行了。
顾言之一听,危机感立刻升了起来。要知道这个看起来非常文弱的书生长得一点都不差,谁知道是不是又出来一个看上自家媳妇的人?
于是顾言之立刻走到陈谦君跟前,将他挡在自己身后。
王衡愣了一下,搞不懂顾言之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顾言之忘记了一点,他们两个人都不是自己的身体,所以那个人认识陈谦君,说明也认识他。
陈谦君稍微一想就知道顾言之想的是什么了,不由得微微勾起嘴角,却又在顾言之看过来的时候放回原来那个严肃的表情。
“这位是王衡,你忘记了?”
顾言之压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一个叫王衡的人。
陈谦君有提醒,你还记得我们去昆仑殿的时候遇见了琴棋书画的事情吗?
这么说,顾言之才终于想起来。但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陈谦君说:“我记得王公子应该是王锡爵王大人的公子,为何会在昆仑殿上?如今又为何被人追杀?要知道昆仑殿的四位殿主都是有人保护的。”
王衡说:“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还是另外找地方吧。”
顾言之说:“可以,上马车吧。”
王衡刚走进马车,却被顾言之拦在了外面,说:“你在外面赶马。”
这下子王衡为难了,他一个文弱书生,赶马这样的事情还从来没做过,而且他现在正在被人追杀,万一什么时候突然出来一个人把他干掉了,怎么办?
顾言之不为所动,坚持要让王衡赶马。
陈谦君完全没有意见。顾望之表示,自己老哥怎么那么鸡婆?尼玛真是太让人不忍直视了!
王衡无奈,谁让那个人救了他。虽然王衡表面上没说,可是心里却想着,人人都说第一名捕陈谦君,为人光明磊落卓尔不凡风度翩翩道貌岸然,可是如今怎么是这番光景?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顾言之看着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顾望之,说:“你要是再在心里说我坏话,就下马车跟着走路。”
顾望之忍了一下,又忍了一下,说:“大嫂,好歹我也是一介女流,你怎么忍心让我下车走路?”
顾言之哼唧两声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顾望之闭上眼睛心中狂骂:靠,老混蛋竟然出口成章了!真要怀疑这个老混蛋还是不是那个老混蛋。
事情果然不出王衡所料,马车刚走了不到两里路,就立刻有人追杀过来。他闭着眼睛,想着自己年纪轻轻尚未成家立业,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实非大丈夫!
可是他并没有等到自己血溅三尺,就看见刚才让他赶马车的人已经冲到了外面,跟那些人在一起瞎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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