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辆马车。”把手里的帕子,扔进了水桶,黎殇转头冲抱着孩子的吴起道。
吴起吃惊的看着黎殇,这个人的想法他总是看不透,“师兄你要带决儿走。”
“是,这么多年我都没照顾过他,是该弥补他的时候了,”黎殇爱怜的看着沐决,转头瞧着吴起怀里气息奄奄的孩子,虽然小家伙的脸蛋皱巴巴的,却和那个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看了一眼就无法割舍,“把孩子也给我,你们养不活他。”
“你自己怎么照顾的过来,我…我跟你一起去。”黎殇沉吟了一下,看看沐决又看看那衰弱的婴孩,“也好…”
阳光在地平线升起的时候,一辆马车离开了京城,沿着昨日两匹烈马狂奔的方向,消失了踪迹……翌日,皇宫平静如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少了一个人。
“决……”昏睡的钟万霆被噩梦惊醒,从床丄弹了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昨天的事顷刻间涌进了脑海。
无病端着药碗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坐起身双眼无神的钟万霆,“你醒了?比我师傅预计的要早…老大,你去哪……”无病话还没说完钟万霆已经冲床丄跳了起来,冲向了自己和沐决的卧房,无病放下了受伤的东西,追了上去……
钟万霆跑到了乾清宫的卧房,撞开了房门,空荡荡的屋子,死寂一般的沉默,床丄没有人,屋子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暖,感到的只有冰冷,昨夜弥漫的血腥气散了,但屋子里的空气吸进肺里,像是冰叉,疼的心肺聚碎,五脏六腑都翻搅着,钟万霆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手滑过每一样东西,眼里看到的都是沐决的手拂过他们的画面,最后颓然的坐在床头,摸着沐决枕过的瓷枕,喃喃的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决…决…”
无病冲进房里,看到的是失魂落魄的钟万霆,想要开口说话钟万霆抢了先,“他在哪?你们把他弄到哪去了……”
“决被带走了,被黎殇带走了。”
“他凭什么带走决,他是我的就算他死了他也是我的,”钟万霆从床丄弹了起来,“孩子呢,孩子活着吗?”
“活着,只是太虚弱了,被黎殇一起带走照顾了,我师傅也……”没等无病的话说完,钟万霆已经推开他往外冲,“等等老大,你要去哪?”
无病转身拉住钟万霆。“我去找他,我决和我儿子都要回来,他凭什么带走他们,他谁都不是,他们是我的……”
“老大你冷静点,你知道黎殇在哪吗,你要到哪去找他,别乱来,你找到他也只会害了沐决父子俩,除了黎殇没人能救他们……”
无病扯住钟万霆却根本压制不他的蛮力,“来人呐,邪日,你死到哪去了……”
无病的大叫引来了邪日和邪月,三个人联手才把钟万霆压制住,钟万霆被三人压在地上,还在拼命的挣扎,大声的吼叫,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不愿屈服与命运……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放开我……”皇帝的喊叫,引来了无数的侍卫暗卫,却没人敢上前……
无病知道再继续下去他们肯定会控制不了他,趴在钟万霆耳边大声喊了一句,钟万霆也不再挣扎了,安静了下来……
☆、85·穿云峰
春夏秋冬,素裹的银装被生机勃勃的j□j覆盖,枯枝萌芽,皇宫的内院是一片清新的绿色,御花园里已经是姹紫嫣红,乾清宫内却只有绿色的植物,乾清宫会是这这样的景色,是因为之前在这里居住的另一个位主人不能消受姹紫嫣红锁带来的一些副产品。
即便置身在这盎然的春景当众,皇宫内依旧沉静的像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从那个人离开皇宫,皇宫里便成了这样。一年多前,皇帝病了几天,而后又失踪了几天之后,等陛下又回到了皇位上,重新结果了朝政大全,每日勤政,国家日益兴盛,和商国的交往越加密切,两国之间互利互惠,一切似乎看上去很好,但是所有人都觉得陛下变了,变成了一个没有情绪的傀儡,如果没有这天下支撑,恐怕他早已经倒下了,陛下也并不是没有情绪,他虽然不易怒,但可谓是一爆发就雷霆万钧,谁犯了天颜,只要罪证确实,罚款的入狱,一年的十年,十年的无欺,无期的死刑,死刑的无赦,这一年下来不光政绩好的呱呱叫,紧跟着治安也好了起来,贪官污吏除了不要命的,没有敢犯事的,做什么也都收敛着,皇帝在前朝时而的雷厉风行回到后宫也不喜不笑,后宫里的宫婢太监也都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多做什么。