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期早就从女神变成了女魔头,却还是个被利用的蠢货。想着自己很可能会走上被抢风头,被逐出师门,最后被邪教冥绝宫杀死的老套路,傅白芷皱紧了眉头,清楚明了的知道,若要杜绝这一切,女主角花夜语便是关键所在。
想到自己今天在悔改室做的一切,傅白芷微微皱眉,却不是因为愧疚或后悔。她深知花夜语这个女主角后期的强大,不仅成了掌门,甚至还成了武林至尊。若是想活命,最好的办法便是远离她,可是傅白芷却不愿那么做。
事事都要斩草除根才好,如果能够在花夜语羽翼未满之际将她除去,让世界没了这个女主角,那么自己以后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惊觉自己此刻阴暗的思想,傅白芷攥紧了拳头,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此时不是游戏,更不是睡一觉起来就可以回到现实的过家家。若她真的要除掉花夜语,便是杀人,哪怕她只是为了自保。
用了整整快一天的时间理清思绪,傅白芷在绿篱诧异的眼神下,说要去悔改室看花夜语,并叮嘱她不要跟过去。几步走到门口,想到对方那一身伤,又折返回去,在医药架子上寻了瓶药揣在兜里。如果她没记错,这陆季璃常常会自己制作一些止痛的药酒送与门派的师弟师妹们,无非是想要提高自己的声望,虽然用心不纯,但至少应该有药效。
这般思考过后,傅白芷揣着止痛药朝悔改室走去。一路上,她思索着稍后该如何与花夜语相处。这个时候她不过才15岁,按照原来的剧情也没有开启任何外挂。自己不妨先试探一下她的口风,再决定该如何“解决”掉她这个大麻烦。
有了打算,傅白芷轻轻勾起唇角,朝着里间走去,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那个依旧被捆绑在木桩之上的花夜语。她全身都是血红一片,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流淌一地,那些血肉模糊的鞭痕又深又红,周围的皮肉泛着青紫,微微上翘,傅白芷看了眼便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是以打开房门,缓缓走过去。
到底是练功之人,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花夜语抬起头来,本以为她看到自己就算不破口大骂也会出言嘲讽,然而,那人就只是抬头瞅了自己一眼,把视线落在自己腹间,便又低下头去,有些费力的喘息起来,仿佛刚刚抬头的动作累坏了她。
“还吃得消?”傅白芷知道小说中陆季璃对花夜语这个女主角的态度始终不太好,除了小时候对方无法对她构成威胁的时候,基本都是冷言相向。
“小伤而已,劳师姐挂心了。倒是师姐你,脚步悬浮松散,伤还没复原就来的这么勤,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花夜语说的声音很小,傅白芷倒是诧异,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露出破绽。她知道这陆季璃的身体有内功,可自己一个现代人,要她去运用内功?不好意思,她还真不懂。
“并无甚大碍,我带了些自酿的止痛药,为你涂一些。”傅白芷说完之后没有马上挪开视线,而是谨慎观察花夜语的反应。见她听后先是一愣,继而又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自己。那明亮的黑眸真是漂亮极了,如纯粹上等的黑色珍珠,更像是宝石,让傅白芷看得有些嫉妒。
“师姐这般,让我有些吃惊,心里却是欣喜。”
“嗯。”傅白芷听过只是简单的回应一声,心里已经天翻地覆,看来这花夜语果然不简单,以为说几句讨好的话自己就会心软放松警惕。可惜,自己不是陆季璃那个蠢货,才不会相信什么欣喜的鬼话。
傅白芷掏出药酒,倒在同带来的棉布上,再有些笨拙的将棉布放在花夜语肩膀的伤口上,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得到预想中止痛的效果,反而颤抖的越发厉害,连喘息都跟着凌乱了。过了许久,傅白芷惊觉不对,急忙闻了闻手里的药酒,心里倒也是凌乱飞舞了。
混账,这瓶子里装的哪里是止痛药,分明是陆季璃那个蠢货偷偷藏了酒,被自己当成药拿了过来。这下倒好,献好意反而变成补刀,这酒涂到伤口上怪不得花夜语会疼。
“师姐…”
“作何?”
