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意识到他的配合,便腾出手来解开了他的束缚,两人抱作一团,肢体交缠,腰腹磨蹭,一时间室内呻.吟粗喘声不断,果真是夜色撩人。
而那花楼的鸨娘则满心疑惑,今儿来的这两位俊俏公子哥儿,叫了几个姑娘放屋里,怎么人却不见了呢?
这厢,小溪望着桌上荤素各异的菜色,忽然觉得很没胃口,祁越见他有些发呆,便夹了块鱼肉给他,“菜不喜欢么?那我下次换些好了。”他最近刚得了一本菜谱,上面可是什么菜色都有啊。
小溪咬了一口鱼肉,忽然眉头紧皱,接着捂着嘴跑去了一边,祁越忙端着碗水过去,见小溪有些干呕,心中焦急地不行,恨不能代他受过。
“这是吃坏了肚子?”
小溪摇了摇头,他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吃什么想吐什么,面色都苍白了不少。祁越见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细细把起脉来。
过了那么一会儿,祁越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似喜悦,又似恐惧。
小溪摇了摇他的胳膊,“怎么了?难道我病了?”
祁越目色有些复杂地望着小溪,继而勉强笑道:“嗯,是有些伤风,可能是季节变换,你有点不适应吧。”
小溪点了点头,打水洗了把脸,他以前也没这样啊,虽觉得奇怪,倒也没有多想。
祁越却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怔忡。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于是小都尉也被人吃了
话说看文不留评什么的真的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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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水中花
这才刚把碗筷放下,连洗都不及得洗,小溪就被祁越拉着出门去了。
“诶,你这么着急拉着我去干嘛去呀?”
祁越的步伐不变,只是脸色变了变,有些严肃地瞪了他一眼,“带你去看大夫啊,这么大人了,怎么都不知道好生照顾好自己?这下好了,刚刚吐的过瘾了吧?”
小溪干笑两声,朝他挤了挤,小声解释说:“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啊,以前你不在的时候我都很健康的,真的,不信……你可以问绵绵!”
脑海中飘过那只行动迟缓表情傲娇的老绵羊,祁越有些哭笑不得,边拉着他走着,边叹息般说道:“好像是这样,自从我回来之后,你就经常病怏怏的,难不成我是你的灾星?”
他的神情有些空落,一向含笑的眉眼此时也满是落寞,仿佛小溪身体的不适,真的是和他有关似的。
小溪忽地顿下脚步,祁越一时不及,身子快了他一步,而小溪则伸出双手从背后紧紧地环抱住他。
“不是这样的。”小溪闷闷地说。
“嗯?”那是怎样?
“你不是我的灾星,以前我不怎么生病,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大概我的身体也知道,病了也不会有人照顾,所以索性就不病了吧;而现在不同,你回来了,你就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不会离开、你会一直照顾着我,所以,这身体也就跟着嚣张起来了吧。”
身后传来男子低沉温柔的嗓音,末了还夹杂着些许轻笑。
祁越抿唇扬起一抹笑,狭长眼眸中星光点点,他大掌覆上小溪微凉的手背,含笑道:“这样啊,那你告诉你的身体,这小子要是再无法无天,别怪为夫办它。”
小溪笑,蹭着祁越宽阔温暖的后背,手臂环的紧紧地,没有松手的意思,祁越也很享受这个样子,就着那样的姿势,两人一前一后,似是连体婴一样慢腾腾走着。此时月色初升,村里小道上行人稀疏,即使偶尔有田人路过,也都急着赶回家吃饭抱媳妇儿,也没谁会在意他们这两个大男人在路上搂搂抱抱。
到林荆楚家时,他正在收拾石桌上的碗筷,而宋山岚则没看见。林荆楚见他们俩相携来串门儿,觉得有些稀罕,便放下手中碗筷,问道:“哟,这会儿子,你们俩来这不会是来蹭饭的吧?那可真对不住了。”说着,敲了敲空空的碗沿。
祁越笑着:“不是,是因为小溪有些不舒服,所以想让林叔您给他瞧瞧呢。”
一听这话,林荆楚也收了玩笑的心思,忙净手擦干,点了灯,把小溪拉坐在一边小凳上,细细问着他的症状,小溪还没开口呢,祁越就急着说:“他吃饭恶心,特别是吃鱼肉!脸色还特不好看,手还发凉……”
“是你病了还是小溪病了?”林荆楚觑他一眼,打断了祁越的喋喋不休。这孩子,疼人也忒过了吧?
