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太急了,这些和你说了又有什么用,你又不会明白。总之,你别再用以前和陆季璃相处的模式和我相处便可。陆季璃只是师傅为我起的名字,我的本名叫做傅白芷。”
“大师姐…”
听了傅白芷的话,花夜语欲言又止,大师姐很久没和自己说这么多话,却句句字字都让她无法理解。原名叫傅白芷?可是她记得师姐是陆家钱庄的大小姐,就算名字不同,姓氏总换不得吧?花夜语茫然的看着傅白芷,手中的食盒一直不曾放下。
见她依旧侧头看着自己,傅白芷不由得望回去,两人的视线便在此刻衔接。花夜语的眸子黑得纯粹,给傅白芷一种每一次认真去看都会被吸进去的感觉。见她眉宇间微微皱起的小山包,再想到对方昨日所说的喜欢,傅白芷无奈的叹口气,只好伸手抓过食盒里的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而她也注意到,花夜语的视线一直跟着自己的糕点,像是看宝物一样,随着自己的手从食盒离去一直到进了自己嘴里,还在看…在看…看…
“这不是为我做的吗?既然如此,我吃一块,你为何这般盯着我?”
“没什么…只是师姐说不爱吃甜食,我以为你不喜欢。”花夜语说着,轻笑了下,拿起和傅白芷一样的糯米糕放进嘴里。看着她粉嫩的薄唇,傅白芷莫名想到昨日的亲吻,较有兴趣的看着花夜语。
虽然她现在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但不用多久,花夜语就会变得优秀起来。自己还有很多事需要筹划,她不想把自己和花夜语的关系搞得太僵。仔细算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过了半个来月,和她关系最为亲密的,竟然就是花夜语。
刚才听到花夜语说为自己做了陆季璃曾经喜欢吃的东西,傅白芷下意识的便把自己的真实姓名说出口。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什么真名假名的借口荒谬极了,但她就是很讨厌被当成陆季璃。毕竟这个名字让人讨厌,且这具身体曾经的感觉亦是她不喜欢的。
“师姐这么看我,是不是也喜欢我了呢?”就在傅白芷发呆之际,花夜语忽然开口问道。见她又开始直白的讲话,傅白芷承受不住的在心里扶额。花夜语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戳穿皇帝新装的孩子,只要是她认为的事情,她便会直接说出口,自是也包括一些羞人的生理反应。
“没什么,趁着天色还早,上山吧。”
“好吧…”见傅白芷没回答自己的问题,花夜语有些失望,她把食盒收拾好,主动走在前面为傅白芷把凌乱的枝叶扫开。看到她的动作,傅白芷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大师姐倒有些没用了,说什么一同执行任务,其实自己只是个打酱油的吧?
两个人一路没再休息,总算到了浔隆山,便是苍穹门弟子来而无返的山顶。两个人躲在树丛里,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却又觉得这附近安静地出奇。浔隆山乃是草药鸟兽盛产之地,可而今却只见草药,不见飞禽走兽,有种诡秘的安静。
傅白芷皱紧眉头,不自觉的向花夜语身边靠了些。她现在没有武功,根本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若想活命,必须要时刻不离作为女主角的花夜语。
“师姐,这浔隆山必有古怪,离这山顶越近,血腥的气味便越是浓厚。”
“恩,我也有所察觉,你看…”
“有人来了。”
傅白芷本想迎合着花夜语的说辞,以免被对方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结果话才说一半,对方细嫩的小手便覆了上来,轻轻抵住自己的双唇。两个人循着声音望去,便见一群穿着黑色衣袍的人从草丛的另一边出来,他们身上的长袍遮住身体和脸,数十个人提着看上去便很重的黑色麻袋,里面还有黑色的粘稠液体渗透而出。
“易初师姐,不好了,那蛇又”
侥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这样的场景傅白芷还是忍不住反胃,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见那些人把黑色的麻袋放在山顶便重新走回到草丛的另一边,待到他们走远,傅白芷和花夜语急忙出去,看着那个巨大的黑色麻袋。
“师姐,这里面有很浓厚的血腥味,想必其中装着的便是最近失踪的那些人。”
“恩,但已经回天乏术了。”黑色的血液顺着麻袋流了一地,散发出腥臭的味道,不多想也知道里面的都是尸体。花夜语皱着眉头,拔出手里的长剑,三两下将麻袋划开一个口子。正当两个人准备看看其中是什么人的时候,却从山下上来一批和刚才那些人同样打扮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那些人显然也看到了花夜语和傅白芷,十多个人当下也顾不得抬上来的麻袋,拔出武器便朝花夜语和傅白芷冲来。花夜语下意识的把傅白芷往身后带去,细长的剑横在两人身前,防御做得滴水不漏。
