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袁知陌笑的勉强,反过身紧紧拥上容浔的腰,随手也解了容浔束发的金冠,看着两人的发交缠在一起,是一种让人柔软的亲密黏缠,他叹息似的低笑了声,埋进他的肩窝处温声道,“我这辈子是缠定你了,倒是——”
声音微不可闻的顿了一顿。
容浔低问,“倒是什么?”
“没什么。”倒是怕你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会心生厌恶离了我。
将心底的话压了下去,袁知陌笑了笑,将手伸进容浔的衣襟里,冰冷的手触上温热的皮肤,容浔挑了挑眉,“你这是今儿不想睡了?”
袁知陌笑笑抬起头,清俊眉眼里神态温顺而宁静,眼角微微上挑,偏偏于那温顺里藏着几分勾人的妖。容浔看着他,刹那间觉得全身都热了,低低笑了声,“这可是你自找的。”
袁知陌抬头吻上容浔的眼角,主动解了容浔的腰带,腰带叮咚落地,瞬间烧起一室旖旎,春意盎然。
袁知陌迷迷糊糊睁开眼,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他下意识动了动,身体某处倏地一紧,脸色登时红白交错,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他昨儿折腾的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这人怎么了,没想到他倒不知羞,居然就这么姿势也睡了。
他挣扎着想起身,可没想到刚一动弹,身体里死死嵌着的那物居然也动了起来,几乎是在瞬间发热发烫,灼热难耐的感觉让袁知陌僵硬的腰一软,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支离破碎的喘息。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带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容浔一只手牢牢环住他光裸纤细的腰身,另一只却是不知羞的往下一探,“精神还真不错。”
袁知陌气苦,身为男人早晨醒来自然会是这样的,况且又这么个姿势,若是精神不好,他怕是有病了。他胳膊肘推了推身后的人,脸上烧的通红,“一大早的,还不放手。”
“也不知昨儿是谁哭着喊着让我别放手的?”容浔懒洋洋的耍着无赖,一侧头咬上袁知陌通红的耳垂,借着两人相拥的姿势慢慢的来回动作,手上拨弄动作不停,这样的缓慢动作却比横冲直撞更加磨人,不一会便感觉怀里纤细少年身体微微颤抖,淡淡的晨光下玉也似的肌肤都泛着晕晕的红,漂亮的几乎让人转不开眼,他叹息了声,“真美。”
袁知陌却是没有容浔这等好兴致了,他本来全身就是酸。软敏。感,被这水磨功夫熬的全身发软,偏偏那人还在饶有兴致的玩个不休,不由发了恼,“你快点成不成?”
容浔无辜的到,“可是你要的,下次可别赖我。”
这人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袁知陌恼的就要起身,容浔见他真的要起来,低低笑了声,不敢再玩笑,赶紧掐着他的腰猛地往前一撞,直撞的已经半撑起身的袁知陌全身上下软成了水,低呼了声,不受控制的被卷入焚身火焰里。
好不容易完了事,两个人折腾着起身时已经日上三竿,袁知陌面红耳赤的望着床上乱七八糟还未干一团污秽,这个样子无论是谁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容浔不甚在意,探头看了看,搂着人出门,“别看了,待会找人收拾了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情节进的有些缓,唔,总得让人家过几天舒心日子啊,不然太不厚道了
第82章 父子亲恩
世家公子的脸皮总是薄的,袁知陌哪里好意思就这么把欢好的东西给别人收拾,扭着身子不肯随容浔出去,自顾自的去揭床上的织锦薄毯,指尖一不留神碰到未干的黏濡,脸上登时火辣辣的烧了起来,连脖颈都发着红,手上动作更慢,连扯了几下薄毯都没扯下来。
容浔在旁边抄着手看的哭笑不得,走过去把床上被褥轻轻松松的卷成一团,坏笑回头看袁知陌,一脸促狭,“这收拾了,是扔了还是你自己洗了?要是洗吧,您三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干过这事么?要是扔吧,这日后日子长的很呢,每天扔一堆出去,我爹骂我们败家子怎么办?”
睿君王的脸皮从来都是厚的,连荤夹素的几句话一说,倒是把袁知陌憋在那里不动弹了,他本来纯粹是觉得让别人收拾有点膈应,可自己收拾了,似乎还真有些不好办。
脑袋里一片浆糊,也忘了上辈子这些小事到底是怎么处理的,一时呆呆站在那里。
暖暖的阳光从窗口里透进来,窗口的迎春花开的正艳,嫩黄的小花夹杂在翠绿的叶片里,愈发清新雅致的惊人。
容浔站在阳光里侧头看过来,精致毫无瑕疵的俊美面上挂上促狭的坏笑,像是只偷了腥的狐狸,偏偏又是漂亮的让人心惊,几乎是令人目眩的异美。
袁知陌怔怔看着,昨夜心底隐隐的芥蒂刹那烟消云散,他真是糊涂了,他就算是不信容浔,也该信自己的眼光,他挑中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那么点过去的事斤斤计较?
