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适呢,开心得可以忽略男子身上的气味。
没一会儿,男子发现这位小祖宗居然还在自己怀中睡着了。天!
不过也不愿意打扰他,就只能保持着姿势等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下降,目测也到了傍晚了。男子因为长时间不动身子有些僵硬,而且错过了午饭,又累又饿啊。
叶子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却也想不起来是个怎么样的梦,等清醒过来脑子里就是一片的空白。等到自己挣开眼睛,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伸了个懒腰,男子也察觉到了二殿下这是醒了。
叶子期转头,一脸满足的对男子笑道:“谢谢呢。”男子愣了愣黝黑的面庞带着些红像是不好意思一样。叶子期很少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得那么高兴的模样呢。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叶子期问道。“我啊,我叫年...”男子正想报出自己的姓名来。这时远处的丫鬟却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这丫头眼睛整个儿都红了。看到了树上的叶子期,连忙喊道:“殿下啊,殿下你怎么在这儿啊,奴婢找了您好久呢。快...快回去,大殿下叫你呢。王妃她,快不行了。”
叶子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了。
“你说什么!”
第四章
叶子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了。
“你说什么!”
丫头也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忍着。抬头对着树上的叶子期喊道:“二殿下快些下来吧。大家可找您好久了。刚才王妃忽然就昏迷了过去。大夫来看,说怕是不行了啊。”
树上,男子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抱着的孩子,身亐体忽然僵住了起来。于是忙是带着他下了树。
丫鬟一时也没有过问下人私自带着叶子期上树的事情。只是低头着跪在一边,生怕波及到自己。
刚下树的叶子期看起来狼狈极了。仿佛对丫头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只是点了点没有说话,眼睛睁大了些。
一眨眼的时间。叶子期咽了口气,抬头对那个丫头说道:“快,快走。”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跟着丫头跑出了园林。
男子在后面看着,不自觉的往前跟了一步,想了想却又退了回来。想来那也不是自己能跟去的地方,不过对那个刚刚还躺在自己怀里笑着道谢问话的孩子来说,这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看来天要变了。
叶子期跟在丫头的后面,又一次通亐过那长长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一般,黑暗得像是要侵xi自己的眼睛。太阳已经下降到了地平线,一片橘黄亐se的光芒。叶子期忽然感觉到害怕起来,这是长廊长的没有边际,而心跳的也越来越快了。当看到了叶夫人房门时,叶子期感觉自己都快无发呼吸了。
长廊的尽头站着许多的人,有大夫有丫鬟有下人,形形sese的纠结在一团。
但是叶子期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哥亐哥。
哥哥就这样站在门外,不像其他人那样哭闹,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丧气。他就像是一株小小的松柏一样的站着,背影挺拔。看着哥哥的侧影,叶子期忽然觉得安心了许多。
当下朝着叶子穆喊了起来:“哥哥,哥哥。”说着小跑着扑向了他。
叶子穆一把抱住了刚刚回来的叶子期。叶子期脸上还带着阳光晒后的红晕,衣裳也沾染了些许泥土。但叶子穆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拍了拍叶子期的衣服,帮他顺着气。
“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我今早请安时,明明看见母后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抓住一旁站着的大夫,叶子期质疑道。
大夫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摇着。叶子穆当下也冷静不下来了,对着大夫问道:“大夫到底是怎么是怎么回事,你倒也说个清楚啊。”
叶子穆刚回来就收到了母qin病危的消息,可谓是晴天霹雳。叶子穆是从小就长在叶夫人身边的,也是叶夫人一手带大教导的,感情深厚可想而知,加之年纪也长性格老练,也足以了解这人间病痛si难之苦。
现在的冷静也不过是强撑,父王亐还没有归来,自己就是这个家的主人,是这个王府的支柱,决不能够自己乱亐了手脚。
“抱歉,殿下。夫人的病来得太凶狠,我们已经无力回天了啊。”说罢,一众大夫纷纷跪倒在了一遍。丫鬟仆人们也跟着跪倒在地,做悲伤状。
叶子期感觉到了放在自己肩上收慢慢的收紧。抬起头来,看见了哥亐哥眼中闪过的一丝痛苦。母亲,走了?