祁越倏地闭嘴,满脸紧张地立在一旁,小溪见他模样这么紧张,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剩时日无多?他看了眼祁越,见他对自己安抚一笑,心头的疑惑更盛,却没有明说,只是对林荆楚道:“林叔,最近这些日子我是有些不舒服,见不得荤腥儿,吃什么都没胃口,身体也总是感觉劳累。”
林荆楚闻言一愣,把脉的手指也抖了抖,他看了看祁越,见他眉头紧锁,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便有了结果。
“小溪,你上次来月事是什么时候?”
小溪脸红了红,瞟了眼祁越又忙低下头,呜,这事儿怎么能在他面前说呢!他挣扎一会儿,极小声说:“前几天……”
林荆楚忽然望着祁越道:“你现在是高兴还是失落啊?”
祁越怔忡一瞬,听到林叔的话才恍然,前几天才来月事,所以小溪是没有怀孕了?得知这个,祁越忽然觉得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惴惴不安一傍晚,此时也全都消弭于一瞬,但心底那股失落还是压也压不住的。
小溪疑惑地看着两人,明媚的眼睛眨了眨:“这是怎么回事?”
林荆楚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转,忽而起身继续去收拾碗筷,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哎呀,好久没跟山岚一块儿去喝喜酒了,真怀念呀。”
“怀念什么?我带你去。”背后突然冒出一道声音,头发微湿的宋山岚笑着站在林荆楚背后,冲小溪跟祁越打了个招呼。
林荆楚嗔了他一眼,笑骂:“你洗个澡跑哪啊洗去了?这么大会儿都不见你人影儿。”
宋山岚嘿嘿笑了笑,却没回答,只推了推祁越:“你小子咋了,在这发什么愣啊?”
祁越仿佛才缓过神来,对他们笑了笑,“林叔,过不了几天,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林荆楚扯着宋山岚微湿的头发,笑眯眯地说:“嗯,等你们好消息哟。”
祁越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光彩,继而拉着小溪就离开了。而小溪从头到尾就有些迷糊,这急匆匆地跑来林叔家,好容易把了脉,可林叔只问了他那么一个让人脸红的问题,接着又跟祁越说了些奇怪的话,压根儿都没说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儿好么?更别提说开方子拿药了。
“你跟林叔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路上,他低着头闷声问道。
祁越心情非常好的样子,甩着两人交握的手,笑着道:“小溪,你愿意跟我成亲么?”
小溪瞪眼:“……这、这两个有关系么?”
祁越偷眼望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傍晚你不舒服的样子和你的脉象,让我以为你、你怀了孕。”
小溪又瞪眼:“……什、什么?!怀孕?”他的脸色白了白,脑海中翻腾过自己以前看过的医书,上面确实有记载过天阉之人生子,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也可能会怀孕生子。
祁越见他脸色变得很不好,心知这个可能性对小溪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他眉眼黯了黯,却立马掩下,揽着他肩膀道:“咱先回家,具体的事,我们再细说,好不好?”
小溪没言语,只是身子僵成一片,任由祁越揽着他回去了。
床上,一灯如豆,两人依偎在一起。
“小溪,你知道你是有可能怀孕的么?”祁越抚着他柔滑的黑发,温声问道。
小溪静默一会,开口低声道:“我看过医书记载,却从来没想过自己可能会……”
祁越亲了亲他额头,声音温柔到不行:“那、如果有可能,小溪愿意给我生个孩子么?”
小溪一怔,抬头望着祁越,见他满面笑意,眼里的柔情几乎快把他给溺毙,他脸色红了红,不自在地转了脸,“愿、愿意啊。”
祁越闻言,满心欢喜,他强抑住把人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寻到他柔软的唇,长长地亲了他一口,这才气息微喘地道:“有你这句话,我就很高兴了。”至于,生孩子的事,还是从长计议吧,他是知晓这种可能性所隐藏的危险的。
小溪水亮的眼眸注视着他:“只是一句话就满足了么?”
祁越笑着亲他脖颈,含混道:“再嫁给我,我就会满足疯了。”
小溪被他亲的有些痒,便笑着躲他,“那你想什么时候疯啊?”
“越快越好。”
“嗯……好,唔,你慢点……”
衣衫脱落的窸窣声,男子急促的喘息声,灯火被人吹灭,摇曳的竹床上,交缠的人影和莹润的月光,组成了一张醉人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