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早年皇帝解散后宫独宠一人,现在这人已经离开皇宫了,宫外有野心者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把自家的女儿和找来的美女送进皇宫,更有甚者献进皇宫的人,和那人有着相像的外貌,有男也有女,但这些人,这些故意接近皇帝陛下的人,一经发现都被扔出了皇宫。时间越长皇帝的笑容便越少,直到半年前太子殿下也离开了皇宫,陛下几乎就再没笑过,话都不多,只有过节活着初一十五离宫散心回来,心情才会好些,但是陛下去了哪,却没有人知道。除此之外皇帝还解散了皇宫里的大宴小宴,把自己的睡房搬到了望云楼,每日都痴痴的看着远处的穿云峰。
若是往日这个时候皇帝大人这个时间,一定是茶饭不思的站在望云楼的顶层小亭子里,看远处的穿云峰,但是今天望云楼上却一个人都没有,与书房里也不见人,有些人知道皇帝的去向,这里面部分知根知底的就很诧异,今天不是过年过节,怎么皇帝大人离宫了。
三人坐在马上,一人穿着一身素色的白衣,另外两人都穿的青色的以上,一人穿的是劲装一人穿的是儒衫,三人年龄相若,只是穿着素衣的那人,两鬓飘着白十分的突兀,这人的眉头皱着,似乎有着什么着急的愁事,看和眼前拥挤攒动的人潮,就算他马术精湛,也翻不出一点风浪来。
三人路过一个买小孩玩物的小摊子,白衣人跳下马背站在小摊子前挑选,另外两个人也从马背上下来,一起把玩着摊子上的小玩意,这小摊子虽然小,但是东西都十分的精致,白衣人一个一个的把玩,看到好的就问摊主这东西是几岁小孩能玩的,然而问过之后,不管摊主说是多大的孩子能玩的,这位爷最后都是一句话,包起来,并没有看的太细,摊主看得出这位爷着急赶路,并不推销什么,只答不问。
小摊主显然很乐意听这句话,边上的两位爷只是看着,什么都没说。
几乎把小摊子上的所有东西都几乎都被包了,白衣人留下了一定金子给摊主,跨上马背准备走人,临街的酒馆二楼上,一个穿着素衣的年轻男人,端着酒壶,一副醉态的趴在廊柱上,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念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这一首诗吟的慷慨激昂,转而是大吐酸水,话里大骂着一个女人,听的路人都忍不住勾起唇角,想要笑一笑,白衣人朝楼上忘了一眼,心里低念着,“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眼前浮现着几年前,那人穿着红衣赤着脚,散发披肩,水波粼粼,流水潺潺,那时男人还不是他的,他却真希望时间重新回到那日,即便还让他远远的看着他,也……
记忆从回忆中苏醒过来,已经走到了城门口,望着城门怅然若失,“已经一年多了……”身后的两人对望一眼,都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叹了一声继续保持沉默。
三人缓步顺着人潮离开了京城,才走到空旷一些的地方,男人就扬起马鞭朝着高耸入云的穿云峰冲了去,急得恨不得给马儿插上翅膀飞过去……
一年的时间,云国京城皇宫,都改变了很多,皇宫里也走了不少人,沐决生产之后没多久,司徒空带着自己的宝贝外甥凌仇,还有情人的儿子商国太子商岚,回了商国换攻,和商治凯重归于好,快活似神仙去了,凌仇离开的这一年没有回来看过谁,听从那边回来的人说,凌仇这位大皇子,每日和商岚太子为伍,两个人似乎有什么,只是关系一直都没捅破,而且商岚的心思还停在沐决身丄,两人能不能在一起,虽然已经过了一年,却依旧没人说的准。
穿云峰跟京城的距离,并不远,不到三里路,钟万霆这样的快马,一刻多不到两刻便到了山脚下,这山虽然是高,却自然生成着螺旋的一条路,骑在马上也能上山,即为平坦的上路被某个占山为王的人,改造了一些地方,如果不知道五行八卦这些东西,就算是烧了林子也上不去这山,钟万霆这一年在这山上来来往往多了,轻车熟路一会的功夫就爬上了山顶,还没看到山顶那如同仙境般的小院,就先听到了,颇有气势,带着些童音的,“嘿…嘿嘿…嘿…嘿嘿嘿……”这声音听的钟万霆心中一暖,这是他的宝贝儿子在练功,还颇有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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