但是自己却无发摆出什么情绪来,大脑像是那个梦一般空白一片。幼年丧母,来得太过的突然,仿佛早上的对话只是场美丽的梦。
只见叶子穆抿了抿嘴,慢慢蹲下亐身去,帮着打理叶子期那狼狈的衣着。看着叶子期的脸,轻声的说:“弟弟,我们...进去吧。”
由着哥哥牵着还愣愣的站在那里的自己,走进房间内。
叶子期不懂哥哥现在的悲伤,但看见哥哥脸上灰se的神情却是真正的害怕了起来。
任由着叶子穆牵着自己进去,跨过门栏,越过竹帘,就可以见到叶夫人的病床了。
病床亐上的叶夫人,面se还带着红亐润,但四肢已经开始僵硬亐起来。si后的叶夫人看起来并不安详,眉头紧锁,像是生前还留有许多忧愁事一般。只可怜了叶夫人一生传亐奇,si后却如此寂寥。
哥亐哥踱步走向叶夫人的床边,周围都是跪倒的丫鬟们。我环顾四周,四周的人们表现的都是那么的悲伤,好像自己能够感同身受一般,可是我却连个悲伤的表情也摆不出来,只能随着哥亐哥靠近。
叶子期看到床亐上的母后不自觉的往哥哥的身后退了几步,手抓住了哥哥的衣摆。
叶子穆安慰般的拍了拍弟弟的手,带着他走到床边。
哥亐哥双膝跪倒在母亲的床边,表情凝重而又忧伤。
叶子期随着哥亐哥一同跪下,窗外的阳光已经慢慢的落下,留下一片昏暗。
母后终究是在这个春天离去了。
王妃的葬礼办的及其的朴素,宾客们来得也少,都是王府极为亲近的人。现在王妃的葬礼也确实不能够大cao大办,深怕触及皇上的神亐经。
哥哥一连着好几天都守在母亲的灵堂前,客人来了也是哥亐哥同父王一起与迎接会面。我大多数时候都被他们留在了自己的房亐中,只是偶然才会出来一起见客。
近曰来三王ye瞧着也憔悴了许多,眼睛也常常伴着xue丝,人们都道王爷王妃的感情真好。
哥亐哥最近的面se也不好,停掉了去京都学堂的课程,在家为母后守灵。
晚上时分,叶子期抬眼望向窗外,早春的风雪终是来临了,寒意正浓。虽有着一众人等的陪伴,却没有一点心安的感觉。叶子期看着身旁帮忙着打理衣物的黄四儿问道:“哥哥还在灵堂前面吗?”
“是的,大殿下还在灵堂呢,晚饭也还没有吃,真叫人担心。”黄四儿回答道。叶子期顿了顿,对她命令道:“走。我要去灵堂。”
披上了狐裘披风,迎着漫天的大雪,叶子期走了出去。早春的风雪很是凌烈,前面是点着灯笼的仆人,后面跟着一众丫鬟。
走进灵堂,由着仆人挡了挡身上的雪。灵堂被炭火烧得暖暖的。褪亐下了身上狐裘,叶子期迎着哥亐哥走向前去。
这几曰都是哥哥在灵堂守夜,叶子期本也应该和哥亐哥一起的,但父王和哥亐哥念及叶子期年龄还小,这几曰都是让着叶子期早早离去的。
一看到叶子穆的身影,心下便沉稳了许多。叶子穆见到叶子期深夜前来,也挂起了个牵强的笑容来。半抱怨的说道:“子期,你怎么那么晚还来呢,不是叫你先去休息吗。外面风雪那么大,可担心着生病。”说着便让一旁的下人去煎一碗姜汤端上来来。
叶子期慢慢的靠近哥亐哥,有些撒jiao的看着他。叶子期倒也那他没有办fa,只能随着他一起在灵堂待着。
夜半时分,叶子穆吩咐一众人等下去,还有叶子期早点下去休息。
叶子期不愿。便对叶子穆严肃说道:“哥,我有事要对你说。”眼睛直盯盯的看着他,好像如果叶子穆不答应就自己就永远不走了。眉头一锁,标准的不高兴的样子。
叶子穆只好先把下人退走。“怎么了,子期。”叶子穆轻声的问道。叶子期没有说话,却不自觉的有些生气起来。小手mo亐向叶子穆的脸,直到盖住他的眼睛。
叶子穆今年也不过是十岁的年龄,十岁放在普通的人家,也该是天真无忧的年纪。可是王府事物众多,小小的年纪就要承担起很多同龄人不需要承担的,加之还有一个幼弟在,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他高兴时不能表现太高兴,悲伤时不能表现过于悲伤,他的一言一行别人都在看着。
叶子穆一愣却没有拍开叶子期的手,叶子期知道他对自己很是信任,知道他背负了许多,也知道他深爱着母后。可叶子期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