这时候,傅白芷注意到,在花夜语的佩剑尾段挂着一个雕刻精美的木板,上面刻着一个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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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在易初离开的这天,尘缘寺倒是一如往常那般清闲,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可易心却始终想着郁尘欢前日与她说的话。在遇到她之前,易心始终信奉佛理,想着在尘缘寺了却一生。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从不知道自己会遇到郁尘欢这样一个人,心也全数被她搅乱,再回不去原来的轨迹。
仔细想了整整一天,易心觉得自己的确不适合待在寺庙里,她早就破了戒,也一门心思都牵挂着郁尘欢。易心虽然看似懦弱,可一旦做了决定,便不会再改变。想好了自己的答案,易心出了院落,朝着郁尘欢的房间走去,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那人自己的答案。自己愿意和她一起走,离开这里。
因着心里的愉悦,易心的步子迈得很快,过来之际也忘了敲门,当她进门而入时,却看到有另一个寺庙内的小弟子也在里面。她被郁尘欢压在墙上,下巴被挑起,两个人站的很近很亲密,看到这幕,易心脸上的笑容僵在那。她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般,让她疼得后背都差点弓起来。
“郁施主,你们…”易心想问郁尘欢在做什么,因为这人曾经对自己说过,自己是有权利问她的,可如今,那话哽在喉咙里,易心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问了又能得到什么。
“没什么事,你先走吧。”郁尘欢前半句是对易心说的,后半句的逐客令这是对那个小弟子说的。听郁尘欢让她走,那小弟子没反驳,而是很听话的点点头便走了,却在路过易心身边时笑了下。
“易心,你怎么来了?”那小弟子走了之后,郁尘欢笑着把易心拉过来,轻声道。易心的脸色本来有所缓和,听到她这么问,又沉了下来。“郁施主是说,我不该来吗?”易心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知道这话很无礼,可她还是想这么说。
“当然不是,你是我的易心,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郁尘欢自然能看出易心的反常,心里已是有些后悔。今天她看易初不在,便想找寺庙内的其他尼姑解解闷,其实她也不想做什么,只是看到那些小尼姑正经的样子就想逗一逗乐,却没想到偏偏会被易心撞见。
“恩,那我就先走了。”易心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郁尘欢自己的打算,最终她还是胆怯了。因为就连她自己都在这一刻产生了动摇,方才那幕虽然没什么,可是却让易心觉得十分难受。或许是她想的太简单,也太片面了吧。
“易心怎么这么急着走?反正今日没人会打扰我们,不然我们做些其他事情可好?”郁尘欢意有所指的说道,伸手摸上易心的肩膀,她觉得自己也多多少少有些魔障了。分明有那么多女子送上门,可她却全都瞧不见,单单只觉得易心十分可爱。想到两个人又有几天没亲昵过,郁尘欢便又想和她做那事了。
“郁施主,是否在你心里,我只是陪你做欢爱之事的人?你要带我离开,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要以什么身份同你回郁家呢?”易心忽然开口,直视着郁尘欢的眼睛问道。她的眼睛很大很亮,那发亮的眸子里都是自己。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反而让郁尘欢觉得有些压力,那些哄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自己的确没想过要让易心以什么身份和自己回郁家,哪怕父亲知道自己平日里爱玩,但她对外的身份终究是郁家的千金。她不可能让外人知道自己喜好女子,更不可能对易心有什么身份上的安排。她当时只是想把易心带回去,让她在郁家吃好喝好便可,还真的没想过要给易心个身份。
郁尘欢的沉默让易心笑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分明什么都仔细安排过,就差点把自己给了郁尘欢。若不是看到今天这幕,或许她已经和郁尘欢说了自己要和她离开的意愿了吧?易心难过,可面上已经不会再体现出来,因为在郁尘欢不辞而别的那段时间,她已经学会了掩饰和克制。
“郁施主,我今日有些忙,就先离开了。”易心说着,有些急促的离开了郁尘欢的房间,她出了院落,想要跑回自己的屋子,可她刚踏出一步,手腕忽然被人扯住,她回头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郁尘欢房间里的那个小弟子。易心记得她比自己小了两岁,似乎是静字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