有机会,倒是可以跟他说一说。
心里一松,阳光落在眼底便是细碎的璀璨芒色,不知不觉目光染了点宠溺好笑的笑意,他走上前将那床上一堆东西全部塞到容浔手里,难得起了兴致,有些挑衅的笑,“我是不会洗,你洗啊。”
容浔看着袁知陌明朗的笑容,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他算是将袁知陌的性子摸的门儿清了,昨儿袁知陌自从从祠堂出来就不对劲,就明白他心里肯定存着事,还在思忖着怎么把话套出来,如今一看显然是芥蒂已经消了。
既然芥蒂消了,就不会再起。
小陌儿是个矛盾古怪的别扭性子,但有一点最好不过,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就会不折不扣的落实,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心情大好的睿郡王长眉微微一挑,作势发怒,“我好歹也是堂堂郡王爷,你也好意思使唤我洗床单?”
袁知陌温温顺顺的替他上前卷了袖子,温温顺顺的回头一笑,那笑容万分的云淡风轻自在闲适,“就算你是皇帝,我也使唤的起的。”
那笑容简直炫目,容浔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偏院的井前,院子里服侍的下人早就被赶了出去,他自个儿袖子高高卷起,身前搁着一个大木盆,盆里搁着床单,皂角的清香在春暖时更加香的让人舒适自在。袁知陌提了一筒水过来,哗啦哗啦的全部倒进木盆里,居高临下的笑开,“还傻站着干什么,洗啊。”
美人计是有用的,美男计更是有用的。
被迷的五迷三道的睿郡王当真安安分分的坐下来搓床单,事实证明放养的睿郡王洗衣这等小事还是做得来的,动作娴熟自然的绝非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相比。
袁知陌坐在一边,看着容浔的侧脸心里一动,迟疑了下,“容浔,我跟你说件事好不好?”
心里芥蒂已消,袁知陌秉性里古板公正的性子有露了出来,既然重生的事情连慕容丹青都知道了,总不能连容浔都不知道。
“说吧。”容浔漫不经心洗着床单,指尖碰触到床单上的黏腻,飞快扫了眼旁边的人,坏心又起。
袁知陌踟蹰片刻,措了措词,“我其实是——”
话音未落,手却被人一拽,近乎是强行的压进温凉的水里,指尖便碰触到一阵让人心慌意乱的黏腻,袁知陌脸上一热下意识就要抽手,却被容浔紧紧拽住不放,一脸的正义凛然理直气壮,“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也好意思躲?”
袁知陌气苦,到口的话被这一变故硬是压了回去,“我又不会。”
“不会我教你。”容浔一本正经倒真的像极了传道授业的先生,双手牢牢握住袁知陌的手仔仔细细的搓洗,近乎透明的水里两人的手搅和在一起,还可看见指下织锦缎子上还附着的灼白痕迹,简简单单的动作,分明有了些淫。靡之感,偏容浔口里还厚颜无耻的说着下流话,“这可还分的清哪些是我的,哪些是你的?”
“——”
“这算不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我又想了,怎么办?”
袁知陌忍无可忍,猛地抽手站起,力道稍微大了些,踩到皂角脚下一滑,整个人也跟着往后一跌,容浔赶紧伸手去捞,也不知是他故意还是有意,居然也被袁知陌带的往下一趴,两个人结结实实的在微冒嫩芽的草地山跌成一团,这当下也不知是谁踢中了地上的水盆,水盆哗啦一扬,水花四溅开来,登时将相拥的两个人淋了个半湿。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彼此落汤鸡的模样,楞了片刻,几乎同时笑开。
“你偏要洗这个,这个是你自找的。”容浔闷笑,低头吻上袁知陌的脖颈,一只手不安分的挤进袁知陌的衣襟里,“现在倒好,真的要以地为床以天为盖了。”
袁知陌惊的赶紧按住他的手,他可没胆子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欢。好,“别——”他死死咬住闷哼的唇,手忙脚乱的按住另一只下面摸去的手,急的没法,“你别胡来,我跟你真的说正经事。”
“有什么事比这个重要?”
袁知陌脸上微微泛着红,一个使力把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往旁边一堆,急急跨坐上去省的他造反,抿了抿红润的唇,急急的道,“你对还魂重生这件事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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