“师姐若是心里的气不消,大可以再打我一顿,无需这般拐弯抹角的使坏。”
花夜语的反问让傅白芷有些尴尬,虽然她动机不纯,倒是不希望对方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借由这种小事报复的小人。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傅白芷皱了皱眉头,止住欲要解释的话。这时,绿篱的声音从门口那边顺着走廊传来,听他她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傅白芷扔了手里的酒,转过身看她。
“小姐,掌门他回来了。”
“是吗。”听到绿篱说掌门回来,傅白芷表现的很是平淡。她才刚刚接受自己穿越金书里的事实,也不知此刻的自己该用什么表现来面对待那所谓的师傅。但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便是自己此刻所在的身体,苍穹门的大师姐陆季璃是个无比虚伪的女人。她用她的外貌装作温柔近人的模样,除了花夜语以外,或许没谁看过她丑恶的嘴脸,若自己想要扮演的不出纰漏,也照着做便好。
“小姐,掌门本在外云游,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当下便赶了回来,连休息都来不及就召见你,可见对你有多重视。小姐你才是咱们掌门最疼爱的弟子,可是其他什么阿猫阿狗比不得的。”绿篱有些兴奋的说着,意有所指的瞄了眼低着头的花夜语。
☆、第30章
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可阮卿言却没了晒太阳的心情,而是哀怨的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唉声叹气起来。自从前几晚自己趁着易初洗澡跑进去要和她交佩之后,易初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准确的说,是冷漠了许多。
易初没有罚自己,也没有过多的训斥自己,只是让易心来照看自己的吃食,不再与自己同睡,更是不和自己再说什么话,几乎把自己当成透明的。分明都是小事情,可搁在阮卿言这里,却让她觉得难受极了。
她习惯了易初时不时的给自己带些特殊的吃食,哪怕只是简单的烤红薯或糕点,都会让阮卿言觉得易初是在意自己的。平时晚上可以搂着易初睡觉,可以变成蛇身缩在她怀里,把她身上的香味闻个够。可现在,易初不仅不理自己,不再给自己找吃食,就连睡也不让自己和她一起同睡了。
想到这几天自己每每变成蛇钻进去就被易初冷眼赶出去,她若是耍赖不走,易初就会把她扔出去,昨晚更是看都不看自己,直接跑去隔壁的客房睡了。阮卿言讨厌易初这般不理她,就算她罚自己或者打自己一顿,都比这么无视她要好得多。
中午的时辰一到,易心又送来寺庙里的普通饭菜。没了往常精致的糕点,也不是特意给自己做的饭菜,而是寺庙里最普通的馒头。阮卿言咬了一口没味的馒头就觉得难以下咽,她抬起头,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易心。
阮卿言是妖,长相上没有人的缺点,五官和皮肤都是毫无瑕疵。此刻被她这般盯着,而阮卿言的表情还那般可怜。易心为难的看她一眼,偷偷从兜里掏出块糖,递给了阮卿言。
“易心,为什么只有馒头可以吃,我想吃其他东西。”阮卿言含着糖,有气无力的说道。她觉得易初未免太会折磨蛇了,不同自己睡觉也就罢了,连好吃的都不给一顿。阮卿言已经好几天没吃饱过,肚子难受的发空,整只蛇都没劲了。
“阮卿言,你定是惹易初师姐生气了,她才会这般对你。她前几日就交代过,让你吃点清淡的。现在只有馒头和斋菜,你就别想其他东西了。”易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一向好脾气的易初确实被阮卿言气到了。想到易初那日来和自己说让她管理蛇妖的饮食起居时苍白的脸色,还有眼里的淡漠,易心就知道,易初是真的在生气。
“秃驴尼姑,就只会欺负我,我不就是想让你和我交佩,你干嘛总是拒绝我。”听着易心的话,阮卿言在心里想到,她觉得有些委屈,便化作了蛇,趴伏在桌上。她也知道自己那晚的行为的确过分了些,可是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又变成了蛇身,易初就算罚自己,有必要罚的这么严重吗?
阮卿言唉声叹气的想着,蛇头压在被她咬了一口的馒头上,时不时吐一下信子。在她看来是十分难过的模样,可入了刚回来的易初眼里,却只觉得这蛇又在浪费食物,竟是将馒头当做枕头那般压着,今晚怕是不能再为她准备吃食了。
“易初师姐,你回来了。”
“恩,辛苦你了,今晚不用送吃食过来,你好好休息。”易初走近,看了眼面色不太好的易心,轻声说道。她知道这几日郁尘欢总是在山下走动,很少回来寺庙。易心虽然上看着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易初明白她心里不好受,人也瘦了一大圈。
把易心送走之后,易初安静的在院子里看着今天自己抄写好的经文。谁知膝盖上忽然一重,她低头看去,便见化作蛇身的阮卿言正把蛇头放在她腿上,圆圆的眼睛盯着自己。分明知道阮卿言这般做已经是朝自己示好,但易初心里却不想这么快就原谅这蛇妖。
经过那晚的事,易初想了许多,她明白阮卿言如今会骄纵成这样,或许都是自己的错。师傅走前将这蛇妖交给自己看管,本意是让自己把阮卿言引入正途,让她断绝了害人的心思,一心悟道。可如今,这蛇的脾性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每天都想着淫邪之事。